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笑话。真正能信的，至始至终唯有自己。

小徒弟安危重要，无需多言。

“告辞。”“随君，自紧跟其后。”“罢了，且来是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相互利用，狼狈为奸未尝不可。

阿娘……抱歉，孩儿一生无法做到三守。

读的书，全作空。

少时诵诗书，立誓死不将所学用于歪路，转眼即逝。

“受伤了。”“服了，心细。事先将血腥味带伤口遮得隐蔽。”

“过满则亏。”“再猜是如何受伤的。”“夺命幽刃，不疑。”

“哦，巧这记性。你可相信他的紧，他，从未怀疑。”

“哦?哪来信任，带有目的的。”“我的故人呐，何必妄自菲薄呢，常令人惊鸿一瞥。”

“顺水，将他关了一日，该表达歉意。”

遗尘拽紧衣袖道:“虽设计，但没想过害你，说的话也是真的。”

“小事化了，归根到底前往沈园主要。”

有兴致听他说道，不如看上几本书。唉，日后大好河山，与我无缘。

小徒弟的性子，沈园危机四伏。为师内力已废，怕无法护你。

留他下来也有道理，若能以此，作亲弟护一辈子也成。

顺水：“唔……好你个甚子鬼士，今天不灭了你，就丢掉银云！”

遗尘：“恬燥，三脚猫功夫劝你再学十年。”

无恙：“顺水，你不是他对手。”

下意识拿起兰泽，撑着身子打一架，分个高低。

兰泽扇开，人鬼皆惧。此话并非夸大其词。

因为给予兰泽的人……

玉，属暖。不留血，不沾水。扇坠遮短刃，扇柄藏银针。

扇开可化器，可隐作常。

万不得已，兰泽不开。

“开”，不是说开扇，而是“开扇”。将兰泽转为武器，才为“开”。

“沈园弟子问我怎不佩武器，那好，告诉你们。”

“实力足够，武器，只供玩乐。”

“无恙的好徒儿，真心希望你师父好，便把话憋去，祸从口出。”

哼。我竟不知，自己徒弟还能叫别人威胁。

“动手。”“换作先前的你，万万不敢。现今，你还未意识到自己处境么。”

顺水：“胡说，师父很厉害。”

遗尘：“碍事。”

……屏住呼吸……下作的手段，兵不厌诈，顺水啊，还是孩子。

无恙：“请。”

遗尘会意，迅疾攻来。

速度过快，幸得及时闪开，而衣衫还是刮破。

不大意，顺势打斗。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竟找不到缺漏。

但，过满则亏这个道理，我想已说多次。

掐准时机，将扇柄捅向遗尘腰。

却狡黠一笑，趁着空隙，将兰泽扇柄转到我脖间。

“唉，怎么不听呢。内力废了，再好的武艺也是白搭。”

无恙：“在下输了，请放开。”

遗尘：“除非回答我几个问题。”

“第一，可有曾对我放下警惕。”“并未。”“原因。”

“没有便宜事。”“第二，对顺水，你怎看。”

“顺水九岁便在我身边。养他多年，就像是亲人。”

“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