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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话:废柴物语

重生之拯救灵魂计划 他的梦 6286 2020-06-15 11:05

  

斐才:我是斐才,18岁,这个年纪该有的阳光和活力,不好意思,我通通没有,甚至,办不到.

斐才:若你有疑问,别着急,反正我也不会回答你。

斐才:我不知道是哪一天,哪件事,哪个人,哪个场景刺痛到了我,也许,骨子里面我就刻着“悲观”这两字。

斐才:那些抑郁黑暗就像雾像雨也像风,弥漫的悲凉沁在了我的胸腔,硌的生疼。一日复一日,明日何其多?

斐才:我听过太多的故事,大人劝导过太多的话语,我也读心灵鸡汤,特别搞笑的是,我的心比城墙还厚,那些看似温暖的东西却一点都融化不了我的痛苦。

斐才:你能想到吗?每天晚上躺在床上的我,身体在抽离,被动的接受抑郁沉重无奈悲观,所以,我迷恋通宵玩游戏,分散痛苦,我觉得我一点都没错。

斐才:10岁之前的我,好像很开心,快乐自由。现在,却难以振作,我憧憬过那么多的明天,现在却拼凑不齐我18岁后的明天。我真失败!

斐才:小学时快乐忧伤各半,那会儿老妈为了我长身体,营养早餐午餐晚餐加宵夜,所以,我胖了,只是比正常人肥了一点,却好像与这社会脱离一般,不信?你听。

同学一:诶!肥菜呀!你去参加举重比赛呗,超厉害的,为国争光就交给你了!哈哈

同学二:老师,我不要和斐才坐同桌啦,他真的好胖,一直在挤我,我都不能好好学习了,呜呜

斐才:太多的话语凑成一副未来的模样,小时候小伙伴们的看似幼稚可笑的话语,像一把把匕首,扎进我一点都不强大的心脏,他们哈哈哈哈哈的笑声,无形的刺痛着我敏感的心。

斐才:嗨,我妈总是说,人啊,总是要想开些呐!不然日子可过不下去咯。确实,可围绕我的痛苦不是想不通,是压根懒的想!像我这样的废柴是不是没救了?

斐才:别急,丑事多的是,我们接着往下看。

老师:接下来,我叫一个同学回答下这道题

老师:嗯,斐才同学,你这个名字很有趣。可以告诉我这道题的答案是?

斐才:2…2…2…2…2…246

斐才:从没有口吃毛病的我,那天在数学课上,竟无耻的…翻车了……不骗你,我当时喊那个2,足足喊了5次才能把246这三个数字吐出来,石头不灵便配合不了大脑思维?还是身体运输部闹了点小矛盾?我至今无解,只是未来的很多时光,口吃确实伴随着我。接下来的场景又是哄堂大笑,当时的我盘算着长大要不要去做喜剧演员?能逗别人开心的本领,我可是有的……

老师:大家安静!斐才同学回答正确,请坐。就是声音太小了,不要紧张,以后多举手发言就习惯了。

老师:斐才同学参与活动少,也不经常回答课堂问题,害羞紧张是正常的,大家多鼓励他,那些站起来一问三不知的人,你们不惭愧吗?

斐才:她说完话,看着我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像春风掠过我的心间,万物复苏的迹象,有种好像爱情的感觉在我的心中悄悄萌发了。

斐才:静好,是她的名字。她是我的数学老师,也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静好,岁月静好,安详舒适,有关于她的一切,我都想拿来品味,阴暗太久,遇到阳光是最幸福的事儿!我开始行动了,不喜欢数字的我有意无意的在她面前刻画出我热爱数学的假象,下课必跑数学办公室请教知识,在她的课上热情了很多,连班主任都意识到说我每次上数学老师的课就牙呲的蜡黄…

斐才:妈,咱家有口吃遗传吗?

妈妈:啥?口吃?咋啦?你又探索出你身体的疑难杂症了?于是把这锅甩给遗传了?

妈妈:再说,你哪里口吃了?你,是个孩子,不是一座医院,别整天自给自己添病!

斐才:妈,可是…可是我今天念那个2,2,2念了老半天…

妈妈:那是你上火了,没事儿!妈下午给你抓点凉药吃。

斐才:又是上火…妈,你是生了个火球吗?天天降火

妈妈:没听过一句话吗?少说话,多喝水,下下火,完美!

斐才:可是班里同学都笑我了,我不开心…

妈妈:行了,吃完饭可以玩会儿电脑。

斐才:我妈总是用抓副凉药和玩电脑来安慰我。要说理解这二字,额,就像白天不懂夜的黑!就像我至今不能理解斐才这个名字她跟我爸到底咋想的?完全不考虑我的感受啊!

斐才:就因为名字这事儿,受到了不少人的讽刺,我能怪谁?

