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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府危机

九重春色踏花行 陌颜则无言 3120 2019-04-13 00:30

  

几轮射下来城上已经没有了箭支。城头盾牌高垒,缝隙中,滚烫的热油、金汁,一锅又一锅的往下倒,一时间,哀嚎遍野,退了山贼前锋,而一波平了一波又涌上来。

柴北恒提着剑拿着盾牌,犹如砍瓜切菜般在城墙游走,一次又一次地砍下登墙山贼的人头,猩红的鲜血溅了满脸,手臂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

“殿下!您歇一下吧!”澈阳郡守劝到。

“歇什么歇!”

柴北恒一脚踢飞了爬上来的山贼,骂道,“等他们进了城,都得死!”

“来了,箭来了!”

柴一带着人浩浩荡荡的上了城楼,“殿下,共两百人。”

“好,把箭分给他们!”

柴北恒看着眼前黑衣的两百人,扬起了嗜血的笑容,“你们都是我麾下的精英,如今久无战事,咱们的刀也生锈了。下面这群山贼虽然丑了些,就勉强用他们的头骨磨刀吧!”

“磨刀磨刀!”众人齐声附和 。

“好了!”柴北恒抬手制止了喧哗,看着弓箭用的差不多了,便带着人下了城楼,翻身上马,往城外而去。

两百人手持长枪风雷电掣之速,以尖刀阵形迎上,立即冲乱了山贼阵形。

雪亮枪尖挑起,血花飞溅。立即反向包抄,两两一队,拉开长长的铁链冲上前,前方人仰马翻,后续队伍迎上,立即将其戳了个对穿。

墨云训练的杀手,招招狠戾,不见血不回。飞扬的头颅,弥漫的血水,乱滚的肚肠,几个回合下来也没了几人。

柴北恒双眸猩红,黑衣渗血,冲到后面,一剑撩起了青篷马车,里面竟然空无一人。

“哈哈,中计了!”

一个断了腿的山贼躺在地上得意大笑,“二爷早就在城门关闭之前悄悄带人混进了城,你现在回去来的及给他们收尸!”

柴北恒目眦欲裂,一只袖箭扔出,立即断了他的生机,“分出五十人,掉头跟我进崔府!”

马蹄如飞,柴北恒心急如焚,行宫那里她倒是不担心,那里守卫充足,且地势高而易守。

关键是崔府,他们是怎么通过层层眼线进来的。

崔府门前满地尸首,有山贼的,也有成王府侍卫的,还有崔府家丁的。

“这崔二是疯了不成。”柴北恒四处搜寻,生怕见到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一幕。

“殿下,殿下!”

院内奔来了浑身是血的侍卫,倒在柴北恒面前,气若游丝,“祠堂,祭酒。”

“秘密进入后山祠堂。”

夜风中飘着浓浓的血腥气,树上的老鸹不停的嚎叫。柴北恒带着五十人秘密藏在黑暗中,前方祠堂已经被山贼层层包围,若是强冲进去,怕里面的人听见会狗急跳墙。

柴北恒脱了外袍,将脚下的山贼衣服扒了穿在身上,小声吩咐, “我现在偷偷潜进去,看里面的情景。分二十人,从后面的小道围住祠堂。三十人在外隐藏,听旗花火箭的指令。”

“是。”众人听罢,便转身隐入夜色中。

柴北恒从地上抓了一把灰抹在脸上,滚到一旁专做祭祀果酒的小厨房里,拿了壶酒倒了些在前襟上,便提着酒壶摇摇晃晃地朝前走去。

“好酒啊!好酒!”

“谁在哪里!”一声怒喝,唰唰长刀亮起。

“小声一些。”柴北恒从怀中掏了把金珠子,走出屋角阴影晃了晃,金色的光芒在昏黄的灯光下分外显眼。

“你在哪里拿的?”一群人看的眼珠子都要掉了 。

“嘘,小声一点。”柴北恒神秘兮兮地道,“就在前面那排屋子里,可是哪间我记不清了……”

“这小子喝迷糊了!”清冽的酒香挑起了众人肚子里的馋虫。

柴北恒使劲儿拍了拍头,灵光一闪,“就是前面那排屋子里,有好多的金子还有美酒。你们再不去就没有机会了。干完这一票,以我们的身份,最多分几十两银子,怕是八辈子都赚不了这么多……”

打了个酒嗝,突然嘤嘤哭了起来,“我把头系在腰带上落草为寇,可我媳妇生了娃娃,连片肉都吃不起,八十老母照样下地,可怜啊!”

一番言辞恳切,再联想到生活凄苦,众人有些动容,若不是生活所逼,谁会干这不要命的勾当。

柴北恒立即打铁趁热,“你们就去一个,我在这里顶着便是,左右前院我都清理完了,闲着没事。”

众人早就蠢蠢欲动,听见他这样说,大家自然愿意,将他们之中最有声望的推了出去。柴北恒便站在他的位置上守着。

崔氏祠堂大而巍峨,院中的山贼大概有六七十人之多,大门紧闭也听不见里面的动静。柴北恒靠在大柱子上心急如焚。

“吱呀”开门声响起,有人叫到,“把东西拿过来!”

柴北恒抬眼看去,眼中震颤,一个小喽啰穿过院墙阴影而来,手里端着的赫然是匕首、白绫,还有药瓶。

“大哥。”柴北恒冲上去,将他拉到一边,偷偷塞了他一把金珠子,可怜兮兮地小声央求,“小弟今晚也没有立什么功,不如把这个机会留给小弟,让小弟也在爷面前露露脸如何?而且……”

说到这里,柴北恒四处望了望,神秘地道,“那位大哥去拿金子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独吞。就算不独吞,万一他们分完了怎么办?”

“那……”山贼想了想,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柴北恒,嘱咐一番,“那你去吧!小心一些,莫要粗手粗脚的让爷生气了。”

“谢谢大哥!谢谢大哥!”

柴北恒连声道谢,端着托盘低着头朝祠堂而去,刚越过第一重门,便听见了里面张狂的笑声。

“哈哈哈!”

五官粗狂虎背熊腰的崔仁猖狂大笑,一脚踏在崔琰的背上,“崔琰啊崔琰,你说你一个二十七年前就应该死的人,你还回来干嘛?”

“我不回来……我不回来岂不是白白便宜你了……”

崔琰擦了擦唇边血迹,笑的淡然,“小妾生的,永远也上不了台面。”

“你……”

崔仁被气的面皮抖动,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小妾生的又怎样?你是嫡子又怎样?如今,还不是像条狗一样匍匐在我的脚下!”

“逆子!”

崔筠被绑在柱子上,不停地喘着气,“你可知道刺杀朝廷命官是多大的罪责?”

“皇帝老儿都要死了,哪儿来的朝廷命官!”

“你说什么?”崔琰不可置信地问,“你到底做了什么?”

“勾结山贼本就是死路一条!”

崔仁振臂高呼,“既如此何不做的大一点,我早已兵分三路,两千人攻城,两百人入崔府,八百人围行宫,成功了便封侯拜相,若败了,不是还有你们给我陪葬吗?”

柴北恒闻言一惊,一千人无声无息地进了承,他们却毫不知情。

“你这个狗东西!”崔筠血气翻涌,脸都胀成了猪肝色,“你竟然想要拉着整个崔家陪葬!”

“是又怎样,谁叫你个老东西偏心?黄泉路上大家作伴不挺好!”

崔仁笑得阴狠,指着一直立在一旁未曾说话的崔玉衍道,“你现在就把他们给我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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