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君梦思否·思否
第九章 君梦思否·思否
灵儿苏醒过来，看着正在疗伤的清泠，小九也早已幻化为人形，陪在灵儿身边，自北冥天域之后，小九也经常到青丘找灵儿，两个小丫头意外的相处很好，在一起也是欢乐不断，只是苏漓让小九不要提及妖神之事，灵儿只是知道她是四灵渊横的九幽溟蛇。
灵儿把小九当成家人一样，为她取了个名，叫苏九儿，有时称呼小九，有时又九儿，九儿的叫着。
“九儿，他没事吧？”
“我看他伤的挺重，怕是没那么容易恢复，要不我们带他回青丘吧，有苏漓在，他说不定还能好得快一点。”
“九儿，我不想回去，当年我害得哥哥身受重伤，娘亲还因为我死去了，我若回去，我怕我又会给哥哥和妖界带来灾难。”灵儿有些悲伤之情。
“灵儿，你都想起来了。”小九握住灵儿的手，“你不要太难过，你也几次帮助了狐族脱离了苦难，不是吗。”
“我知道，但那些痛苦的事终究会一直埋藏在心中，是无法忘掉的。”
“灵儿。”小九搂着灵儿。
“想不到你那么小就有这些遭遇，话说你的力量挺神秘的，竟用封印之法封住了。”清泠见那时苏灵儿还是天真烂漫的样子，反而跟他一样也经历了那么多的事。
“你怎么能偷听被人说话啊。”小九看着清泠说道。
“什么偷听啊，我就在这疗伤，又不是听不见，是你们自己说的。”
“看在你救了灵儿的份上不和你计较。”
“你的伤好了吗？”灵儿问道。
“伤的有些重，不过对我来说，没什么，过几天就会好了。”
“你没事就好，谢谢你！。”
“小灵儿，不要再乱跑，时候不早了，你们俩快回家去吧，这妖界山野之中，还是存在着不少强大的妖兽气息，莫要再遇到危险了。”叶清泠调息了一下气息，站了起来，神识探查了整个祈渊山。
“你怎么知道我是灵儿？”
“我是叶清泠啊，当年我们不是十里平阳界相识过吗。”
“叶清泠，真的是你吖。”
“知道是我了，就赶紧回家去了。”
“可是灵儿不想回去。”灵儿低声说道。
“不许掘强，你不回去，那些挂念你的人该有多担心啊，听话，回去吧，你们两个小丫头再遇到危险咋办啊。”
“唉，你也不比我们大多少啊，为什么我们要听你的。”小九脱口而出，说的倒是有理有据。
灵儿拉了拉小九的袖子，想不让她计较下去了。
“清泠哥哥，我们明天再回去可以吗，我想好好的静一下。”苏灵儿软着嗓子，低声说道。
“那你找个安全的地方好好待着，不要乱跑了，今天的那个人可是奔着你去的。”
“嗯！灵儿知道了，那清泠哥哥你要去哪儿？”
“我还有事要去做，你们赶紧回去，不要在这久待了。”
叶清泠将屏障解除，寒风一下子吹来，让人直哆嗦。
叶清泠总算把她们二人念叨回去了，自己不过是奉师傅的命令前来调查，偏偏总遇到些小女孩，奈何自己又偏是个柔软的心肠，比不上阿雪有时坚硬的态度，不过这北幽玄府还真会找事，丝毫不遵守神族规则。
叶清泠沿着浣溪向前走去，而灵儿跟着小九来到四灵渊横，四灵渊横可以称得上是这妖界最安全的地方了，有四灵的存在，根本不会有妖兽敢踏足此地，平时狐族中人也不会来这。
灵儿和小九坐在一棵大树下，看着四灵渊横被月光照射泛起的点点光芒。
“灵儿，你为什么对他那么听话啊？”小九有些不解，和清泠不过才刚认识而已。
“清泠哥哥救了我，我感觉他人很不错，有些像哥哥。”
“这倒是，苏漓对你的疼爱关心的态度和他是挺像的。”小九思索一番，发现两人的性格倒是有些相像。
“九儿，你说我身体内的力量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其消失掉。”
“这恐怕很难，这股力量本就存在在你体内了，只是受到秘法而真正觉醒了，要封印你的力量本就很难了，更别谈从你体内化解掉，不过在我看来，这力量并非不好，如果没有你，四灵就不可能从虚无空间之中衍生，那灵儿就不会认识小九了。”小九搂着灵儿，有些陈情。
