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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花卓,杜飘飘,苏寰,卫千长

葬仙志 永远的蓝天 10626 2020-06-18 10:27

  

王顺自以为解决了萧天寒和诸葛恪,回到了队伍中。却发现一个使得他火冒三丈的事情:

聂杜鹃不见了!

“人呢!聂杜鹃呢!到哪去了!”

王顺气急败坏的指着心腹和卫千长。

邓羲面容愧疚,没注意倒重要人物的消失,自己有着重大的责任。

李车儿站在一边,低着头,无地自容,无话可说。他刚才没有注意,不知什么时候那聂杜鹃就消失了。

罗狄无所谓的东看看西看看。对于那什么聂杜鹃他实在提不起兴趣。又不能割下脸做成面具。她爱乍地乍地。

潘峰正在四处晃悠,好似在寻找什么人一般。

安稳情绪,王顺深深的吸了口气, 板着脸问道:“怎么回事,花卓哪去了? ”

心腹们左右望望,还真的是看不见花卓的身影。

王顺感到有些不对劲,脸色阴沉猛地下来。看见潘峰吱吱呜呜的,有话不敢说,不耐的喝道:“说罢,有什么事就说。”

“王镜使,适才属下想找花卓搜查遗漏的剑庄子弟。却没想到花卓不见了。同时,聂杜鹃也是一起失踪。”

王顺脸色大变,狰狞的一巴掌打翻潘峰,吼道:“怎么现在才说!早干什么的!”

王顺不顾地上有些异样的潘峰,对着所有人吼道:“给我找!把这个叛徒给找出来!如果找不出来,你们全都得死!”

众人顿时满脸煞白。慌张的开始四处寻找起来。

王顺拉过一张椅子,生气的坐了下来。

李车儿壮着胆,来到王顺跟前,低声禀告道:“王镜使,属下有一事,不值当讲不当讲。”

“说吧说吧,我听着呢。”

王顺有些不耐,主要还是被气的。如此关键的时候,属下竟然背叛,还可能把聂杜鹃这个主要之人给带走了。心情能好才怪呢。

李车儿不在乎王顺的态度,低声说道:“王镜使,我出身空明派,对当今武林门派也是知道一些的。 这梅花宫不仅剑法诡异,而且擅长机关天机之术。”

王顺一听这话,原本满脸的怒火瞬间不见,有些沉稳的催促道:“说下去。”

“梅花宫有遁术,其中以土遁最为奥妙。隐秘起来也是无人察觉。即使是江湖高手也不能发现。”

王顺笑了,拍了拍李车儿的肩膀说道:“很好,你做的不错。不过记着,你不要以为你奇货可居,我就纵容你!这次我饶了你,下次在这么磨磨唧唧,最后才说,可别怪我下手不留情面了!”

“是,是是。属下明白,不会再有下次了。”

李车儿有些惧怕,心想着可千万不要惹恼了王顺,到时候尸骨无存可怨不得别人。

李车儿阴仄仄的想着, 为花卓担心,担心这厮会不会太快就被王顺杀死。应该慢慢的折磨死这厮,才是正理啊!

王顺闭上眼睛,用气劲感知四周,忽然露出狰狞一笑。站起来,来到一处黄土颇为平坦的地面。随脚跺了跺。一脚猛地踩在地板上!

顿时,地板被王顺这猛然的攻击,给活生生的踩塌陷下去!露出一个两尺来宽的空间出来!

四周的卫所缇骑,还有李车儿等人立即赶来,看将过去,那片塌陷的空间里除了黄土,再无它物。

跑了!

王顺的脸色越加阴沉:“追!那叛徒带着一个武功拙劣的少女,想来跑不了多远得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属下领命!”

