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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救

剑序引之红玉图 拾遗生 3922 2020-06-18 10:35

  

人在午后,身体总会有些慵懒,历权山也不例外。若在往常这个时候,他都会小睡一会儿,可今天却不行。因为,他要去做一件令他十分讨厌的事情。那就是去青石堂杀廖双武,并把廖喜凤抓回来交给洪泽方。这不是光彩的事情,却是不得不做的事情。而且,他知道此事必然会传得满城风雨。因为,上百人的械斗根本无法隐瞒。

这次行动,他做了充分的准备,足足带来了一百五十名弟兄,青冈堂的好手几乎倾巢而出。而这一百五十名好手则被他分成三队,一队三十人守在侧门,一队四十人守在后门,自己带着剩余的人手从正门冲入,见人就杀,绝不留下任何的活口。这样做的目的是防止有人逃走,事后留下祸患。这是他的计划,一个自认还算完美的计划。

历权山带着手下来到青石堂的正门。

此刻,青石堂的门前正站着两名守卫,这两人见到历权山,立时便认出了对方。可瞧其随行的近百名手下蜂拥而至,尽皆心下一沉,刚要上前询问。却不曾想到,历权山根本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骤然抽刀,随即寒光闪过,取走了二人的性命。

历权山大声喝道:“弟兄们,随我杀进去!不要走脱一个叛徒。”听到命令,青冈堂的门众立时抽刀在手,从正门蜂拥而入。随着厮杀骤起,好似巨浪拍岸呼啸而来。

堂内的廖双武听到那厮杀之声,连忙唤来年迈的管家,皱眉问道:“外面发生了何事?”

老管家焦急地回道:“老爷不好了!青冈堂的人冲了进来,丝毫不问缘由见人就杀......”

廖双武一听这话,顿时惊愕不已,骇然道:“怎会这样?他青冈堂竟敢...你去叫兄弟们...”话说一半,却突然停下。因为他发现,此事绝不简单。虽然不知青冈堂为何要如此,可对方既敢做,就必然有所依仗。否则,就算灭了青石堂,也会无法善后。所以,当务之急是将消息送出。青石堂与青冈堂的实力相差悬殊,正面对敌没有任何的胜算。必须有人保住性命,找到洪祥龙,请其主持公道。可他也明白,此人绝不会是自己。作为青石堂的堂主他的目标太大,对方绝不会让他活命。因此,在思索之后,他朝着老管家吩咐道:“你带上兄弟,护送喜凤从侧门杀出。”

老管家见他如此吩咐,立时担忧地问道:“那老爷你呢?”

廖双武摆了摆手,沉声道:“你先送喜凤离开,我自有办法脱身。快!迟了,就来不及了。”

历权山带着手下一路杀到内堂,一进内堂,便是两名青石堂好手的阻拦。他自恃武艺高强,丝毫不见畏惧,一刀砍翻一个,一脚踹倒一个。

那被踹倒之人正准备爬起,顿时就被历权山的手下乱刀砍死。

而正在这时,一声断喝却随即传来。

“历权山!你跑到我青石堂大开杀戒,意欲何为?”

历权山闻声扭头一看,来人正是廖双武,不由冷笑着回道:“你来得正好!我正要找你!”

廖双武面沉似水,厉声问道:“历权山!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要血洗我青石堂?”

历权山听对方询问,不由暗自苦笑:我也想知道这是为何?但此话却无法明言。只得朗声喝道:“青石堂主廖双武图谋不轨,窝藏叛逆!今日,我历权山奉盟主之令,特来诛灭尔等。”话音未落,已然亮出令牌。

廖双武瞧见那令牌,顿时错愕当场,好半晌才回过神来,随即怒声喝道:“血口喷人!你可敢与我去见盟主,当面对质?”

历权山摇摇头道:“没这必要!盟主要见得是你的人头!”他话音方落,却已骤然暴起,朝向对方的面门就是一刀。

廖双武知道对方膂力过人,不敢硬接此招,连忙脚步横移侧身闪过。同时,抽出长剑,一式回刺。

历权山收刀格挡,随即刀剑相交,转眼间已是交手数招。

此时,青石堂的门众已多被斩杀。历权山的手下见自家堂主与廖双武激战,纷纷冲上前来围攻助阵。

廖双武的身手与历权山仅在伯仲之间,此刻受到围攻顿时落入下风。他知道自己已无幸免之理,遂心下一横,准备以命搏命,将对方击杀于此。

反观此时的历权山,已然胜券在握,根本不给他拼命的机会,只是一味游斗,慢慢地消耗。

廖双武恨意滔天,凭借悍不畏死的勇力连杀数人。可随着时间流逝,身上的伤口却在逐渐增多。仅是片刻的功夫,已然伤痕累累,浑身浴血。而在这伤疲之下,那凭借意志撑起的悍勇也在渐渐流失。

