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悬疑灵异 民间鬼故事之异志

生孩

  

故事发生在川南一个遥远偏僻的山村,村子很穷,几乎每家每户都是草房,瓦房几乎不可见。墙壁是用竹子编成的,再用泥扶上就可以起到不漏风。

除了房屋就是满山偏野的土地,此时正值春季,能草发芽,一眼望去,绿油油的一片,另有一番美感。

肖家村,这村子里几乎没有他姓,走进村子都是肖姓。

村中有一家媳妇正好生娃,怪异的事情发生了,这娃怎么也生不下来,都过去半天了,眼看这家媳妇就没救了。

肖民生,是这家生娃媳妇的男人,此时已经急的在卧室里团团转,这肖家上无老,下无小,娶个媳妇生个娃都生不出来,肖民生就想,难道老天要让我肖家断子绝孙不成。

邻居听说肖民生家媳妇生娃,都来庆祝,接生婆都是不请自来,村子里面的人都和蔼可亲,胜似一家人。

邻居肖德成和媳妇都在帮忙想办法,肖德成媳妇急了半天,突然拉住自家男人低声说:这种事情你有没有觉得有点怪啊?

肖德成想也没想的说:都这样的了,能不怪吗。

不是,你不觉得这种事情隔村前些年也发生过吗?肖德成媳妇说道。

肖德成一听瞬间一个激灵,人也不急了,冷静下来后看看肖民生媳妇现在的状况,在想想听到的传闻。原来前些年隔壁村一个李家就发生过类似的事情,诡异的很,最后听说媳妇肚子被什么东西弄得破破烂烂的,最后大小都没命了。

农村生活朴实,没过一段时间就会有一个赶场(赶集)的日子,到了赶场的那天,不管家里多忙活,除了个别大事,都会放下手头上的活头去镇上的茶馆等喝喝茶摆摆龙门阵(吹牛)。不管家里离镇上有多远,各村村民都会早早的就起来收拾好去赶场。有去买卖的,有去逛街看市场的,也有去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的,但是不管什么人,都会先去茶馆坐一会,有的打打牌,有的只是摆摆龙门阵。所以四川茶馆一直很热闹。

肖德成和他媳妇也经常去茶馆,三年前肖德成有一次去喝茶就听人说其一件事情来,怪异得很,至今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肖德成经自家媳妇一提醒,瞬间就想起来有这么一回事,但是他又不好去说,毕竟这样的事,肖民生知道了估计会崩溃的。但是转念一想,肖民生不可能不知道前些年隔壁村发生的那事吧?但看看里屋的肖民生,额头上豆粒大的汗已经把衣领打湿了,看肖民生焦头烂额的样子,估计也一时想不起来吧。

肖德成媳妇说完话后就见自己男人一会往里屋看,一会又摇头,又急忙的对自己男人低声说:你倒是说这件事情像不像,我听别人说隔壁村那李家媳妇被鬼上身了,吃掉了肚子里头的娃儿,才造成一肚子都破破烂烂的,你看肖民生他媳妇,这都快一天时间了,还没有生下来,是不是肚子里头的娃儿已经被吃掉了,所以才生不下来哦?

肖德成本来就不知道给不该说,听自家媳妇说了这话,有点担心的小声说:你乱说啥子哦,肖民生人这么老实,虽然没有天天烧香敬神,但也没有招惹什么不干净的事,这种事情这么可能出现在肖民生身上,不要乱说知道不。

农村人基本上都信迷信,所以一般哪里有不干净的地方,哪些地方有忌讳,都会避而远之。所以肖德成很果断的否认了肖德生会去招惹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村里人都知道,在驼儿山水库里面有不干净的东西,驼儿山离肖家村也有几公里路,倒是李家村离驼儿山很近,几乎邻村。所以肖家村里的人都很少去那个不干净的地方,只有旱天的时候村子里要水种地才组织人去放水到村里来。

