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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打架欢乐多

寒燕 鱼塘湾 10499 2020-06-12 13:26

  

李庄,顾名思义,李牧家的庄子,皇家为了表现对于李牧的信赖,将都城边最富庶的庄子赏给了他,并改叫李庄

庄子极大,百余户人家在这里安居乐业,一望无际的麦田衬托出大燕第一庄的美名

两辆赁来的马车拉着柴家三口与家当来到了这里,老柴对这里的新生活感到无限自傲,柴米对搬家表示无所谓,而柴夫人则有些忧伤

这种忧伤很容易理解,离开了住惯了的蓟城来到陌生之地,柴米见到母亲依依惜别了邻里乡亲,有这样的情绪非常的正常

正当柴米认为母亲可能要伤心几日时,柴夫人立马对于新家表现出了极大地欢喜,青砖瓦房,前有院,后有塘,还有一大片李家赠送的耕地,比南城生活不知好上了多少倍

女人果然是善变的,望着插着腰指示老柴搬家当的老娘,柴米有感而发,家当不算多,新家之中早已有了不少新家具,所以老柴大手一挥,扔掉了许多带来的东西,当然,也有老柴不想搬的缘故

收拾停当,老柴躺在大床上,肚子上坐着被强拉过来的柴米

“儿啊,老子厉不厉害,给你挣了那么大家业”

“厉害!!”柴米非常捧场的鼓掌

“说你想要什么,老爹给你买!”

“不要!!”柴米懂事的摇头,他知道即便要了也会被水掉

“必须要!!”老柴双手枕着头说道“想要星星老子也给你整下来!!”

好吧,看在老爹如此坚持的份上,柴米轻声说道

“我想看书。。。”

“什么?!”老柴突然坐起,直接让柴米摔到床上

“你想看书?!识字吗,你就看书”老柴满面无情的说道

柴米眼睑微微煽动,要说识字,这个世界的文字和自己所知的文字没有什么差别,只不过一个古体一个简体罢了,稍微辨认一下,大多都能看,而看老爹的表情,像是有打算食言

没办法,只能用绝招了!

柴米往地上一躺,开始耍上小孩法宝,一哭二闹三打滚

“我不嘛!!!我就要!!!娘啊!!老爹又骗我!!!”

生生挤出的眼泪让老柴一阵心疼,单手提起柴米的脚将他倒举到面前

“好了,哭得婆烦!老子明天就给你弄书!!”

说罢又骂骂咧咧的躺下

柴米并不抱很大希望,在这个时代,读书人虽然不少,但燕国不多,大燕尚武的同时,文华锦绣相比其他国度有很大差距,柴米深深的知道,读书要从娃娃抓起,自己还是个娃娃,若不能尽早接触这个世界的文化,将来只能与自己父亲一样,做一辈子厮杀汉

这时母亲走了进来,拿着抹布擦拭着家具

“起开,床还没擦就睡!”柴夫人一遍抹床一遍说道

“嘿,就睡一会”老柴眼皮都不睁说道

“还睡?今日是你做家臣第一日,主家不是要和你谈事吗,该去了”

“不用去了,主公进宫陪陛下吃放去了,今日可能不回来,明日再去”

老柴翻过身开始陷入虚假的沉睡

燕国皇宫,后宫柳池旁

亭子里宫女内侍纷纷手捧食盒而立,等待着王国的主人到来

燕皇林庞,曾经的诚王,靠着李牧的支持登上了至尊之位,如今燕国四海升平,南面与齐国交好,数十年不闻金戈之声,北面胡人成了唯一威胁,而李牧就是斩除威胁最锋利的剑

林庞来到亭子,身边跟着皇后和十余位皇子皇女,他们皆肃立在一旁,不敢落座

林庞别的本事没有,只有两个优点,其一便是用人不疑,从极度信任李牧就能看出,第二个就是很能生孩子,刚年满四十余岁的皇帝已经有了十余个儿女,让皇家人丁兴旺

林庞没等多久,李牧便带着妻儿来到了柳池,李家人纷纷下跪,口称万岁

林庞连忙扶起李牧道,看着这个四口之家道

“老李,你身子挺不错,就是该多生两个儿子”

李夫人阳陵郡主插话调笑道

“皇兄,您是在责备婉儿生得少了?”