卫所缇骑们没有迟疑,立马分成五队,转头去山下拉出马匹,展开追杀。

邓羲来到王顺身边,轻轻拉着王顺的衣角说道:“王镜使,我们也快去吧,想来那贼子跑不出多远的。”

王顺闭眼继续探查,并不理会邓羲的劝告。半响后才睁开双眼,说道:“好吧,我们也要赶快,走吧。”

——————————

许久,那片普通的不过在普通的地板上,忽然被掀起土来。花卓抱着昏迷的聂杜鹃探出头来,急切的喘着粗气。

原来他一直躲在地底,就躲在王顺踩坍陷的那个障眼法的旁边。这时,底下又出来一个人。是一个艳丽非常的蓝衣俏女子。

女子深深吸了口气,埋怨的对着花卓说道:“天杀的,干什么不在底下多挖几个洞。妾身差点就憋死在里面了。”

花卓缓过气来,颇为谨慎的说道:“王顺此人武功绝高,相信飘飘你也是看到了的。要是搞出几个通气孔,一丝微弱的气流被王顺察觉的话,你我可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啊。”

蓝衣女子面上不屑,可是心中倒也是颇为认同花卓的说辞。那王顺的武功的确太过恐怖。竟然能够群灭天剑山庄这等大派。将门中高手毁于一旦。实在是让她胆寒。

这蓝衣女子,要是被江湖的百晓生看到了,一定知道此女是何人。自从五毒教教主安陵容身死,五圣女四死一伤,五毒教教主之位空悬,此女身为唯一一位圣女,成为了新任的教主。

刚当上教主的杜飘飘,急切的想要为逝去的教主复仇,在五年前牺牲色相,勾引策反了这花卓。

当知道了王顺此行的目的,杜飘飘便开始行动,与花卓密谋策划了这次事件。

只要夺走了王顺此行的聂杜鹃,那王顺自然无法交差,后果定是凄惨无比。

花卓担心自己有朝一日会被王顺残忍的杀死。而且自己对于仙宫之中的勾心斗角是深恶痛绝。早就想脱离王顺。而且花卓一直不喜欢王顺的为人

——这王顺太过心狠手辣了,毫无人味。扳指头数数,这几年多少美人死在王顺这家伙手里了?难道王顺这家伙不知道,美女是最宝贵的财富吗?辣手摧花,实在是浪费啊!

花卓看着怀中那暖玉般的聂杜鹃,强忍下心中的兽欲,因为他知道这是防止事情败露,王顺撕破脸皮痛下杀手玉石俱焚的底牌。

看着一边的杜飘飘,说道:“快走吧,这只能骗过一时,很快他就会醒悟过来的。”

“恩。走吧,去蔡州道。”

说罢,两人立即展开身法,远离了剑庄……

——可是,坑里留下了杜飘飘的发簪……

果然如花卓所预料的那样,走到半路,王顺忽然站住,不顾周围心腹疑惑的目光,脸上阴晴不定的思索着。忽然急忙大吼道:“回去!快回去!”

那些军士唯命是从,听到王顺一番言语,没有丝毫疑问,立即调转马头。朝着天剑山庄折返。

李车儿疑惑的上前问道:“王镜使,为何回去?”

“哼!花卓不是傻子,比起脚程,他不及我们的一半。自然不会冒着风险跟我赛跑。他肯定还留在天剑山庄!等我等一离开,他立即遁走!”

这话说的李车儿眉头一挑,要是按着王顺这么说的话,那大家不就是都被花卓给狠狠的耍了一通?

不多时,王顺等人又再次来到了天剑山庄。看着眼前莫名其妙多出来的一个坑。所有人顿时陷入了沉默。

王顺脸色也是大大的不好看,从来没有人能够这样耍他,没有人!

“花卓……我一定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偏偏在这个时候,潘峰忽然发现了坑里好似有着什么东西反射这光线,惊讶的指着说道:“王镜使,坑里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啊!”

王顺双眼一瞪,立马走上前去,拿起来仔细端详,却发现是一个造型诡异的蓝色发簪。

李车儿、 罗狄上前,也是一阵猛看。

潘峰不解其意的说道:“王镜使,怎的一个女子的发簪会出现在花卓身上?”

“莫非是调戏女子后缴获的战利品?”