不要怀疑肖家村引不到水,那样是你小瞧了村民的智慧,只需要一条一米不宽的水沟,就轻松的引过来了,加上四川川地是出了名的盆地,驼儿山说高也不高,说大也不大,就是几个山拼成的几个小山包,有30来米高的样子。由于在远处看上去就像骆驼的背一样,所以附近村子都叫它驼儿山,驼儿山中间在**的时候就组织起来建造了一个水库,说事水库,其实就是一个人工大湖,川人都喜欢把水库和湖混在一起叫,久而久之在就分不开了。**那段时间,当时川南修建了很多人工大湖,全是几个村子的人,不管男女老少,只要还能动的都要去做工,不然没有工分就得不到粮食(那个时候还是伙食团,也就是抱团一起吃饭,后来行不通也就解散了,每家每户都分田地自己种。)。因此隔几个村就有一个水库(湖),甚至有的村有两三个水库。至于鱼塘就多不甚数了,都是当时修建来囤水的。

可肖民生不可能去那水库那里的吧,看样子这是真是怪了。一般生娃儿顶多就五个多小时,可肖民生他媳妇都生了快7个小时了,还不见有娃儿出来,难道是难产?一想到这,肖德成马上就进里屋去拉住还在转圈的肖民生,问道:肖民生,你有没有喊医生来,看你媳妇这样子,有可能是难产哦?

肖民生已经急晕了头,一听说是难产,眼泪都急出来了,一把抓住肖德成,口齿不清的说:五,五,五哥,你,你说胡连英是难产,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说完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抓着头发,一副无助的样子,看得肖德成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眼看肖民生已经崩溃了,肖德成作为邻居,只好出力想办法了。几步走出里屋,对屋外的其他人喊道:你们谁知道难产怎么整不?看肖民生他媳妇这样子,可能是难产,你们快些想想办法,在这样拖下去,肖民生他媳妇可能就没有看头了。

外屋里的几个人一听说是难产,都给着急了起来,有几个年龄大点的老人都说肖德成乱说,怎么可能是难产,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肖德成当然不会和老人较真,只好走向另一边的另一个年轻男子,想和其商讨办法。

肖德成媳妇也刚从里屋出来,一听肖德成这样说,悄悄拉了一把自家男人说:德成,我刚才也进去看了胡连英一哈,那娃儿一直卡在那不出来,都看到头了,听你这样说,我也觉得可能是难产,看产婆那样子,也拿这种事没办法,要不你跑一趟去镇上把镇上的吴医生喊过来一下吧。

肖德成虽然被几个老人说了一顿,有一点怀疑,可是看里屋胡连英的情况,越想越觉得是难产,这种事情拖不得,搞得不好大小都要滑脱。此时听自家媳妇这样一说,也不顾其他人说什么了,几步就跨出大门,往自家跑去。走到门口还不忘吩咐的对自家媳妇说:玲珍,你在这看着,我这就回去骑车子去镇上把吴医生接过来。

农村人相邻都会按排行喊,比如肖德成按大小排出来排第五,就当了老五这个小名,肖民生最小,排行十三,所以才喊肖德成五哥,而大的喊小的就不会喊十三弟,都是喊名字,这是当地农村的习俗,我也弄不清楚。喊自家男人或者女人都是直接喊名字。

肖德成房子离公路不远,所以这么多年下来,也买了一辆当时很流行的自行车,28自行车,很高大,但是速度很快,很受当时人们的喜爱。肖德成两年前就买了一辆,至今还不见旧。

肖德成急急忙忙的回到家,三下五除二的开门推车出门关门,速度之快简直快的无法形容。把车子推上公路,左脚踏脚板,双手扶着把手,右脚一蹬,一个漂亮的翻身就骑上了高大的自行车,然后急急忙忙的就往镇上骑去,但是由于当时的公路不想现代,都是水泥,平稳,当时的公路是泥土石头堆出来的,又加上是乡下,政府几乎几年才会来修一下,再加上公路弯弯曲曲的,所以肖德成就算有自行车,也花了约有半个多小时才到镇上。

半个多小时后,肖德成终于到了镇上,蹬着自行车,一刻不停的往镇上的一家医院行去,不一会就到了医院门前。

肖德成到了医院,也不管自身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的下了车把自行车丢一边就往医院里面跑去,边跑边喊吴医生在不。