历权山瞧准时机一刀挥出,刺入廖双武的左肋。

廖双武疼痛之下使出全身的力气,一把抓住入体的钢刀。同时长剑劈出,直取对方的头颅。

历权山见状大骇,想要抽刀格挡,却被对方死死地攥住,根本无法抽动分毫。眼见长剑顺劈而下,他哪里还敢迟疑,连忙放弃兵刃就地一滚,这才险险逃得一命。。

青冈堂的手下见此情景,立时一拥而上,将廖双武乱刀分尸。

历权山险里逃生,不由长长掉出了口气。可还没等他缓过神来,便见一名手下跑到近前,禀报道:“启禀堂主!青石堂管家带着几名下人,护送廖喜凤从侧门逃了出去。”

历权山听闻此言,顿时脸色一变,大声骂道:“该死!这点小事儿都办不好!要你们何用?”说着,连忙吩咐道:“你带上人手随我追赶!其余人留在此地,处理善后。”

廖喜凤与老管家一路奔逃,原本跟随的下人皆已死伤殆尽,而身面的追兵却依旧穷追不舍。

此刻的廖喜凤又惊又怕,除了没命地奔逃,脑海中一片空白,根本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冲出城外一路仓皇,那剩不多的体力正在飞速地流失,双脚愈发变得沉重。惊恐疲惫的她泪水满布双颊,朝老管家抽噎道:“我实在跑不动了!不要管我,你自己走吧!”

老管家拉着廖喜凤,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因为,他的体力也到了崩溃的边缘。只得咬了咬牙,头也不回地坚持道:“这怎么行?我答应过老爷要保护小姐,怎能独自逃走?”

正在这时,一道阴郁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逃?你们两个谁都逃不了?”说话之人正是追赶而来的历权山。只见他带着二十名随从朝向这边冲来,眨眼间便将两人团团围住。

老管家将廖喜凤护在身后,随时做好了拼命的准备。

历权山眼见及此,丝毫不为所动,朝向身边的手下吩咐道:“莫伤到那丫头!少盟主还要她暖床!”

青冈堂的众人听闻吩咐,顿时发出了淫邪的笑声。

“请堂主放心!我等定会小心,必不伤到那丫头!”

“只要杀了老头儿!这黄毛丫头便是手到擒来。”

老管家心中明白,对方既然想抓小姐,就说明不会伤害小姐。而眼下这般,也只有放手一搏,才有一线生机。想到这里,他不再迟疑,一挽手中长剑直刺历权山。这一剑,他用出了毕生的功力和全部的能为。但可惜的是,年老体迈的他终究不是历权山的对手。

只见那历权山冷声笑道:“老匹夫!竟想临死反击!简直痴心妄想!”话音未落,随即脚步挪移,身形一侧,让过这当胸一剑,回手便是一刀。这一刀劈得甚是凶猛,老管家招式用老,哪里还能闪避。被这一刀当胸刺入,贯体而出,鲜血瞬间洒落黄土。

历权山从对方的胸口抽出兵刃,抬腿一脚将尸身踢飞。

廖喜凤见老管家被杀,一时竟忘了害怕,飞奔至老管家身前,扑在上面放声大哭。

历权山则是冷哼了一声,朝着手下吩咐道:“把她抓起来,交给少盟主。”

历权山的两名手下得到吩咐,立时纵身上前,捉拿廖喜凤。可正当二人来到廖喜凤的身前,伸手抓她的瞬间,便听到一阵懒洋洋地声音道:“你们两个混蛋挡住我看小妞儿了!真是该死!”话音方落,便见那二人同时发出惨叫,随即仰面摔倒,没了声息。仔细观瞧,这才发现二人的印堂,各被镶入一颗蚕豆大小的石子。

历权山见瞧见这般,顿时心下一惊,连忙侧目望去。只见一名俊美的男子,正懒洋洋地趴树上,手脚从树枝的两侧垂下,好像挂在了上面一般。他见对方只有一人,随即面色转冷,厉声问道:“你是何人?敢管我们的闲事!活得不耐烦了!”他虽疾言厉色,却因忌惮对方的手段而心生畏惧,显得有些色厉内荏。

这树上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多日不见的金小楼。他整个人都挂在树上,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廖喜凤。那目光中,竟毫不掩饰地透露着贪婪。他很少对女子动心,可眼前这女子却实实在在令其动了心思。

此刻的廖喜凤虽显狼狈,但那满脸的梨花带雨,却让人生出无尽的怜惜,更是别有一番可人。

金小楼听到历权山的声音,懒洋洋地回道:“何人?我叫金小楼,你待怎样?”

历权山听闻对方的名号,不由心中一惊。金小楼这三个字,在江湖上可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其人绰号‘断刀疯’,善使一柄断刀,且性情乖张无常,做事全凭喜好,不问是非,不讲规矩。更因此人武功奇高,难缠无比,很少有人敢开罪于他。

历权山略一沉吟,强自道:“你可知晓,我乃大江盟青冈堂的堂主...”

金小楼面露不耐,不等对方说完,便打断道:“我又不想知道你的名字,你报什么名号?真是多事!”

历权山一见这般,顿时尴尬无比,只得咬了咬牙,试探地问道:“那不知阁下意欲何为?”

金小楼从树上跃下,掸掉了身上的灰尘与树叶,撇撇嘴道:“不是我想怎样?而是她想怎样?”

历权山听了这话,一时没弄明白对方的意思?有些不解地问道:“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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