“可是我就是怕……”
“这么多年不也过来了吗，你要相信，你害怕的事都是不会发生的，不会有人会弃你离开，我们都会永远在一起，平平安安的。”小九心中知道灵儿是个心善的孩子，只是背负了这样的命运，好在之前她能美好的度过那么长的时光，虽然她现在孩童模样，心智停留不变，但总归懂得些事情。
现在的月色变得清冷了些，四灵渊横微波动荡，流光缓缓升起，弥漫到灵儿身边，凝结成人形，而这曼妙的身姿，赫然便是婧儿，曾经艳落芳华的帝后。
灵儿看到，眼泪一下子止不住了，从小九身边站起，扑了过去，婧儿一把把灵儿抱住，给小九使了个眼神，小九自然懂得，悄悄化为一条小蛇，进入四灵渊横之中。
婧儿抱着灵儿坐在树下，灵儿痛哭流涕，双手抓住婧儿的衣襟紧紧不放手，头埋在婧儿怀中，婧儿撩起灵儿的头发，久久不语，只任由灵儿在自己怀中躺着哭泣。
寒风吹过水面，却在婧儿面前停住了，似乎不想把这温暖吹散了。
妖界浣溪，清泠一跃飞上屋檐，悄无声息的飞到屋顶上，坐了下来，看着这皎洁的月亮。
一朵乌云遮住月光，一把长剑忽然出现在清泠面前，苏漓抓着长剑，看着清泠满身的血迹，冷淡的问道：“祈渊山上是你在打斗？”
“如果你说的是溪流边上的那座山，那就是我没错了。”
“你不是我狐族之人吧？”
“东灵之泽，叶清泠。”清泠从屋顶上站了起来。
苏漓将剑收回，“太古六域是没人了吗，就让两个小孩来。”
“听你这话，你是见过了阿雪？”
“她就在青丘，北幽将我女儿抓走了，是东灵的那个小丫头和我大哥将语儿救回青丘，不过，你为何会受伤？”
“遇到了北幽的人，打斗了一番，就受了点伤，小卿儿被抓走，轻语和阿雪没事吧？”叶清泠问道。
“现在已经没事了，你要不要去青丘治疗一下你的伤，我看你伤似乎挺重的。”
“多谢，不过不用了，这点伤对我来说没什么大碍。”叶清泠受了那么多的伤，感觉都有点习以为常了。
叶清泠看似有些风轻云淡，不过苏漓心里还是有些佩服的，无论是阿雪还是清泠，小小年纪便有这样的能力，古神的徒弟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苏漓还是有些欣赏清泠的这股洒脱之气。
“叶清泠，你们来这调查多久了。”
“至此，约有几天了吧，伏羲古神察觉到西北的异动，就让我和阿雪来查探一番，说让我们历练历练，师傅答应了，我们也不好意思驳了伏羲古神的意，不过想不到这北幽的人真敢违背神域的规则，做出这等恶毒之事。”叶清泠一想到小卿儿被抓走，就忽然一股怒气上头，眼神之中透着些恨意。
“自女娲造物生灵，三魂七魄开化，善恶同生，只是选择的道路不同而已，纵使是神，也有欲望趋向恶的一方。”苏漓深有感慨，太古万灵共存，但终究避免不了物竞天择，弱小终究会被吞噬。
清泠现在久居东灵之泽，神域之地，但也了解外面世界的残酷，这世间并不是所有生灵都能生而为神，兽类开启灵智而成为灵兽，剩下的就只能尊崇本性存活，在他们眼中，没有善恶，只有食物来填饱饥渴，亦是因此，而霍乱世间，是称为妖兽，而妖兽多生存于天穹不周山山界、妖界、大荒乃至人界，多为避开神域之地。
“好了，不跟你说那么多了，我还要去寻一个我最重要的人。”苏漓转身欲要离去。
“她没事，你不必再相寻。”
“你晓得我寻谁？”
“你以为我为何同北幽的人交手，不过灵儿这些年倒是挺凄苦的，我并不是很了解你们之间的事，只知道她心中有忘不掉的痛苦，你寻得她，又该如何做呢？”
“我也不知，我现在所能做的，就是一辈子守护她，如果一切不好的都能永远忘记，她也不会活在往事的痛苦中。”苏漓慢慢坐在屋顶上，看着月光泻下来，倾听着寒风吹过浣溪竹林发出的沙沙声响，心中也如夜晚的风景一般凄清。
“人有三魂七魄，就是要体验这悲欢离合，人活在这世上，并非永远如心中之愿一般，其所谓有所得，必有其失，这是师傅交给我的道理。”