葙来镇,是这个地方的一个小镇,在这个贫穷的小山区里面,这个葙来镇还算热闹,镇上随处可见二层楼的瓦房,都是镇上有钱人的居所。镇上青石板铺成的大路,越有**米宽,虽然有青石板铺成,可还是随处可见坑坑洼洼的碎洞在青石大路上。中间纵横交错的各种小道,通向各个小巷。

镇东有一个一层楼的瓦房,约有三间套屋,一间大厅,大厅大门上挂着一个牌匾,上书吴氏医馆。大厅靠里墙上两边各有一个药柜,装着各种药材等,大厅靠外摆有两条凳子,想来是给有需要的人等候时坐下休息的。

此时大厅中的凳子上坐着一个少年,看年龄有十六七岁的样子,整双目微闭的端坐在凳子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端坐在凳子上少年听到门口自行车的刹车声,缓慢的睁开眼睛,只见一个二十六七的年轻男子急急忙忙的停下车,车子也不放好,直接往边上一扔就往医院里面跑进来,边跑边喊吴医生在不。

少年在看到年轻男子的一瞬间,似心有所感,眼睛一闪之下右手掐了几下,微微的点了下头,知道终于等到了,也就不再坐着,起身向飞奔进来的年轻男子询问道:你家是不是有人生娃儿?

吴医生,吴医生在不在?肖德成并没有理会少年,或者说并没有听清楚少年说的话,此时他心中只想着快点找到吴医生带去肖民生家,看看有没有办法能救民生他媳妇。

少年见青年男子并没有理会自己,又加大了些声音说道:你找吴医生是不是给一个大肚子女人看病,那女人是不是生不下来娃儿来?

肖德成虽然并没有在意旁边的这个少年,但是听到大肚子和生不下来娃儿这些话,也就注意到了少年,本来正要走进里屋喊吴医生的肖德成,也不由停了下来转头看向少年,问道:你咋过晓得我吴医生是要给一个大肚子女人看病的?

少年见肖德成终于听见自己的话,便回道:这个是秘密,不过有些事情还得我请自去看看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少年说完这话就不再理会肖德成,转生走出了医院,几个闪动人就不见了身影。

肖德成也被弄的莫名其妙,不过当务之急不也是追问其究的时候,转过身来就继续呼喊吴医生来。喊了几嗓子,终于从外面进来一个女娃子,十一二岁,声音清脆的问道:那个大叔叔,你喊我叔叔做啥子?他刚才出去了,要去没点东西,估计要等一会才会回来。

肖德成一听见少女的声音,也就不再喊了,转过身来对着少女说有些着急的说道:小玲你叔叔去买啥子喽,我现在很急,有大事要找你叔叔。

那少女看肖德成急急忙忙的样子,也不怀疑,而且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女,也不会多想什么,立即答道:那大叔叔你先进屋坐坐,我去找找叔叔,看能不能找到。

说完少女就转生把身影投向一个巷子转角,一闪过后不见了身影。

原来此女是吴医生的侄女,爸妈都出门做生意去了,丢下女儿给吴医生带。

肖德成虽然很着急,但是现在也没有办法,只好在大厅里的凳子上坐着等,可是坐一会又站起来跺两步,然后又无奈的坐下来,可见此时肖德成着急的样子。也对,想着肖民生他媳妇的样子,乡里乡亲的,祖上都是一家人,说通了都是亲戚,村民又朴实和蔼,隔家事也等于自家事,除了极个别事以外。

肖德成不知道等了多久,也没有时间可看,只觉得过去了十来分钟,但是肖德成已经无法在坐下干等了,正要起身出门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此时刚才消失的少年挎着一个挂包跑了过来,眼见出现在视线中还有几十米远,几个呼吸,少年就已经到了肖德成面前,气定神闲的对肖德成说:还好你没有走,现在我准备好啊了,走吧,去看看你家那个大肚子女人。

肖德成一听此话,再想到先前少年说的话,疑问道:小兄弟你是哪儿的哦,你咋过晓得我家有大肚子女人生不下来娃儿呢?