林庞连连摆手道“哈哈哈,朕可没这意思,就是想你李家添丁进口罢了”

李牧环视一周那些皇子说道

“臣可比不上陛下”

“朕这些儿子都是窝囊,看你一儿一女,多好的人才,燃儿将来朕要封她做公主,给他选个最好的驸马,郁儿就承你衣钵,做我大燕的元帅!”

李燃闻言施了个蹲礼“多谢舅舅”

而刚刚三岁的李郁完全听不进夸奖,流着口水望着宫女们盘子里的美食

“今日家宴,没那么多规矩,来吧,入座”

“谢陛下!”李牧施礼道

“叫你别来那么多虚礼,坐吧”

李牧这才带着李家人落座

开席,宫女们纷纷布菜,皇帝拿起筷子指着一道菜说道

“前几日有个御厨用鸭肉烤制,朕尝了后食指大动,试试”

李牧拿起筷子正要夹菜,一双小手爬上桌面扯来一只鸭腿啃了起来,李郁的稚子天真之举引得在场之人纷纷大笑

皇家家宴本来等级森严,奈何燕皇林庞生性随和,两家人围坐长席之上,其乐融融

酒足饭饱,便到了闲谈时间,林庞剔着牙说道

“老李,朕打算明年兴建一座行宫,安于皇家御林之中,你觉得如何”

李牧笑了笑,问道

“陛下打算拨资几何?”

“十万银”

李牧轻轻摇头道“陛下,恐怕得缓缓”

“哦?这几年大丰,十万银朕还出得起”

李牧有些不好意思的从怀中抽出一本奏折递了过去

“哦?来吃饭还带折子?”林庞要有兴趣接过,打开看了数眼脸色便缓缓垮了下来

“边军要十万银?!这个比往年翻了一番”林庞惊讶道

李牧笑道“陛下,去岁阳乐精骑长驱八百里直捣东胡人腹地,斩获无数,但战损也不小,今岁又再次进军千里,不论是战马,兵员亦或是辎重军械都需要补充,十万银已经是臣尽可能节省了”

林庞将奏折拍到桌上,叹口气说道“看来朕的行宫得缓几年了”

这时,坐在一旁的一位皇子拱手道

“父皇,李帅此次出征缴获大量牛羊,折算银两能抵两万银”

说话的是大燕太子,林庞长子林亘

李牧点头道“牛羊就在阳乐郡,由朝廷发卖,能抵上些银钱”

林庞扶着额头说道“朕还得卖牛羊,哈哈哈,真是新鲜”

“父皇”太子再次发话道“儿臣主政户部以来,今岁共结余出银钱万余贯,亦可用作兴建行宫之资”

林庞拍拍太子的肩膀对李牧道“老李,看看朕的儿子,也不都是窝囊”

又对太子道“算了,这些银钱也不足以修建行宫,留着把欠下的饷银俸禄发发吧”

太子似乎不甘心,再次说道“儿臣家资足以凑出万贯,开府建牙的皇弟们也能拿出些钱来,能凑出数万贯为父皇兴建宫室”

林庞闻言眼神一凌道“你对那些兄弟的家财还真是了如指掌啊”

这样诛心的话语让皇后心中一紧,目光立刻投向自己的嫡长子

太子急忙下跪道“为父皇分忧是乃儿臣之责”

“好了,起来吧,老子建房子还用不到小子的钱,你在户部干得不错,朕就把来年科考之事也交给你小子吧”林庞话语粗俗了起来

“谢父皇!”太子这才起身

林庞挥挥手对李牧说道“好了,不谈这些铜臭之事,和朕讲讲你新纳的家臣吧”