清泠在东灵之泽，虽然这些年未曾经历过凄苦之事，但自从离开东灵之泽，感觉外面的世界或许才是这太古世界真正的写照吧，从一开始，这世界就已经分隔开来，清泠心中似乎有些懂得为何这世间要以类群分，神族因为强大，所以并不懂得弱小生灵的境遇，亦不会了解他们在痛苦中是怎样的顽强存活着。
世间生灵本就没有善恶之分，只是在各自的眼中，对对方的设定而已，神族执掌太古，乱世者则为恶。
“清泠，虽然我们刚认识不久，但是我心中倒是挺喜欢你的性子的，但是你没亲身经历过那些事，自是无法真正体会到这痛苦之情，如果有些事真的能口头说说就能过去就好了。”
清泠沉默不语，当他听到灵儿的谈话后，只觉得她身世有些凄苦，但她心中的悲痛是怎样的，他确实无法感受到，但他也经历过那些危难之事。清泠心中觉得这次历练让他懂得了不少东西，他不知道伏羲让他来只是来调查北幽，还是让他经历这些，太古六域神族之人甚多，可伏羲却偏偏让我和阿雪前来，虽说是历练，但为何偏重我们，清泠前思后想依然搞不清。
竹林里，寒鸦飞起，月亮悄悄的躲在乌云身后，寒风越发凛冽，看这天际浓云密布，似有下雨之意。
苏漓站了起来，脚下弄出些声响，寒风吹起了两人的长发，从这身形看来，两人倒也有些像父子一般，在黑漆的夜晚，也能看出这俊俏之姿。
“清泠，你可知道现在灵儿在哪了？”
“好像是跟九儿去……去四灵渊横了。”清泠想了想，说道。
“你跟我去看一下吧，这怕是要下雨，待会正好一起回青丘，反正跟你来的那个小姑娘也在青丘。”
“好吧。”
苏漓给凝汐用灵力传讯之后，便和清泠飞往四灵渊横。
说来也奇怪，刚才还乌云密布，悄然便随风而去，也许是刚经历过黑暗，满天的星河如白昼一般，但却是如此的美丽，流星划过天际，留下一条美丽的痕迹，远处的天边，一道红光渲染天边，巨大的响声震彻太古世界。
六大古神站在高山之上，看着远处红光，但他们似乎并没有想要一探究竟之意，反而往妖界而去，妖界靠近天穹不周山，神族之人从未涉及此地，倒是仙族通过通天建木，在不周山之上，建立了九霄仙宇。不过此时让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六大古神居然汇聚一起，就连洛河神境的洛神，从不现世，现在倒是出了这洛河。
世间对于洛神的容颜，自是美人之姿，据太古六神转述，洛神降生之时，清河凝花，岫玉云裳，其肩若削成，腰如约素，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飘忽若神，更有凌波微步，罗袜生尘，气若幽兰之说，此今现世，自是如实。
四灵渊横，大树下，灵儿在娘亲的怀里哭过一番之后，暖暖的睡着了，许是娘亲的怀中太过于舒服，有些悲伤也随眼泪而去了。
婧儿看到灵儿熟睡的脸庞，心里有许多感触，她轻轻摸着灵儿的脸庞，一滴晶莹的眼泪滑下，变成流光消散了。
苏漓和清泠来到四灵渊横，苏漓看到此景，将清泠拦下，两人静静的站在不远处的地方，清泠看着苏漓眼中闪过一道泪光，许是心有感触吧。
忽然，从灵儿体内飞出一道光芒，一个魁梧的男子出现在苏漓和清泠两人面前，苏漓一阵哽咽，跪了下去，喊了一声“爹。”
清泠着实是见不了这样的场面，总觉得心中变得酥酥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想要跑出来，总感觉甚是难受。
“孩子，快起来。”狐帝将苏漓扶了起来，“好，好……我的孩子已经长得这么大了，真是有你爹我当年的风范了，我和你娘也就真的放心了。”狐帝拍了拍苏漓的肩膀，心中自是欣慰，但也掺杂着几许伤苦。
岁月沧桑，终究磨不掉感情的连接，多年之事，仿佛如昨日一般，甚是清晰。
婧儿抱着灵儿，看着苏漓和狐帝，一抹微笑已是惊艳了时光，她轻轻的走到狐帝身边，两人对视，皆是充满了柔情。