少年听了神秘一笑,道:这是个秘密,说不得,去了你就知道了。

然后少年就把肖德成的自行车扶起来催肖德成快些走。

肖德成也被弄迷糊了,见到少年推车了才反应过来,连喊道:小兄弟你这是在做啥子,我是来喊吴医生的,不是来喊你的,你不要来添乱。

说完连忙上前从少年手中抢回自行车,生怕自行车被少年骑走的样子。

少年推着着的自行车被肖德成抢走,听到他的话,也不急不忙的说:那也行,就等吴医生来了一起去吧。

然后少年就就进屋往凳子上一坐,双目微闭的不再问啥做啥了。肖德成也不想和少年多纠缠,也就把自行车脚架打上,放好自行车后左看看又看看,正要回头进屋时,却听到了吴医生侄女的声音:叔叔快点走啦,那个大叔叔刚才找你找得好急的,我不是的骗你的,快点啦。

肖德成听到这个声音,顿时心中大喜,连忙回身向声音传来方向看去。只见吴医生一件长袍白卦穿身上,左手被少女拉着,一边拉一边说话,吴医生也在说些什么,不过由于太原,听不清楚。

少女远远地就看到了肖德成,连忙拉着吴医生的左手脆生说道:看吧叔叔,就是那个大叔叔找你,门口那个。

说完还用手指指向肖德成这里。

吴医生此时也见到了肖德成,肖德成此时已经走了过去,吴医生笑着说道:这不是肖村的肖五嘛,有啥子事那么急哦?走走走,我们去屋头说。

肖德成正要说话,被吴医生这么一说,也只好和吴医生几步走进大厅,然后才说:吴医生,不瞒你说,我这次是真的有急事,真的很急,我…

吴医生笑呵呵的说道:看你娃儿这样子,能不是急事吗,来,坐下慢慢说。

说完指向大厅的凳子,吴医生也坐了下来,少女乖巧的站在一边,等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他们。不过大家却都没怎么注意到同在大厅里的少年。

肖德成做下来后,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完,吴医生听完后,眉头皱了起来,自语道:原来是这样的事,真是怪了,我老吴行医十几年来,就没有见到过这样的事,不过三年前李村那家的媳妇倒是和你兄弟媳妇很像,这事我得去看看才行。

说完就起身进里屋收拾东西去了。

不一会儿吴医生就从里屋出来了,白衣大褂子也脱了下来,身上挂着一个小木箱子,长宽高约一尺长 五寸高七寸宽的样子。

走出了里屋,吴医生就招呼肖德成:快些走,如果这事和三年前李家一样的话,可不能耽搁时间,越快越好。

肖德成见到吴医生从里屋出来就急着往外走,连忙跟了上去说道:吴医生慢点,我有车子。

说完就两部抢先出门扶着车把把自行车脚架打上去,正要翻身骑上去,一直不成有啥动静的少年此时睁开了眼睛,少年眼睛非常明亮,见他们一直都没有注意到自己,也没有生气,起身就走上前去对吴医生说:您老是吴医生吧,我想学医,我可以跟着你一起去学点技术吗?

吴医生此时也有点急,也没有过多考虑,一听少年这话,头也不回的道:医术很难学的,你还是回家去吧。

肖德成此时已经骑上来自行车,就等吴医生坐上后座了,连忙回头喊道:吴医生快点。

吴医生也不是的拖拖拉拉的人,两部就走上去,一抬腿就跨步坐在了后座上,虽然后座是硬钢,但是当时的人那会在乎什么舒不舒坦。然后两人也没有在多理会少年,肖德成一蹬脚就飞快的往肖村行去了。

少年见此,也只有无奈一摇头,知道原先的想法可能不行了,毕竟也是,自己有一些事情不能说出来,而人家又有急事,怎么可能带一个不相干的人去。

少年眼看自行车远去,也不再多想,活动活动身子骨,一抬脚就是三米远的冲了上去,惊得街上很多人侧目,不过农村人虽然喜欢看热闹,但是少年跑的太快,街上的人也不过是议论了一会就各行其事了。少年只是是十几个呼吸就追上了肖德成和吴医生,但是少年却放慢了速度缓慢的跑步跟上。少年知道,此时纠缠上去是没有用的,还不如尾随的好。

