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中凌潇云再一次接见了薛如海，他看着薛如海谄媚的笑脸，颇为厌恶，但为了凌国江山后继之路，他还是要按捺住心中的厌烦，将事情弄明白。

“你原先说莫国公主莫晓雨是不识水性的？”

薛如海连连点头，回道：“确实如此，那莫晓雨因亲眼目睹生母被淹死，所以很是惧水，这在莫国皇庭里也不是什么大秘密。只是为了避免其弱点为人利用，莫皇不让人传扬出去，但臣的叔叔薛城日夜在莫皇身侧，对莫庭里的事甚为了解，所以微臣也知道一些。加之微臣在莫军里待了多年，凡与水相关的战役，那谢麒都是不让莫晓雨参与的。莫晓雨是何其勇猛之人，却不止一次被浅水困住，可见其对水之恐惧，甚是……”

他还未说完，凌潇云已不耐烦地打断道：“好了，朕不过问你是与不是，并未让你说故事。”

不知道为什么，凌潇云一点都不想听到“谢麒”这二字，无论这名字是和“莫晓雨”三字一起出现，还是和“莫曦微”三字一起出现。且厌恶的人名从厌恶的人口中说出，更叫他厌烦无比。

“是，陛下。”薛如海正说得起兴，却被人打断颇为不悦，无奈打断的人是高高在上的凌国君王，所以他也只好悻悻然闭嘴了。

凌潇云沉默半晌，又问道：“那你可知莫国的莫曦微，可识水性否？”

原先凌潇云怀疑“宁惜”的身份，只问了与莫晓雨相关之事。可如今看来这宁惜的生性与优弱点都与莫晓雨并十分不符合，所以他才想起来问一问莫曦微的过往。

薛如海在莫国军营里也不过是一小将罢了，哪有薛城那般的机会能够时常出入莫国宫廷。

只是凌潇云既然问他，他若是答不出来，必然会丢脸，所以他只好拿着今晨听来的消息，依着昨夜“莫曦微”救人的事，大放议论道：“那是自然，陛下问臣便问对了。那莫曦微的水性在莫国那是数一数二的，只是不比其舞蹈负有盛名，所以少为人道……”

凌潇云也不是傻子，只一听便觉得不妥，略带耻笑地打断道：“哦？薛将军竟然对一个久居宫闱的公主如此了解？”

这泳技不比别的技能，一般轻易不会在人前展现，更别说莫曦微乃一国公主，怎可能轻易向人展示？

薛如海被凌潇云直言拆穿，颇为尴尬，但他到底脸皮厚，只过了片刻便将心中尴尬丢至一边，连忙想了个说辞，谄媚讨好道：“微臣、微臣哪里能有机会熟知公主呢……只是陛下不知，从前莫国公主莫曦微可谓心善至极之人，常行助人之事，在其年幼时更曾不顾自己身份跳湖救了一名小宫女，当时满场的侍卫宫女们都傻眼了，一时忘了反应，等到她将宫女救了上来，大家才反应了过来。”

“便是从这时候，人们才知其水性极佳，微臣也是听了大家口耳相传之说，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