罗狄有些奇怪的建议道。

“这个发簪,好像在哪里见过啊。”

王顺抚摸这蓝色发簪,看着发簪顶上那个怪异的牛头。咧开嘴笑了起来,焕然大悟的说道:

“我想起来了,十年前,我在常州道杀死安陵容,头上戴的就是这种发簪!牛头……没错,九黎部落的蚩蛮神邸!对方是五毒教那些贱人!”

潘峰立马皱起眉头,不安的说道:“如此看来,花卓竟然勾结五毒教,想要联合起来谋害王镜使。”

王顺不屑的哼了声:“百密一疏啊,姑且不论是不是花卓企图栽赃嫁祸。可要是真的是五毒教所为,我等也好走上一趟了!”

一边的罗狄嘎嘎嘎的怪笑起来,插嘴道:“五毒教地处蔡州道,距此不远,南下轻骑一个月便可到达。到时候,还请王镜使能够给属下留下几个好脸啊。”

众人一听罗狄如此言语,不禁浑身一抖。这罗狄可真是可变态。竟然喜好割人脸皮,制作面具。

王顺无所谓的笑了笑说道:“可以,到时候挑几个俏丽的,随便你割去。”

“嘎嘎,多谢王镜使!”

王顺无视罗狄狂喜的神色,从袖口抽出一卷手帕,毫不含糊的咬破手指头,在手帕上书写起来。

潘峰等人面面相窥,不知道王顺此举为何。

不多时,一封血书就写完。

王顺颇为自得的递给李车儿,说道:“现在你八百里飞骑赶回镜城,带着张六,将这封血书交给刘志胜。记住,一定要快!”

李车儿吞了口口水, 王顺如此郑重其事,一定是要紧的事。立马双手接过手帕,恭敬的回到:“属下一定完成付托。王镜使,我这就去了!”

“恩,快去吧。”

李车儿立马转身就走, 渐渐看不见王顺等人的时候,李车儿才小心翼翼的拿出手帕观看,却吓了一跳:

“掌司,属下为任务而远行秦州道,不料偶然发觉天剑山庄和五毒教私藏兵器,密谋造反!属下先斩后奏,以掌司令牌率领卫所兵马前去剿匪。为防仙道宫有人暗中勾结,属下恳请掌司先行上奏掌教。为天下苍生着想,救百姓与危难之间。臣王顺启上。”

李车儿看着这封血书,浑身不禁颤栗起来。

王顺杀伐果断,辣手无情他是早有领教的。可是没想到王顺竟然先行狗血喷人,栽赃陷害。

剿灭了五毒、剑庄两派,等有人发觉的时候,掌司早就已经禀告掌教。到时候掌教先入为主,其他掌司,长老再多说辞也是无济于事啦!真真是无毒不丈夫,狠小非君子啊!

王顺看到李车儿远去, 招呼麾下:“全部卸下重甲行李,拿着干粮上路!马不停蹄,直奔蔡州道,直取五毒教!”

“是,属下遵命!”

王顺一行人快马加鞭,昼夜不停的赶路,出了秦州道边境,来到了蔡州道。

蔡州道果然穷山恶水,多是老树成林,地面常年无人走动。凹凸不平,很是辛苦。

一家野外的驿站里,为了恢复大老远地苦行。王顺等人在这里稍作休息。

士兵过多,无法住进那狭小的驿站,只能在不远处的树林边扎营。好在驿站储备的粮食也有很多,解决数十天来没吃肉没喝汤的瘾。

此时,王顺和几个心腹坐在驿站里,吃着打来的野味,喝着酒水和清茶。

王顺看着桌上的几人狼吞虎咽,吃着以前看做简陋的饭菜,不自禁的感慨。发觉这些人胃口可真是极好。无奈的摇了摇头,盯着一边有些忐忑的卫千长说道:

“卫千长,不如与我一同用食吧,看你也是昼夜不停累着了。”

说罢,从旁边拿出个碗,放到了身边的一个空位置上。

卫千长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真的一同坐下。

此时,光顾着吃的潘峰许是发现了事态,立马开口支援道:“大人你就坐下吧,王镜使如此盛情,莫非你要拒绝一番美意吗?”

