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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病

剑序引之红玉图 拾遗生 4086 2020-06-18 10:34

  

白沐独自一人回到云莱客栈,唤来全五,遣退了下人。

全五见他脸色苍白,立时担忧地问道:“怎么回事?少爷怎会受伤?伤在何处?”

白沐闻言,朝其全五摆了摆手,宽慰道:“全叔不必担心!皮外轻伤,不要紧的!”

全五见状,连忙道:“少爷暂且休息!我这就去请郎中。”

白沐拉住全五的衣袖,轻笑着说道:“不急!眼下有两件事情,先帮我吩咐下去。”

全五听他这话,一时有些错愕,随即问道:“何事?”

白沐道:“从即日起,对外宣称我生了重病。除了韩元宗、南临酒楼的罗踪峘与县尉孙应平外,我一律不见!尤其是大江盟的人。其次,停止一切与大江盟的生意。若有人问起,就说是整顿商铺,其它的一概不知。”

全五听到如此安排,顿时心下一转,少爷这般举措,难道是与大江盟生了龌龊。他虽心下猜测,嘴上却毫不迟疑地应道:“少爷放心!我这就去安排!”说完,便飞快地迈步离去。

将一切都安排妥当,白沐便躲在客栈装病不出。时至晌午,韩元宗上门探访。这才由下人指引,来到了白沐的卧房。

韩元宗一进房间,就见到白沐在自酌自饮。瞧那一副泰然的样子,便知他伤得不重。随即迈步上前,自顾落座。在看到桌上有两支酒杯时,不由问道:“怎么有两只杯子?你知道我会来?”

白沐点了点头,笑着回道:“当然!外面到处在传,说我身受重伤。以咱俩的关系,你若不来看我,岂不太过薄情!”

韩元宗瞥了瞥嘴,调侃道:“你这自我感觉还真是良好!看来,你的伤势并不像传得那么严重?”说着,提起桌上酒壶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接着问道:“外面传言,你被洪泽方暗算,伤重几近不治,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沐解释道:“那传言是我有意安排!此事也的确是洪泽方暗算于我。不过,想取我性命哪有这么容易!不过实话实说,这次也多亏有贵人相助,才能化险为夷。”

韩元宗一听,不由问道:“贵人相助?什么贵人?”

白沐答道:“杨廷宇!杨将军!”

韩元宗闻言,不由问道:“哦?人呢?”

白沐摊了摊手,苦笑着回道:“杨老夫人重病,耽搁不得,便带着杨小妹回家去了!”

韩元宗听他这般回答,却是皱起眉头道:“这就走了?那你怎么办?”

白沐明知故问道:“什么怎么办?”

韩元宗见状,撇撇嘴道:“洪泽方派人杀你,已传得沸沸扬扬。而杀你之人皆有去无回,你现在又闭门不出,大家都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所以,外面传得十分夸张。说你有天兵护身,诛邪不侵,很是离谱。我认识你这么多年,还从不知你有这般神通。”

白沐听对方言辞语带调侃,不由笑道:“真没想到,竟传得这般快!看来,我要名声大振了!”

韩元宗冷哼道:“洪泽方这次失手,定会再次派人刺杀于你!你要早作防备!”

白沐摩挲着手中的酒杯,淡淡地回道:“杨小妹的离开让我没了顾忌!他已失去了唯一的机会,也不会再有任何的机会!”

韩元宗见他如此自信,不由好奇地问道:“哦?你想怎样?”

白沐道:“软刀子铺路,硬刀子上轴。”

韩元宗不耐烦道:“说人话!”

白沐笑道:“简单!先与大江盟断绝生意往来!”

韩元宗听这话,想了想道:“就只有这样?可要我帮忙?”

白沐抬起头来,盯着韩元宗道:“当然!少了你怎么行?”

韩元宗闻言,却是苦笑着回道:“我只是随便问问,你还真不客气?”

白沐道:“你我兄弟一场,坑人这事情怎能不算你一份?”

两人经过一翻合计,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韩元宗才告辞离去。不过,他走没多久,罗踪峘便随后而至,前来探望。

进到屋中,罗踪峘便盯着斜靠窗边的白沐,有些疑惑地问道:“听说你受了重伤?”

白沐笑了笑,起身施礼道:“有劳挂心!皮肉之伤,不足挂齿。”

罗踪峘见他并不大碍,这才皱眉道:“那洪泽方实在猖狂?竟然毫无顾忌下此杀手。”

白沐笑道:“早该想到!这次是我一时大意,绝不会再有下次!”

罗踪峘想了想,为难道:“此事让你与大江盟的关系变得尴尬,也不知会否影响我们的计划?”

白沐点了点头,苦笑道:“这也是没有办法!其实,初次见到洪祥龙时,他对我便心存轻慢。这次的事情已闹得满城风雨,可他始终都不曾派人向我解释!更或许,是在等我亲自上门向他解释,也由未可知?”

罗踪峘叹息道:“最近这几年,洪祥龙的确改变了不少!仅行事而言便多有傲慢。此次事件,他理应有所表态。而到现在都没任何动作,实在说不过去。”

白沐道:“这样也好!咱们也多了个借口!原本我还想徐徐图之,眼下要稍做改变,加快一些。”

罗踪峘道:“哦?你有新的想法?”

