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灵摇摇头，“自不会认错，便在那凌波湖上，裕亲王亲自引荐的凌波仙子。”

她嘴里不愿再提“凌风”二字，但心里已满是凌风的影子。

梅雪晴神色顿暗，变得很是严肃。

项灵见了，自然不免问道：“妹妹这是怎么了？本宫见过凌波仙子，竟叫你这般惊奇？”

虽然凌波的身世项灵已有所耳闻，但历朝历代哪个皇家没有些秘事，一个私生的公主被遗弃在宫外，也算不得稀奇。

梅雪晴拉着项灵的手，刻意压低声音道：“皇后有所不知……”

她刚开口，却又停住，抬头对一旁伺候的梅心道：“梅心，你且退下吧。”

项灵见状，便也挥挥手让东方冰和殿里的一干伺候人等退下，“好了，这会妹妹可以说了。”

梅雪晴如是方道：“那凌波仙子当初因为皇子们争储一事，曾与当今陛下闹过一阵，更是为了维护七王爷，曾入当时的太子府刺杀尚为太子的陛下。后来刺杀失败，陛下顾念兄妹情谊，方放了凌波仙子离开，只是做了协议，让她今后都不得再踏入凌都半步，否则……”

项灵听得起了兴趣，忙问道：“否则什么？”

“否则陛下便杀了七王爷。凌波仙子与七王爷兄妹情深，为了七王爷的安危，她是绝不可能回来的。”

项灵神色一惊，“这事裕亲王知道吗？”

梅雪晴摇摇头，“不清楚，兴许知道，兴许不知道。当年这事发生在太子府，我不巧在场，亲见凌波仙子刺杀陛下时的场景，只是后来发生之事，我便只知了个大概。不过从那以后凌波仙子便不曾在凌都出现，宫里也不允许任何人提及凌波仙子此人，想来定不会假。”

项灵不由陷入了沉思，脑海里不停重复着当初与“凌波仙子”比武时的画面。

“这么说来……我当初在凌波湖见到的那个人或许不是凌波仙子……”

只是凌风有什么必要骗她呢？他心里本就没有她，若那“凌波仙子”并不是他的妹妹，而是他的情人，他直接说出口不就来了，如此还能让她死心。还是说……他是怕她伤了他的情人，才故意骗她那女子是她的妹妹“凌波仙子”？

想到当初，项灵不免心烦意乱，“就算她不是凌波仙子又如何？许是旁的什么女子借了仙子的名讳罢了。”

梅雪晴看出了项灵的不耐烦，便不再与她打哑谜，直截了当地问道：“皇后当初见着那凌波仙子，便不觉得她的容貌有怪异之处么？”

她以为那人是借了谷妙手的异术易容成了凌波仙子，既然是易容，便一定有破绽。

项灵轻轻摇头，“当时那‘凌波仙子’蒙着脸，我不曾亲见她的模样。不过……”

经梅雪晴这么一提醒，项灵倒想起来了，“那‘凌波仙子’的眉眼倒与中秋那夜演嫦娥的舞娘颇为相像。”

如此一想，项灵不由怔住，那国宴上献舞的嫦娥仙子，不正是莫晓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