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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鹤家爷孙

奇人异士之万人之上 离沐 3950 2020-06-11 07:22

  

鹤佬大名叫鹤通决,是个老顽童,他是十人会里最不活跃最懒的一人,平生爱好是戳麻将、散步、遛鸟,心情好会坐坐地铁公交找漂亮女生揩揩油,他是为老不尊的典型,年过七旬的鹤老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同时他也是十人会里最老的老人,年纪已经近百。

鹤家、高家和世内书香之间的关系可以从几百年前的祖祖辈开始算起了,从辈分上说,高纹龙和鹤老是同一辈人,他先去世内书香的内阁楼里见见他,此时的鹤老已经没有高纹龙上次见到的鹤发童颜那般仙风道骨模样,他样子忒惨了点,那一头鹤发被烧光,左胡须没了一边,像只被火烧过的暮年老猫,他的右眼眶有一个硕大淤青,可以看出来打在上面的拳头有砂锅大小。看到鹤老这模样后,高纹龙笑出了声。

鹤老听到笑声就知道是谁来了,他张嘴喝骂道:“笑,笑,笑死你这瓜娃子。”

高纹龙是故意笑出声来,他收敛笑容,不管周围四位执事阴沉得可以滴出水来的脸色,一屁股坐在鹤老的床上,他说:“中气十足,看来没有内伤。”

“你这瓜娃子,可怜我鹤老英名尽毁。”鹤老的皱纹更深了,他知晓高纹龙接下来要问些什么,示意四位执事出去后,让高纹龙低下头听他压低声音说话,“永夜最近有大动作呐,在我老家,我看到一群瓜娃子鬼鬼祟祟的,我鸟都不溜了跟上去,不看得以,一看吓人呐,人体改造,妈卖批的,日他个仙人板板,也不怕遭了天谴,连刚出生的,怀了孕的娃都没放过。关键是,我那小妮子回来跟我说,连我远方表亲都没放过,一群挨天谴的玩意。”

“永夜没干出点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我都怀疑他们换了领导班底呢,这像他们作风,不过竟然敢在你地盘上撒野,别跟我说你没把他们一窝端了?”

“端了,妥妥的端了,永通那群娃收拾了快一个月的烂摊子,秘密杀了好几个不听劝的记者,你知道不?不过还是让我看到了一个秘密呢。”鹤老把声音又压低了许多,更凑近高纹龙的耳朵,他说:“他们成了,他们真干成了,我这眼睛就是被他们做出来的东西给揍的,我知道不能让永夜这么搞下去,时间不站在我们这边啊。”

高纹龙问:“到底什么东西啊?”

鹤老说:“生化怪胎啊,身高两米五到三米,手臂比你腰都粗,不过没有什么脑子,不会用武器,只有这些也够呛了啊,好像,这不就是你的菜,脑子里长着肌肉的莽夫。”

“数量估计不会太少,我明白了。”高纹龙说,“谈正事吧,永夜派出不少人,准备对你那宝贝孙女动手动脚呢。”

“我知道,我知道。沉香那娃不是派两个执事贴身保护吗?”

“你觉得能把你揍成这熊样的怪物不会把执事给活活打死?”

鹤老沉默了,他眼睛像贼似的转溜一圈,问:“嘿嘿,你这娃子是不是要保护我孙女咯?那我放一百个心咯。”

“对,你猜得对,沉香的意思。”

“沉香那娃估摸着又在下什么棋呐,他家里不消停,是时候消停消停呢,不然怎么开会。”

“保重。”高纹龙拍了拍鹤老的肩膀,走出房门,对一执事说道:“带我去找鹤咏。”

来到了比武场,世内书香的比武场仿造他高家九龙学院的风格,三个擂台随意任人上擂。高纹龙第一眼就看到了那没心没肺,两眼冒星星注视一群肌肉猛男的小丫头片子,鹤咏芳龄十六,她的身份除了是鹤老的孙女外还是鹤家绝学的继承人,所以整个鹤家对这丫头百依百顺,一如高纹龙在高家的地位。

“咳咳。”站在鹤咏身后一分钟还未见她注意到自己,高纹龙尴尬了咳嗽了两声,对她身边两个执事说:“你们可以走了,她交给我了。”

“好的,阁下。”两个女执事对陪这疯丫头到处撒野感到了厌烦,如负释重地离开。

谢天谢地,鹤咏终于转过头来,他打量了高纹龙一眼,问:“你是我的新保镖吗?长得不咋地。”

高纹龙心想:这丫头怎么和她爷爷一个鸟样,他说:“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不过呢,从辈分上,你得叫我一声叔公。”

鹤咏嘴里不饶人,说:“切,你才大我几岁?看你也就二十,叫你声哥都是抬举你了。”

斗嘴上,高纹龙可不畏惧任何人,他说:“我才懒得管你怎么看我呢,我跟你说说我的规矩,第一,我脾气不是很好,第二,我可以随便选择用什么方式保护你,我现在觉得,把你打晕个几天,扔到旅行包里挺好,你个子也不大,能塞得进去。”

“你敢?”鹤咏挺了挺小小的胸脯,那正在发育的小胸脯在这大动作下摇晃不起,高纹龙摇了摇头,伸手在鹤咏脖颈上一划,她立刻昏倒在地上。周围的几个年轻人看不下去了全都围了上来想说说一个道理,机灵点的人看到高纹龙刚刚对执事都敢随意差遣,拦住了好几个想要上前揍人的同伴。

