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渝这么冷酷的反应,不得不说很伤怀安那颗想极力讨好她的心。怀安垂着脑袋,颇为失落地“哦”了声。
可怀安失落还没持续半分钟,揉着年渝的腰又跟打了鸡血似的亢奋起来,“阿鲤你身上酸不酸要不要我给你揉揉
?”
年渝捏着书页,看向怀安,一字一句地说:“谢谢,但你已经在帮我揉了。”
被打击习惯的怀安默默感受了下手中那柔韧的触感,没有气馁,而是默默地把手移到年渝胸上,不轻不重地捏了捏,嘴里还不住地喊着,“阿鲤阿鲤阿鲤——”
这家伙想干嘛?
刚吃完饭又要把她往床上摁吗!
胸上的禄山之爪让年渝心里那股火忍不住烧了起来。
年渝抬了抬眼皮,淡淡地扫向怀安。
“阿鲤怎么了是不是想喝点东西?”怀安眼睛一亮,放在年渝胸上的手不由自主紧了紧。
年渝闷哼一声,也不再掩饰自己内心的不愉快,狠狠掐了下怀安的脸,“安静点,我想睡觉。”
“……哦。”怀安十分委屈地把手从年渝睡衣里抽出来,然后吸着鼻子状似乖巧地亲了亲她的额头,“那我在这里守着阿鲤睡觉。”
守着阿鲤的时候趁机吃点豆腐,豆腐吃够了顺便拉着阿鲤再滚一次床单。
然而小算盘打得很好的怀安这回却失算了——
“滚!”一向好脾气的年渝难得吼了怀安,“你去别的房间睡,不许呆在这。”
虽然年渝没有完全猜中怀安的心思,但从他闪烁着雀跃的眼神中也能猜到一两分。
被怀安吃了好几回的年渝到现在身子还没完全恢复过来,特别是中午被他骗着又来了一回的经历,让年渝都变成惊弓之鸟了。只要有一点点风吹草动,就会觉得这是怀安的“阴谋诡计”。
不想再被怀安爬上床的年渝硬下心肠,把刚结婚的丈夫给踹到了隔壁房间去了。
原本还想赖在这的怀安见到年渝警惕的样子,知道过犹不及,所以就乖乖地离开了房间。
刚开荤的年轻人是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能跟心爱的人在一起,如果不能的话,就一定得找些事来分散注意力。
怀安在客厅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慢喝完后,看着墙上时针走到九的时钟,决定给父亲打个电话。
这个点,家里刚好吃完饭收拾完,老爸正跟老妈说话的时间。
反正现在阿鲤也不让他进房,闲着没事做,跟老爸说说话也好。
怀安打了一通电话,但始终无人接听。他没气馁,一边翻着接下来的行程安排,一边淡定地回拨。
打了三回电话后,那边才接听了电话,“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爸爸说说话吗?”怀安翘着二郎腿,神情明快,眼角眉梢都是笑。
“不能。”电话那头的云清毫不犹豫地说。
饶是心里早有准备的怀安,也被父亲这两个字梗得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那我有事总能找老爸你说说吧。”
“都结了婚的人了,有什么事不会自己处理。”云清语气带着淡淡的嫌弃。
“……您是我亲爸吗?”怀安觉得很应该让那些说他嘴坏的人来听听他老爸这一番话,看看谁才是真的不会说话的人。
“我把你们仨留在身边养这么大,你说我是不是亲爸。”云清淡定自若又给补了句,“不是亲爸那这会你打电话来打扰我跟尔雅说话,早把你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