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满意的弹了弹指间，语气有些惋惜。

“本来是等你成长之后以作威胁你的工具，没想到现在就用上了，真是可惜。”

“不过......祸世之妖就这样死在我手里，有点难以置信呢。”

少女看向了马上就要破开阵的段长轩，那人也正好抬眸，与她对视后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于是，就见少女动作利索的拿起短比刺进了女人的心脏，脸上也溅上了鲜血；

“所以才要趁死之前狠狠揍你一顿啊！！！”

同时，女人也用妖力捏爆了蛊。

刹那间，在女人满意的眸光下，身前的少女化作一股纯白的妖力，铺在她的面前。

与此同时，阵法被破开。

女人惊愕的瞪大了双眼，看妖怪一般的看着月白衣袍的少年。

“不可能，这阵就算是你师父来不弄个三天三夜也是破不开的！”

“你说了，那是我的师父。”

少年的剑出鞘，斩下女人的头颅，皱了皱眉。

还有一魄。

真是狡猾。

女人纵使再怎么胜券在握，她都习惯性的留了一魄在自己的巢穴里。

少年转头，伤痕累累的少女趴在草地上，气息微弱。

他知道，她在方才打斗的时候运用妖力将这蛊从心脏移出，转到了左肩。

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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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背着血肉模糊的少女，在草地上走着。

一步一步，每一步都很坚定。

太阳已经落山，天际的轮廓模糊起来，一切都暗沉沉的。

少女身上的血染红了少年雪白的衣袍，少年低垂着眼，很安静。

没有打扰少女休息。

过了一会儿，背上的茶奻悠悠转醒，她张了张口，声音嘶哑；

“......你走了多久呀？”

“...没有很久，你继续睡吧。”

她摇头；

“......我不困。”

“快到禹城了。”

“嗯。”

少女奄奄一息的趴在少年身上，她抬头看向不远处城里放出的烟火，漆黑的瞳眸也被染上了美丽的色彩，里面揉碎了星光。

如果说段长轩的眼里是一片荒漠，那么她的眼中是整个人间，有奔腾不息的长河，璀璨的星河以及巍峨秀美的青山。

“你还骗我，说没走多久。”

少年没有回答。

“真美啊......”

少女拥紧了少年，细声叮嘱；

“我死了之后，衣服和首饰还是得买的，咳咳...你得把我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我得做一只漂亮的妖怪。”

少年没有出声，只是将背上的少女抱的更紧了些。

少女的声音有些哽咽；

“喂，臭道士，假如我能活下去，我们就在你把我送去师门前，去看一看长安城好不好？”

“......”

“你别...咳咳咳...不说话呀......”

又是一道烟火在夜空绽放，前面是喧嚣的嘈杂声，耳畔是少年清越的声音。

在不太真实的真与假中，无情的岁月洗刷下，她听见他说——

“我带你去看。”

我带你去看。

这世间的一切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