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而过，那个曾经的懵懂女孩也长成了少女。

辛奴看着黑白棋盘，沉思…………

苏诗月：“怎样？辛奴想好了没有？”

辛奴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但又想到之前惨败的战局，没有说话。

沉思良久才落下一子。

刚落下，苏诗月就紧追其后。

看着棋局上五颗黑子，连成了一条线，辛奴不满的啊了一声。

辛奴：“这次又是你赢了”

苏诗月：“要不要，我下次让你三颗子如何？”

辛奴“呵”了一声，果然……跟苏诗月下棋，她就从来没有赢过。

哪怕让她三子也是

辛奴：（板起脸）“行咯，上次你想吃的桂花糕我给你做，行了吗？”

苏诗月：（弯唇）我就知道辛奴最好了

等到辛奴走后，苏诗月拿出来一本破破烂烂的书，看上去就不值钱的那种，翻开，原来是一本棋谱。

一点点地琢磨着

推门声把她从沉思中惊醒，下意识的她以为是辛奴，说了一声

苏诗月：“你回来了”

有人“嗯”了一声，不是辛奴，是素锦

看着素锦阴沉的脸色，苏诗月问道

苏诗月：“怎么了？”

素锦手中紧紧的篡着一个香囊，没有说话。

苏诗月知道那个香囊，是夜华送的。凡间，每逢七夕佳节，男子都会送心仪女子扇子、香囊、玉佩之类的东西

可惜神女有意，襄王无情。

何况当时夜华还不到三万岁，怕是对这个香囊不感兴趣，才给素锦的。

素锦：“诗月姐姐”

素锦突然喊了苏诗月一声

苏诗月：“怎么了？”

苏诗月看着素锦

素锦：“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

素锦唇角勾起一个苦涩的笑

苏诗月放下棋谱，看着桌上的残局，白子已经被黑子逼到走投无路，退无可退。

她无趣的把黑子扔到棋盒里

苏诗月：“那你要知道，你以为的爱不一定是爱，有可能只是太过于孤独而已。”

素锦：“太过于孤独吗？”

素锦看着那个香囊，抚上嘴角苦涩的笑。

素锦：（是我太自作多情了吗？）

她在心中质问着自己，可惜没有人给她答案。

素锦：（不！我不甘心，我陪了夜华整整三万年，那个凡人女子有什么好的？）

素锦细细的抚摸那个香囊，上面的花纹甚至一笔一线，她都牢记于心。

素锦：（我就不相信，我不比不过那个凡人女子。“素素”对吧？）

………………

模糊的铜镜中，映出了一张清秀的脸庞。

素锦垂着眸，眼中满是爱意，像是一个新婚不久的小妇人对着丈夫喋喋不休地说道

素锦：“你带回来的那个凡人女子，叫素素对吧？素锦的素”

素素听着素锦的念叨，手颤抖着几乎拿不住铜镜。

她记得，夜华当初把铜镜交给她的时候，冷冰冰的脸上扬出一抹柔和的笑

夜华：“素素，有了铜镜我们就可以，无论我们相隔多远，我总会见到你的。”

往日的甜言蜜语像是一把刀，一点一点的捅进心里去。

清脆的巴掌声，破碎的铜镜………………

素锦不可思议地看着苏诗月，她捂着脸，几近疯狂的说

素锦：“怎么？诗月姐姐？如今你也要阻拦我”

苏诗月：“你好好想一想，为了一个夜华，值得吗？”

素锦蹲下身，看着破碎的铜镜

素锦：“不值得吗？”

素锦伸出手，触碰到的却是满地的残碎。

执念已经入心，不可动摇。

她捡起一块又一块的碎片，想要把铜镜拼出来，一切都是白费功夫。

拼好的铜镜也会有无数裂缝，正如不可回顾的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