卫千长不顾脸上的汗水,撇开头,避开王顺那平静的目光,低声说道:“王镜使的美意,下官心领了。不过下官身为蔡州道卫所长官,自然要跟士兵们一同吃住,怎可破了规矩?还望王镜使恕罪。”

这简直就是不领情啊!

潘峰看着王顺,等着王顺一声令下,就上前将这厮猛揍一顿。

王顺温和的笑了笑:“卫千长果然是仙宫栋梁,时时不忘为仙宫效力沙场。我等深为敬佩啊。如此一来,我也不强人所难,卫千长自去吧。”

“额……啊。下官告退。”

说罢,卫千长擦着头上的细汗, 松了口气,离开了驿站。

卫千长一离开驿站, 潘峰就皱着眉头报告道:“王镜使,这厮好不识抬举。就这么负了王镜使的面子啊。”

邓羲停下了手中的筷子,侧头也说道:“这人怕了王镜使,担心王镜使杀人灭口 。”

王顺哼的一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颇为惋惜的说道:“这人胸有韬略,做事果断,刀法也好,先天境界,是个人才,可惜却不屑与我们为伍。哼!一个武人,却学那些读书人自命清高,真不知死字怎么写的。而今五毒教就在眼前,此人举棋不定, 的确是好大一个隐患啊。”

说罢,看向低着头闷声吃饭的罗狄。吓得后者猛地背过身子。假装没看到王顺的目光。

王顺有些无奈,不顾潘峰和邓羲疑惑的神情,说道:“罗狄啊,这事还得你出马了。”

罗狄放下碗来,满脸苦大仇深的哀嚎道:“王镜使啊,这不是叫我往火坑里挑吗?”

“你不是喜好收集人皮,制作面具吗?如今这个形势,不正是你所期待的?”

罗狄仰天长叹,一股情非得已的悲壮感油然而生:

“王镜使啊!我是好这口,可是也看对象的啊。卫千长长成那副德行,主动把脸递过来我都会吐的。呐,像邓羲这类的就可以啦。”

坐在旁边的邓羲一听,刚刚那种淡漠的表情立马大变,噔噔噔的挪开椅子, 防备着罗狄。

王顺的脸色阴沉下来,叱喝道:“这有的你选吗?快去取了他的脸皮。今晚做成面具,免得在五毒教那里出了纰漏!”

王顺这话一说完, 罗狄立马叫起苦来:“王镜使啊,你以为这面具是大米啊,想要就要啊。割下的人皮要经过很多次保养的,还要有胶树汁来浸泡好几天。那面具才可以用的。”

这话听得王顺大皱眉头,不禁追问道:“难道就没有一晚上就完成的方法了吗?”

“有是有,不过只能维持十五天。十五天后还没有保养浸泡的话,面具就会腐烂,发青。不能用了。”

“十五天吗……”

王顺托腮,开始考虑起计划。十五天的时间应该足够了。于是抬起头来说道:“十五天就十五天吧。足够了。”

罗狄叹了口气,只好拿出夜行衣,边穿边说道:“既然王镜使都这么说了,属下哪有不从的道理?我这就去。”

说罢,运起身法,带着一溜黑影消失在了驿站内。

潘峰呵呵一笑,正想数落一下罗狄的时候,王顺的脸色骤然大变,双眼闪过凌厉的杀机! 对着旁边的一扇窗,就这么按了下去!

轰隆!门窗连着墙壁整个都被王顺一掌给活生生的打散!

一个惊慌的女子叫声也随之响起。邓羲反应也是极快,就在窗子炸开的一瞬间,化作道道残影,带起一阵流光便斩向那女子!

女子急忙高喊道:“住手住手啦!别打!我找王镜使的!伤了我,大事不成你交代得起吗?”

