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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王安石变法

浪迹天涯 闲云孤鹤 4514 2020-06-18 13:23

  

东京(开封)内城又名“里城”,里城内有宫城,又名“皇城”。皇城周长五里,建有楼台殿阁,建筑雕梁画栋,飞檐高架,曲尺朵楼,朱栏彩槛,蔚为壮观,气势非凡。

城门都是金钉朱漆,壁垣砖石间镌铁龙凤飞云装饰。皇城分为三个区:南区有枢密院、中书省、宰相议事都堂和颁布诏令,历书的明堂,西有尚书省,内置房舍三千余间;中区是皇帝上朝理政之所,重要的建筑有大庆殿、垂拱殿、崇政殿、皇仪殿、龙图阁、天章阁、集英殿等;北区则为皇帝的后区。

阔别多年,楚云又穿上官服,望着一身绿色官服,还有这绿帽子,楚云恶意想到这肯定是欧阳修故意的,这衣当年在随州可早穿烦了,谁说他会喜欢,念旧也不会念这绿衣绿帽。虽说便于走动只穿一会,可换绯色或青衣也行呀,干嘛非这衣,整个就像一只大绿头苍蝇。

不满加报怨,可为了看那一眼大宋皇宫是啥样,楚云只能牢骚几句后接受,跟着欧阳修派来的一个身着绯色官服老头,跨进皇宫。

所幸有人带路,无人盘查,守门甲士看都不多看他一眼,这里的大小官员没上万,也有几千,谁知道谁。

老头不言不语,埋头只顾往前赶,而楚云还得跟快些,否则一旦他停下脚步,老头就在一旁催促。遇到前方有人,老头就带着楚云绕开,尽量不与人接触碰面,实在避不开及,碰到相熟之人,老头吱吱唔唔故作言它,问及身旁这青年何人,报之后辈子侄,或者称报到或拜访,借口几言带过,绝不多言。

有这么带路的么,就一味往前赶,也不介绍一番特色,这殿叫啥,干啥的,小欧派来是啥人?这也不能去,那也不能逛,你说那是皇家后区,不能去,好吧,不为难你了,那就不去吧,大殿你说不能上,好吧,我也认了,不上就不上,省的让小欧惹麻烦,怎么老是在西南这片转悠,这大宋政府机关有啥看头,那些花花草草,山山石石,公园地方总该领我去看一眼吧?

以后有人问起,这殿这阁叫啥,让俺咋回答,总不能说,好高好宽好大吧,这算啥游皇城。

草草率率,走马观花,就收工了,老头把万分郁闷楚云领出宫,一间房间内,催着进去换衣服,等楚云换好衣服出来,进去衣服一收,就不管了,招呼也不多打直接走人了。

事后楚云曾对欧阳修发了一通牢骚;你不来陪,也说得过去,毕竟要注意点影响,怎么派了个糟老头来当导游,三句话都打不出一个屁来,你说我能玩的尽兴吗?怎么说我也算你的启蒙老师领路人,小时候领你偷看女人伟大之处,让你真正明白男女神秘奥妙真谛,你还不感谢我,枉我买了多少糖给你吃,你也不能不体谅小叔我这颗寂寞的心,怎么说至少也应派个养眼妹妹来,赏心悦目才能尽兴,也不冤白疼你一场。

欧阳修哭笑不得又听他在胡扯,也知道他的话根本当不得真,扯过就完了,还派个美女相陪,想得美,又不是出门游山玩水,说得倒轻巧,也不想想,这是国家权力之枢纽,人来人往多显眼,女人怎么能上台面?如果说不是为你,谁敢担干系,就怕你不知轻重乱闯乱穿,惹出事来,才派个老成持重的人跟着,我这一片良苦用心,你还不领情,还在这里挑三捡四。

临走前,楚云让欧阳修把他那几个公子带来。

欧阳发、欧阳奕、欧阳奜、欧阳辩一个个莫名从屋子走出,不明老父此举何意,里面那青年是何许人,又摸又捏,还让跟着模仿做几个别扭动作,盘腿而坐,闭目练习一段经文,最后脸露失望之色,挥挥手让他们出去。

