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都是因为那个人不听话，做了坏事，可是爹滴做了什么坏事呢？他的小小脑袋里不停想着这个问题。

瑚妃则似乎还没看明白怎么回事，一脸云里雾里的表情，看着他俩依然接近的亲密距离，一脸温柔白痴样。

妈的又在扮猪吃老虎，要是不认识她，铁定被她这样的表情给欺骗。素心瞪她一眼，严重怀疑她的出现分明就是故意的，不然怎么瑞珠刚把胤禛抱走，就被她给堵回来了？

“滚。”慕北辰轻轻吐出这个字。

三个人都呆了一下，不知道他指的是谁。

胤禛先被吓住，哇一声哭出来。妈咪唇上红红肿肿的，好像被咬了一口，爹滴脸上五个手指印，那是被打了一巴掌，他亲娘则在无辜地颤抖……到底怎么了？

还是素心先反应过来，几步抢上抱起胤禛，怒视慕北辰：“你这么凶干嘛？吓到我们宝贝儿了。”

慕北辰没说话，只是冷酷地抬起手，食指指定了瑚妃。

瑚妃怔了一怔，突然站在那里就流下泪来，无声无息的，楚楚可怜，好像无限委屈。同时她怀里的女婴也从迷茫中醒来，加入了胤禛的哭声战团中。

素心手忙脚乱，不知道该怎么是好，却见慕北辰也上前，直接从瑚妃手里抱过女婴，然后冷然道：“叫你先走，不懂？”

“我……把女儿还我。”瑚妃更孱弱可怜了。

“我哄好了一会抱给你。”他的声音平静稳定下来。

瑚妃咬了咬下唇，显然她明白自己现在的身份没有讲条件的资格，转身离去。

“关门。”

瑚妃转身，看着在自己背后无情掩上的大门，本来楚楚可怜满含清泪的眸中，突然透出一丝怨毒的目光，充满了恨意的两道冷箭，似乎要穿透那扇门，射中里面的人。

“你不能这样，赶她走就算了，把两个娃娃都抱过来，不是有抢她儿女的嫌疑？”

慕北辰瞄了她一眼，这时候装什么好心，难道不知道她早就把胤禛的心抢走了？也不差再多个女娃儿。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婴，粉妆玉琢，煞是可爱，但是哭个不休，娇嫩的小脸像挂上了雨珠的荷花瓣儿。

他心头一阵柔软，要不是为了这个小东西，他又怎么会跟慕北暄把瑚妃要过来？虽然这阵子忙于大计没多少时间顾她，但总归还是疼爱的。他抱着轻哄，怎奈小东西这些日子一直跟着瑚妃，对他不大亲近，越哄越哭得厉害，越哭越是梨花带雨，倒把小胤禛给哭愣了，歪着小脑袋疑惑地看着她：“妈咪，妹妹为什么哭了？是不是饿了？”

“这个？”素心探头看了一下，想了想也不明所以，育儿经验她还是差得很，倒是那小东西长得跟胤禛一样超萌，连哭的时候也让人想咬一口。

“乖了宝贝，不哭不哭。”素心见慕北辰哄不住，亲手接过来摇晃，好歹电视里还是看过人家怎么哄小孩的，摇来晃去倒也像模像样。大概因为她是女子，声音又比慕北辰温柔八度，渐渐的也就哄住了小女娃。她心生喜爱，伸手指逗逗那张小脸蛋：“唔宝贝，长得好可爱。”

谁知道小女娃不给面子，被摸了一下之后可能感觉被非礼了，瞪了她一眼，居然渐止的哭声又剧烈起来，而且一声比一声响，活像被人掐了一样。

“哎哎，这算怎么回事？”素心彻底没主意了。

胤禛脸蛋上犹挂着泪珠，却认真地在思考：“妹妹哭的时候，娘亲都会解开衣服喂她奶奶，妈咪你也喂她吧，她就不哭了。”

素心瞪着胤禛，小正太你确信你真滴没有别的意思？还是受了慕某人的恶意教唆？

慕北辰狂汗了一下，无辜地望着素心，这真滴不是我滴意思，是这小子自创的……

胤禛催促：“妈咪，你快喂她吧，不然妹妹哭得更厉害了。”

素心额上暴了无数黑线，然后阴沉沉地盯着慕北辰。

“不关我的事。”

“那你喂奶。”

慕北辰：“……我的太小，估计她找起来有点困难吧。”

素心：“……”同时不由自主低一下头，风琳儿这个身体要在她的年代也勉强可以称波．霸了，目标果然很明显啊……

慕北辰忍不住咳嗽起来。

素心抬起脸，他脸上明明还有五条指痕，但还是忍笑忍到内伤，拼命憋红了脸以至于咳嗽。

“慕－－凌－－君！”