。。。。

家臣,最重要的事之一便是保家护院,老柴大清早便去了庄子上的忠武侯府,忠武侯是大燕最显赫的爵位,也是李牧一刀一枪拼来的荣耀

老柴进到侯府,很快被分配了个看守后宅的职位,只有家臣才能自由进出后宅,看起来虽然卑微,但却非信任之人不可担任

老柴坐在后院石凳之上,与牛大胆一起缓缓品尝着桌上的一壶好酒,不敢多喝,看家护院时醉倒了可不成

“老柴,昨日我随主公进宫,虽然只到了皇宫门口,但是你猜猜皇宫什么样”牛大胆吹嘘道

老柴撇嘴道“你又没进去,就看了个宫门,说得像谁没见过似的”

“哟,你是没近处看过,那宫门,没个万把人都不敢强攻”

“嘘!”老柴止住了牛大胆的话“慎言!”

牛大胆连忙捂嘴,瓮声瓮气说道“习惯了,习惯了”

“老柴,老牛,聊什么呢?”

李牧的声音响起,二连立即起身拱手道

“主公”

“恩,你们继续喝,我到书房去路过”李牧笑着说完便朝书房走去

“额。。主公请稍等一下”老柴鬼使神差的说道

“哦?何事?”李牧停下了脚步

“那个。。。”老柴脸涨得通红,始终说不出口

“哈哈哈哈,你这么没遮拦的汉子竟这般扭捏,我还来了兴致”李牧索性坐在石凳上说道“说吧,绝不笑你”

老柴搓着手,想了半天才说道“额。。那个。。。主公能否借我本书?”

“借书?没问题,你老柴竟然想读书了?”李牧稍有诧异道

旁边的牛大胆快把牛眼瞪了出来

“老柴?你识字吗,就想读书?”牛大胆的话和老柴对柴米说的话一样

“不是”老柴不好意思道“我家那小子昨日吵着要我给他书看,我也是嘴大,就给答应了,若食言了,不知道回去那小子怎么念叨我。。。”

李牧听完哈哈大笑,起身说道

“行,我这就给你找!”然后大笑着朝书房走去

等了良久,在老柴开始怀疑主公已经遗忘此事时,李牧灰头土脸的出现了

“主公,您这是。。”老柴看着满身灰尘的李牧问道

李牧笑着将一本书拍在老柴手中

“这本是《习字经》,我年幼时启蒙所读,适合你儿子,不过这东西多年前不知道被扔到了楼阁哪个角落,我也是翻找了半天才找到的”

老柴看着一脸灰尘的李牧,单膝下跪道

“多谢主公”

李牧扶起老柴道“举手之劳罢了,休要动不动便下跪”

“喏!”

。。。。

柴米看着眼前这本教人认字的书,听着老柴大讲主公如何重视自己,将找本书的过程描述成上西山擒虎,下五洋捉鳖那样困难

柴米适时的回报给老柴惊讶和惊喜的表情,让老柴那颗好面子的心得到充分满足

翻开面前的书本,柴米知道这不是自己想要的书,但聊胜于无,难道老爹就没想过即便拿着本史上最简单的书,没有先生的话,还是和天书无异

虽然柴米能认识大部分文字,但依旧有些古体字不认识,而环顾方圆十里,就只有侯府里人识字,总不能跑去问李牧吧

。。。。

作为家臣,就要将孩子送到侯府接受同一教育,这样柴米会在老柴退休或者死亡后成为新家臣

作为元帅,李牧的家臣全都是厮杀汉,所以教育内容就和读书写字沾不上边,练武才是正经

在侯府内的小型演武场内,七八个孩子站成一排接受一个叫做木井的武学教头的检验

这位木井也是家臣,满脸大髯,一条刀疤从额头贯穿左眼到下颌,很明显,这是个独眼龙,那个黝深骇人的眼窝没有遮住,就这样暴露在人们眼前

柴米悄声向旁边一个大一些的孩子问道

“这个满脸长头发的人就是我们的教头?”

那孩子撇过眼说道“这个满脸长头发的人就是我爹,而且没错,他就是教头”

“柴米,出来!”木井喝到

柴米懒洋洋的上前一步

“今日是你第一日来武场,老柴说过你从未习武,所以你这懒气横秋的样子今日便不罚,若今后还是这样,小心你的皮肉!”