楚云望了眼满脸失望的欧阳修,叹了声就走了。

嘉佑七年(1062年)包拯,历史上一个人物逝世。

老包死了,又一个历史人物走了,大公无私,铁面无情,真不好当,真难为他了,说起来日华兄倒同他趣味相投,不知俩人熟不熟,听说老包死了还有遗诏留给后人,贪赃枉法,不得入包家墓地,他这个典型一立,不知他的后人会不会暴跳三尺,一下推到前台,众目睽睽之下,想贪赃都不行,广大人民群众雪亮眼睛都在盯着。

说起来,老包你也不亏,千古美谈,万人敬仰,刚正不阿,嫉恶如仇,执法无私,为民请命,好的名词都化为你的化身。经久不衰,千古流传。

“算了,不说了,老包,包青天,一路走好。”对包拯个人情况,楚云也并不清楚多少,断过几个案子,民间风评很高,平时市井之中也听到他很多名声,估计世人谁也没料到,包拯竟成了今后一千多年来老百姓心目中崇高的清官形象,长叹了几句后,楚云就回后院练功去了。

路过前院时,从窗外看到薛广进正一头趴在桌上忙碌,楚云心头一笑,没作打扰,轻手轻脚闪过,对这个薛广进,楚云相当满意,管家当的相当称职,名字也取得好,广进财源,真是名符其实,真不知他爹妈怎取了这么好名字。他楚云算碰到一个理财高手了。

现如今,楚云资产大涨,薛广进已替他在城外购买了三百亩田地,余钱又发放高利,四分利,又入股几个行业。每日可谓财源广进。

既然薛广进理财是把好手,楚云干脆把全部财产也全权交付给薛广进打理,有专业人氏去做,何乐而不为,乐得他清闲自在。

现如今薛广进也在这一片小有名气了,据说光上门说媒提亲就高达十余户。也不知他薛广进这个金龟婿最终花落谁家?

英宗,治平二年(1065年)

秋,科举,从这一年起中国的科举三年大比正式开始,一直沿续至清末,科举成为读书人唯一的出路,也成为统治者治理天下工具,元、明、清也都看到它的特殊性、完整保留……

宋代科举包括贡举、武举、制举、词科、童子科及宗室应举。

贡举是科举的主流。贡举分进士、诸科由礼部主持称“常科”。宋建国之初即举行科举试,太祖朝每年一次。太宗、真宗、仁宗朝或隔年、或逐年、或隔三年,直至英宗朝“三年一大比”定型,迄南宋亡,三年一次科举试不变。

这年明经,诸科录取彭砺等三百六十一人及弟。

又是一年科考,高中的则眉飞色舞,敲锣打鼓,落地的则捶胸、涕泪纵横,可怜兮兮,读书人的人生百态都反应在科考上,楚云也知这科举制度还有800多年使命,清未才寿终正寝,为了寒门出士,天下读书人依然前仆后继。

这一年小慧也嫁到郑门河王家,五年来都由她充当丫环伺候楚云。而楚云也用习惯了,一直舍不得放人,可考虑到一个女孩,老拖着也不是办法,她已到了婚嫁年龄,每天守着这么一个如花似玉大姑娘,能看不能吃,感情这东西要讲两厢情愿,自己心如死水,再也承受不了爱情伤痛的代价。对她只会当妹子看待,征求薛广进意见后,选了一户好人家,把小慧嫁出,并附送一份丰厚嫁妆。

而薛广进现也阔气起来,人模狗样,前年秋就成婚了,说起他家那位。小家碧玉,国色天香,好标致一位小娘子,为这事,楚云狠狠审问一番,薛广进先支支唔唔,不肯吐露实情,楚云拿出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架势才问出这段曲折爱情故事。