婧儿将灵儿轻轻放到苏漓怀中，灵儿许是哭得太累了，仍然睡得那么甜，但小手还紧紧拽着婧儿的衣袖不放，婧儿也就由着她了。
“漓儿，爹和娘是最后一次陪在你身边，你和灵儿要好好的，快乐的活着，这是我们最后的心愿了。”
“爹，娘……”
狐帝和婧儿抱着苏漓，将两个孩子护在心间，渐渐的化为点点流光，飘散在这四灵渊横，苏漓强忍着眼泪，不想哭泣，怕惊醒了灵儿。
遥望着彼岸的星空，此时，似乎就剩下了寂寞，寄托着人的心弦。
清泠虽然无父无母，但他有师傅，还有阿雪，倘若她们的离自己而去，自己是否会像苏漓一样，清泠眼中一滴眼泪滑落，滴落在手心，或许这就是答案了。
苏漓抱着灵儿，和清泠飞往了青丘鸣鸾山。
苏漓将灵儿放到床上，为她包扎了一下手腕的伤，守了一会儿，便熄灭烛火，回到自己房中，掀开林轻语身侧的被子，躺在她的身边，苏漓侧着身子，看着林轻语，不知不觉睡着了，虽然他常常看书看到深夜不知疲惫，但也许是心里装了太多沉重的东西，想好好睡一觉。
清泠打开窗户，月亮已近西沉，月光照射下来，在地面映出斑驳的光影，清泠从窗户跳了出来，飞到屋顶上，坐在上面，看着满天繁星，这几天的事给他很多感触。
万籁俱寂的夜晚，一声声琴声在清泠耳边萦绕，而外面的世界并未听到任何声音。
“你也懂我现在的心情吗。”扶桑琴出现在清泠眼前，清泠将扶桑琴放在自己身侧，琴弦自动撩拨，泠泠之音融入心间，清泠躺下，看着星河，心境平静下来，已是进入了梦乡。
翌日清晨，灵儿揉了揉眼睛，有些犯困的坐了起来，她看了看，一边喊道“娘亲……”一边穿着鞋子，朦朦胧胧的走出门外去。晨曦的风，吹过灵儿散乱的青丝，似乎将她吹清醒了，流着眼泪趴在屋外的栏杆上。
馨儿早早便起来了，便去了厨房。只是她不知道昨晚苏漓将灵儿抱回来了，所以并没有像平时一样，过去为灵儿梳妆打扮，以至于灵儿现在长长的头发披乱，不过看起来倒可爱许多。
清泠在屋顶上听见“呜呜……”的声音，醒了过来，他将扶桑琴收回，一跃而下，落到地面，昨晚苏漓将灵儿送回房间，他要待在灵儿房间好一会，便顺便在旁边的房间让清泠住了下来，反正这青丘空房间多的是，住哪都一样，苏漓对于外人，也没有那么拘束。
清泠走到灵儿身边，看她这样哭泣，许是因为昨夜之事吧。
“别伤心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清泠温柔的说道。
“安慰女孩子应该是这样的吧。”清泠心里想道。
灵儿梨花带雨的转过头来，这心伤的眼神，让清泠看见都心疼坏了，脑海里已经杂乱了，忙用衣袖将她的眼泪擦拭掉，灵儿一个喷嚏打在清泠的衣袖上。
“清泠哥哥……”
“看，早上的风那么凉，还在外面哭泣，都冻僵了吧！快先进屋里待着。”叶清泠将灵儿拉到她的屋里，避免寒风的吹袭。
“你是不是昨晚见到娘亲，今天看却又离你而去，所以很伤心，对不对啊？”叶清泠一边帮她擦掉眼泪，一边说道。
“嗯！”灵儿伤心的点了点头头。
“其实，你的爹娘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你，他们一直都在你的心里，只要你想见他们，梦中他们就会来陪伴着你，他们一定不想你整日哭泣，不然娘亲看见你这样，她的心里也是很是心疼的，他们的心愿就是看着你快快乐乐的生活着，你也希望爹娘的心愿能实现的，对吧。”
“嗯！”
“所以啊，不要哭泣了好不好，你的思念，他们都是会知道的，他们也会一直守护着你的。”
灵儿渐渐的停止了哭泣，叶清泠心里也算舒了一口气，这本是她哥哥来安慰的，奈何自己就是不忍心的看着。
“安慰了一番，应该好多了吧。”叶清泠看着灵儿，心里想道。
“清泠哥哥，给。”灵儿将一根红绳放到清泠手中。
“给我干什么啊？”清泠本来就要离去，拿着红绳，不知道是何意。
“馨儿姐姐不来，就只能让清泠哥哥帮我绑头发了。”
