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这是个意外。”
狗男女们有意识的时候已是隔日晌午。
两人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但看着现场的痕迹,头瞬间就不痛了。
两人没有坦诚相待。
比那更糟糕,身上全是撕裂的布条挂着,可想而知,昨日的战况有多么激烈。
谢修与曲紫云坐在地上面面相觑,颇为尴尬的说出了上面这一句话。
虽然男女之事,说不上谁占谁的便宜。但就谢修脑海里关于昨日疯狂的模糊印象回忆,这事还真是他占了便宜。
他又祸害了个黄花大闺女。
曲紫云又恢复了冷若冰霜的模样,直盯着谢修一言不发。
内心一万个草泥马。
喝醉了,醉的不清白了,醉完后还真的不清白了。
她脑中也有模糊的印象,想起事情的经过。
貌似整件事情的起因貌似是她先主动的,谢修一开始是拒绝来着?
是她强迫了她眼中的小屁孩,发生了这种事情。
她不是无理取闹的人,更觉得自己理亏,一时间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不会无理取闹,也不能就轻飘飘的将这事情揭过,当做无事发生。
那可是她保守了二十多年女子最宝贵的东西啊。
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这么盯着谢修。
谢修也只能尴尬的盯着曲紫云。
说完这一句后什么也说不出来。
毕竟这种事情他也是第一次遇到。
上辈子世人对这种事看的极为淡薄,完全可以当做没事发生一样,继续各过各的日子。
而这辈子,唉,观念不同。
再说了谢修这辈子不是用钱,就是用感情,从来没有逼迫过谁,更别说酒后那啥是吧。
他可以大度的说没事,但他能劝曲紫云大度?
所以他也不知道说什么。
不管怎么样,两人总要有一个先开口的。
谢修挠了挠头,率先开口,一脸的不好意思:“那个,我会负责的。”
总不能让女人先开口吧。
听到这话,曲紫云面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仍不好受,心中闪过百般思绪,冷声开口问道:“负责?怎么负责?谢少爷莫非还要将小女子娶回家不成?”
“小女子可比谢少爷你大了十岁,谢老爷会同意?就算谢老爷会同意,谢少爷莫非忘了你那心心念念的玛索不成?”
谢修无言以对,这是个问题。
“难道谢少爷还想把小女子跟玛索一起都娶回家享齐人之福不成?”
谢修摸了摸鼻子,点了点头认了。他还真是这么想的,没有哪个男人没做过这种美梦,况且他现在还真有这个条件。
寡人要用一根不倒金枪,打下一个大大的后宫?类似这种想法
曲紫云见到谢修点头,被她一语戳中了心思,心情变得更糟糕了,冷哼一声,讥笑道:“谢少爷好大的野心啊!”
“先不说小女子愿不愿意,你问过玛索的想法么?是把我们当做什么了?那风雅场所的风尘女子?还是觉得小女子会与玛索和睦相处,一同服侍你谢大少爷?哦,不对,谢大少爷目你前连玛索人在哪都寻不到,这齐人之福谢少爷就是想,也做不到。”
曲紫云气急,口不择言,一语又戳中谢修的痛处。
谢修心中郁结良久,不然也不会一个人在这喝闷酒。听到曲紫云又提起此事,怒由心起,本欲发作,终究还是忍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目前的受害者不是他,他也不占理。
谢修垂头,默然不语。
喝酒误事啊!
谢修小声嘟囔道:“又不是少爷我愿意干这事的,也不知道是谁昨天主动的。”
虽然声音小,但还是被曲紫云听到了。
曲紫云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心里更气了。
好在她心思灵敏,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理智(个鬼),突然意识到,要不是昨日谢修猝不及防的灌他一口酒,自己也不会像昨日一般,变了个人似的。
曲紫云气极反笑:“小女子本就沾不得酒,要不是谢少爷你突然灌酒,会发生这些事情?”
说完也不等谢修反应,起身便走。
但没走两步,下身如撕裂般的疼痛,让她一阵瘫软。
谢修见到这一幕连忙起身扶住曲紫云,好在他身手敏捷,也没让曲紫云瘫倒在地。
谢修看着着怀中的曲紫云娇弱的脸庞,面色惨白,不由眉头一皱。
曲紫云这是怎么了?
曲紫云也没推开谢修,或者说她也没反应过来她现在正躺在谢修怀中,她如失了魂般喃喃自语:“我的武功呢?我的功力哪去了?我怎么把自己功力给废了?”又开始在自身丹田位置摸索起来
哈,她终于意识到了自己昨天喝醉酒干的蠢事不止一件。
江湖中人安身立命靠的不是钱财,不是权势,而是伟力归于自身的武功。
钱财没了可以去挣,权势没了可以再重新经营,武功没了,那估计连命都保不住了。
混江湖的谁没几个仇家?
