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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洪灾

总有同志想穿越 打酒 3067 2020-06-16 07:21

  

把切诺基后面塞的满满当当,楚河情绪不高地慢慢悠悠回荆河。

开到天黑,还差一截才能出冀北省,楚河累得右脚抽筋,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开车不规范。

找了个看起来还算热闹的县城,将就睡了一夜,楚河决定慢慢走,顺便绕一绕去看看十三朝古都雒阳。

这一夜睡得不太安稳,酒店也算不错了,深更半夜的电话响,对面娇滴滴地问要不要小姐。

楚河朦朦胧胧中还起了个激灵,脑中隐隐浮现一个身影,大概是襄阳“铜锣湾”里的吧。

不过这个娇滴滴实在是不敢恭维,听起来就像戏台上的大花脸在那里扮婀娜多姿,让人作呕。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着,后来外面又隐隐约约传来吵吵嚷嚷的,什么私了、报警的,快把楚河烦死。

走走停停,中途还跑到少林寺呆了一天,研究研究大树上的指洞,思考思考某个高僧参禅而留在墙壁上的人影,非常神奇。

楚河终于到了杀羊监狱。

楚定国却不在,说是巡堤去了。

楚河这才确信,新闻里几乎天天报道的全国洪灾就在自己家乡肆虐。

楚河开车去到汉江大堤,费了半天功夫才找到楚定国,他跟另外一个人正在大堤上走着。

楚定国指着同行的人对楚河说:“叫李叔叔。”

楚河叫了声“李叔叔”。

李叔叔高兴的眉毛都跳起来:“哟,京大的高材生,厉害厉害,就是不一样咧!”

楚河接过楚定国手里的棍子,陪着在汉江大堤上巡视。

堤外是滚滚的浑浊江水,有一种一眼望不到对岸的错觉产生,水上飘着些枯枝,偶尔有些棉花梗、蛇皮袋之类的。

楚定国又重新找了根棍子,在大堤上这里戳戳,那里捅捅。走到一根挂着旗子的竹竿那里时,轻轻拍了拍,继续往前走。

楚河看了眼旗子,红色的,耷拉着,不知道写着什么,也不太关心,随意问着:“水虽然大,看起来也还有段距离啊,怎么监狱隔着这里三四十里,都要来帮忙了?”

楚定国随手一指:“那几个屋顶,看到了没,杀羊城的一条半街道都在下面了。”

楚河吓一跳,他模糊记得街道上还是有四五层高的楼房的吧,然后又发现,小县城的城区都在大堤外面:“怎么城区都在大堤外面?人呢,都没事吧?”

“人早搬走了,安置在几个学校里。以前靠水吃饭,就挨着水建起来的,修大堤只能绕着修了,没包进来。”

“那监狱呢,不管啦?”

“轮班啊,全部加班加点,轮班巡堤。”

“哦,那你注意身体啊,我回楚家咀,要带什么的不?”

“回去啊?好,你回去吧,没什么带的。家里没什么,就是衣服厂还没开起来,还有你大哥的事啊!防汛完了我再找你!”

楚河就怕他提大哥的事情,赶紧下了大堤。

回头又看看,每隔一段距离,几个小小的人影慢慢的移动,不少都插着根竹竿,上面的旗帜飘飘摇摇。

忽然有些庆幸老家楚家咀是丘陵地形,虽然就住在湖边,距离很近,但实际上差着好一段相对高度,连爷爷楚大隆都说从来没被淹过。

不能直接横渡长湖,人力小渡船连自行车都不渡,更不用说汽车了。

开车绕道回荆河,路过的三个镇子上都拉着横幅,来来往往的人讨论着哪里哪里被淹了,哪里哪里要被淹。

回到荆河,说不出怎么了,但就是感觉不一样。

胡帅跟楚山两个人在爆满的“大剑客”网吧,吆五喝六的指挥别人打游戏,激动的比玩电脑的人都夸张,旁边一群围观的跟他们俩一个模样,只是嗓门没他们大而已。

两人回过神来,拉着楚河去喝酒,边喝边自夸,“大剑客”每天稳定进账五六千,现在正在考虑去哪里开第二家。

不过远远比不上艾多VCD来钱快啊,要不再去求一下胡老板?