白沐点点头道:“恩!洪泽方除了无知无畏,还是洪祥龙的儿子。这样的人就像一锅热油,容不下丁点儿水星。若是遇水定然炸锅,只要他炸锅,就会必然会成为洪祥龙的软肋。”

罗踪峘听到这里,有些明白了他的用意,试探地问道:“你想从洪泽方下手?”

杨廷宇和杨小妹依照书信,一路前行。走了数日,终于来到信上所记的地址。

这几日,杨小妹因腿伤不便,就一直躲在车中休息。除了养伤,也是有些畏惧自己的大哥。她这次出来,不大不小也算闯了一祸。且家中母亲重病,自己却在外面玩耍,实在不孝。怎么都是理亏,遂躲进马车不敢露面。

杨廷宇对自家小妹的心思猜得一清二楚,也就没有理会。他们根据信上地址一路寻来,越走越是荒凉,越走越是僻静。心中渐渐升了焦虑,担忧自己寻错方向,耽误了时间。好在没过多久,他们终于走出了林间小道。抬眼望去,不远处便是一座清幽的宅院。

杨廷宇暗道:这里廖无人烟,只有一座庄园,应该就是此处!他心下笃定,便朝着洪双城道:“你们在此等候,我去前面看看。”

洪双城闻言,连忙道:“怎好让将军亲往,还是属下前去吧?”

杨廷宇摇摇头道:“此处不是战场,没上下之分。这次前来,是为我母亲求医,为人子者自当亲力亲为。”言罢,挥鞭策马,来到宅院近前。抬头一看,却见那正门之上虽挂有牌匾,却不知为何不着半点笔墨。他收回目光,这才瞧见,一名美貌妇人正带着一名小女孩在门前玩耍。

杨廷宇翻身下马,来到少妇近前。瞧这少妇三十出头,虽素面朝天,却是端庄秀丽。一身白衣罗裙,更添无限风采。那少妇身旁站着一名十分漂亮的小姑娘,辫子歪梳,正瞪着一双天真的眼睛好奇地打量自己。

杨廷宇上前一步,躬身施礼道:“敢问夫人,此处可是云彻先生的府邸?”

那少妇听其徐闻,不由打量起来人。可还没等她开口,旁边的小姑娘便抢先道:“娘亲!娘亲!他是来找爹爹的!”

美貌少人见女儿毫无防备之心,率先泄了底细,便也不再迟疑,试探地问道:“此处乃我夫君的府邸!不知壮士此来有何贵干?”

杨廷宇得到少妇肯定,顿时大喜道:“原来是云夫人!在下杨廷宇,此次前来乃为求医。”

美貌少妇听了这话,却是摇摇头道:“壮士若为求医,恐怕要失望而归!眼下,我家夫君不再府中!”

杨廷宇闻言,知道对方在婉言托辞,立时想起白沐的交代。连忙从怀中取出信件,双手递上,解释道:“云夫人莫怪,是在下唐突!我乃润泽好友!此次前来,皆因白兄指点。这是白兄的手书,请夫人过目。”

云夫人眼见及此,随即面色稍缓。若对方能得白沐指点,必然交情不浅。此刻见其取出书信,不由道:“润泽的书信?且拿来我看。”言罢,也没真让对方拿来,而是袖子一卷,便将书信套了过去。

杨廷宇见其出手,不由暗自惊讶,心道:这女子虽外表柔弱,可一手‘流云飞袖’的功夫却着实了得。江湖上,有此等能为者只怕屈指可数。

云夫人将信件展开,一番阅览后才点点头道:“嗯的确是润泽的手书。”

云夫人身旁的小女孩听到母亲所言,立时蹦跳着抓那书信,叫嚷道:“润泽哥哥的信!娘亲!我也要看!”

云夫人拍了拍女儿的脑袋,怜爱道:“茉儿安静!有客人在此,不得胡闹。”

小茉儿听到母亲的训斥,不由噘了噘小嘴儿,乖巧地躲到母亲身后,抓着衣角不再说话。

云夫人将信件交还给杨廷宇,随即施礼道:“方才多有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杨廷宇见此,连忙回道:“云夫人客气。”

云夫人道:“小妇人纪妃鸾,乃是润泽的舅母。既是润泽的朋友,这求医之事自然不会推脱。可我家夫君已出门访友,此刻不在家中。”

杨廷宇一听此言,立时焦急地问道:“出门访友?这可如何是好?家中母亲重病,只怕不能久等!”

纪妃鸾摆了摆手,安抚道:“将军不必着急!我家夫君虽出门访友,但相离这里却也不远。自此往东,大约两个时辰,有一处小镇,名唤‘东风镇’;镇上有家布庄,名叫‘赤染锦绣楼’。这家布庄的东家姓齐,在江湖上名声甚响,稍一打听便能知晓。我家夫君便在此处做客,将军带上润泽的手书前去寻他,自能见到。”

杨廷宇得到指点,万分感激道:“多谢夫人指点!在下没齿难忘。”

纪妃鸾想了想,复又叮嘱道:“将军客气!还有一事,万万切记。那‘赤染锦绣楼’的东家为人孤傲,与之交谈还需多加谨慎,莫要起了冲突。”说着,略一停顿道:“将军的母亲重病待医,妇人便不留将军入内。请了!”

杨廷宇见状,再次抱拳感谢,这才策马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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