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这样不累么？”

“散步会累么？”

老牛拖着犁，翻了个白眼给边上的少年。

“也对，散步怎么会累。”

少年名叫楚岚，孤儿，被村里给捡回来的，吃百家饭长大。

老牛是他十二岁在山中遇到的，那时老牛躺在地上，边上一地狼尸，黄色的皮毛已经呗血给染红。

楚岚见老牛还有气息，回去村中找了几个人来，用一辆推车将老牛给运回了村中。

也是老牛恢复能力强，半个月时间，全身伤势基本恢复。

老牛无碍后，便成了楚岚第一件财产，村里也分了一块地给楚岚耕耘。

就在前几日，夜晚圆月大盛，月光耀目，犹如琼浆玉液般从天上灌注下来，在老牛身上不断洗刷。

楚岚被这光芒给惊醒，推开门看见了老牛沐浴月耀的场面，顿时明白自家老牛绝非凡物。

在沐浴月耀一时三刻，老牛仰天长吼，哞一声长贯天地，声大势大，却唯楚岚一人能感受到。

“看什么看，还不去睡。”老牛沉声道，随后便一跳一跳的回到了牛窝。

楚岚在边上看的愣住，长久后一口气吐出。

“真的辣眼睛。”

几天时间，楚岚已经习惯和老牛瞎扯淡，老牛现在的气力也非凡，拉一下午的犁，若是其他耕牛早已浑身汗水，但老牛却如散步一般，纯粹当做饭后消食运动。

“楚小子，想不想走出去看看？”

楚岚叼着一根草，望着天空，走出去么？

他今年16岁，在村中已经待了16年，村里都是从外头进来避世的，楚岚不知道什么叫做避世，但只知道村里每个人都有的绝技，有人写的字能让他心宽神怡，有人挥的刀能劈山断石。

村里对楚岚也是想学什么就教什么，楚岚也什么都会点，会耍点刀，会写点字就是不精。

“外面有什么？”

“有山，有水，有城池，有闲人，有妖怪。”

“你不就是妖怪么？”

“笑话，牛大爷我怎么会是妖怪，灵兽，灵兽懂不？妖怪成不了仙，灵兽可以。”

“是牛大爷你想出去耍了吧？”

“嘿嘿嘿，看破不说破，所以楚小子你要不要出去？”

“村里呆了16年，早腻味了，既然外面有着更大更奇妙的世界，为什么不去。”

“牛大爷我就知道楚小子你会同意！”

“收拾下，明天就离开吧，多待几下免得多愁善感舍不得走了。”

山野间，一人一牛往着人烟处走着，唯独留下那，未耕完的田地。

“你要出去？”

村长家，村长坐在大堂上，看着下面的楚岚。

“是明天就走，现在来就是告知下老爷子您，村中太小，世界不是这么小的。”

“嗯，长大了也该出去看看，走吧。”

“得嘞，老爷子早点休息啊。”

楚岚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大堂上，村长也恢复了严肃的样子。

“不留吗？”

一个个人影在黑暗中浮现，从黑暗中走出，恰是村中村民。

“一身混元气已经被尔等吸食殆尽，已无价值，杀了怕不是要将天将引来。”

“这倒也是，毕竟天生仙人就这样没了一个，若被知晓恐怕就是不死不休的追杀。”

“明天我们也该离开，这里呆的够长了，再下去就有风险了。”

“也是，换地方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