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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危机重重

天道最高 刘文叔 2302 2020-06-16 08:05

  

沿着洛阳江向北上溯二里左右,芦苇荡中,一只快船收了桨帆,静静地下锚停在此处。

船头上赫然站着十余名黑衣人,为首一人却是个富商打扮,正是明教的红衣使者姚兴祖。

姚兴祖一伸手,一名手下便递过来一只单筒千里镜。他接过来调试了一下,就放在眼前注目观看。

那手下叫道:“尊使,我等是否出击?还请尊使下令!”

姚兴祖手里的千里镜并不放下,边看边说道:“且慢,若是张继先杀了陈泥丸,并且实力仍在,那我等只需去贺他几句,哄哄他,替他善后即可。”

“那要是陈泥丸杀了张继先呢?又或者两败俱伤?”

“嘿嘿,那时候就需要你们动手了,若是张继先也受了重伤,不妨一并除掉,也算是未雨绸缪了。这些炼气士,终究是我明教的大患,早晚是要撕破脸的。”

“是!属下明白!”

姚兴祖此时正看到张继先施放出五个蝌蚪文符篆,心中暗自赞叹:“龙虎山张家的五雷天心正法,果然名不虚传!”

转眼间,他又瞧见陈泥丸用金丹引发雷劫,不由得大惊:“没想到这陈泥丸的雷法,威力如此之大!此人果真不可留,何长老说的没错,这真真是我教大害,非除掉不可!”

此时一只不知是什么种类的鸟儿,似乎是被雷霆惊吓,“嘎!”的一声落在不远处的水面,又扑扑楞楞地飞了起来。

姚兴祖只是瞟了一眼,便未再注意。

紧接着,张、陈二人往海面方向而去。姚兴祖也只得放下千里镜,开口喝道:“起锚开船,追上去看看!”

“是!”手下急忙遵命执行。

谁也不知道,那方才差点坠江的不知名鸟儿,就是刘凌的灵宠乌鸦赤炎。那乌鸦一边飞,一边甩着羽毛上的水珠,心里还在后怕:“这师祖如此厉害,想必主人也是道法高人,看来这次的粗大腿没有抱错,前日在山中,主人对我那是手下留情了啊!以后却要注意了,万不可得罪了主人。”

乌鸦却不知,刘凌也是初学道法,其实是半瓶水而已。

这时脑海里传来了刘凌的声音,询问它附近情况。乌鸦忙收摄心神,一五一十将此间看到听到之事告诉了刘凌。

刘凌嘱咐他继续在周围打探,然后又在神识中汇报给了陈泥丸。只是陈泥丸“嗯”了一声之后就不再有回应了。

刘凌连问几声,也没有师父的应答。他注目向海上看去,远远地也瞧不分明,只隐隐听得雷声滚滚,不时有电光火花在极远处炸开,海面上波光闪闪,斗得甚是激烈。

他心知陈泥丸此刻正是斗法的关键时刻,不容打搅。只好抖擞精神,站在桥上,盯着远远驶来的那只快船。方才已经从乌鸦那里得知,这船上的人意图对陈泥丸不利,说不得只好想办法拦截一下,尽一尽徒弟对师父的孝道了。

“师父!徒儿能力有限,若是真拦不住,你可不能怪我啊!那不靠谱的师兄,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到这般光景了还不出现!”

洛阳桥南,廊亭下。

葛长庚一动不动,看着前方。他平日里自视甚高,眼下却也是一幅如临大敌的模样。无它,只因眼前的对手,的确是深不可测,而且是冤家对头。

一个身穿红衣,黑色头巾,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此刻就站在他面前。

葛长庚道:“没想到你们竟能找到这里,看来不但是在广州,你们魔教的势力不小,就连这闽南道的泉州,你们的手居然都伸过来了。我们师徒来了泉州这许多日,都未曾发现你们的巢穴,嘿嘿,隐藏得倒挺深!”

“呵呵,光明普照,神恩如海!罗浮山的贼子,汝等处处与我教为敌,今日便要将你挫骨扬灰!你们师徒已经落入彀中,休想得脱了!”

说话的正是红衣使者安光,从二人的言语中可知,金丹南宗与明教,原来是老冤家对头了。

仇人相见,自然是分外眼红。安光用手一指自己的眉心,一点白色的火焰便在指尖点燃了。他大喝一声:“白莲业火,焚尽残生!”再将手一指葛长庚,一股火焰便迅疾地席卷而去。

葛长庚一个后空翻,躲过了火焰,那白莲业火直撞在柱子上,喀嚓一声,廊亭便塌了半边。葛长庚翻身出了亭子,一抄手从背后取出宝剑,也不说话,直取安光咽喉而来。

他步步紧逼,欺身靠近安光,二人便斗在一处。原来葛长庚除了道术之外,武艺也是非凡,他欺安光是空手,便舍了法术,贴身近战,令安光无暇施法,只能被动应战。

那边战况激烈,而这边刘凌盯着驶来的快船,手心里满是汗水,心里只盼着师兄快来,却不知师兄葛长庚那边也是自顾不暇,只能自求多福了。

再说乌鸦在夜空中一飞而过,它本来就是一身漆黑的羽毛,在这样的夜色中,根本是极难发现。

此刻它飞到了洛阳桥东侧,通向洛阳镇的这一边。

沿江向南一里多地,有一片连着仓库的码头。码头的栈桥之上,此时也站着十余名黑衣人,为首的正是蒲家的少爷蒲庚和红衣使者安明。

蒲庚恨恨地说道:“怎么不见白玉蟾?今日须饶他不过!”

安明笑道:“蒲兄弟何必着急?今日设下天罗地网,定然教这些炼气士俱都一网打尽,自然就给你出了这口恶气!”

蒲庚道:“你们有把握吗?”

安明道:“张继先和陈泥丸都已达到炼神化虚之境界,他二人之战,必然是不出手则已,一打起来就难以收手,就算不死,也是难免重伤。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等正好趁机将他们一锅端了,岂不是好么?”

“那白玉蟾呢?”蒲庚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安光兄弟一直盯着他呐,说不定此刻已经动了手!我们只管拿了老的,那小的便不足为虑了。到时候活捉了他,任由你处置便是,你看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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