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了制服穿的是今早出门时的衣服，一件黑卫衣加牛仔裤，还是她给他做的，看起来没穿制服有味道，长得很嫩看起来就像一个小孩子。

但他本来就是一个孩子。

夏夜无奈摇头，跟着他一起走到一个她常来的咖啡店，这家咖啡店的老板是牧场老板的亲戚，她常来蹭饼干。

夏夜：“中午好，奥先生！”

夏夜习惯性的对正收拾着盘子的男人说到。

配角：“中午好，亲爱的……女士。”

奥斯迪听声以为女巫又来了开心的一笑，看过去却是一个陌生的身影，有些失落，来的是个亚洲女人，她是第一次来他的店里。

她旁边的那个男孩很熟悉，是女巫的儿子，看来是孩子谈恋爱了，只是没女巫看着般配。

夏夜：“一碟曲奇，一杯摩卡。”

莫瑞斯：“一杯摩卡。”

配角：“两杯摩卡，一碟曲奇，两位稍等！”

奥斯迪继续收拾剩下的餐盘，冲莫瑞斯俏皮地做了wink。

莫瑞斯刚开始也有些出神，她喜欢的东西和贝尔尼尼一个样，对老板做出一个OK的手势，他常和贝尔尼尼来这里，对老板再熟悉不过。

两人对坐，木头是整个店里最多的东西，椅子、地板、吊灯都很复古，怀旧，夏夜很喜欢这里的装修风格。

看着面前端坐的人，由内而外散发出来一种高贵的气质，还真是从小到大都一个样，这样的小孩竟然是她养出来的。

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莫瑞斯见夏夜总是盯着他看问道：

莫瑞斯：“我好看吗？”

夏夜：“很帅气，就是小了点。”

语气中带着失落，脸上也是失落的表情，刚约他出来就这样子和酒吧里的她完全不一样，他就这么差劲吗。

莫瑞斯：“年龄有这么重要吗，倾城？”

他第一次念出她的名字，很顺口语调和她近乎一致。

夏夜：“恩？你再叫一遍！”

夏夜听见很诧异。

莫瑞斯：“倾…城？”

这一遍说得没那么顺口，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没按着她的调调说话，他想，她以前或许认识他。

夏夜：“抱歉，我刚才听错了。”

莫瑞斯一直盯着夏夜脸上的小细节看，她听见果然有点失望，眼皮往下沉，嘴巴微微闭上失望的表现。

尽管她很快就恢复过来他还是看见了。

夏夜：“说到年龄确实挺重要的，就像是你和家人之间总会有一些事情说不清楚，不论怎么都会发生争执，对吗？”

撇开刚才的乌龙，夏夜谈到这里深有感受，三年一代沟，五年一大代沟，她父母会否定她的一些想法，只认同自己的。

莫瑞斯：“不，我和我的家人从没发生过争执。”

见她说得认真他也好好想了想和自家女巫相处的日子，他们从没发生过这种事情。

夏夜：“是吗？”

她不相信他说的话，质疑地看着莫瑞斯。

回想和莫瑞斯生活的几年，这个小子确实很乖，每次拔红薯的时候都乖乖站在一边，教他炼药水什么的都学得很快，就是喜欢威胁她。

她记起来了，还说没闹过，十二岁的时候她说要分床睡死活不肯，说怕黑，黑个屁，都给他把屋子全都点上蜡烛了还怕，死活抱着她不松手。

她生气之后，要不是有次她没睡着还不知道他每晚偷偷摸摸跑去她房间睡跟做贼似的。

夏夜：“是吗，真是不敢相信，我家总会发生这种事情。”

夏夜想着他那时候的样子笑了起来，莫瑞斯跟她怄气最后似乎都是她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