由于爆发速度太高,身体有些吃不消,少年只有再度放慢了速度缓慢的跟上,还好是乡下视野开阔,也不怕跟丢。三十几分钟过去,转过几个山弯后,肖德成也停了下来,吴医生此时也跳下了自行车,向肖德成指引的方向急急忙忙向公路边的一条小路的行去,肖德成也推着车子在后面跟着。

不一会,少年也终于跑到了,见到肖德成走去的小路后,停了下来,左望望右看看,却不见了肖德成两人,不由得只好喘几口气,然后在向那条小路不急不忙的走去。

少年知道这件事情的起因,或许说是自己一时疏忽没有斩尽杀绝闹出来的事情,所以这次一定不能让事情再度发生,但是这样的事情又不能让别人知道,不然自己就没有办法在生存下去,有些东西,村民是无法接受的。

少年放眼望去,路上都是水田,春季来临,田里长满了稚嫩的杂草,一眼看去,斑斑绿点遍布其中。村里住户不多,每家每户最近也是一公里远,远则有七八公里,刚经过文化大革命的这几年,人烟很稀少,在**中,听长辈说,那时期饿死了很多人,也出过很多诡异的事件,不过后来都不知道怎么的,诡异的事情统统消失了。

少年心中很明朗,他早早就知道最近这东西又会作难,所以早就算出来了最近几日可能会发生,而此物最喜欢吸食胎儿精血,所以发生的时候一定会造成难产的情况,而镇上就只有吴医生一家医院,所以少年在早几日就一直呆在医院中守株待兔的等待了。

没办法,葙来镇说小不小,说大不大,也有六七个村子,要是一个一个的找,估计刚去了那个村找完没有找到,此物就去那个村子办完跑路了。而少年在吴医生大厅里坐着,也不看病,一开始吴医生还很热情的询问是不是生病了,结果少年后面一直出现的这里后,吴医生也就懒得多管了,反正看少年眉清目秀的面相,也不想小人,但是时间久了少年也会有些不好意思,只好向吴医生表明自己是想来学医的,但是自己又没钱交学费(拜师费),所以少年心里明白用此话能厚脸皮继续待下去,也只有用餐的时候少年会离开,但是30分钟不到又会回来继续呆在大厅凳子上。

这不,左等右等终于把目标等出来了,同时少年也微微松了一口气,看其样子,那鬼物还没有下手,不过时间看来也差不多了,只要到了辰时,此鬼物就会毫无犹豫的吸食胎儿精血,但是胎儿又不能离开母体,所以才造成肖民生媳妇一直生不下来的局面,明明胎儿都能看见头了,就是出不来,想想这种感觉,就知道肖民生媳妇有多痛苦,坚持这么久,没有死去,意志力也算坚强的了。

少年不再犹豫,入目处就那么几个住户,少年只有先向近些的住户行去,此物既然吸食胎儿,那此时必有孕妇在产子,葙来镇就只有一家医院,加上吴医生已经去了,所以看情况是在家里产子,按照村里习俗,这是喜事,自会有人来道喜,所以产子家中人多而热闹。而如果再耽搁下去,腹中胎儿被此物动过手段后,就是母子同丧时,为了不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少年行上了那条小路。,向着近处的住户一家家搜寻而去。

少年猜的不错,待走近些,就发现此家住户大门紧闭,看来都是去道喜去了,少年绕过此家住户,向着一边的一个矮山头行去,那里刚好有一个草屋露出来。

不一会,少年就听到此家处有小孩打闹声传出来,想来是有人,待近些后,发现此家大门打开,另外一个小门也未关闭,小门里面入目处是灶台,想来是厨房。少年从小山弯里走上来后,终于看清,大门里面点摆放着一个八仙桌,三条长凳子参差不齐的摆放在大厅内,凳子上都坐着人,入眼处是两个老年人,此时他们正在闲聊,也不知在聊些什么。边上另有三个中年人坐在另外两张凳子上,其中一人沉默不语,两人在摆龙门阵,几个小孩在大厅外的院子上追逐打闹。

少年离此家近了,感觉到此处阴气遍布,知晓已经到了目的地,几步就走了上去,直接走向大厅,扫了一眼大厅内的五个人,憨厚一笑的说:吴医生来了吗?我是他学生。

两个正在闲聊的老年人估计识人很少吧,也没有多想,一听到少年说是吴医生学徒,其中一人也就呵呵一笑的说:小伙子有前途嘛,吴医生已经进去了,你要不要去看看,随便学学?

