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项灵发现的远不止这些，在梅雪晴死之前，她早已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关于莫晓雨的秘密都告诉了项灵，所以项灵非但已经知道知道当初与她在凌波湖上比武的人就是莫晓雨，还知道莫晓雨和凌风之间，定有许多旁人不得而知的谋划。

只是东方预太过聪明，一旦说出一丝凌风和莫晓雨之间所相关之事，东方预便定能顺藤摸瓜找出更多秘密。

项灵并不想这把火烧到凌风身上，所以只言未提凌波湖和凌风。

即便凌风对她从来无情，项灵也还是不愿意伤他。

她宁可继续恼恨自己的不争气，继续日夜懊悔自己的一厢情愿，也不愿让东方预用任何手段将凌风从这世界抹去。

因为如果这世上没有凌风，她的所有报复都将失去意义，只留下愚蠢。

听到项灵说莫晓雨会武功，东方预的手猛然一顿，神色惊讶地问道：“皇后娘娘说宁淑妃通晓功夫？”

项灵肯定地点了点头，“若她只是寻常人物，又如何能困住冰儿呢？”

不错，东方冰不但聪明，且武功出众。若是一般宫妃，绝不可能在无声无息中令东方冰在宫中消失。

知道此事后的东方预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所有的问题仿佛在一刹那都得到了解答。

“老臣本以为冰儿的失踪乃是淑妃背后有高人相助，却不想原来淑妃便是那高人……如此说来……”

东方预在心中默默将所有事情贯穿了一遍，神色忽然猛地一震，“难道……这宁惜并不是旧莫的亡国公主莫曦微！”

话刚一出口，东方预心里便已经有了肯定的答案。

怪不得他派了那么多人暗杀“宁惜”都不得手；

怪不得“宁惜”区区一个亡国奴能在短短一载余的时间里坐上贵妃之位；

怪不得“宁惜”竟有本事离间凌潇云与他和项飞蓬三人间的关系。

原来宁安宫里的“宁惜”从不是旧莫那娇柔如弱柳的莫曦微，而是那凭借着智谋与勇猛驰骋疆场，能单枪匹马入凌营夺取他凌国先帝首级的莫晓雨！

项灵见一向沉稳的东方预在提到“莫晓雨”三个字时脸上竟然露出了惊恐之色，不禁有些疑惑，“国师大人又何必惧怕她区区一个女子，哪怕她武功称得上高强，也仍比不得大人府中的许多弟子。”

当初在凌波湖上，莫晓雨在与项灵比武时刻意保留了几分，怀孕后期莫晓雨身子不适加之为情所扰以至于被项灵跟踪了亦不知，此之两次交手，便给了项灵认定莫晓雨武功并不高强的错觉。

所以她认为东方预并不需要这么忌惮莫晓雨，“淑妃的武功或许在冰儿之上，但比之本宫，尚有余地。”

东方预连忙摆手道：“皇后娘娘未曾与那莫晓雨正式交过手，并不清楚她的猛与狠，想当初老臣与陛下攻打莫国，也在她手上吃过几次亏。”

战神公主，并非浪得虚名。

“若宁淑妃真乃莫晓雨，凌国恐要落入危险之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