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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暗流涌动

天道最高 刘文叔 2949 2020-06-16 08:04

  

刘凌没有犹豫,当即推金山倒玉柱,一头叩拜了下去:“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心里却一边在想,这拜师也忒儿戏了些,难道不该有什么像样儿的仪式吗?

陈泥丸看着刘凌,忽然间气势大涨,眼神凌厉道:“汝暨入吾门,当守吾门规,吾门中有……”葛长庚在一旁撇嘴道:“师父,你老人家就算了吧,咱门里再讲究这些个,就没人了。你也说了,就是收他做个记名弟子,还不是正式弟子呢,别把人都吓跑了啊!”

陈泥丸的气势一下子泄了,尬笑道:“好吧,刘凌,你现在也是我弟子了,我就给你讲讲咱们门派的来历。”

原来南明虽以“道”为尊,崇尚修真炼气,但却并无一个统一的“道教”门派。

上古时代人神杂居,炼气士多以炼丹术行世,主张服饵丹药,开发自身血脉之力,立地成神,白日飞升。而后来绝地天通,神仙之流不显于世,渐渐的修炼越来越难。

特别是灵气稀薄,导致天材地宝越来越少,炼丹术也越来越难,以至于后来修炼的道路逐渐发展出两个分支。一个是符箓派,主张役使鬼神,以符箓和阵法,沟通天地,引天地神力为我所用。另一个是金丹派,主张性命双修,以自身为鼎炉,修炼内丹,成就元婴,练就阳神成仙。

陈泥丸这一脉就是金丹派南宗嫡系真传,到葛长庚是第五代弟子。

“原来咱们门派,是道门正宗嫡传啊!”刘凌有点兴奋地说。

“那徒儿冒昧问一句,怎么师父还会做箍桶匠的活计呢?”

“咱们南宗与其他门派不同,主张入世修行,体验人生百态,以修炼自己的心性。师父我入道修炼之前本就是个箍桶匠,这是家传的手艺,并没有丢下,所以才如此这般混迹于世,以示不忘本来面目之意。”

“明白了,原来如此。不知道咱们南宗共有多少人?”

此言一出,陈泥丸和葛长庚脸上都有些讪讪,尽皆不语。

“怎么了?”刘凌奇怪地问。

陈泥丸没有说话,只是看了葛长庚一眼。

葛长庚干笑两声:“师弟,咱们南宗门人,已经尽数在此了。”

“什么?师兄,你的意思是?南宗就咱们仨?”

“对,就咱们师徒三人。”葛长庚点了点头。

天啊,刘凌瞬间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他低头暗想:“本来还以为自己总算开了什么主角光环,看来还是个普通角色啊。不过总算没有辜负自己,就算是小门小派,也好过做个凡人百姓,只要积极进取,认真修行,总归是个出路。”

葛长庚见他低头不语,知道他有些失望,忙催促师父:“师父,还是尽早教师弟道法,方便他巩固神魂吧。”

“嗯。”陈泥丸看向刘凌道:“你刚刚入门,且又神魂不稳,故此师父先教你个存思观想之法。”

“存思观想之法?”刘凌疑问道。

“正是,此乃各门各派修真炼气的基础法门。譬如符箓派三山里,龙虎山有无生经导引法,茅山有服日月光芒法,阁皂山有老君内视法,金丹派北宗武当山有服紫霄法。其他如西方传来的诸夷教里,有光明焚身法、观想本尊法。而我金丹南宗所传之法,就名为存五神三色法。”

“请师父传授吧!”刘凌兴奋道。

“你且附耳听真:

法,可法,非常法。无法之法,谓之至法。

外融百骸畅,中适一念无;旷然忘所在,心与虚俱空。

存谓存我之神,想为想我之身。闭目即见自己之目,收心即见自己之心。内观之道,静神定心。……”

刘凌记性原本就甚佳,此时静心聆听,默记于心。少顷,待陈泥丸传授完毕,他又拣了几个紧要关窍,请教了师父。陈泥丸为他详细讲解细微之处,心里不免暗赞这个徒弟倒深有悟性,竟然句句问在关键,只不知修炼时进境如何。

刘凌在瓦房里盘桓了近两个时辰,方才告辞离去。陈泥丸又交待他一定要配合服药,修炼不可心急,若有问题速来请教师父师兄云云。

沈府,听雨轩。

沈月撒娇地拉着沈炼的一只手,一边晃一边道:“爹爹,快尝一尝嘛,可好吃了。人家不舍得吃完,专门留了几个孝敬爹爹的。”

“好,好,爹爹这就吃。”沈炼说着,看了看手里的炸鸡块,一口咬了下去。

“嗯,不错不错,入口酥软,咸香可口。不过这个口味却不类我们闽南风味,倒有点儿像是异域风味。爹爹我说的对不对?”

“爹爹说的对,正是异域风味。不过却是咱家里人的手艺。这是那个刘凌做了给女儿送来的,现下有点凉了,刚刚热的时候,才好吃呢。下次我让他做了直接给爹爹送过来。”

“刘凌?就是那个你在海上救回来的上海人吗?”

“对对,爹爹你还记得啊?此人甚是有趣,会讲好多笑话呢,人品也不错。”

沈炼沉吟了一下,若有所思。随即便恢复正常,继续和女儿说笑。只是等沈月离开之后,他便命人叫来了黄大刚,细细询问了刘凌的情况。

同一时刻,洛阳江边的蒲家庄园,水边凉亭。

一名劲装护卫正跪在蒲庚面前,沉声禀报:“请少爷恕罪,我等无能,不曾找到机会下手。”

“嗯?”蒲庚正斜躺在一名西域女奴的大腿上,吃着女奴喂食的葡萄。闻听此言,他忽地直起身子,吐出了嘴里的葡萄皮:“这点儿小事都办不好?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禀少爷,那父女二人昨日并未离开福人颐酒楼,就一直呆在后院。我们几个兄弟一直守在外面,直到今天早上方见他们出来。没想到接他们的人,是欧阳家的欧阳春,还有其他几个高手。我们跟了一路,见他们从晋江岸边欧阳家的码头上了艘大船,随即那船就开了。我派人去打听了,听说是去南京的货船。我等不敢自专,特来禀报……”

“又是欧阳!偏偏要来和我作对,是吧?”

蒲庚满目狰狞之色,他猛一挥手,把面前案几上的果盘一下子全部打落在地。

旁边的另一名西域女奴,原本手里捧着琉璃酒瓶站在一旁,经此一吓,失手将琉璃酒瓶落在地上,“啪”地一声打个粉碎。

此举犹如火上浇油,蒲庚气得一把抓住那女奴的胸口,拽将过来,另一只手左右开弓,噼啪两下,女奴白嫩的脸上就多了两个红印。她吓得噤若寒蝉,不敢出声,只得强忍眼泪,低头去收拾碎片。

“呦,是谁惹了我的好哥哥?怎地生恁大脾气?”

一阵香风袭来,随着环佩叮当,一位红衣美女走进凉亭。来人正是蒲庚的妹妹,泉州城有名的美人蒲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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