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局落定，莫晓雨又输了。

柳舞不由称赞道：“这回小姐只输了一子，进步很大。”

莫晓雨却轻叹，“战场之上，输一子与全军覆没并无差异。要么胜，要么输。”

柳舞点点头，“明白，所以我们必须慎重选择，不能有丝毫纰漏。”

剑眉听得云里雾里，不由抓头问道：“小姐，你和柳舞在说什么，我一点都不明白。”

莫晓雨笑了笑，说道：“你不用明白，你只要做就好了。”

剑眉的心思虽然不够深沉，但行动能力却是极佳。她与柳舞二人，一武一文，是莫晓雨的左右双臂。

“是，小姐。”

莫晓雨一边收拾棋子，一边问道:“剑眉，你去哪里打探来的这些消息？”

剑眉有些不好意思，“我偷听的。”

“偷听谁的？”

“谁在说这些我就去偷听谁的啊，有时候是躲在树丛里偷听宫人们说的，有时候是趴在瓦顶上偷听各宫人的。”

柳舞一脸惊讶，“就没有人发现你么？”

剑眉摇了摇头，“没有啊，如果有我还能站在这里吗？”

莫晓雨笑道:“你不必惊讶。剑眉在边城时就是负责打探情报的，她功夫虽然算不上绝顶，隐秘的能力确是极好，一般人是察觉不到她的。”

柳舞一脸崇拜，“有剑眉这功夫，小姐在这后宫还愁没有耳目吗？”

莫晓雨摇了摇头，“自然不愁没有耳目，我现在只愁没有依附。”

柳舞思索半晌，说道:“小姐觉得萧嫔如何？凌潇云既然最宠爱她，那么她必然是这宫中最有权势的人……”

柳舞的话还没说完，剑眉立刻打断她，“不成不成，绝不能依附萧嫔，这萧嫔是个鼻孔长在额头上的人，从不以正眼瞧人。我在这后宫转悠了半个月，十之**的宫人都是在说她的坏话。而且我还听说，因为太后觉得萧嫔出身低贱又没有生育，所以不管凌潇云多次请求，都不肯让萧嫔封妃。”

“看来这萧嫔人品着实很差。”柳舞眉头微蹙，她还以为这萧嫔是她们可以依附的人。

莫晓雨点点头，“可这也足以说明她为人单纯，容易利用。”

她抬头看着剑眉，“你对皇后知道多少？”

“这凌国的皇后还真是没什么可说的，她是凌潇云的远方表妹，十三岁就当了太子妃，是凌潇云的糟糠之妻。既不争宠，也不仗势欺人，整个后宫的人对她的评价都是极好的。加之前几天又生了个皇子，恩宠更盛。”

“这么说来，这皇后倒是绝佳的人选。可她与凌潇云感情深厚，必不会害凌潇云。那其他人呢？”

剑眉摇了摇头，“其他人更没什么可说的了，除了一个深居简出、不问世事的德妃外，不外乎是一些位份低的美人和婕妤。”

莫晓雨点点头，思来想去，这梅贵妃倒成了最佳的人选。

剑眉说了一半，忽然住了嘴，小声道：“小姐，似乎有人来了。”

莫晓雨点点头，“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