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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六 搭车

水天孤鸿 老玉米 4656 2020-06-15 13:22

  

“峰哥,你没事吧?要不去医院看看?”

“峰哥昨天晚上干了什么,怎么突然变得像个抽空了的面口袋,不会是喝醉了被人拉着去找小姐了吧?……。”

看到关峰的第一眼,左琼桦被吓了一跳。

勉强开车回到家里,关峰的萎靡不振,瞒得了别人,左琼桦却看的清清楚楚,当然,这也是关峰没想过瞒着她。

“练功出了点麻烦,问题不大,医院可治不了,……。”

“小丫头很敏锐嘛,灵觉不错,果然是先天水体啊。可惜,就是修炼脑袋不开窍。”

医院,关峰是不会去的,对左琼桦能感觉到自己的,外强中干,关峰也不奇怪:先天水体,就是这么,任性。

“哦,那我们下星期再回关寨吧。峰哥趁周末好好歇歇,或者,坐高铁回去,……。”

“昨天晚上峰哥不是陪苏静云去武陵之家喝酒吗?难道他们两个修炼的是双修功法?”

练功什么的,左琼桦就插不上嘴了:她当然清楚关峰在练功,但具体是什么功,她从来没问过。

左琼桦平时也看看仙侠小说,可惜,她没见过苏静云,忍不住脑洞大开:仙侠小说,害死人啊。

“小桦,等下你来开车。”

今天是一定要回沅州的,吃完早饭,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关峰却不敢自己开回去:他外表看上去很正常,实际上肉身也很正常,但进阶被打扰,元神反噬,绝不是三五天能将养好的。而长途开高速,无疑是很耗心神的一件事,关峰担心,自己很可能顶不下来,不如给左琼桦练练手,反正她驾照已经办好了,至于技术嘛,不多练,哪来的技术。

“我?峰哥,我没开过高速!”

左琼桦何止没开过高速,实际上,她根本没有正式上过路:驾照是邱杰敏帮忙办的,昨天刚拿到,而她的二手车,还没到手。当然,车她还是会开,毕竟辛辛苦苦练了快有一个月,而且过年期间,她有的是大把时间学开车。

“那就不走高速,走省道,小桦,有事情,要迎难而上,不要有顾虑,你学数学的,开个车算什么,……。”

省道,未必比高速更安全,不过关峰也无所谓,大不了开慢点吗,估计宇文清彪打听祝捷自杀的详情,也要花点时间:毕竟不是好事,沅州有关部门肯定不愿意大肆宣扬。

他并不担心祝捷自杀会牵涉到自己,但是,不回去看看,关峰终究不放心,虽然,他根本也说不清自己在担忧什么:进阶是好事,但莫奇妙的突破,这种感觉,关峰一点也不喜欢,更不要说,进阶还不顺利。

“哦,峰哥,你帮我看着点啊。”

“好吧,我是学数学的,我迎难而上!”

坐进驾驶室,系上安全带,左琼桦感觉全身发紧,双手汗津津的,两脚隐隐有点发麻。

开个车,怎么又和学数学的扯上了,对关峰的逻辑,左琼桦已经无力吐槽了。不过,她刚刚拿到驾照,对开车瘾头极大,心里颇有点跃跃欲试,只是不好意思主动开口罢了。

“看什么看,又不是打麻将,你慢慢开,放松点,累了就去路边找个地方歇歇。我先睡一会,养养神,……。”

“嗯,不知道小金起床了没有。”

有北斗导航,不用担心迷路,关峰才懒得费心去看着点:大早上的,从星城去沅州的车也不多。

“你的车我开的少啊,……。”

左琼桦练车,肯定不可能用关峰的奥迪车。

关峰的奥迪车,左琼桦坐得次数多了,也试着开过两次,但毕竟没有富康车熟悉。

你别说,奥迪车的驾驶体验还是很不错,至少比左琼桦平时用来练手的二手富康强多了,开出星城,路上车慢慢少了起来,开了一阵子,一切正常,左琼桦一直绷紧的后背略略放松了一点,至少手心不再出汗,奥迪车速度也悄悄地提上来不少:差不多超过了50迈。