初中同学A:欸我说废柴同学,你家人挺有文化啊。这名字怎么想的啊!太适合你了,别害羞嘛,抬起头让我看看废柴的奇特之处。

初中同学B:别调侃“斐脆”姑娘了!告诉老师,你小子就完蛋!

初中同学A:废柴同学哪有那么小气,虽然他是废物,但肯定不会因为这点小玩笑就告状的对吧?再说,他敢告状,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初中同学B:跟你说话呢,废物!头快埋土里了,抬起头啊你。

初中同学A:哈哈哈哈,他可真像缩头乌龟啊。

初中同学B:又是废物,又是乌龟,又是哑巴,废柴你可长点心吧!哈哈哈哈

斐才:他们那些难听的语言让我气愤,刺耳的笑声让我害怕,他们的猖狂行为让我越发想逃离,想离开这个世界,想像一颗种子被埋在地下不问世事。

斐才:就在我受了欺负的那天下午,讥讽我的两坏蛋被班主任叫去了办公室,莫非有人想替我主持公道告密啦?班里大多数同学都是排斥我的,他们不帮着讥讽我真是谢天谢地了。我实在想不通是谁…难道是暗恋我的班长?嗯…一定是她!班长总是含情脉脉盯着我,然后害羞捂脸跑掉,多少次了,我承认,我确实是有魅力,但这样明显,我看只有傻子看不出来!可惜,不好意思班长,你不是我的菜!

斐才:我真聪明,确实有人替我主持公道了。只不过,告密的那个人是我暗恋的数学老师…原来那天她刚好路过我们班,看到我被欺负的那一幕便告诉了班主任。

斐才:两恶霸配角都上场了,怎能没有我这善良主角?被叫到班主任办公室的时候,虽然我喜欢的她,为我做主的她也在,可我是心虚的,尽管我才是那个受欺负的无辜者。

老师:斐才同学,我把今天的事儿都告诉你们班主任了,他们是怎么欺负你的?别害怕,老师们会为你做主!

斐才:原谅当时的我挤不出一个字…

初中同学A:老师,我们就是关系好,互相开玩笑呢。是不是啊斐才?

老师:你闭嘴,让斐才自己说。

斐才:嗯…老师…我…我

老师:没事,斐才你慢慢说,别怕。

班主任:斐才同学,叙述真相有这么难吗?受欺负了就大声说出来,不能让他们再有欺负你的机会,知道了吗?

老师:斐才这孩子呀,比较内向,特单纯又胆小,容易被同学欺负也不敢吱声那种,学校多的是斐才这类学生,咱们当老师的呀一定要重视,不管优等生还是差生,不能让孩子们在校园内再受到不公平待遇了。

斐才:可能是她的这些话唤起了我内心深处的挣扎,我不想不愿意承认我是个弱者。也许是不敢说出那句话,怕放学后的惩罚及变本加厉的侮辱。

斐才:他们是…我的朋友,没有欺负我老师…

斐才:她有些震惊,随即叹了叹气,眼睛里的光芒暗淡了下去,那一瞬间,她望着我的样子,是心疼,也是无奈…更多是不解还有失望吧?

斐才:后面的事情我都忘记了,只记得走出办公室之后,那两坏蛋还对我做出抹脖的威胁动作…

斐才:她再也没有来上过数学课,听班主任说,她去了外地的学校。真好,数学课对我来说终于不重要了。曾经被同学们压在讲桌底的数学作业本,被班主任挖出来扔给了我,某天擦鼻涕随意撕扯的纸,露出淡淡的清香笔迹,宛如她留在我心间的故事:斐才同学,你很善良,但请你不要懦弱。你不像同龄小朋友那般无忧无虑,你有自己的内心世界,我希望你明白,你可以变得更自信更坚强,加油,少年。

斐才:初中时光还算安稳,欺负是常有的事儿,我后来也不在乎了。但我自己知道,笼罩在我心中黑暗的雾快要把我淹没了。

斐才:提前声明,我的抑郁不是因为校园的恶作剧与欺负,那会儿校园霸凌还没现在严重呢,大家都应该重视一下校园霸凌这个问题!

斐才:我后来也喜欢写些东西,乱七八糟,写诗,写感受,写日记,却唯独写不出自己。到底失去了什么,我不知道。

斐才:很多人都说我玻璃心,矫情,跟个姑娘家似的,家里七大姑八大姨关于我的闲话就没断过。

斐才:如果我能摆脱这暗黑情绪,可以有如果吗

斐才:我得出了一个结论,废人,是真的废吗?是不是,他也经受了无法控制的情绪变化,是不是,他也失去了什么,所以,没有了希望。

斐才:这个社会进步太快了,没人会在乎心理抑郁自闭等这个群体,他们只觉得,我们经受的苦难,是无病呻吟,是自作自受,是没经历过人生。

斐才:他们总是说,你还不够坚强,不够勇敢,他们总是嫌弃你带着沮丧失落负面情绪,他们慢慢觉得你脑子有病,不是正常人。

斐才:因为坚强,所以宁愿背负太多人的不理解也不愿带给家人难以承受的结果。因为勇敢,所以咽下那些正常人想象不到的痛苦。

斐才:有人问过我,那这些年来,为啥不去看心理医生?

