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那公子照常来了。

如往常一般，他又包下了全场。

如往常一般，他又钦点了青鸢。

如往常一般，他要听的…依然是水调歌头。

第三日……

第四日……

直到第五日，一曲终了，青鸢却并未退去，若说三日前，她认为他来找她不过一时兴起，可一连四日，她已无法逃避了，倒不如，做个了断。

“曲已终，人已散，公子定要如此……纠缠不休吗？”青鸢双手交叠，放置身前，指尖早已一片冰凉，微微泛白。

他的目光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她，直到她开口，他才缓缓挪开视线。

“曲终？人散？”他轻声道。“何曾几时，你也这般多愁善感了？”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若我还未成长，那才是天大的笑话。”终于，青鸢抬起头，无波无澜的眼眸看向他。

身为公主，她自小便是娇生惯养。性格虽说不上娇气，却也从不这般多愁善感，他问她怎会这般，又何曾想过是谁将她逼到如今境地。

“青鸢，不，若若，你定要这般绝情吗？”男子闭了闭眼，道。

青鸢摇了摇头。她认为不论如何，他至少会认个错的，可他却说她绝情…青鸢心口微微憋闷。她绝情？真正绝情的人不是他吗……

“你说笑了。”她深吸一口气，勉强维持着几乎挂不住了的浅笑。“论绝情，又有谁，比得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