曲紫云失魂落魄,曲紫云再起不能,曲紫云号坠落。
谢修一脸懵逼,他从来没觉得武功有多么重要。
反正练了武也打不过他,他是这么想的
曲紫云武功不低,心性自然远飞常人,失落了一阵很快就恢复过来。
她就算喝醉酒了也没有完全失去理智,只是废了武功,不是废了丹田。
丹田还在,功力还能练得回来,有了之前二十几年的经验,还能少走许多弯路,练的更快。
但再快也不能一蹴而就,若无奇遇与灵丹妙药,少说也得十年。
曲紫云检查了自身的情况,松了一口气,只是废功,还能练得回来。
而且也不能说完全是坏事,至少自己的身体恢复了原状。
又有哪个女子愿意一辈子都是孩童模样呢?
但她也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不说完全恢复功力,就算恢复一半,也得个五年。
而没有武功在身的她,该如何度过这五年?
完全放弃五毒教?找个地方躲起来?她要是愿意就这轻易放弃,就不会来这苗疆了,也不会轻易为其赴死。
五毒教不会允许一个没有武力的弱女子当教主,江湖本就是个比拳头大小的地方,她这样若还当着五毒教教主,哪天深夜里估计就不明不白的死在自己居所。
没有武力的威慑,这五毒教的人多半不会服她。
五毒教服的是一个本身功力不弱,有谢修在身后支持的曲紫云。
想到这,她神色复杂看着眼前的谢修,心里又是一阵MMP。
我特么抽了什么风,为什么要来这里?特么为什么要喝酒?喝酒也就算了,我为什么还能做出自废武功这种蠢事?
我特么有病吗?
造化弄人,她现在只能依靠谢修,靠着在她身边的谢修的武力震慑住五毒教的心怀不轨之徒。
五毒教经过乌天贵一事实力大损,的确完全掌控在曲紫云手上,前提是她不出什么意外。
她不在乎生死,但在乎自己娘亲留下的五毒教,在乎娘亲留下的在她手中的五毒教。
她比玛索好不了多少,自从来到这苗疆,她也只剩下娘亲留给她的五毒教了。
念及此处,不由心中一阵悲凉:我真的要委身面前这个贪花好色之徒?
不不不,你已经委身了。
她尝试着推开谢修,发现自己浑身无力,这种推搡仿佛像男女之间调情一般。
现实如此残酷,曲紫云心中纵使千万般不愿,也只能接受,推搡了几下,放弃了挣扎,冷着脸对谢修说道:“抱着我回去。”
这是她最后的倔强。
谢修不明所以,他哪知道刚刚曲紫云内心在一瞬间挣扎了那么多?一脸疑惑,见着曲紫云一会儿要走,一会儿发呆,一会又想推开他,推了几下放弃了,现在还要他抱着回去。
这女人有病吗?
可现在却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谢修略显迟疑的问道:“那个,紫云?你确定就这么让我抱着你回去?”
“嗯?”
“你自己看啊,咋两就穿着这身回去?我是无所谓,不过你...有这种癖好么?”
“你天天脑子里除了女人,还会想些什么?你个大男人有手有脚的,没衣服不会自己去找么?没看到我没有力气吗?还有,别叫我紫云!谁是你的紫云!”曲紫云面色冰冷,怒斥道。
她还是有点不愿接受事实,故而对谢修没有好脸色。
谢修此时也不会跟她计较,自去寻衣物去了。
先不说谢修从何处寻来的衣服,等他回来时,曲紫云揭过衣服,就这么落落大方的当着谢修的面换了起来。
谢修面露尬色的开口道:“那个,紫云,我要不要回避下?”
曲紫云一脸无所谓的边穿着衣服边说道:“我浑身上下你该看的已经看过了,不该看的,你也看过了。再看一遍又何妨?”
这就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吗?
“还有,别叫我紫...算了,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曲紫云突然想通了,已经破罐子破摔了。
人的接受力果然强悍。
谢修摸不着头脑,搞不清楚这短短时间内曲紫云的态度怎么如此变幻莫测。
就好像江南的天气,刚刚还暴雨骤来,大雨倾盆而落,下一刻就晴空万里,阳光明媚。
女人可以一眼看穿一个男人,摸清他的性子。而男人,有时候一辈子都搞不懂一个女人。
就像一般男人只会有几件衣服换洗,能穿就行。一般女人的衣服,衣柜都放不下。
男人是可以简单的,女人永远简单不了。
等谢修抱着曲紫云回到她的住所,曲紫云又将谢修赶了出去。
理由是,我想一个人静静。
不是我想静静,静静是条狗。
谢修一脸无奈的在这周围闲逛起来。
就在谢修闲逛的时候,有人找上了谢修。
“谢公子,总坛来了个中原男人,指明要找你,说是谢家的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