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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国师看够了么?

国师且留步 夭夭 2409 2020-06-10 07:47

  

“六珈,我想父王了,非常非常想。”

“明日,奴婢陪您去挖梅子酒吧?”

姬羌却微微摇头,“父王说过,那梅子酒,朕每年只能喝一坛。虽然已经积攒了四坛,却依旧珍贵无比。朕,定要选个特别高兴的日子亲手去挖第一坛,然后与六珈一醉方休。”

尚六珈闻言定定神,“那就等到陛下将国师留下,奴婢再陪您去挖第一坛。”

姬羌眼眸当即闪过一抹阴厉,许久回忆道:“国师走,群臣散。朝纲大乱,姬婳肆无忌惮篡权,朕被逼退位……姜匪鉴乃万象源头,这次若能顺利将其留下,也算彻底改了命运轨道,朕定去挖这第一坛,与六珈来个一醉方休。”

“喏。”尚六珈露出浅浅喜色,两颊的小酒窝微陷,为白净的脸庞添了几丝俏皮可爱,他用一种极为轻松的语气提醒姬羌,“夜已深,陛下明日还要早朝,就歇了吧。”

姬羌一口闷了第五杯酒,又迅速给自己倒一杯,尚六珈还未来得及劝便又一口闷掉,接着将酒杯重重砸在地上,瓷杯被摔的粉碎。

“朕曾做过无数次不齿之事,哪一次都比这次心怀坦荡。身为一国之君,竟要用如此卑鄙下作的手段挽留与人……”

“陛下!”

尚六珈仰着脑袋,眼眸闪着晶光,他不允陛下这般轻贱自己!

谁知姬羌说完又笑了,笑的意味不明。

“六珈,此等手段与萧熠比,如何?”

提起燕国的二皇子,未来大燕国君,尚六珈立刻道:“燕君嗜血残暴,为了巩固帝位,竟将自己的叔伯、兄弟屠了个干净,燕君继位初,天下谁人不骂其暴君?陛下,您与燕君,绝不一样。”

“可就那样一位暴君,却屡屡挑起月巫、乌兹两国争端,又引得戎夫国君马首是瞻,最后还把咱们大凉灭了,让朕成为亡国之君。说来也怪,一想起萧熠,朕便陡然生出一股做坏事的勇气,并且觉得,做什么都理所当然,只要能达到目的就成。”语罢,姬羌轻轻摆手,示意尚六珈退下。

很快,大殿的门缓缓闭合,发出低沉的响声,尤其是在这静谧的深夜,显得格外突兀。

姬羌拔了酒壶盖子,将剩下的半壶梅子酒喝的一滴不剩,方才走向龙榻。

榻上之人睡的死沉,用力掐都不会醒的那种。姬羌的目光如流水一般轻轻滑过他光洁宽阔的额,坚毅阳刚的眉……眉下眼睛沉沉闭着,但她知道,这双眼睛底下藏的永远是智慧的,深邃的,令人敬仰又畏惧的东西。

如果说国君是天子,能呼风唤雨的国师该是天命吧?

那么她死而复生,究竟算不算另一种天命呢?

凝视良久,姬羌才收回心神,低头去解自己的衣带……

……

姜匪鉴从未觉得这样累,也从未这样诡梦连连,那一个接一个的梦境诡异又模糊,痛苦又压抑,梦里的他几乎喘不过气。

最后一道梦境,好端端的他突然两脚踏空,接着陷入一片汪洋火海,然后就醒了……睁眼的同时剧烈的痛感立刻袭上头部,使他半晌才察觉出周围的异样。

这里不是国师府!他心里猛地咯噔一下。

下一瞬,当他看到身边沉睡的姬羌,大脑立刻一片空白,这片盲区大约持续数十息功夫才一点一点的被惊恐代替。

他怎么会在陛下的寝宫?且,且与陛下同眠共寝……是了!这里是养元殿!陛下昨夜在这里为他摆宴践行!

记得陛下言行异状,对他诸多刁难,他连饮六杯烈酒便头晕目眩,站也站不稳……后来,他隐约记得陛下亲自搀他,然后他们一起摔倒,再后来呢?

姜匪鉴狠狠拍打脑袋,狠狠揉压两个太阳穴以企图记起一二,可后面的事,他竟连个记忆碎片也没搜刮到。

然而,姜匪鉴觉得那些都不重要了,眼前最要命的是,如何面对当下困局!一国之师,竟然与一国之君同眠共寝!若被文武群臣知道……姜匪鉴不敢往下深想。

不不不,他又意识到一件更为重要的事,他与陛下究竟只是同榻安眠了一夜,还是发生了……

姜匪鉴摇着头,用力回想,然而除了太阳穴隐隐作痛外,一无所获。

一边期待着国君快快清醒,一边希望她永远不要清醒的国师,毫无预兆的伸出两指去触那裸露在外半截皓腕。

纤细的皓腕,竟比丝绸锦缎还要光滑细嫩……然而他的手指刚刚抵达,姬羌突然翻了个身儿,登时,姜匪鉴的心被提到嗓子眼儿。

同一时间,一抹妖艳的曼珠沙华闯入他的眼帘,刹那间,一股从未有过的异样火热从他心口蹿出,一路迸发涌遍全身,使他整个人处于近乎窒息的状态。

嫣红的曼珠沙华千丝妖娆,使那光洁如皎月的肩头变得妩媚惑人,让人一时忘记移开眼……

“国师看够了么?”

方才还在沉睡的人忽而坐起,并顺手捡起角落的披风,手腕一用力,那披风在头顶旋了半圈,然后稳稳落在她肩头,遮住了迷惑人心的“妖花”。

姜匪鉴完全没料到国君会在这个时刻醒来,窘迫、狼狈、羞愧、惶恐……等种种情绪涌入脑海,使他一时无法开口。

背对着他的姬羌又冷冰冰道:“看够了就退下,国师滞留养元殿的时辰,够久了。”

虽然,她尽力做出一副冷冰冰的姿态,可稚嫩灵脆的声音到底让她的冰冷姿态打了折扣,于是,那副尊贵冰冷的娇躯添了几分凄凉。

姜匪鉴心头一颤,立即谢罪,“陛下,臣万死!”

“退下!”

姬羌加重语气,姜匪鉴纵有千言万语,也一并被堵在喉咙里。

当他伸手去捡零落一地的衣袍,猛地发现自己的中衣乃至亵裤都被更换过,此时身上穿的压根不是自己的!于是,他脑袋“嗡”的一下,接着两耳发鸣,竟没注意到自己如何走进偏室,如何将衣袍鞋袜穿戴齐齐整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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