女子的身形和容貌也是显现出来,一身蓝衣,满头青丝,让人为之心倾。是五毒教的人。

邓羲看不到,也不在意看不看得到。拿着手中剑抵在女子的脖颈,等待着王顺的发落。

王顺笑了笑,他自信此女没听到刚刚的对话,因为她刚来到驿站外面,王顺便已经察觉她了。

王顺看着这女人,问道:

“你五毒教的人,还真是有胆敢跑来刺探我啊。”

小姑娘看着邓羲手中的剑放下后,松了口气,调皮的说道:“江湖传闻,仙道宫太玄司王镜使武功高强,比之绝世高手都不为过。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啊。”

这话听得王顺大皱眉头,阴测测的低声说道:“要是你还满口废话,我就将你立刻打成肉泥。”

女子果然吓了一跳,急忙说道:

“王镜使勿怪,小女名叫苏寰。是安陵容的结拜姐妹。虽说是姐妹,可是她从不把我当妹妹看。只当是她的棋子。听闻王镜使杀了这个贱人,本以为摆脱了她的阴影,五毒教归我所有。可是没想到那杜飘飘还活着,力排众议的当上了五毒教的教主。”

说到此处,王顺轻蔑的一笑:“也就是说, 想要我帮你夺回教主之位?”

“呵呵,王镜使果然英明。看王镜使如今的样子,想来也是知道了王镜使属下背叛,投奔那贱人的事情。小女子也不多话就直说了,要是王镜使能够帮小女子当上教主之位,我便打开五毒教大门,率五毒教全体上下,效忠王镜使,为王镜使鞍前马后!”

王顺眼神异样,慢慢的点了点头,说道:“如此,就有劳苏姑娘了。事成之后,我绝不会少了你的分子。”

“呵呵,多谢王镜使,多谢王镜使!既然说成,那小女子就先行告退了。”

说罢,苏寰带着满脸的喜悦,嗖的一下远去。

看着苏寰走远,潘峰正要讲话,却被一边做着的王顺挥手阻止

王顺静静的侧耳听着外面,直到确认苏寰走远后,才不屑的开口说道:“哼,这女人被野心蒙蔽了双眼吗?果然最毒妇人心。”

潘峰急忙说道:“王镜使,担心有诈。”

“无妨,她说的是真的。我们还有十天才到五毒教,她现在过来找我们。说明二十天前,此女子已经离开五毒教。花卓就算轻功再好,也决然不会快的超过轻骑。否则的话,我们不知是五毒教所为,那此女子岂不是不打自招?”

潘峰沉思的点了点头

王顺继续说道:“但是你们也要小心此女。此女为教主之位能狠下心来残杀同门,也必定不会忍受在我手下。想来也是利用完了,便要杀掉我们。”

邓羲收起剑,坐在一边不吭声,他知道,万事有王镜使,用不到他的脑袋。只管听命就是。

“ 不管此女是真的心念姐妹,还是对对方恨之入骨,都不重要。到时候杀了花卓和杜飘飘,取走聂杜鹃。我等立即抽身而退。把那些卫所缇骑留在五毒教,给那小妮子个障眼法,随那小妮子杀去。”

潘峰大惊,不禁说道:“如此一来,那苏寰若是真的下了杀手,我等固然无事,可是那些卫所缇骑岂不是全死绝了?”

王顺听到这话,不禁哈哈笑了起来:“没错,我就是要借着苏寰,借着五毒教的手除掉这些缇骑。这些人知道的太多了,我们回镜城前,这些人一定要死!”

潘峰顿时哑口无言。再次为王顺那狠毒无情所威慑。

“而且一箭双雕,回镜城时大可如此说来:‘蔡州道的边民不识仙宫大恩,却拥戴五毒教意图自立。我等虽奋力杀敌,但是寡不敌众,手下将士全体殉亡!’“

”掌教和全体长老掌司肯定大怒,这等火上浇油,自然气的大怒。掌教知道我是太玄司之人,必定要奖赏与我,那时我自会说‘下官只懂些许武艺,一腔报效热血。只希望能够铲平乱党,可惜却不懂行军布阵之道。’

那时,在趁机推荐二公子手下的将军。那二公子岂不是拿到兵权了?哈哈哈哈哈!

二公子先看到美人在怀,又见兵权在手。必定心怀大肠。我的地位高涨自然不用多说。只等时机一到,掌教驾崩,到时候两个公子争位。便又是搅动风云的好时机啦!”

