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记得，好像是叫做剑眉，还有一个，是叫柳舞？”

凌潇云整日与莫晓雨在一起，自然不会对剑眉和柳舞没有印象，何况剑眉和柳舞二人都颇有些姿色，他更是常留意到。

若是这二人都只是寻常宫女，怕也早被凌潇云收入怀中。不过是因为她们都是莫晓雨贴身丫鬟，又都比不得莫晓雨才绝貌美，凌潇云对莫晓雨有所顾忌，方没有这般做罢了。

再说柳舞在永巷被辱一事，整个后宫皆已传遍，凌潇云自然更为记得她。

若不是看在莫晓雨的份上，柳舞是必然早被逐出皇宫了。

莫晓雨见凌潇云对柳舞有印象，便也不再拐弯抹角，点头直言道：“确叫柳舞。这柳舞自小伺候在臣妾身旁，很是贴心暖意，臣妾待她亦如亲姐妹一般。然而她却因为臣妾之故，平白遭受了无妄之灾，臣妾心里愧疚，一直想着补偿于她，只是女子之清白珍贵更甚珠宝，若补偿一般金银，倒怕她更感受辱，所以臣妾思来想去，以为为其觅一良人，最是得宜，只是不知陛下是否应允。”

虽说后宫女子皆属凌潇云，但这一般宫女的去留，他自是不愿多管的。

“既然是惜儿宫里的奴婢，惜儿自己拿主意便好。只是现在后宫毕竟是德妃在掌事，你还当知会她一声为好。”

不知为何，此刻凌潇云说及苏钰的名字时总给人一种奇异之感，好似不大愿意提起她一般。

莫晓雨娇声道：“德妃姐姐最是通情达理，必是不会驳了臣妾的一番好意的。只是臣妾看中的这人……还得陛下点头。”

凌潇云认为柳舞不过宫女，又失了清白，即便是婚嫁，也不过配一般宫廷侍卫罢了。这样一桩小事，何以需要他点头。

“莫非惜儿还打算将柳舞许给皇宫大臣不成？”

凌潇云不过玩笑一问，孰料莫晓雨竟然点头道：“不错，臣妾想把柳舞许给江太医。”

莫晓雨说完，凌潇云脸色顿时一变，严肃道：“胡闹。江泰云乃堂堂御医，官列五品，若其娶妻，自当配清白的官家女子。莫说那柳舞已失清白，即便她仍是完璧之身，亦不过区区宫婢，何以配得上江泰云？”

自古婚配，讲求门当户对，皇宫贵族之家更是如此。

莫晓雨听罢，脸色顿暗，垂眸顿目，神情失落。

“陛下方才信誓旦旦地答应臣妾，无论臣妾提什么要求，陛下都会答应，这会臣妾不过刚开口，陛下便这般驳斥臣妾……”

凌潇云见状，自是不忍心，不由放软了语气，解释道：“不是朕不想答应惜儿，只是那江家到底世代为官，亦算得上官家大户，而柳舞受辱之事整个皇宫尽知，若将柳舞许给江泰云，岂非要让江家成为宫廷笑柄。朕若这般做，怕会寒了臣子的心。”

莫晓雨听此心里不由冷笑一声，凌潇云何曾在乎过臣子之心，不过是依赖江泰云精湛高超之医术，不愿失了这个人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