说完就往少年左边一指,就和边上的另一个老年人继续聊了起来。老人虽然第一次见少年,但是少年也并非一般人,再加上表现出憨厚的模样,同时也知晓年老之人大多都是孩童心,为了事情顺利,自然也用上了一点小手段蒙混了过去。

少年向老年人指去的方向一看,才发现那里有一个小门,此时有一块已经掉色不成原样的布块挂在那挡住了门,少年一开始进来还并没有发现,或者说少年一开始进来是观察大厅中人而没有仔细观察周围。少年也不想那么多,为了早点解决掉此事,已经废了很大的心思,这次决不能出现意外,当即用手撩开布块,走了进去。

此时入目处是一片血型的画面,旁边地上昏坐着一个青年,一个用竹子编织成的简易小桌摆放在其中,墙上一个木框条做成的窗户洒落进一些光明,再加上小桌上一盏采油灯微微的烛光,靠里面有一张床,罩着一个已经失去原来颜色的蚊帐,蚊帐上破破烂烂的到处可见补丁,床下有一盆热水,还能看见些许热气上升,但里面已经血红一片,蚊帐上布满了一些血迹,蚊帐里面有几个人影倒在床上,但是都没有一点动静。少年见此情况,知道大事不妙,看还是来晚了一步。

此鬼物好生厉害,看来功力有所增长,此次想要降服此物,看来的冒一定的风险了,还好此鬼物离开了水,不然此处众人都在劫难逃。

少年一个疾步飞身上前,右手一挑,蚊帐被挑飞起来挂在了床沿上的挂钩上,只见一个老妇双手染血的跪倒在床上,上身伏在床上。先前蚊帐遮笼住,并没有发现,而在镇上见到的肖德成此时也背靠蚊帐(后面是墙)的晕倒在里面,吴医生也侧倒在床沿边,随身的那个木箱子也在床沿上,床上躺着两个少妇,一个上半身都盖着被子,下半身**着,双腿张开正在待产,只见下身阴处还在流血,被子床面却都湿湿的一片血迹。另一个少妇嘴巴正要张开的样子,却也昏死侧倒在了床上,屋中几人,都已昏死过去,床上的几人面部表情各一,看来都是惊吓中昏过去的,唯独床下那人一身被汗水浸湿,想来是虚脱过去了。

少年掀开蚊帐见到所有人都没有遇害,也松了一口气,看来此鬼物还没有吸食,只是用了阴咒把几人都击晕了过去,却没有下杀手,想来是不想浪费过多力气,要把全部精力集中在吸食胎儿上面。

此鬼物是一怨鬼,由胎儿所化,少年和此鬼物斗过一次,也不知是何年何月产生的鬼物,常年潜伏在一个湖里,当有孕妇从湖边路过时,此鬼物就要开始作乱。说来也奇怪,此鬼物平常在湖中不害人,只有命中属阴五行主水的人,去湖中钓鱼或者洗澡,才会被此鬼物加害,但是其他人却并没有此类事情发生,所以当湖中有人遇害,村民只会当做是不小心淹死而已,时间一长就过去了,而此处也隐蔽,少有道上人来巡查,所以一直存于现今。

