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玉家的东西不多。他娘身体不好，长年吃药，也没有养活鸡鸭。家里的地也卖了，给他娘看病了。还欠了一些买药的银子，现在房子又没了，真是雪上加霜。

不过成玉很乐观，说慢慢会好的，他有手有脚的什么活都能干，不会一直穷下去的。

爹和弟弟一直帮他搬家，收拾房子，没有柴火烧又给他拉去两车先烧着，烧没了再拉。另外又送去一些米面。

成玉说算借的，等卖鱼分了银子再还我们！

忙活了两天帮成玉家安排好，就又开始捞鱼，都不让我去。我也就老老实实的，开始做新年穿的衣服。

娘的手很巧，帮我把布裁剪完了，和我一起缝衣服。先做爹娘和弟弟的，然后做我和女儿的。又用剩下的布做了棉鞋。每个人都做了两双。给女儿做的鞋面上娘秀了好看的小花儿，女儿看见马上就要穿上。没办法就提前给她穿了一双。最后女儿做了三双棉鞋。摆在那里非常好看。女儿经常用手摸摸这双，再看看那双。恨不得都穿在脚上。告诉她这是新年要穿的。弄脏了就没法穿了，她就是不撒手。

最后我用丝绸给她做了朵玫瑰花，给她戴在头上。花朵做的很精致。像真的一样。女儿这下不要鞋子了，变成护花使者了。她的头花谁都不许碰。

娘夸我头花做的好看。让我多做一些，年前拿到大集上去卖。一定有很多人买。我听了赞同娘的说法。决定剩下的衣服让娘做。我做头花。开始做手有点儿笨。每天做不几朵？慢慢的手顺了。数量快了起来。能做二十多朵。又过了几天。娘把所有的衣服，鞋都做好了。就连成玉和他娘的衣服和鞋也做好了。娘说先放着，等新年的时候，再给他们拿回去。还剩十来天就过小年儿了。冰层越来越厚。已经走出去十多里了。鱼也不是很多。就不再去捞鱼了。

大伙合计着，少拿一些鱼。去镇上看看好不好卖？在这期间王地主家捎来信儿。年前没有什么活儿就不用去上工了。过了年，在去上工。

于是从仓房里。把各种鱼都挑一些，按着大小。装在了袋子里。

第二天把鱼装在车上，带好了牛吃的草料。我说也跟着去。娘说过几天等头花都做完了我再跟着去。只好不去了，安心在家继续做头花。

到了下午，弟弟他们就回来了。鱼全卖掉了。带回来一个好消息。他们在集上卖鱼。地主家的管家。过来买鱼。说过几天王地主过大寿，要大摆宴席。说这么大的鱼，在县城里面也难买到。

要买五百斤鱼。但有一个条件，一定要1斤以上的。太小的不要。价格比我们卖的每斤多给五文钱。还说等新年的时候，再要一些鱼。

一斤多的鱼在市场上卖十文钱。卖给王地主。就是十五分钱。都是七千五百文，就是七两五钱银子。大家听了都非常高兴。

最后决定。专挑一些一斤多沉的鱼。再大一些的鱼留着新年时候卖，价格一定会更高。大伙吃完饭开始挑鱼。

又去村长家借了一杆秤。把鱼称好。装在袋子里放到牛车上。

没想到第二天回来的更快。吃中午饭就回来了。

说王地主的朋友。知道王地主买到了鱼。说也要买一些。过年去送礼。但是要越大越好的。

二斤多的给二十五文一斤。

三斤多的给四十文一斤。

四斤以上的五十文。

有多少要多少？这下把我们乐坏了。弟弟又拿出来。二十两银子。说是给的定金。

爹说这样再好不过了。都把鱼卖出去。就不会知道我们会捞鱼。以后就能多捞几个冬天。我们都点头同意。

然后把自家大门关上。开始挑鱼称重。

一斤多的有八百斤一万两千文是十二两银子。

二斤多的五百五十斤，一万三千七百五十文是十三两七钱零五十文。

三斤的有二百八十斤，一万五千二百文是十五两零二百文。

四斤多的有二百斤，一万文是十两。

一共五十两零七百五十文。

今天下午送去分两车。车上用柴火盖上，防止别人看见。

又把五斤多的称了一下有八十五斤。

泥鳅和蛤蟆有一百斤。

半斤以上的一斤以下的五百斤。杂鱼。

再小的杂鱼有三百斤。

把鱼送去后。买鱼的又问家里还剩多少鱼？弟弟告诉他。他说都要了。王地主不干了。说大鱼。泥鳅。蛤蟆，他要过年吃。最后结果泥鳅蛤蟆一人一半。大鱼都给王地主。

大鱼。一九蛤蟆六十文一斤。一万一千一百文是十一两零一百文。

半斤以上的。十文一斤是五千文。是五两银子。

最小的八文一斤是两千四百文是。二两零四百文。

一共是七十六两零七百五十文。在加零卖的二八两两。总共是七十八两。零七百五十文。

最后鱼都送去了把银子拿回来后，都非常高兴。娘说晚上炖几条大鱼庆祝一下。然后再把银子分了。

娘去仓房拿鱼却空手回来了。想起把鱼都卖了。一条小鱼儿都没有了。大伙儿忍不住都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娘说这回好，吃的鱼都没了。

弟弟说怕什么，明天我们再去捞点儿，回来就有吃的了。只能这样了。

吃完饭开始分银子。最后按六份分钱。五个人。牛车算一个人。每个人分十三两银子。剩下七百五十文给女儿月月。成玉拿出三两银子。塞在我手里。说没有海燕想出的办法，谁也捞不到鱼。

我不要。成玉说你要是不要的话，那十两银子我也不要了。

愉快的收下。成玉拿着银子回去了。

抱着银子各自回屋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