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肖楠就抬起脑袋诡异地笑了起来，然后笑声戛然而止，她用手指指着林暖暖，"你装什么小绵羊！你做了什么自己还不清楚。"
林暖暖微微皱起眉毛，重复了一遍，"肖楠，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以为你和乔晨安做了些什么我不知道？我早就警告过你晨安只能是我的，叫你离他远点！你呢你个不要脸的贱人？真不知道你用什么狐媚手段勾引我家晨安！"空气里充斥着她撕裂般的怒吼。
回忆起那天发生的事，林暖暖攥紧拳头，心中也是一阵不知道怎么描述的情绪。
而现在，肖楠的话让林暖暖有点生气。她做过的事情，自然会去承担，不过这种莫名其妙胡言乱语的诋毁，她凭什么接受？
她站起来，直视肖楠的眼睛，"我告诉你，我没有勾引乔晨安。是他强迫的我。"林暖暖咬着牙齿，强忍着眼角的一抹晶亮。
"啪！"
肖楠瞪大了眼睛，面容变得有些狰狞，她狠狠地给了林暖暖一个巴掌。胸腔里满是嫉妒的烈焰，吞噬这她的理智。
林暖暖很狼狈地摔在地上，手上的绳子勒得手腕生疼，她差点没掉下眼泪。很快，面颊出传来火辣辣的灼热感，她甚至能抿到口腔里鲜血淡淡的腥气。
她抬起头，倔强地看着肖楠。
"哈哈哈，林暖暖你这个贱货！别在这胡言乱语，他强迫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笑得整个人都晃动起来，眉毛因为愤怒的缘故一挑一挑的，格外诡异。
林暖暖叹了口气，觉得没有什么和她争辩下去的必要。
方一华一双修长的手紧紧握着方向盘，因为用力过大，筋骨微微凸起。他使劲按了两下喇叭，前面的车却丝毫没有往前挪动的意思。
中心区道，下班高峰。
他突然感受到一种深深地无力感，凝望着前面的车辆，心跳愈发愈厉害。从容如他，这种叫做焦灼的情绪，好像好久不曾拥有了吧。
这个时候，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方一华皱皱眉毛刚想直接挂掉。
只是看到了亮起的屏幕上闪烁的来电人，他顿了一下，调整一下情绪按下了接听键。"喂，爷爷。"
毕恭毕敬。
"一华，不管你现在在哪，给我马上回家。"他苍老而淡淡的声调从话筒那边传过来，方一华使劲抓着话筒，骨节发出轻微的响声。
"可是，爷爷......"
"别可是了。我知道你在做什么。我告诉你，如果你不回来，那个叫林暖暖的姑娘不管今天有没有事，我不保证她以后不会有什么事。"平静如水的语气，却让方一华战栗起来。
他是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手段，没有人比方一华更加清楚。更何况，他从来都是说一不二。
方一华的骨节紧紧地蹙在一起，额头上的血管也微微鼓起来，像是在下一个很大的决心。
他的可怕，他在清楚不过。
"好，我马上回去。请您不要伤害林暖暖，一切都不关她的事。"说完最后一句话，方一华把手机放进口袋，拳头用力地打在方向盘上，然后头埋在两个胳膊之间许久。
他还是掉转了车头。
木屋子里，斜阳透过窗子打出淡淡的光影。林暖暖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两手被绑着，腿还疼得钻心，她索性坐在地上。
肖楠在那边宣泄够了，转过头看着林暖暖满脸的厌恨。
她踩着高跟鞋弯下腰，冷冷地看着她，林暖暖也不害怕，直接和她的目光对视，空气中激荡起炽热的火花。
她扯过她的领子，妖艳的红唇靠近她，"林暖暖，你给我记住，搞清楚你是什么身份，乌鸦永远也变不成凤凰，而你，永远都是这个下贱的命！别妄想着爬上乔晨安的床，像你这样的女人，根本不配！"
林暖暖淡淡笑笑，"我们确实不太合适。但是肖小姐自己的男人还是要自己看住为好，没必要在这里抓着我不放吧？"
"你说什么？"她气的五官微微扭曲起来，狠狠地摇动着林暖暖。林暖暖有些喘不过来气，难受地咳嗽着。
"林暖暖你别得意，我什么样子还轮不到你来教育！真是不要脸！"她一脸怒气夹杂着无限的嫉妒与轻蔑，把她的身体摔在地上。
林暖暖踉跄一下，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门突然开了。
"你说谁不要脸？"干净而清冷的声音顺着外面的风灌进屋子。她眯起眼睛，他逆光而立。
乔晨安快步走过来，扶起还倒在地上的林暖暖，很利落地解开了她手上的绳子。
她缓缓手臂，嘴角仍旧丝丝地疼痛，目光复杂地看着这个男人。他把她扶了起来，林暖暖浑身疼得厉害，倔强地想要自己站着，却还是有气无力地半倚在他的身上。
乔晨安站在那里，冷冷地重复一遍。
"肖楠，你说谁不要脸？"
"我......"肖楠这下彻底慌了。如今乔晨安就在这里，绑架林暖暖已经成为了难以辩驳的事实，她又能作何解释呢？难道说来和林暖暖玩个游戏？她确实已经无从狡辩，只能支支吾吾躲闪他的目光。
"晨安，你怎么在这？"
他一只手半搂着林暖暖，另一只手理了理她凌乱的头发，语气仍旧淡淡，"那你怎么在这？那她怎么在这？"
"晨安，你听我解释。我，我就是一时糊涂。我不是故意的。"她刚刚凶狠的模样全然隐匿起来，几行清泪更是顺着眼角淌下来。
真诚，无辜而又可怜。
林暖暖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甚至已经懒得说话，她见够了她的种种伪装和表演，也就懒得去和她理论。
乔晨安抬头直接看着肖楠，目光冰冷的荒芜整个世界，"肖楠，我告诉你，你做什么荒唐的事情都不该伤害她。人要知道进退，你最好，不要不识好歹。"
声音里是丝毫没有隐藏的锋利。
肖楠跌坐在地上，目光空洞地看着他，尽是慌张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