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中毒了？

怎么她自己不知道？

右手赶紧搭上左手腕，过一会儿才放下，“是中毒了，可是这毒我查不出来，照这毒性的蔓延速度来看，应该也不是什么剧毒，至于如何中毒的，我倒不清楚了。”

她不记得自己接触到别的什么，或者是被人下毒的，不过被人下毒这事应该不大可能，毕竟她的嗅觉还算灵敏，若是这毒本就无色无味，估计在无形中自己早已中毒了吧？

“那苓儿这段时间以来，可觉得身体有何不适的吗？”

“没有，就刚才头疼的厉害，今日你抱着我从福阳宫回来，我看到你那爽朗的笑容后，突然觉得似曾相识，紧接着便有很多零碎的记忆袭来，我便头疼的厉害了。”

“那可想到什么了？到底怎么会突然如此，也不知道是否与那毒有关了，但朕会抓紧时间，为苓儿寻得医术更厉害的神医的。黄御医已经开了药方子，苓儿这段时间就好好静养吧。”顿了顿，看了一眼金丝楠木矮桌上那已凉掉的药，还是决定问亓羽苓她的决定了。

“苓儿，朕再问你一遍，若是你知道自己怀了朕的骨肉，而你的身体不允许，暂时不适合要这孩子，你会怎么做？”

“当然是想办法保住孩子了，怎么了，难道我真怀孕了？不对啊，我们在一起才二十多天，怎么可能那么快怀孕？”

“若是没办法保住孩子呢，苓儿会不会觉得心里难受？”四目相对，他的眸子一如既往的深邃如黑夜寒潭，却没有那么冰冷了，而是带着些许的柔情与不舍。

而亓羽苓那清润的墨眸夹杂着不解，突然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立刻撑开他抱着她的手，把一旁金丝楠木矮桌上的药碗端起来嗅了嗅，果然，有红花、归尾、丹皮、附子、大黄、榆白皮等药材。

“为什么要瞒着我，我真怀孕了？”

“苓儿冷静些，听朕说……”

“我没有不冷静，我只是在问你，我真的怀了你的孩子？这是不是你让御医开的药？而你刚才那么吞吞吐吐的试探我，是不是怕我知道了会难受？”

“苓儿，别这样，你这样冷静的可怕知道吗？你听朕说，黄御医说了，你的身体一直不好，属阴寒体质，畏寒喜暖，四肢发凉，即使朕同意保胎，也是保不住这孩子到六个月的，与其到了六个月才没了孩子，倒不如趁早做决定，免得让你的身体更差。苓儿，朕并不是有意瞒你的。”

“没试过怎么知道孩子保不住？你不去争取就自己决定，是否想过我的感受，嗯？我明白了，孩子是我的，而你后宫那么多妃子，随便一个都能替你传宗接代，你自然不会心疼这孩子了。”

“苓儿，你冷静点，若朕真的不在乎你的感受，那么刚才便会让你赶紧喝了药便歇息的。朕说过，这辈子即使给不了你所有宠爱，但也绝不会把这份宠爱分给后宫那些女子的，而孩子这事，是朕欠缺考虑了，朕应该与你商量的，如今你如何打算，朕都会同意的。”

“我累了，你去忙吧。”哀莫大于心死，大抵便是如此吧？

如果他一早便告诉她，或许她还会与他商量一下，看能否保住这孩子，或者由她自己决定要不要，也总比他去决定不要更好。

这样只会让她觉得，他根本不在乎这孩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