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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仗义出手

天道最高 刘文叔 2821 2020-06-16 08:04

  

原来玉丰等了这许久还不见欧阳振华出来,早已怀疑他是有意晾自己一晾,压一压己方气势。故此他暗自思量,不妨放任蒲庚闹上一番,看对方是否耐得住性子,仍不出来相见。

且说这壁厢,刘凌已是听得怒火中烧,早已按捺不住,气得浑身打颤。葛长庚又抿了一口酒,笑道:“兄弟,诗酒且图今日乐,莫管他人是与非。”

“我倒是看错你了,若是只顾自己,不管旁人,就是修成神仙又有何用?莫非你没有家人,没有亲戚朋友?没有兄弟姐妹?若是你的姐妹遭辱,你也会这般无动于衷吗?”

“那你待怎样?若是你看不下去,你为何不出手相助?”

刘凌虽然有些热血,却也不是盲目冲动,不识好歹之人。他自忖是个普通人,既不会武功和道术,又无甚权势。本待激一激葛长庚这个“高人”出手,惩戒纨绔,没想到这所谓“高人”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登时前面在心中树立起的形象和好感,尽皆无存。

他愤愤地站了起来,心想虽然我做不了什么,但能去劝劝也是好的。说不定这些纨绔在有外人在场的时候,会稍微收敛一二。只要能让那个姑娘今天蒙混过去,也算功德一件。至不济捱顿打,想必葛长庚也不会看着自己捱打吧?

甫一站起来,就见那边几道凌厉的目光一齐看了过来。一时间竟有些嚅嚅。葛长庚一把拉住他:“坐下来吧,刘凌兄弟。你当哥哥我真是那等冷血之人?你且看为兄施展手段!”

那几道目光直看着刘凌坐下,旋即又收回。

再瞧葛长庚,从褡裢里掏出一张黄纸和一把小剪刀。他随手几下剪出来一只纸鹤,然后迎风晃了一下,纸鹤便燃烧了起来。刘凌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切。

只见葛长庚又将燃着的纸鹤伸出窗外,鼓起腮帮子猛吹了一口气,只见一缕青烟,无数纸灰飞了出去。然后拍了拍手,回过头来看着刘凌:“好了!”

“好了?”

“好了啊!”

刘凌急道:“这算什么?根本没有出手嘛!”

葛长庚诡谲地眨了眨右眼:“莫急!莫急!你且看……”

话音未落,突然窗外平地刮起一阵旋风,吹得牖板乱响,噼里啪啦。一个巨大的黑影一闪而过,把樱花阁的牖板撞破了一个大洞,发出一声巨响。

这边蒲庚正在调戏金太妍,父女两人正在苦苦哀求之际。忽然一声巨响,牖板破碎,木屑横飞,众人皆是吓了一跳。

玉丰坐的离窗户最近,他动作也是最快,瞬间扔了酒杯,一拍桌子,跃出一旁。他的贴身伴当也一跃而起,遮蔽在他身后。其余众人都没反应过来,扭头看时,一阵风扑面而来。

大家定睛一看,竟是一只长喙铁腿的丹顶白鹤。这白鹤约有一人多高,两翅膀一扇,一股劲风袭来,桌上的杯碗盏碟飞出去一地。白鹤又一伸铁爪,酒桌登时便如白纸般被划破,裂为两半。

蒲庚的护卫也缓过劲来,挡在自家主子面前。只有沈奇林带进来的小厮,只是个普通少年,早已吓得两腿战战,瘫软在地,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少爷。

这个时候,玉丰倒没忘了自家表弟,一伸手将沈奇林拉到自家身边。

那白鹤昂起头来,双眼空洞无神,没有丝毫表情,居高临下看了众人一圈,对准了站在金氏父女身边的蒲家主仆二人,一声尖唳,铁钩也似的巨喙便向前啄去。

蒲家的护卫大喝一声,从腰间抽出了一条蛇形软刃,刀刃之上隐隐有幽蓝的光芒闪现。他也来不及摆什么姿势,便直向巨喙劈去,只听得金铁交鸣之声,再看手中的蛇形软刃,寸寸断裂,落在地上。

而方才还张牙舞爪的白鹤,竟噗的一声消失无影踪,空中缓缓飘下一张裂开一角的黄纸,赫然是一幅纸鹤的形状。

此时外面桌上那六名从者已经闻声赶来,见此情景俱都大惊。其中一人惊讶一声:“纸鹤?莫非是适才隔壁那人弄鬼?”

玉丰忙问道:“什么人?”

那从者道:“外面有两个吃酒的客人,其中一人剪了个纸鹤,还点着了……”玉丰不等他话音落下,已经带着手下冲出了樱花阁,蒲庚和自己的护卫对视一眼,也随即跟了出来。只有沈奇林主仆和金氏父女,还吓得腿软,战战兢兢,留在房中未曾出来。

一干人等迅即将刘凌和葛长庚团团围住,有瞧见的伙计急忙跑去后院,禀告老板。

玉丰沉声喝道:“二位是什么人?”

刘凌心说这下坏了,方才听见隔壁有沈家的人,若是知道自己也是沈家管事,却为不美。这才过了几天安生日子,难道要和葛长庚一起跑路?也不知小姐会不会怪我多事?

正在胡思乱想之间,耳边却听葛长庚笑道:“也不怕你知道,我是琼州白家的人。”

“琼州白家?敢问尊姓大名?”玉丰闻言客气了许多。

“我名白玉蟾,你们记住了吗?”

“白玉蟾!”“白玉蟾!”两声惊呼,一身出自玉丰之口,一声却出自护在他身侧的老仆之口。

蒲庚却狞笑道:“什么白玉蟾?没听说过!敢坏了老子的好事,今天就要你好看。上!“

“且慢!”玉丰抬手虚按。

“贤弟,这白家是琼州豪富世家,在整个岭南道也是大大有名。我家与他家多有生意交集。听说他家年轻一代出了个高手,名叫白玉蟾。一向闻名不得见面,没想到今日却在这种情况下会面。”

“哼!什么高手?还不是搞些暗箭伤人的勾当?”蒲庚还有些愤愤不平,但气势已有些弱了。

玉丰道:“白公子,适才那只纸鹤,是否乃你所为?”

“正是本公子出手。”没想到葛长庚这厮居然摆出了一副公子的派头。刘凌暗想,这家伙胡说八道的水平倒挺高。这时候的确不能说出自己的真姓名,免得这些家伙事后寻仇才是。想通此节,刘凌的手在桌子底下悄悄地把腰间的漆木腰牌解了下来,偷偷揣进怀里。

“白公子,我且不问你来此何干。但你为何要搅了我们的酒局,这事你须得给个说法!”

“你们这般欺负一个弱女子?还想要什么说法吗?我就是个路人,看不过眼,出手略施薄惩罢了,替你教训教训小弟,你也用不着谢我。”葛长庚沉声喝道。

“你!”还不等玉丰说话,蒲庚却是按捺不住,破口大骂道:“你这厮好是嚣张,须知这是泉州,是我们的地盘。你就是条强龙,来了泉州也得给我们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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