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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欢乐亲兄弟

猫与狗之歌 猪保客 3831 2020-06-11 07:23

  

丁姓青年心说,小丫头暂时不能放,我得抓紧时间在两个小时内,让这小子写完字据,带着他找到老方拿到钱。

此处位于僻巷口子上,不会有太多行人注意,让小丫头在这里静站两个小时,比我同时挟着两个小屁孩一起办事方便得多。

两个小鬼灵精钻在一起主意多,到时候这小俩口串通好再闹出点儿什么夭蛾子,我人生地不熟,怕不好收场。

“你、你……”方鹿急得说不出话来。

丁姓青年想了想,再伸手在方鹿脑后一点,方鹿便再也说不出一个字了。转头对阿猫一笑:

“小兄弟,对不住了!”

说话间已转了个身,与阿猫并排而立,迅速将阿猫左臂向左侧抬起,拉到自己腰后;同时伸出右手,一连点了他身上好几处穴道。

最后两处,一处在腰侧部,被点中时,阿猫立刻面露喜色,眉开眼笑,发出“嘿嘿嘿”的干笑;一处在脑后正中,被点中时,阿猫的笑声就停止了,一脸笑容却凝固下来。

青年将右手轻轻搭在阿猫右肩,身体往他身侧一送,就仿佛身材较矮的阿猫伸左臂抱住他的腰。

阿猫全身仅有一双脚可以动作,迈开步子就想逃跑。

丁姓青年右手作爪,捏住阿猫右肩,稍一用力,阿猫便吃一阵剧痛,仿佛筋断骨裂,头顶冷汗直流,再不敢作逃跑之想。

这样,两人勾肩搭背,满面笑容地走向巷子深处。

经丁姓青年精心设计,两人看上去其乐融融。

如果这巷子里有人,从旁人眼里看去,他俩绝对是相敬相爱、同气连枝的亲生兄弟俩!万不会有人生疑。

这僻巷是客栈、旅馆聚集的所在,选址在此就看中它的安静,两人越往巷子里走,行人越少。

今天十里大道逢集,上午时分,人们都到大道上去凑热闹了,此时此地是整个大道上最安静的地方。

这时候,迎面走来一个女子。

她身材颀长,个头在尧族女人中已属出类拔萃,脚下的高跟鞋偏偏又为她增高十厘米,使她更显得高人一头。

她身着白底碎花斜肩丝绸长裙,闲亭信步,走起路来娉娉袅袅,身段秾纤丘壑,尽显无余,风姿十足。

走近了,只见她挎着小包,扎了个可爱的丸子头,面容精致,眉目如画,看上去顶多二十四五,要说她的真实年龄已三十岁出头,打死也不会有人相信。

这女子正是牧原岛上知名的美人,尧族神医药王爷的第66代嫡系传人——药之湄,牧原岛人都叫她“药阿姨”。

两个男的都满脸堆笑,目不转睛地望着药阿姨,丁姓青年明显是见色眼亮,生理愉悦的笑,而李材韩是被点了笑穴,生理强迫的笑,两眼盯着药阿姨,拼命眨眼求救。

“嘿,你这个小猫崽子,又逃课出来玩!”药阿姨笑着说,显然心情很好。

阿猫被点了哑穴,不能作声,只能眨眼,在药阿姨看来毫无求救之意,反而更像是顽皮做鬼脸。

想起几年前阿猫爬她家窗户偷看她洗澡屁股被打开花,后来一直在她面前很老实,今天却像吃错药一样直做鬼脸,药阿姨不明就里,只是笑骂:

“臭小子,做的什么怪样!”

说完就从两个人身边走了过去。

“这妞也太正点了吧!”丁姓青年笑嘻嘻,还依依不舍地回头看了好几眼。转过头来,迎面又走来一个男人。

这男人高大威猛,穿着打扮普通,浑身透着渔家子的朴素,又不乏练家子的干练,正是黄子健。

穿过楼上刚晾晒的衣服,一片湿漉漉的阳光洒在黄子健的脸上,又被楼房的阴影遮住了些:从一条正好穿过他鼻梁的竖直线分野,左右两半脸,一半明,一半暗,更显得他五官轮廓分明,如刀削斧凿一般,英气逼人。