也不知道肖民生他媳妇怎么招惹到了此鬼物,但是看现在情形,如果再不阻止,就真的没救了。

少年动作也不慢,看似十六七岁的身体,却一手抓住一个人,几下就把床上四人都搬了下来,躺在肖民生边上,为自己挪出一个还算宽阔空间,好和此物作法。

清理完床上杂物后,少年正要动手击杀此鬼物,却见此时床上的产妇肚子一胀一胀的不停起伏,少年见此大惊之下,立即一个箭步飞身上前同时右手从挂包中迅速摸出一张黄符纸,左右顺势一把带起床被,落出昏迷中的产妇肚子,然后右手闪电般的往凸起的肚子上飞快却又轻轻的一点,符纸就贴在上面纹丝不动了,同时屋中隐约听到一声嘶叫,非常尖利,像极了一个孩童在惨绝人寰的惨叫声。

黄符纸贴在产妇肚脐下方一寸处,再贴上的一刹那,黄符纸微微变暗了许多的样子,同时产妇肚脐直到**处出现一根隐约可见的黑线,此黑线此时一直在跳动,像是要挣脱开一般,而符纸刚好压在黑线上,像是有万钧之力压住了此黑线一般,让此黑线只能做无用功般的挣扎。

少年见符纸起到作用了,微微松了一口气,然后摸出早已准备好的七个小铁蝶,按照一定的规律在床下地面上摆放好,然后在摸出一个黑色的塑料壶,拧开盖子迅速在每个铁蝶里面到一点像是液体的东西,然后拧好盖子让一边。再从挂包中摸出七跟灯芯,迅速的在每个碟子上摆上一根,灯芯方向都是朝同一个方向摆放,然后再从挂包中摸出一合火柴,点燃一根火柴小心翼翼的把碟子上的灯芯点燃。

说时迟那时快,其实中间就过来十来秒左右。做完这一些后,少年又拿出一个像是墨盘的东西,中间黑糊糊不知道是啥物,少年右手毫不犹豫并成剑指毫不犹豫的往其中一插,然后一个箭步跨过地上的铁蝶灯,往产妇肚脐处一点,然后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快速的在凸起的大肚子上画了一个鬼画符。

画完这个鬼画符后,产妇明显一颤,双手乱抓了一下,双腿也收拢,像是痛极了在打滚一般,但是少妇已经失去意识完全昏迷,这些动作也不过是身体神经上的条件反应了。此时产妇双腿收拢夹在一起,双手死死的握成拳头,本来就已经苍白的脸色,此时更是白中带红,看情况不能再继续拖下去了。

画完那个不知名的符后,只见那根黑线也不再跳动,渐渐爱你的隐了下去,知道消失不见。

少年见这些都很顺利,知道现在是关键时刻,此鬼物一定在准备吸食胎儿精血,别看现在压制住了,其实不过是保全产妇不受其害,腹中胎儿能不能得救,少年真心没有多少把握,少年功力也并不高强,如果有同道中人,少年也不会孤身一人来此行法,可见少年也是无奈至极,只好自己冒着危险来搏一搏此鬼物,还好此鬼物离开了水,不然少年转身就跑,救人第一,但是保命永远是少年这么多年来的本性,死道友不死贫道,这句话少年用的很熟练。

虽然说此鬼物此时没有水,此鬼物无法发挥巅峰鬼力,但是人体也有水分,而此鬼物已经在此产妇身体中呆了许些时日,不可能没有一点动作,所以少年一开始就用雷厉手段压制住此鬼物,然后用灯阵引阳气往少妇聚集,再用朱砂黑狗血混合成的黏糊液体在产妇精门气血处画了一个镇压符,好让此鬼物无法作害于产妇。

把这一切做完,少年微张嘴唇,徐徐的突出一口浊气,然后又深吸一口气,动作不听,右手又并成剑指,一点墨盘,迅速的往产妇产道里面的胎儿点去,少年知道,能否成功,就看此一举了。

胎儿头已经能看到,离脱出来只有两寸不到的距离,少年右手化作幻影般的一点而去,然而,此时变故发生,但是这一切都在少年意料之中,立即加快速度,往胎儿一剑指点去,试图一举成功。但是变故发生的太快,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少年手指电脑胎儿透顶百汇时,已经晚了。

