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暖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一家咖啡店，点了一杯不加糖的黑咖啡。

她轻轻抿了一口，苦意迅速在口腔蔓延，几乎苦进心肺。

不知坐了多久，她终于再次拨通了那个电话，并在男人说话的前一秒开口：“江寒，我们离婚吧。”

江寒此时刚从法国回来，身心疲惫，却突然听到了这句话，眸光立时冰凉：“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离婚。”卫暖扯了扯唇：“你不是早就想听到这句话了吗？现在我终于说出来了……江寒，你应该很开心吧。”

开心？

江寒微微眯起眼，语气冷厉：“你又在耍什么心机？”

明明说了不再在意，可她的心还是忍不住疼了一疼。

她苦笑道：“心机吗？我的心机早就用尽了。”

十年了，她费尽心机，承受着各种不堪的骂名就只是为了换他一场爱，可他却连一丝一毫的同情都不愿意施与她。

那她还坚持什么呢？

而且爷爷在闭眼的前一刻还在对她苦口婆心，让她放下，那她……

店里的轻音乐缓缓响起，卫暖这次真的想听爷爷的话了。

“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