最终小女娃还是被抱给了瑚妃，这个问题才得以解决。

“谢谢你把莲兮抱来。”

莲兮？还挺好听的名字。素心默默低头，果然瑚妃低头解衣然后……小女娃立即止了哭，粉嫩小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却满足地闭上了眼，小嘴吧嗒吧嗒吸吮着。

咳，非礼勿视。素心避开那片雪白丰满，匆匆离去。她突然明白，无论瑚妃怎么被冷落被贬，总还是那两个娃儿的娘亲，在这一点上，她是无法跟瑚妃相争的。

“这么快回来？”

“关你屁事？”

慕北辰看着她依然泛红的唇，想起先前咬噬啃吮的滋味，心中猛然又跳了起来，那种甜香的滋味还在，可是她警惕防备的神情，显然不可能再得逞了。

“你不用这么防着我。”

“谁知道你这色．狼又会做些什么。”她冷哼。

“除了是色．狼，我还能是什么？”他的口吻突然有些冷冷淡淡的，很疏离的感觉。

“我……怎么知道。”

“比不上墨羽沂是吧，那种时候你也这么赏他一耳光吗？”他的声音带着冷淡的讽刺，却隐藏着莫名的伤痛。

素心呆了一呆，这算什么？审问她吗？无名怒火上涌：“不是，他和我在一起时候既温柔又体贴，而且从不强迫，从不粗暴，连……连技巧都比你高超多了！”她有点管不住自己，口不择言只想着刺激他，连自己在说什么也没在意。

慕北辰一声声冷笑，并不说话，然后他的脸色由愤怒的潮红转为苍白，双拳渐渐握紧。

干什么？要对她动手吗？她倒不怕，知道他向来霸道，可是却不信他敢对自己怎么样。

“是你要问的，我才大发慈悲告诉你，不满意吗？还想听更多？那我就……”突然她的嘴被用力堵住，他的脸孔在眼前放大，俊眸布满血丝，带着邪气而又肆意的灼痛，火热和冰冷交替的眼神。

“唔唔！”她瞪大眼，这混蛋，竟然又来这一招，偷袭很爽吗？就只会强迫她，仗着是男人，体力比她强，就一次又一次不顾忌她的意愿！那么他心里到底想着什么？

但是他一度忽略了她的防狼术……

她狠狠抬脚踩在他脚背上，趁他吃痛，松开的时候猛地将脸后仰，然后用自己的额头去撞击他的额头。照人体生理结构来说，骨骼的强硬程度都是一样，这点可是男女不分的喔～所以慕北辰天旋地转，头晕目眩，被撞得晃了晃脑袋，半天没反应过来。

“慕北辰我再次警告你……”素心捂着额头，妈妈咪，说实话她自己也被撞得不轻，眼前无数金星乱闪，估计慕北辰比她更糟糕吧，应该是无数小麻雀围绕着他他转转。

“警告……什么？”

“不要动不动就对我ＸＸＯＯ的，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皇后了。”她终于恢复了正常思维，狠狠瞪他。

慕北辰盯着她半晌：“那我们之间什么关系也没有了是吗？”

“是，其实早在你废我之前，在你遇到兰薰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是陌路人了。”

慕北辰仿佛明白了什么，本来极度痛怒的表情忽然松懈，反而如释重负：“原来你还在在意兰薰的事！”

“从前在意，现在不在意了。”她昂昂头，表示老娘才不屑。

“真的？”

“还煮的呢。”

“兰薰，其实很有可能不是兰薰。”他平静地说。

素心愣了一下，神马乱七八糟？她眯起眼：“慕北辰，你很有可能不是慕北辰，我知道。”

“我没跟你开玩笑。”他叹了口气，“你知道，我退位后，母后还留在宫中。”

她想了想：“嗯，我知道慕北暄和你是亲兄弟，他再怎么也不会对亲娘不利。”

“我暗潜入宫中，托我母后帮我查证一件事，也许你永远都猜不到。”

“什么事？”

他沉声道：“兰薰腹中的孩子，不是我的，也就是现在被立为太子的那个。”

这也太……

素心惊讶地睁大眼，表示不可置信。

“我知道你不信，但是……”他叙说了一下经过，然后把兰樾和慕北暄所说的都告诉了她。

素心听完不禁有种云里雾里的感觉，刚才被强迫侵犯的事已经成功抛之脑后。然后她若有所思地托着下巴，没发现某色．狼已经悄无声息地坐到她身边，然后某只毛爪子爬虫似地移到了她手背上。

“咳，听你说的，这个兰薰真的有可能不是本人了，从前的兰薰爱你胜过性命，怎么可能背叛你？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另一个可能，兰薰因为被强留在宫中，为了保存你的骨血，所以被迫忍辱偷生，承认那个孩子是慕北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