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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得罪姓刘

山河界 粒米珠华 4112 2020-06-16 10:25

  

下了车,付过车钱后,张清便踏进了烟胧阁。只不过才走几步,就看到了一个熟人,是许久不见的阿柴。

此时阿柴正背对着张清对着一群人吩咐着些什么,张清不便打扰,便在一旁观看起来。只见此时的阿柴,一身绫罗绸缎,看上去颇有一番气势!

“你们都给我听好喽!车要擦干净,一丁点灰尘都不能有,否则扣你们工钱!还有驾车要稳,不能让客人有不舒服的感觉,若是被投诉了有你们好受的。”阿柴对着那帮人训道,张清看了看,发现那帮人似乎很怕他的样子。

张清摇了摇头,内心感慨不已,时间真的能改变很多东西,仅仅三年,阿柴就变了,这还是从前那个质地纯朴的阿柴吗。

过了一会,见阿柴训完人后,张清招呼了一声。阿柴听见有人叫他,转了过来,看到了张清之后,笑道:“哟!什么风把张清兄弟给吹来了!”

“隔的久了,就想来看看!”张清淡淡笑道。

“我猜张兄弟是想念秋姑娘了,是想来相会的吧!不过我劝张兄弟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人家现在可不叫秋姑娘了,叫柳千叶小姐!柳千叶小姐现在可是本阁头牌,哪是那么容易就能见的!”阿柴说道,皮笑肉不笑,似乎嘲讽一般。

一听阿柴这么说,张清不喜,他想起之前楼乙告诫过阿柴的话,结果现在稍微爬高点了,又开始口无遮拦。不过张清并未把不满表现出来,而是说道:“我只是来听歌赏舞的。”

没想到阿柴一听,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完了才道:“得了吧,张清兄弟,要说别人不懂你,被你忽悠也就算了,我还能不懂你吗!”

张清此时更是不悦,不打算再说下去,结果阿柴不依不饶:“张清兄弟,你看,被我说中了吧!你看看,还是我最……”结果话还没说完,“啪”地一声脆响,张清扇了阿柴一巴掌,直接把阿柴扇得往一边摔去。

“秋姑娘是我弟妹,即使我专程来看望她,也轮不到你来多嘴!你的嘴巴最好放干净点,若非念其旧情,我早把你丢下河了!”张清冷声道,头也不回地朝里面走去。

这次,张清并没有去往烟胧阁,而是在山水庄园转悠起来。正好经过了之前见过的“流苏厅”,便走了进去。

来到里面,发现里面的摆设与酒楼差不多,不过更是华丽淡雅,多了一些赏歌弄舞的地方。

大厅中人不是很多,只一两桌有寥寥数人。张清随便找了一个靠近琴台的位置坐了下来,随后有一个小丫头走了过来,十分有礼地询问张清需要吃点什么,并递上了菜单。

张清看了看这个小丫头,暗道不愧是烟胧阁,连打杂的小丫头都生得楚楚动人,不过张清可没有什么其他想法,单纯欣赏罢了。随后张清点了一壶白水和一碟瓜子,因为他看到菜单上的价钱有些超乎想象,便点了最便宜的两份,即使如此,也要了他几十两。

待小丫头走了以后,张清靠在宽大的软椅上,仔细打量着琴台,发现琴台做得十分精致。琴台边缘是高约一掌的雕花镂空木饰,两边是束起来的绸缎花帘,中间自然是放着一把看上去绝非凡品的木琴,后面是一面山水屏风,有如行云流水。

正在张清观赏之时,几个水灵灵的小丫头端着吃食过来了。张清转过头来,看清几人手上端着的东西后,连忙四处望了望,但发现他坐的这里,附近桌子根本没人,也没有别的去路,但他还是不认为这是端给他的,直到几个小丫头将各式各样的吃食放在他面前还请他慢用时,他才相信这真的是端给他的。一想到刚刚的菜单,张清瞬间不淡定起来,真吃了这一顿,恐怕脱光衣服都不够赔的。

于是,张清连忙叫住那个最后端菜上来的小丫头,问道:“哎?那个……你们是不是上错菜了,我好像没点这个呀?我就要一壶白水和一碟瓜子,等下付不起钱别怪我哦……”

小丫头放下菜,掩着嘴偷笑,道:“客官不用担心,这是我们阁主请你的,阁主说不用付钱,还请客官放心食用。”

小丫头说完行了一礼,端着食案走了。张清看着摆满桌面的吃食,心里不免纳了闷,阁主为何要请他吃这么丰盛的东西?阁主不就是之前那个柳青烟吗?不过张清转念一想,既然人家愿意请,那便吃了算了,他又没有楼乙那么聪明的头脑,懒得去想人家为什么请他,吃了再说,反正不用开钱。

经过一番艰苦奋斗,张清将桌子上的东西扫荡得七七八八,连连打着饱嗝,惬意地摸着隆起的肚皮,心想真是好久没吃过这么饱了。正在张清摊在椅子上,摸着肚皮思考人生时,那几个小丫头又过来了,不过是来收拾碗筷的,不一会桌面又变得干干净净。此时张清双眼迷离,摸着肚皮靠在椅子上不想动弹。不料过了一会,又有一个小丫头端来东西,张清定睛一看,那是他点的白水和瓜子。小丫头将东西放好后,礼貌地招呼一声就退走了。

这时从外面进来了几个衣着不凡的年轻人,在张清旁边的桌子坐了下来,是几个吊儿郎当的公子爷。张清本不想理会,但对方其中一个长着鹰钩鼻的年轻人突然说道:“唷!你们看,后边那小子还真是寒酸,就点个瓜子白水也敢来这里,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虽然知道说的是自己,但张清依然沉默不语,懒得与这些花花公子一般见识,那人见张清没什么反应,似乎也觉得无趣,和他朋友聊起其他东西。