“嗯,开得很好嘛,比小雨点强多了,我放首歌听听,我晕,怎么是走西口,三秦信天游,小桦,你可真不愧是学数学的,比我心细,不错。不过,走西口,那段日子,对华夏人可不值得骄傲,根本之地不稳,谈何扩张,……。”

开了一个多小时,关峰伸手打开音响,不料他熟悉的不死鸟传奇,不知什么时候,被左琼桦换成了著名的三秦民歌《走西口》,他也懒得再换回来,半眯着双眼,静静地琢磨陌生而熟悉的如幻似真。

左琼桦自己的二手车还没到手,音乐碟片却已经买好了,这种事事提前计划好的脾气,怎么说呢,也算是一种天赋吧,也许,和她学数学也有点关系。

“从网上下的,免费,同学帮我刻的盘,……。”

其实,左琼桦是听厌了不死鸟传奇,刻张盘,本来就要用在奥迪车里,不是为自己的二手车准备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啥时候会买车。

“嗯,大江东去,奶油妹妹唱的,哈,不过,这首歌虽然也有水,但不适合你的碧海潮生功,小桦,你也别学奶油妹妹,放歌潇湘,不是什么正经路数,奶油,遇热而化,遇寒则碎,不是什么好意象,再说,奶油和琼桦两个字也不搭调,哪天有空了,你自己去录几首喜欢的,……。”

“小丫头还不错嘛,心思细腻,而且不是有己无人的性子,以后和坦克、小雨点,估计都能配合的不错。”

走西口之后,却变成了奶油妹妹原唱的大江东去,春雨濛濛,关峰半躺在副驾驶上,随口谈谈说说,神色轻松之极,至于心里怎么回事,就很难说了。

又是碧海潮生功,对关峰的,小爱好,左琼桦实在是无话可说,也不敢多琢磨,集中精神开车:淅淅沥沥的春雨一直下个不停,雨不大,还是有点影响视线,而且,天雨路滑,万一遇到什么突发事件,地面的积水会影响刹车效果。

左琼桦是第一次正式上路,小心翼翼的慢慢游,宁停三分,不抢一秒,倒也没出什么事。但路上开车的不是她一个,过了娄底十几公里,路上的车慢慢堵了起来,估计是有车祸,果然,前面一辆豪华大巴侧翻在地上,基本上挡住了大半条公路,再加上大巴的乘客全都跑了下来,男男女女几十号,站在路边,纷纷冲路过的车辆招手,道路登时变得拥堵不堪。可惜,肯停下来载人的车辆,真的很少,大部分都是车窗紧闭,缓慢而坚定地前行。

“峰哥,咱们顺路带两个人吧,你看那个小孩,全身都淋湿了,会冻病的,……。”

看着在绵绵春雨中瑟瑟发抖的老人和小孩,左琼桦忽然有点不忍心:潇湘初春的气温,还是很低的,大约只有零上三四度,大部分人又没带伞,衣服湿透了以后,小风一吹,那滋味,不要太销魂,关键是,左琼桦,有过亲身感受。

事实上,不是想起了当日关峰在食堂门口的“义举”,左琼桦也未必愿意拉人:路边的人浑身湿乎乎的,万一把奥迪车弄脏了,她很心疼的。

“行啊。”

这种小事,关峰自己是可有可无的,不过左琼桦有同情心,他还是愿意支持一下,等奥迪车慢慢靠近路边,他摇下车窗,探出头去,朝着一对抱小孩的年轻夫妇招招手,伸手指指车后门就坐了回来。

不料车还没完全停稳,后面的车门就被拉开,一个黑影奇快的窜进车里,关峰仔细一看,却是一条,巨大的黑狗,随后,一名二十出头,浓妆艳抹的女孩紧跟着钻了进来,女孩拿着一把黑色的雨伞,雨伞刚刚收了起来,湿漉漉还在滴水,她手里拉着一个硕大的拉杆箱,女孩直接把箱子放在了车后座上,还顺手带上了车门。

“帅哥,温度高一点,冻死老娘了,这破车,今天真他么的倒霉!……。”

女孩穿着一件羽绒大衣,搓搓双手,摸出一个小镜子照了照,嘴里骂骂咧咧的不停抱怨。

“谁让你上来的,先给我下去!”