潘峰听着心神驰往,却还有疑问:“王镜使,此等恩宠不过一时,不能长久啊。到时候掌教活个三五年的,岂不是错过时机?”

谁知王顺面色浮现病态的疯狂,得意的哈哈大笑:

“我剿灭了五毒教,搜罗了剧毒。以我的武功,即使那掌教苟延残喘,我要他死!他也必须死!要是连剧毒都奈何不得,我直接杀进寝宫,杀了这病夫!废物掌教,有何能耐治理仙宫!”

潘峰满脸大汗,神情震惊的看着疯狂的王顺。想不到王顺竟然如此胆大包天。行刺掌教的事也敢做出来!看着旁边没有一丝一毫变化的邓羲,不得已问出口来:

“王镜使做下此等乱天大事,不知到底为何?”

王顺眉毛一挑,俯下身子轻声说出一句吓飞了潘峰的魂魄的四个字:“权倾天下!”

噔啷啷!这四个字威力之大,竟然活生生的把潘峰给吓倒在地上,满脸死白的看着王顺。嘴唇愣愣的发着抖。

王顺俯视着潘峰,满脸杀气的说道:“我是信得过你,才对你说此事。到了如今,我只对你和邓羲说过呢。”

潘峰愣了一愣,看着一边淡定的邓羲点了点头,终于知道,过了那么久的时间,直到此时王顺才真正的把自己当成心腹看待。

想来也是,罗狄刚刚进来,忠诚尚未可知。无法信任。

李车儿为人过于胆小,处事毫无主见。目前也是不能真正信任。

花卓已经背叛。

想通此节,潘峰立马一股脑的跪在地上,朗声说道:“王镜使如此信得过属下,属下一定效犬马之劳,助王镜使达成大业!”

王顺笑了,他就是等的这句话。要是刚刚潘峰说的第一句不是这番话,而是质问或者疑惑,立马就斩杀此人。

又是一个真正的心腹。王顺上前搀扶起潘峰,满脸喜色的说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大业若成,少不了为你的权柄!”

潘峰立马再次跪下,讨好的说道:“谢掌教!”

“哈哈哈,这些话可不能乱说了。起来吧。想来罗狄这厮也是时候回来了。”

潘峰依言而起。果然如王顺所料,此时,罗狄一身夜行衣的跳了回来

看到现场如此狼狈,不禁抓着头问道:“怎的了?可是有刺客?”

“不,详细的事待会再说。事情办妥了没有?”

罗狄呵呵一笑,拍了拍腰间的一个木匣子。不屑的说道:“还以为一个上过沙场的人,多多少少难以对付。却没想如此不堪一击,被我随手一套剑招击杀了。”

潘峰受不得罗狄这自得样,出言讽刺道:“那是沙场,你是刺杀。哪能相提并论?许是你上了战场,比之他来还要不如呢。”

罗狄撇了撇嘴,无视潘峰的挖苦。王顺皱着眉头说道:“尸体清理干净了?可不要留下什么遗漏才是。”

“王镜使就放心吧,尸骨无处啊,就是老鼠也翻不出来的。”

“恩,那就好。时辰也不早了,你快快准备,天亮前要变成卫千长,出现在营寨中。知道了吗。”

“放心吧,属下会做的。”

次日天亮时分,王顺等人早已穿戴完毕。出门和一身司袍,颇为正经的和卫千长打了个眼神。

后者立即有模有样的吆喝起来:“兄弟们!那五毒教联合部落边民。企图谋反!我等从军多年,为仙宫抵抗了多少敌人!不能毁在这些恶民手上!你们说,对是不对!”

“是!”