斐才:我跟我爸妈征求过,嗯,结果不尽人意。

斐才:妈…我出了点问题,我可能得了抑郁症,我想去咨询…

妈妈:啥?别人家的孩子是增加学识增加素质增加自我价值,我也不奢望你和他们一样优秀!但你能不能别给自己增加病例啊?

妈妈:我跟你爸幸苦大半辈子是为了让你没事研究自己的身体当创病科学家啊?这样吧,你去学医,我跟你爸大不了再多受几年苦,以后给你开个诊所,你研究病人比研究自个儿强!

斐才:…不是妈,我说真的,从很多年,具体来说是小学时我就承受非同龄的痛苦了,我整天很压抑,你不觉得吗?在这样下去,我怕我真的完蛋!

妈妈:小学我们亏待你了吗?虐待你了吗?让你独当一面了吗?生在福中不知福,还压抑?虽然你没生在富贵家庭,但能满足你的都满足了,小子,你有点飘了我告诉你!

斐才:妈,你们很好。不是你们的问题,不是我不满足,是我的心里出现了问题,那种压抑痛苦不是我想要的,你能理解我吗?啊,我快疯了,算了,你不懂,我就是跟你说一声,我这几天应该去看心理医生。

妈妈:什么?斐才你脑子没坏掉吧你?年轻轻轻就辍学在家,整天吃了睡睡了吃,现在觉得废了就想躲在神经病院里养老了?

斐才:额…妈,咨询心理医生…心理医生…不是神经病…每个人都有或轻或重的心理疾病,这很正常啊!

妈妈: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了!你是在家待魔怔了吗?你是被妖魔鬼怪附身了吗?你说的那些话都是屁话!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斐才:…妈…我这些年确实让你们失望了,但我这次实在扛不过去了…我真的喘不过来气…

妈妈:哟,按你这话说的,家里委屈你这尊大佛了?喘不过来气?你是电脑玩太多大脑缺氧了吧!你说你一天不学好,整天给我造作,你就不能让我们省点心吗?算我求你了儿子!

斐才:妈…你能不能听我说?我是真的有抑郁倾向,而且已经很严重了!

妈妈:无可救药了!求你了,你去出家吧,总比当疯子强!我们就当没养你这个不孝子,好不好?

斐才:…你根本不懂,哎,当我没说吧。

妈妈:现在所有的过错都背负在你妈身上了?就因为我不懂你,所以你就要去神经病院托付后半生?说话有点良心,做事留点良心。我真是太心寒了,幸幸苦苦养活你半辈子,换来这种结果!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斐才:妈,我真的无法跟你沟通,你的脑回路简直是迷宫一样的存在。不说了,我想睡一会!

妈妈:好啊,长大了翅膀硬了,数落我的不是了,骂人都会拽文嚼字了,我看你还是把我送进神经病院给你腾利索吧!

妈妈:我真是命苦啊!我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你到底要我们做父母的怎样!活不了活不了!我真是养了只白眼狼…老天爷啊,我不想活了,呜呜呜…

妈妈:我不想再看到你,你给我滚!从此我没有你这个儿子!

斐才:如您所看,我第一次的向家人坦诚相待,却遭到我妈无情否定从而演变成进击的家斗,当然,最后还是我跪了一礼拜终于换回我妈的原谅…虽然没有得到我想要的反馈,但不能否定的是,他们爱我,我也爱着他们。

斐才:触动我最深的,并不是我妈一哭二闹三上吊,而是那个从不抽烟的男人,我的爸爸,想当年也是文艺男青年的他,为了我,抽完一根又一根,那个画面,说实话,让我难受。

斐才:我还记得他坐在书桌上,鬓角的白发触动了我心中那块最冰凉的地方。

斐才:我并不是单纯的想要逃离,我想要的是释放,我想要的是健康。偶尔很羡慕那些拥有知己的人,他们可以倾诉可以信赖,而我该让自己抑郁的心情何去何从?拥有一位可以聊天的陌生人,也是幸福的吧?

斐才:这是依旧被抑郁包围的清晨夜晚,闭上眼睛,天就亮了。落满灰尘的羽翼无力再拾起,只有一而再再而三的绝望。

斐才:我是斐才,从小被叫到大的废柴,我很抑郁。那种暗淡无光的情绪,无法挣脱束缚的枷锁,像地狱一般,没有任何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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