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灵不觉惊诧，“你是说，苏钰苏德妃是夏国人？”

她生于将门，对宫廷规矩稀知，却很是了解各国形式。夏国乃三国中的大国，经济繁荣，百姓安居，崇尚仁道，不喜战争，与同样以仁义治国的莫国素来交好，但与好战的凌国少有往来。

因为这些年凌国对莫国的侵略，夏国已不止一次派兵替莫国解围。若不是遇上夏国内乱，恐怕凌国也难以顺利拿下莫国。

“不错，苏德妃是夏国人，而且她的真实身份，是夏国太子手下的一等探子。”

项灵脸色更为震惊，“这么说来，苏钰和宁惜往来，是为了……”

她不敢继续往下想，这样的猜测着实令人可怕。

但东方冰却似乎不打算再瞒着项灵，她说道：“娘娘想得没错，若为争陛下宠爱，宁贵嫔怀有龙裔自成了众矢之的，后宫各妃恨不得将其除之而后快，可苏德妃却打着为陛下着想的名义去助宁贵嫔，可想而知，她们所求的并不是陛下。”

爱情是无法分享的，若要争一份独得的宠爱，必然不可能成为雪中送炭的朋友。只有共同的利益，才能够将她们紧紧地捆绑在一起。

“试问一个夏国探子与旧莫亡国公主交好，其心如何能简单？”

项灵一瞬间便明白东方冰话中之意，“你的意思是她们并不在乎陛下，而是在乎我凌国的江山？”

东方冰颔首，项灵看向她，问道：“苏钰的身份我竟一点不知，也从未听哥哥提起过，你是如何知道的？”

“贼人之心，意图谋我凌国江山。可陛下被美色误了双眼，所以国师心中忧虑，把实情告知奴婢，命奴婢入宫，寻找机会告知娘娘。”

项灵不觉有些生气，“你既然早早知道，为何早的时候不告诉我？又为何一直阻扰我对付莫晓雨？”

东方冰拱手应道：“原先不告知娘娘，一是因为早些时候苏德妃和宁贵嫔营造出来的敌对氛围叫奴婢无法确定他们的关系，更难悉知她们的野心；二是因为娘娘初入宫中，羽翼未满，若贸然向宁贵嫔下手，奴婢担心娘娘会受伤害。”

原来东方冰叫项灵等，是因为初入后宫的项灵太过莽撞，不适宜让她知道太多的秘密，且当时他们不知道苏钰和莫晓雨私下联手一事，只觉得莫晓雨孤身一人不足为患，而他们最大的敌人不是莫晓雨，而是梅雪晴和她身后的梅家。

可如今莫晓雨怀有龙嗣，又叫他们知道了她于苏钰的关系，那么这一切便又不一样了。

项灵又问：“那你现在又为何要告诉我？”

东方冰神色变得严肃，“夏莫联手，意图谋我江山，娘娘乃凌国名将之后，必然不会袖手旁观。”

对方的话说得漂亮，但项灵也并不傻，她知道东方预做的一切都不过是想利用她控制后宫的局势罢了。

可东方冰说得也确实没错，她是项家之后，身上担负着护卫凌国的责任，所以即便她明知自己被利用，她也绝不会袖手旁观。

“告诉我，国师想要我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