三千人齐声呐喊。的的确确令人震撼。就连罗狄也是一愣

好在罗狄心思活络,立马掩饰过来。才没被士兵注意到。

————

与此同时,天剑山庄崖底。

崖底的水池边,以光着赤膊的年轻俊俏男子,正毫无章法的乱舞着手中长剑。

会些武功的人看到了,一定捧腹大笑,这等小孩子家才会使得剑法,还好意思拿出来练练。可是仔细看的话,便会发现。这年轻男子看起来杂乱无章,实则却是深藏奥妙。

每每所为的胡乱一刺,却能应付四面八方的攻击,可退可攻。真是神奇不已。可是最让人吃惊的还不止于此,只看随着剑尖的挥动,岩石壁上立即被哗的一声割开一道浅浅的剑痕。整个岩石壁上随处可见这等剑痕。密密麻麻的满布在四周。

剑气!虽然说太过轻浮,力道不深,剑气不沉。却是真真正正货真价实的剑气!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剑气!谁想那男子舞累了,不禁以剑持地,气喘吁吁的对着对面假寐的老头抱怨般的说道:

“师傅,不用再练了吧,剑气不是已经会了吗?做这些事却是多余的。”

此人正是那苦练剑气的萧天寒。想不到区区一月间,竟然能够领悟出剑气,突破了无数武林高手终生无法突破的屏障。

真的是绝世天才的人物。那老头便是诸葛恪,此时听到萧天寒抱怨的声音,心中虽是羡慕萧天寒的资质,却也不得不睁开眼睛喝骂道:“干什么!这就不想练啦。虽说你那么快就可以领悟出剑气,出乎了我的预料,可是看看你这是什么剑气!只能对这等岩石深下几寸。还好意思大言不惭!练,继续练!今天再练两百遍!”

萧天寒听到这等折磨,差点就崩溃。苦着个脸,只好继续甩起酸疼的手臂,继续练剑。诸葛恪不愧一代宗师,这传授的乃是他晚年自创的神门十三剑。随意飘渺捉摸不定而著称的剑气。

可惜的是手下弟子中,就区区一个冷血,苦修十三年,终于悟出剑气。

与之相比,萧天寒太过妖孽。仅仅一月便使出剑气

心里知道萧天寒年轻气盛,难免有傲气,于是出言说道:“你也别心里不舒服,一个月领悟剑气,你是我这么多年来见过最恐怖的天才。可是你要知道,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如今你认为能够打败王顺吗?不说打败,能在他手下挺过三招吗?”

萧天寒原本真的有些气闷,一听这话停下舞剑,若有所思的看着诸葛恪。“你是武学奇才,可是也没有信心能够抵挡王顺的三招。别说是你,就是我,三招之内也是颇为凶险。”

萧天寒一惊,回想起掉崖前抵挡王顺一招的诸葛恪已是勉强为之。不禁收起了狂傲之心。“呵呵,王顺如今的武功,天下无敌也是可以的了。如今尚且勤能补拙,但是时间一久,你能保证王顺的武功一直停留在这个层次?”

萧天寒点了点头,忽然坚定的看着一边那座简陋的坟头,说道:“师傅,徒儿知错了。现在我就练!晚上抓鱼烧给您老人家吃!”

说罢物我两忘的练起剑来。

诸葛恪笑了笑,感叹的喃喃道:“王顺若真的到了无形剑的层次,天下间哪还有第二个独孤胜?兴许天剑山庄的那位老师姐做得到吧……呵呵,想什么呢,无形剑那是如此容易到达的?泱泱中华,有记载来,这数百年只出过独孤前辈这样一个高手啊……”

心中感叹的诸葛恪,忽然神色一变,急忙转过身子,避免被萧天寒看到,咳咳咳的强行抑制着咳嗽。拿开手来一看,顿时满手的血污,脸色也是病态的红艳。不自禁的感叹道:

“王顺武功恐怖至斯!那一掌想来是他真正的实力了……好歹毒的内力,竟如毒蛇般潜伏在身体,不停的肆意破坏!可惜,此处除了岩石就是水。哪有什么灵丹妙药啊?估计不出四十天,我命休矣!”

就在这时,萧天寒挥洒着剑气,只感到浑身舒坦,一股磅礴的气劲有内而发,心中顿时豪气从天,仰天长啸起来!诸葛恪擦干血迹,看着那朝气磅礴的萧天寒,欣慰的笑了起来:“死便死吧,临死前,能有如此奇才继承老夫一生所学,也是不枉此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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