楚河喝酒,懒得接这个话题:“大哥你怎么不在江城?”

楚山嘴里嚼着菜,囫囵说:“不服周好的很,就是发洪水有些影响,有一家的一楼都进水了,幸亏电线、插排都走在一米多高的桌子后面,就这样,都有人泡在水里玩,赶都赶不走,你说生意好不好?还有专门来看热闹的,还上了江城晚报呢,哈哈哈。我这是回来帮他理一理,免得老是说不怎么挣钱,我都开四家了,他还在原地踏步。”

胡帅放下酒杯:“我需要你来帮忙?我是懒得动!我要是想弄,马上超过你!”

“那是,怎么说你也是荆河小霸王嘛,哈哈哈。”

聊着聊着,聊到了防汛,胡帅敲着桌子:“我老爸整天忙得脚不沾地,都不回家了,我老妈也差不多。对了,我爸前段时间竟然见总理了!还握手了!”

胡帅很享受楚山楚河羡慕的眼神,一口闷完杯里的酒:“嘶啊,那在古代,可就是面圣了,不对不对,嗯,应该是宰相,还有副宰相,啧啧啧。”

一顿饭光听胡帅吹了,不过基本事实都是真的,他爸升官了,进了荆河的领导班子,又刚见了前来督促防汛工作的正副两位总理,正是斗志昂扬,满心要建功立业的时候。

吃着、吹着,天就黑了。

楚河明天要回楚家咀,问楚山回不回去,楚山把头摇成拨浪鼓,坚决不回去。

胡帅很严肃的对楚河说:“我跟你大哥都已经登记在册,随时要去巡堤的,你别回去了,照应下店里。”

楚河很奇怪:“我看城里没什么影响啊,怎么连你们都要去防汛了?大哥也去?”

胡帅指着江边的方向:“开店前,为了方便,我跟你大哥弄成预备党员,这才没几个月,现在倒是派上用场了,成了抗洪后备人员。他这不赶上了吗,上面正愁没人,到处动员呢,他跑回来了,逮个正着。”

楚河戏谑的看着他们俩,也不说话。

胡帅不乐意了:“哎,什么眼神!我跟你大哥还真随时准备顶上去,你看这胳膊,我们每天早上还早起锻炼呢,快一个星期了已经!”

楚河看楚山也撸起袖子展示自己的肱二头肌,还是有些不相信,刚刚还热火朝天要玩游戏的两人,有这觉悟?

胡帅一口抽完瓶子里剩下的酒:“走,带你去看看,这些当兵的,老子服!不服不行!个把月了,天天风里来雨里去,我们荆河的人大多数都是轮换着来,他们这群外地的就没休息过!听说下面的石首洪湖更严重,将军带头泡水里几天几夜,全部用身体来挡洪峰,怕大堤扛不住!狗日的,看个新闻硬是把老子看哭了!”

楚山也一口抽完瓶子里的酒,点头:“我老头子,民办老师的指标都不知道被哪个狗日的占了,现在防洪,村里怕他年纪大了出事,他还非要去,隔两三天就换班一次到隔壁村的长湖大堤上巡湖。”

三人趁着酒劲,往江边走。

灯光闪烁的长江边,哪里还有楚河经常来游泳的熟悉。

原本的道路上到处是帐篷、窝棚、车辆、钢筋、木材、编织袋、草包、沙市、泥土堆……有些杂乱。

原本绿草如茵的大堤坡成了整片的污泥滩。

大堤上,绰绰约约的人影,晃着手电筒,正在巡逻。

虽然不能靠近,但能看到帐篷、窝棚里伸出的泥糊糊的脚,还有的就在硬邦邦的马路上席地而眠,身上全是泥斑,而天上还不时飘着零星小雨。

江水拍打着堤岸的声音哗啦啦传来,满是水腥味。

第二天日上三竿了,三人才起来,随便吃了点东西,楚河还要回去睡觉,胡帅跟楚山一本正经的跑着说去学校锻炼去了。

楚河不好意思一个人呆在胡帅家里,头昏脑涨的跟着跑,跑了没几步,胃里翻山蹈海,赶紧停下,找个地方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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