柴米闻言立刻站得笔直,皮肉之苦他可一点也不想受

“好,现在,十岁以下的都给我去围着庄子跑一圈打熬筋骨,十岁上的过来继续昨日武技教习!”

教头发话,三个十岁以下的孩子便准备向演武场外进发

“木井,稍等一下”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孩子们纷纷停下脚步

李牧带着自己三岁的儿子李郁来到了演武场

木井上前施礼道“主公,可有事吩咐?”

李牧将身边的李郁往前一推道

“他已三岁,可以交由你一并教训”

“主公,小公子可以单独教习,没必要和这些孩子们一起”

“单独教习和一起教习无甚区别,你就教吧”

“那主公,属下要讨您一个令”

“不用讨,这孩子犯了错就打,干得好就夸,一视同仁”

“喏!”

所以三人跑圈小分队成为了四人,年幼无知的李郁被强行拉着一起围绕庄子跑圈

庄子极大,就算是成人跑一圈下来也会人仰马翻,更别说孩子们了,更更别说还有个三岁的少主

所以刚到庄子边缘,几个人便在溪水边停了下来,不打算继续跑下去

李郁虽然小,但是很老实,拉着柴米问道

“不跑的话不会被罚吗?”

可怜的人儿哟,估计是平时被罚怕了,柴米指着庄外的道路说道“这一圈少说七八里地,跑不完的”

李郁皱着眉说道“爹爹说军令如山,我们不跑会被罚。。。”

柴米抱着李郁说道“你说,跑不完会被罚吗?”

小脑袋点了点

“这就对了,跑不完被罚,不跑也被罚,那还不如现在先玩痛快,去吧,你看他们在捞小鱼儿呢,去看看”

小孩子的快乐很简单,踩水、捞鱼就能玩上一下午,四个不满十岁的孩子极快的打成一片,柴米也第一次在这个世界体会了童真的乐趣

虽然没玩够,但在柴米的提醒下,四个人踩着时间跑回了演武场,装作一脸疲惫的样子坐在空地树下

木井满意的点点头,吩咐习武的大孩子一并休息,其实柴米能从木井的眼神中看出来,自己这群人偷的懒没能瞒过他,但估计是年龄太小的缘故,木井睁只眼闭只眼便过去了,哦对了,木井本来就只有一只眼

刚一休息,四个练武的大孩子便走到了柴米面前,为首的一个壮如牛犊的孩子指着柴米说道

“你就是柴米?”

“恩”柴米爱答不理的回答

“记住,我叫牛花,今后你得听我的!”牛华挑起拇指指着自己说道

“哦,为什么要听你的?”

“因为我是老大!不听话就揍你”

“很有道理,但是我不能同意”

“你想挨揍?!”牛花举起拳头威胁到

“不想”柴米摇摇头,然后指着坐在一边的李郁说道“但是少主在这里,难道不应该听少主的吗?”

牛花一愣,连忙说道“当然得听少主的,我是说少主不在的时候就得听我的!”

“你的意思是少主不在我们就可以违抗主家的命令?”

“我不是这意思!!”牛花怒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

牛花脑经转不过来,举起拳头对着柴米喝到“休要绕我!信不信打你!”

“信,我听你的!”柴米果断认怂

“着就对了嘛,等会儿习武完了你随我们一起走”牛花一屁股坐在柴米身边说道

“为什么?我娘还等着我回家收衣服呢”

“打架!”

“我不是听你的了嘛”

“不是打你,是去揍庄子里那群狗崽子!”牛花气愤的说道

这是一旁另一个孩子接话道“我们家臣帮和李庄帮有仇,必须去打”

经过几个孩子七嘴八舌的解释,柴米终于知道了所谓家臣帮和李庄帮是什么东西了

这些家臣大多都是近几年搬到庄子里,大人们倒是和睦相处,但这些娃娃们却互相看不上眼,家臣帮嫌李庄里的孩子身份低,李庄的孩子嫌家臣帮是新来的,矛盾便出现了

好吧,柴米觉得这样拉帮结派很幼稚,但是在牛花的威胁下,还是同意去掺和一下

等到习武结束,牛花儿拉扯着看上去一脸怂样的柴米就往外走

“等等”柴米叫住了牛花

“你又怎么了?”牛花对于这个新加入的小弟很是无语

“他们多少人?”