清泠一时无措了，他从来没有绑过头发，他这头发，还是师傅束起来的，虽然有时，阿雪也有帮忙。
他将灵儿柔顺的长发抓成一把，用绳子牢牢绑住，耳边前面留下两小撮青丝，垂落在肩上。
“应该是这样绑的吧。”清泠暗想。
他看着灵儿绑好头发的样子，觉得还不错，看起来还蛮可爱的。
“好了，灵儿，我先走了，你要乖乖的，不要在哭了。”
“灵儿知道了。”
叶清泠觉得应该不会再有事了，便走出屋外，“阿雪不是也上青丘了吗，去找一下阿雪吧。”清泠神识扩散，对于阿雪的气息，他还是很熟悉的，不一会，便察觉到了她气息所在，便走了过去。
灵儿对着镜子转了一圈，甚是开心。
“阿雪……”清泠在门外喊了几声，便听到屋里传来了动静。
阿雪将外衣穿好，将门打开，看到清泠，顿时开心起来。
“阿泠，你怎么知道我在青丘的，是几时寻来的？”
“昨晚跟着苏漓上的青丘，知道你在这，现在不是循着你的气息过来了吗。”
“阿泠，你是不是受伤了？”阿雪看见清泠身上的血迹，担心问道。
“昨天和北幽的人交手了一下，不过我的伤已经无碍了。”
“没事了就好，这边的事我昨晚已经传讯给师傅了。”
“也好，这边的事是该了结了。”清泠俨然一副大人的样子。
苏漓此刻也醒了过来，他见林轻语还未醒，就穿着好，去看望灵儿，心里既是时时刻刻的担心着她。
“灵儿。”苏漓见灵儿门开着，便走了进去，他看到灵儿正趴在桌子上，苏漓将灵儿搂入怀中。
“怎么起来那么快啊，心里是不是很难受？”
“哥哥，灵儿已经没事了。”灵儿抱住苏漓的腰，呢喃说道。
“如果心里觉得难受就跟哥哥说，哥哥会陪在你身边的。”
“谢谢哥哥……”
“傻丫头，跟哥哥客气什么吖，来，我带你到馨儿那边。”
苏漓将灵儿抱下，拉着她的手往厨房走去。
晨曦的日光温暖的照射下来，透过浓密的树叶，照射到一朵小花上，花蕾慢慢的绽放，露出甜美的笑容迎接这温暖。
“馨儿。”
“主人，灵儿回来了。”馨儿擦了擦手，走到苏漓面前。
“就让灵儿先待在你这吧。”
“好。”馨儿拉过灵儿，苏漓摸了摸灵儿的头，便回去了。
“灵儿，你这头发是自己绑的吗？有些乱，我不知道你回来了，所以就没有过去，让我帮你从新绑过吧。”
“不用了，馨儿姐姐，我觉得挺好的。”
“好，谁让我们灵儿怎么样都好看呢！”
“肚子饿不饿吖，来尝尝姐姐刚做的菜。”馨儿将刚做好菜，夹了一点，吹吹，递到灵儿口里。
“怎么样？”馨儿满怀期待的问道。
“嗯！嗯！好吃！”灵儿微笑说道。
“灵儿喜欢就好！”
苏漓回去的途中，碰见轩辕，便一起回林轻语房中。
“语儿的伤还需要修养一段时间才能完全痊愈。”
“嗯。我们先去救卿儿吧，也不知道卿儿现在会不会有危险。”轩辕说道。
“走吧。”
苏漓和轩辕将门关上后，便向北幽玄府去了。
涂山凝汐昨晚收到苏漓的传信，心里的大石头也算放下了，今天早上，就来青丘看看，看到灵儿已经回来了，这才完全放心。
“灵儿，你的手腕怎么样了？”凝汐蹲了下来，拉起灵儿的手。
“没事了，凝汐姐姐。”
“还好这系心绳连接的是我，不然啊，你可扯不断，但这事还是怪我，把你丢在那了，你要是有什么意外，我就是死也弥补不了我的罪过。”
“是灵儿的错，让凝汐姐姐担心了。”灵儿抱住凝汐，不想让凝汐为自己自责。
“凝汐姐姐，你可以教我系心绳的印术吗？”
“可以吖，系心绳并不是涂山的秘术，一直是狐族联结姻缘的一种祈愿。”
“只要将系心绳绑在两个人的手上，十指相扣，施展咒印，那么两个心爱的人便永远永结同心，但只要有一人不爱了，这系心绳便会断掉，否则啊，是断不了的。”
“凝汐姐姐，我知道了。”
“现在就跟着我结印吧。”凝汐将印术细心的教给灵儿。
许久，灵儿终是将系心绳印术记住了，凝汐将一根红绳给灵儿，陪了灵儿好一会儿后，便回涂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