高纹龙瞧不见周围人的眼神,他像提个包裹一样把鹤咏扔到角落去,这才返回走到一个决斗场上,眼前的光头正是他命中机缘之人,赵飞。

世内书香擂台比武规则很简单,也可以说没有规则,谁倒下、认输,就可以退出,与九龙学院常年摆在学校内的巨型擂台一样。

赵飞的比武场上躺着的有十五个人,每一个体格都壮如牛,大多数是被他一拳撂倒在地上然后一脚踢出比武场,每个人只是晕过去,受伤不重,这个憨厚的年轻人下手极有分寸。

“赵飞?”高纹龙那一脸玩世不恭让很多人看了十分不爽。赵飞老老实实地双手合十,行了个礼,说:“正是。”

高纹龙直切主题,说:“练的是少林金钟罩,还有罗汉拳,现在金钟罩有一品五关了吧?”

听到眼前的人轻而易举地说出自己所练的武功,连具体内容都这么详细,赵飞脸色凝重,他说:“是。”

“先不看你练的好坏,看起来很扎实,看来你下了很多苦工,爬山涉水了十数载。不错。”高纹龙接着说道,“金钟罩前五关稀松平常,任何人只要下点功夫都可练成,金钟罩第六关是分水岭,功成一品上游将来才有望练到九关以上,现在,你缺的是锤炼,我坚信在生死之间才有真正意义上的锤炼。”说罢,高纹龙动了,他一记罗汉直拳将赵飞击退了数步,他下手比赵飞更有分寸,既不打破他的护体气劲,也可以打到他所承受的极限,又是一掌击打在赵飞的脖颈上,他压根没有反手之力,只能运足护体气劲承受越来越猛的拳头,这套罗汉拳他练了千百遍,太熟悉了,不同的是高纹龙的每一拳抬起来像是铁锤般,每一下都击打在赵飞护体气劲中最薄弱的点上,将它们打实,打紧,金钟罩第六关形成罩门才算有所小成,而第五关的每一处弱点也会在第六关的金钟罩上千百倍地显露出来。

最后一拳,高纹龙能感受到拳头的阻力比之前强了不止十倍,像是有一层无形气罩阻挡着他的拳头,“成了。”他想,这一拳把赵飞击飞至场外,他重重地摔在地板上,受的伤不重,赵飞嘴角弯起一抹笑意,高纹龙蹲在他面前,说:“明天,山门茶馆。”

赵飞嘴唇微动,说:“谢谢。”

高纹龙扛起角落晕死过去的鹤咏,无视周围人惊讶恐惧的目光,走出比武场。

三天后的山门茶馆,高纹龙故意坐在一个最显眼的位置上,无论谁进门都可以第一眼看到他,泡了一杯茶水安静地品着,身旁被他调教一天的小丫头失去刚见面的刁蛮,鹤咏微胖的腮帮子气鼓鼓地看着稳坐钓鱼台的高纹龙,小姑娘正在气头上,她不敢发作,只要离开高纹龙十米外她立马陷入昏厥,然后是一番头晕目眩后醒来,来来回回四五次后再怎么刁蛮的公主也学会老师。

赵飞一进门立马瞧见了稳如泰山般的高纹龙,他走上前去行了个晚辈礼,说:“感谢前辈教诲。”

“寂空大师怎么样了?”

“恩师圆寂了。”赵飞声音有些落寞。

高纹龙明知故问:“大师驾鹤西去前没和你说些什么?”

赵飞想了想,说:“呃,恩师让我离开少林,到这里,寻找一位有缘人。”

“那你现在算是少林的弟子吗?”

“不算。”

高纹龙把半杯茶随意洒在地上,说:“茶空了。”他注视像根木头的年轻人,心里有些疑惑这样的人竟然会是自己的机缘?

数分钟过去,一旁的鹤咏看不下去,狠狠地拍了赵飞光头,学着爷爷经常数落自己的语气,说:“你咋就这么木呢?瓜娃子,拜师啊!”

“哦,哦,哦哦。”赵飞转身去买了杯茶,这里的茶水品质一流,价钱也是让赵飞感到囊中羞涩,但他还是掏出所有钱买了一杯铁观音,高纹龙看了全程,那杯铁观音远不如他刚刚品的龙井,他也看到这是赵飞身上带的所有钱买下的。

赵飞鞠躬端茶敬礼,这动作别说高纹龙,连鹤咏都翻了翻白眼,她又拍了下赵飞的光头,说:“跪下啊。”

“呃。”赵飞恭恭敬敬地跪下,说:“请师父喝茶。”

“为什么你不问问,我是谁?”高纹龙拿起那杯铁观音。

赵飞说:“我不知道,恩师说,到这自有有缘人来找我。”

“好吧,今天我正式收你为徒,我姓高名纹龙,我的身份现在不方便透露过几天再说,这几天你跟着我。”高纹龙刚喝上一口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三大国内奇人异士界的组织,一是十人会,十三家族底蕴深厚,天才众多;二,永通,表面上是一家快递公司,实际也是做快递的工作,暗地里收拢招募数量极其多的奇人异士,组织较为散漫,没有明确的领导者,背后是国家支持,是一个半国家控制的组织;三,永夜,最初是一家制药工厂,慢慢发展壮大变成一家跨国的商业帝国,旗下除了药品行业外,其他高科技、军工都有涉及,麾下多招募一些奇人异士界的通缉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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