黄子健和比他大三岁的药阿姨谈恋爱将近五年了,牧原岛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当事者两人却都装作没这回事,每次约会都偷偷摸摸,在大街上从不并肩而行,往往一前一后地走,隔着老长一段距离,活像特务接头,也不知所为何故。

“阿猫,没去上学啊?”黄子健笑着招呼阿猫。

对牧原岛上人来说,上学的意义是 “让顽皮孩子消停一会儿”,多于是“受教育”。

毕竟,至今岛上九成以上的人除了看自己的名字,看什么字都像草药方子,遑论提笔写字。

孩子们没有升学压力,去学堂纯粹是为了和同龄的小朋友一起玩。所以,逃课在大人们看来,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

黄子健走近两人时,还朝丁姓青年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你好!”

“你好!”丁姓青年人模狗样地一欠身。

黄子健走过两人时,笑着在李材韩头顶上摸了一把,摸了一手汗。阿猫身上几大要穴被制,前路吉凶未卜,内心紧张万分,浑身大汗如雨。

和前面药阿姨一样,阿猫的眨眼求救对黄子健来说似乎也不起作用。

阿猫平时就是个调皮捣蛋大王,做怪相、扮鬼脸是他的拿手好戏,黄子健想必也不以为异。

黄子健走到巷子口,见女朋友在一个扎小辫的小姑娘面前驻足,和对方说话,还抓住对方肩头轻轻摇晃,而小姑娘像石化一般,一动不动。

走近了,才发现那小姑娘原来是方念真的小女儿、阿猫的好朋友——方鹿。

此时方鹿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眼泪像两条小溪流,涓涓汩汩顺着脸颊流下。

“她好像被点穴了!”药阿姨见黄子健走近,指着方鹿说。

黄子健点点头,出手如电,抓住药阿姨的手时却很温柔,像用一块热毛巾包裹住她手,用她没来得及收回的食指在方鹿身上几处点了几下,全程没有碰到小姑娘身子。

方鹿大哭出声:“子健哥,药阿姨,你们快去救阿猫哥!他被坏人带走了!”抬手用衣袖拭泪,“呜呜”不止,眼睛偷偷从衣袖后边偷看大人的反应。

方鹿虽然不爱学习,喜欢逃课乱逛,在身边所有大人面前,却很有心机地保持着大家闺秀的淑女形象。

和所有的大家闺秀一样,做个体面的淑女,是她父亲方念真对她最大的、也是唯一的期望。

“难怪猫崽子刚才看起来怪怪的……”药阿姨摸着方鹿的头,喃喃说。

黄子健如箭一般向来路方向窜了出去!

一分钟以后,他已来到巷子深处第一个分岔口,左右各有一条路,两条路上都没有一个行人,静悄悄的,他不知往哪边走。

他既不敢向左,又不敢向右走,一旦选错方向,就会离目标越来越远。

但又不能拖延,左右两条路走到底都会进入人来人往的热闹街道,如果目标混进稠人广众之中,就像一滴雨掉在海里,那就万万寻觅不到了。

黄子健当场驻足,凝神谛听。

十三年前,在解救文茵一役中见识了魏天师的惊人耳力,他对这门听觉功夫大感兴趣。

他知道父亲黄骏德也是此道高手,于是师从父亲学习尧族传统绝学——“顺风耳”绝技。

苦练三年后有小成:可于闹市之中,听清十米开外两个妇人交头接耳的悄悄话。

后来再练五年,渐进中成:可凭空听见十里之外的马蹄声。

又过了五年,如今的黄子健,已可在夏夜里准确听清蚊帐中有几只蚊子;一阵大风过后,祠堂里吹熄了几支蜡烛!

至于尧族武技中的听风辨器,闻声辨位,早已不在话下。

此时此刻,巷子里只有微风习习,旅馆楼上晾晒衣服,湿衣服上的水滴答滴答打在楼下雨篷之上,一条老狗在雨篷下睡觉打呼噜,除此之外别无任何声响。

但凡丁姓青年和阿猫发出了一丁点声音,黄子健便可循声找去,解救阿猫。

然而,黄子健什么也没听到。

阿猫现在被藏在黄子健看不到的地方,连双腿的穴道也被封死了,浑身不能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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