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本宫就相信你一次。若是真的可以找出什么线索，本宫就可以清洗冤屈了。”方玉笙决定要赌一次，是成是败，那就要全靠这小蝶了。

“奴婢定不负娘娘期望。”小蝶也是舒了一口气，手心里粘粘的全是刚才紧张时出的手汗。这件事情若真的办成了，那自己说不定就可以跟着方贵妃了。

“檀香，此事你怎么看？”方玉笙揉了揉眉头，这几日总感觉自己身体疲惫，让范御医看了后也没有发现什么病症，难道真的是累的了？

“奴婢觉得这小蝶可以相信。”檀香在之前将银子交给小蝶的时候就打听了此人，在那些宫女眼里虽然并不出众，可也没有什么污点。

“也只能试一试了！若是能成功，那可就是大功一件了，倘若真出了什么纰漏，恐怕我也逃脱不了什么干系，毕竟今日她可是光明正大的从我这里出了去。”

“檀香今日思虑不周，就这样莽撞的将小蝶给带了回来，还望娘娘责罚。”檀香现在想来确实不对，便跪了下去。

“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你的为人我又怎会不知，只不过是听到小蝶的话就以为她真的可以帮到我，所以才带了回来。快起来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毕竟我们也在这后宫里生活了这么久，我们也不是什么软柿子。”方玉笙说道。

“娘娘，以老奴看来，这小蝶值得一信。”

“嬷嬷，您怎么来了？不是让您休息了吗？”檀香欣喜的说道。

今日一大早方玉笙就发现秦嬷嬷有点不对劲，细问之下才知道嬷嬷应是上了年纪，再加上昨夜没有睡好，所以脸色才会不好，方玉笙便让秦嬷嬷回去休息了。

“老奴无事，躺在床榻上睡不着，反而更加头疼。倒不如出来服侍娘娘反倒还能分分心，刚才的话老奴也都听到了。”秦嬷嬷站到方玉笙旁边，继续说道：“以老奴这么多年看人的眼光，这小蝶也是个聪明人。”

“嬷嬷何处此言？”方玉笙也能想到，不过这秦嬷嬷见都没有见过小蝶，又怎么会如此肯定？

“娘娘想，这仪琳轩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她能哄着檀香让檀香将她带过来见你，就能看出此人必定聪明。”

檀香脸是真的涨红了脸，难道说自己真的是太天真了，却还是回道，“我承认此事是我鲁莽了，可小蝶说是有重要的有关于江贵妃的事情，我才把她领过来了。”

“好了，嬷嬷也不是训你，只不过是想让你长点记性。下次可不要什么人都带进来了，先要通知下娘娘，等娘娘同意了才可以，知道吗？”看到檀香点了头，秦嬷嬷这才继续说了下去。

“这小蝶口口声声的打着说要报恩的名号来让娘娘同意，可是为何不等到真的有证据再来找娘娘呢？她是句句不提江贵妃的坏处，可是却夸娘娘的大恩大德。最后，才是最重要的一点，这人啊大多都是趋炎附势之人。现在江贵妃高烧不退，可娘娘您确是有老佛爷和陛下宠信，前途不可限量，是个聪明人都知道该如何抉择。”

方玉笙细细思量了下，果真是如此。“可这又怎么证明小蝶这人可以相信呢？”

“这是老奴的直觉，此人虽然聪明可却是没有什么心计的人，不然也不会仅仅是云雨轩的扫地宫女了。还有，这小蝶可能真的有想报恩的成分在里面，做此事毕定会全力以赴。而且，就算真的失败了，她将娘娘供出来又如何，只要娘娘矢口否认，也没有人能奈娘娘分毫。”

说了这么多，秦嬷嬷也是口干舌燥。也顾不得那么多，端起桌子上的茶就向自己口中倒去，“嬷嬷慢点喝，不要如此心急。”

这檀香不说还好，一说秦嬷嬷一下子就呛了起来，方玉笙正在思索事情，被秦嬷嬷的咳嗽声给打断了，也是对这二人的相处模式感到无可奈何。

方玉笙带笑的脸庞突然想到一事，“檀香，你可还记得萧贵人身旁的那个贴身宫女叫什么？可还有什么印象？”

不知道方玉笙怎会突然提到她，檀香说道：“知道，娘娘，那宫女叫流苏。好像当初和萧贵人一同被幽禁于兰亭苑，娘娘可是想到了什么？怎么会突然提到她？”

“嗯，若是萧贵人所说的都是真的，那流苏作为贴身宫女，肯定会知道萧贵人所有的事情。我怕这流苏会有危险，以江粤鹰的性子，肯定会斩草除根。不过现在江粤鹰躺在床上昏迷着，也不知道动手了没？檀香，你派人去寻寻那流苏，记住，莫要打草惊蛇。”

“知道了。”檀香颔首回道。

秦嬷嬷蹙了蹙眉，虽然不知道娘娘和萧贵人都说了写什么，可是听着就能料到当初遇刺一事就与江粤鹰有关。

“娘娘是担心……”

“嬷嬷，我这次见到了萧贵人，她说一切都是江粤鹰指使的，她也被蒙在鼓里。可是我们没有证据，单凭萧贵人的一面之词，陛下是不能治罪的。现在只希望可以找到流苏，她说不定还能起点作用。”方玉笙说道。现在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江粤鹰，可是却没有证据只能看着她为非作歹。

“娘娘放心，此事很快就有眉目了。娘娘这几日在白敬寺可是劳累了，怎么回宫这两日还是如此憔悴？可是有什么事情埋在心里？”

“嬷嬷如此明显么？很是憔悴么？我这两日不知为何总是没有胃口，也让范御医瞧了没有什么大事。可是不知为何……”果然是女子哪有人不会爱惜自己容貌的，听到秦嬷嬷如此说，方玉笙就焦急起来。

“既然御医说了无事，那娘娘就要多补补身子了，应该是前几日劳累过度了还没有缓过来，那还要好好歇息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