又过了一会,有一小丫头端着一个泛着袅袅青烟的香炉而来,小心地放在了琴台上,并将琴台边上的几盏灯给点亮,对着众人行了一礼后,便离开了。顿时一股清新淡雅的气味弥散而来,闻着这股清香的气味,张清一时间感觉心中平静不少。之后没多久,就看到从屏风后走出一个身着青纱罗衣的女子,生得淡雅脱俗,丝毫不同于风尘女子。

女子出来后,朝着张清点了点头,张清也微微一笑,点头回应,自然是几年未见的秋菱。

秋菱坐了下来,一双玉手轻轻在七根琴弦上抚摸而过。张清瞥了一眼旁边桌子的那几人,发现他们的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心想这几人可不是来听琴的。

秋菱轻轻抚摸过木琴之后,便开始弹了起来,初听,如闲云野鹤,翱翔于青天,恬静而又淡雅。秋菱玉指轻弹,琴声渐渐舒缓而悠扬,再听,又有如山间潺潺流水,清脆而又悦耳。

张清闭上眼,全身心投入曲中之意。忽然,他看到一座鸟语花香的田园之中,有一条小溪在缓缓流淌,溪边水草,有双蝶飞舞其中,上下翻飞,好不自在,尽显一片祥和。忽然间,天空开始乌云翻滚,狂风大作,竟开始下起雨来。伴随着电闪雷鸣,雨势越来越大,风摇雨曳,树木折断,电闪雷鸣。过了一会,有轰隆隆的声从山谷里传来,如万马奔腾,又有如野兽狂奔。少顷,便见山洪自山谷里席卷而来,山崩地裂,所过之处皆瓦解土崩,只留下断壁残垣。眼看山洪将至,张清猛地睁开眼,额头已然冒出豆大的汗珠。张清缓了口气,还好不是真的,于是看向琴台之上的秋菱,发现秋菱已然停止抚琴,正安静地看着他。

“这里也只有你能听得懂我的曲中之意了,不知他现在,在哪里,又过得如何?”秋菱淡淡说道,虽面色淡然,却难以掩饰那丝淡淡地忧伤。

张清正想说些什么,忽然,他旁边桌子上的那几个公子爷站了起来,扒到琴台边上,那个长着鹰钩鼻的公子爷一脸玩味地看着秋菱道:“千叶小姐,你弹的琴真是太好听了,但我们兄弟几个仍然意犹未尽,不如我去开间大房,让千叶小姐独为我兄弟几个弹首琴曲,也好交流交流感情如何?”

鹰钩鼻青年说完,旁边两个青年一脸龌龊地嘿嘿嘿怪笑起来,看着秋菱的眼中满是淫邪之色。见状张清心中不喜,他心中原本就有愧于秋菱,自然看不得秋菱被人调戏!便站起来阻止。

与此同时,秋菱也缓缓起身准备离去,那鹰钩鼻青年竟跳上琴台,往秋菱抓去。只是另鹰钩鼻青年始料不及的是,眼前突然有一残影闪过,瞬间将他朝着秋菱抓去的手给打折了,连忙缩回手来,另一只手捂着,一声凄厉地惨叫传了出来,那声音尖锐而又难听。

鹰钩鼻青年抬起因疼痛而扭曲的脸,看向前方,看到秋菱旁边竟不知何时,站着那个刚刚被他们嘲笑过的人,手中还握着一柄未出鞘的剑。刚刚张清只不过用剑鞘敲了他一下,若是拔剑,鹰钩鼻的手早就没了。

“混蛋!你竟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要让你在这西元城混不下去!”鹰钩鼻恶毒地盯着张清,怒骂道,疼得声音都有些颤抖。

“你没事吧?”张清并没理会鹰钩鼻青年,而是对着稍稍受惊的秋菱问道。

“我没事。”秋菱淡淡答道,往里面走去了。

见张清竟然忽视自己,鹰钩鼻更是气愤,恶狠狠地说道:“我要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鹰钩鼻说着,朝另外两人使了使眼色。那两人很快会意,各自从身上抽出一把短刀来,然后双双一跃,跳至琴台之上,并往两边朝张清靠拢过去。待走近了一定距离,两人手握短刀朝木立不动的张清刺去。

张清眉头微微一挑,心想这两人速度还挺快,必然是练过的,不过即使再快又能快过张清吗,在张清眼中,这两人就是两只蚂蚱罢了,再厉害也是两只蚂蚱。

张清并没有抬剑格挡,而是往后边轻轻一退,使两人手中的短刀刺了个空,紧接着,又向闪开的张清挥刀砍去,张清侧身闪过一击,抬起剑鞘微微用力便往那人腹部击去,那人乏于格挡又躲闪不及,不偏不倚被剑鞘击打在腹部上,顿时一声闷响,整个人就往琴台下飞去,摔在了地上,久久不能爬起。另一个握着短刀的男子见到自己的同伴被张清轻轻松松给收拾了,顿时心中打起鼓来,迟迟不敢上前。

“混账,你干什么吃的,还不快上!”站在台边的鹰钩鼻气愤骂道,闻言持短刀的青年只好咬了咬牙,硬着头皮朝着张清冲了过去。眼看持刀男子冲来,张清避都不避,抬起剑鞘往前一捅,看似简单,实则迅速无比,甚至那持刀男子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飞了出去,同之前那人一样,重重地摔在地上,捂着肚子直打滚。

“好!你有种就一直呆着这里,不给你点颜色看我就不姓刘!”看到两人都被打趴了,鹰钩鼻青年对着张清放下狠话后,捂着手气愤地走了,那两个青年也急忙从地上爬起,捂着肚子一瘸一拐地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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