多带一个人,关峰本来也无所谓,不过女孩一声招呼也不打,径直窜了进来,他还是很不爽:奥迪车又不是的士。

关键是,关峰看的很清楚,刚才女孩站的地方离年轻夫妇颇有一段距离,大概五六米的样子,他是朝年轻夫妇招手,女孩绝对不会是误会了。

“哎呦,帅哥,脾气不小,行个方便嘛,我给钱!快走,到鹤城我请你喝酒,……”

女孩妆化的很浓,原本的长相,也还可以,即使穿着羽绒大衣,看得出来身材也蛮不错,娇声娇气的对关峰笑了笑,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百元大钞,顺手捏了捏关峰的肩头。

她看得很清楚,年轻夫妇不仅抱着小孩,还带着一个大箱子,奥迪车,很可能放不下他们这两拨人和行李:谁知道后备箱是不是满的。

“滚!”

关峰懒得多说,抬手拍掉了肩膀上女孩的小手,力气还不小:司机明明是左琼桦,女孩不去找正主说话,却调戏副驾驶上的男人,啥玩意嘛。

小女孩自己上来就算了,还催着他们快走,这个脾气,关峰不喜欢:搞错了没,这是我的车。

“你他么的怎么骂人,还打我!臭流氓,你知道老娘是谁吗!我叔叔是皮市长,你们老老实实把我和大黑送到鹤城,我就让我叔叔放你们一马,……。”

关峰的手劲不小,女孩哪想到这男人一点面子不给,自从她叔叔升任星城副市长之后,她何曾受过这等气,变脸比翻书还快,嘴里不干不净的嚷嚷起来。

“滚下去!我数到三!一!”

见年轻夫妇到了旁边,却不上车,关峰下车拉开后门,伸手指了指外面。

“凭什么!你自己招手让我上来的,我给钱了,老娘就不下去,我看你敢动我一个手指头!开辆破奥迪,了不起吗,我记住你的车牌了,……。”

女孩年纪不大,二十刚出头的样子,言语却极为彪悍,把一百块钱扔在副驾驶上,同时双手紧紧地抓住坐垫,两眼直直的盯着关峰,脸上一副你动我一下试试的表情。

一个开黑车的,牛什么牛啊。

不是开黑车的,会主动拉客吗?

“三!”

“我靠!这是谁家的小太妹,真是无法无天。”

关峰没心思和一个小女孩斗嘴,看她两条腿紧紧地夹着箱子,猛然弯下腰,伸手一探,抓住黑狗的脖子,五指发力,紧紧扣住,后退半步,使劲向外一拖,把黑狗整个拉出来,胳膊运劲一挥,将黑狗远远地甩了出去。奇怪的是,黑狗体型不小,被关峰拖出车外,整个过程却没有任何挣扎,“嘭!”的一声,黑狗落到公路边的沟里,打了几个滚,就此一动不动,连叫一声也没有。

关峰本来并不是非得一定要弄死黑狗,这不是怕黑狗胡乱挣扎,一不小心伤着小女孩吗。

“我的大黑!他么的,老娘给你拼了!”

这一下,小女孩再也坐不住了,飞快的从车里钻出来,连箱子也顾不上拿,整个人张牙舞爪,恶狠狠的扑向关峰,两手高举,十根长长的指甲,直挠关峰的脸。

“有毛病!我们去鹤城,你们两个上来不?”

关峰一侧身,挥手一格,抬脚把女孩踹倒,左脚发力一拨,女孩咕噜噜的滚进沟里,去陪她的大黑。关峰伸手把小女孩的箱子和雨伞,以及那一百块钱从车里拿出来放在地上,扭头对抱小孩的年轻夫妇招呼道。

小女孩倒是没受什么伤,很快就站了起来,不过沟陡湿滑,草短土松,她穿着尖尖的高跟鞋,一时半会却爬不上来,她试了两次,又忙着去看大黑的死活,无奈只好放弃,站在沟底对着关峰破口大骂,言语颇为恶毒,声音倒不难听。

“谢谢啊!”

事已至此,年轻夫妇对视一眼,摇摇头,也不啰嗦,抱着小孩子赶快上车:他们没带伞,大人无所谓,小孩才一岁多,实在是受不得雨淋,这半道上,不上不下的,连个避雨的家伙都没地去找。这个男人虽然脾气不好,还喜欢动手打人,实在不行,他们多给点钱呗,能有美女司机开奥迪,总不会动手硬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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