原来二人打小就熟知,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女孩家在西门街开了家布行,家父鲁隆,膝下唯有此女,小名阿秀,早年与薛家交好,订下儿女亲家,一直不曾行礼,后薛家遭了官司,父母相继身亡,家中一贫如洗,兄妹居无所处,生活拮据,鲁夫人望之怜悯,暗自时常照顾。而鲁隆生意也渐渐蒸蒸日上,与夫人商议,薛家家破人亡,六礼如何准备,婚娶无望,不若另寻他人,别误了女儿终身幸福。念及薛家曾经恩情,而夫人则不干,“无故悔婚,说出去有何体面,如此欺贫重富,辱没礼仪,”而女儿阿秀得知,也称:“妇人从一而终,若薛家贫穷不能下聘,情愿守志终身,决不另嫁他人。否则拼却一死。”鲁父见母女态度如此强烈,颇感无奈,心忖女儿尚小,也许再过几年就能改变立场,故一直拖欠着。谁曾想到薛广进竟来个咸鱼翻身,后面的事就不用描述了,结局肯定是美好得。

“好小子,这么动人、浪漫爱情故事,有啥不好意思。”“不过,恭喜你有情人终成眷属。”楚云真心祝福道。

望着这恩爱一幕,楚云嘴角不由轻声默念;“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思绪不由飘向后世远方。

宋神宗熙宁三年(1070年)王安石变法。

时间就是这样不知不觉几年飞快过去了。

“来,小宝,大伯抱抱。”迎面扑来一位六七岁胖嘟嘟小男孩,一头扎进楚云怀里,身后传来一阵紧张关心之声,“小宝,慢点。”随着碎步仓促上前。

“先生,回来了?”

“咦,先生今天有收获了?扑了条鱼回来?”随后传来一阵娇笑声。

楚云傻笑一声;“今天手气不错,赢了条鱼,正好给小宝做个两熟紫苏鱼。”说完便不敢再看阿秀。

这阿进婆姨竟生得如此秀丽,祸国殃民模样,生了娃,还出落这么充满魅力,楚云侧面暗自评价。

阿秀掩嘴一笑,回首清脆喊道;“吴妈,吴妈,先生带鱼回来了。”又回首温婉说道:“夫君,请先生一回,请到帐房,有事与先生相谈。”

楚云点点头转身离去,这阿进女人相貌生了幅明星脸,拿到后世评秀绝对能评奖,楚云一路上想着后世那些明星脸,来到帐房。

楚云一进门,就看见薛广进正愁眉苦脸拿着笔正写着什么,一看到他进来,薛广进笔一放,说道,“这王安石变法,怎说变就变?这不是要天下大乱吗?……”

薛广进张囗就是牢骚满腹,就是变法措举,如何不得人心,楚云自顾倒了杯水坐下,听他那长篇国骂。

趁薛广进停顿润喉时,楚云笑咪咪笑问道;“不知又损失多少?”

薛广进不满望了一眼楚云,那眼神好似你却吃粮不管闲,不知当家柴盐油米贵,站起来正要接着说。

楚云见此,双手一比急忙说道;“你先停会,让我先说上二句,你再发表你那长篇国骂。”

“我知道变法,对我们触动很大,损失不少利益,可是看问题要从根本上去看,要知道变法它确是能够富国、强兵。你再看看这些青苗法,农田水利,幕役法、市易法、方田均税法,置将法、保甲法,内容要在大的方面上来看,对,就是大局观,来看待问题。它确是能给国家带来赋税,也能提高军队战斗力。改变目前贫弱局面,推动社会经济发展……

其实这有什么不好地,你呀,小民意识太重,只看到口袋里的钱,只顾眼前利益,看大问题要从国家利益出发。”

楚云手中转动茶盏,斜看了一眼欲言薛广进,回了一句;“得了,怕啥子?天塌下来,自有高个子顶着,还轮不到你我出头,像我们这种小打小闹小户人家算什么,自有大户人家出头冲上去,急什么,等着吧,精彩还在后面。”

楚云说完悠闲喝了口茶,感觉薛广进还不放心,又接着说道,“算了,看你这样子,我再多说几句,这变法倒是好事,可老王他也是太急功近利,一刀就砍,也不会慢慢稳定就秩,循序渐进,他这一刀下去,不知有多少人崩起,触犯了多少人利益,也不知他老板,哦,就是皇上,能不能抵住压力。坚持他变法。这还很难说,还有变法的人员执行情况,这最关键,来个什么阳逢阴违,好事都搅成鸟事,用人不当,什么都能发生。这现象不从制度上改变,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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