“十多二十个”

“那还怎么打?挨揍?”柴米一点也不想参加这种当沙包的打斗

“单挑他们没一个是对手”牛花儿傲气的说道

“大哥,这是群架,人家比我们多多了”

“那也得去,咱们家臣帮的威风不能堕了!”牛花儿依旧一副出征大将的风采

“那你把少主也给带上”柴米指着坐在角落里的李郁说道

“带少主干嘛,他太小了”牛花儿嫌弃的说道

“阿花呀,这庄子姓李!”

“那又如何?”

“带上少主他们还敢动手吗?”

牛花儿若有所思,然后挥着手说道“不行,这样胜之不武!”

“你爹教过你上战场有胜之不武的说法吗?”柴米循循善诱道

“老爹说过,打仗能赢可以不惜一切”

“所以?”

“我们要带上少主!”

牛花儿成功被柴米忽悠瘸了,几个孩子一拥而上,抱起一脸茫然的李郁就往外跑

木井看见了喊了一声“你们带少主去哪儿?”

“玩一会儿就回来~~~~”一群人回答着跑掉了

木井摇摇头,武勋世家的公子没那么多讲究,多和家臣孩子一起玩是好事,也就没管,当然,他要是知道是带少主打群架,估计能把牛花儿的皮扒了

。。。。。

李庄某个麦场上,两拨孩子对立两旁,泾渭分明

牛花儿站在头前,气度非凡的指着对方为首的孩子喝道“张滚,今日可敢一战!”

那个叫张滚的孩子昂首挺胸,鼻孔望人

“有何不敢,今日定要你们血流成河!”

柴米牵着李郁,一脸无趣的看着双方的对峙,只能用一个词形容,中二!

双方剑拔弩张之时,牛花儿扯过李郁推到前面

“哼,我们少主来了!你还想动手?”

张滚瞅了一眼李郁“少主?”

“怎么,怕了吧!”牛花儿很得意

“我去你的少主!”张滚竟然冲上前将李郁一脚踢翻

家臣帮的人都惊呆了,柴米一抹脸,完了完了,忘了半大小子是最不讲理的一群人

家臣帮的人急忙扶起哇哇大哭的李郁,牛花儿眼睛都气红了

“他们敢打少主!!拼了!!!”说罢冲上前去便和张滚扭打在一起

家臣帮的孩子发了疯似的一拥而上,柴米叹口气,也冲了上去,这时候要是敢退缩,估计自己一辈子会被这些讲求武勇的孩子看不起

场面很壮观,十多个打八个,还要不算李郁,但护主心切的家臣帮今日爆发出了最强大的战斗力

战斗在半柱香之后结束,以家臣帮的惨胜而告终,众人欢呼着目送败逃的李庄帮,然后围在李郁面前

“少主,我们赢了!!”牛花儿像个负伤请功的将军单膝跪在李郁面前说道

正在哭泣的李郁望着鼻青脸肿的牛花儿,边哭边庆贺道“太棒了,我们赢了,哇~~~~”

胜利除了让这群孩子觉得自己了不起外,没有任何奖励,人们揉着疼痛的肢体将李郁扶起,准备将他送回去

还好李郁只是挨了一脚,身上没有什么明显的伤痕,所以应该不会被发现打架这件事

将李郁交给门房,牛花儿拍着柴米肩膀说道

“今日你表现不错,明日大战时让你当先锋!”

柴米捂着青紫的脸,眼睛都快瞪了出来

“明日还来?!”

“那是当然,每日都有一战!回去好好养伤吧!”牛花儿潇洒转身,一瘸一拐的离开

柴米则非常后悔,每天打架,吃不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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