就在少年剑指点下去的时候,产道中的胎儿能见的头部皮肤瞬间渗出一丝丝的血水,殷红的血水虽然只有一点点渗透出来,但是事情并非眼见这么简单。在渗出血水的同时,少年明显感觉到一个阴冷怨恨的气息阴面散来,就算是少年的体质,在时候也为此修养了些许时日才恢复过来。

但是少年此时在这节骨眼上,明显不可能停下手来修养身体,也顾不得其它,本想加快速度抢时间一举制胜,但是现在已经失败,只好一个踱步,往右后侧闪出半米外,然后右手变魔术般的摸出一张发黄的符纸,持在食指中指之中,左手在眉心一点,然后想着左侧不远处的简易桌子上的灯一指,在摆了一下,再往右手一指,奇迹般的事情出现了,右手中的发黄符纸瞬间自燃起来。

符纸在少年手指上很快就燃烧完毕,少年左手又在腹部点了一下,然后迅速又在眉心点了一下,只见腹部鼓起一个气团般的鼓包,像是有一个很大的甲壳虫一般快速的游上胸口在由脖颈到嘴中,只见少年一张嘴,对准右手上快燃烧完毕的符纸,一口无形之气一吐而出。符纸本已经快要燃烧完毕,但是在接受到少年那一口气的时候,却停在原处不再燃烧下去,怪异之极。

少年见法术已经准备完毕,不再犹豫的屏息眼睛瞬间像是宝石发光一般的闪了一下,然后右手双指捏成的剑指夹着燃烧中的符纸再度向产道中的胎儿一指刺去,看这声势,像是要一举贯穿整个产妇似的,刺过后的轨迹还隐约听到呜呜声,凌厉之极。

少年此时是正对着产妇产道,虽然少年从来没有接触过异性,但是此时在精气神都集中在一个顶点的情况下,是不可能被异性的这些左右的。右手一刺而去的少年,像是同归于尽般的一个跨步,只见一个残影,少年右手整个刺进了产妇产道,然后就听到一声尖锐之极的声音从被刺中的产道中传了出来,再后又是一股鲜血从产道中飚射了出来。说时迟,其实在外人看来,声音和鲜血就像是同时飙出来一般,还好在此屋中的其他人都已经晕死了过去。

少年动作没有停下,在一指刺进去到声音传出来再到飙血出来,少年都神情凝重,在血水飙出来的瞬间,就已经一个后跃退出去三米开外,退得太快,知道少年停下来时,才发现右手剑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爪,抓着一个鲜血淋淋的破碎胎儿,也不顾床上已经大出血的产妇,转身就向屋外奔行而去,右手中的胎儿,也被少年带出了屋外。

大厅中的几人还在闲聊的摆龙门阵,却突然听到一声尖锐之极的叫声,当下几人全都一惊的一站而起,同时也停下了说话,几个青年你看我我看你,然后同时向屋中奔跑而去,而两个年老的行动较慢,但也紧跟的追了进去。

在五个青年跑到布帘前时,突然布帘被什么东西一幢而起,差点就把为首的那个青年撞飞,但是冲出来的少年脚步一点地面,巧妙的旋转身子让过了青年,在另一脚一踏地面,瞬间停下身子转身跑进院子里,同时大喊:你们都走开点,不要靠过来。

然而院子中的几个玩耍的孩童,虽然停下来好奇的看了一眼,但是在看到少年右手上血淋淋之物时,也吓得不敢接近丝毫。

在少年冲出大厅到院子时,几个青年也不顾少年为何如此这样,急速掀开布帘的走了进去。待到五人走进去的时候,见到屋中杂乱不堪的样子,再看到地上躺了一排人后,再也不发镇定的惊慌起来,还好五人并没有被吓傻,其中三人向着地上躺着的一排人急步跑了过去,一一检查过后发现身体有体温,并没有出现想象中的坏情况,但是三人却转首看向了另外两人跑过去的方向,床上。

五人中其中两人在一眼见到床上血流不止的产妇时,不比其余三人慢,两三步就跑到了床边,一个用被子压住产妇下体,妄图止住流血不停的产道,一人却已经不知所措的站在床边。

另外三人在见到床上惨状时,其中一人也一个箭步似的跑了过去,好像懂得一点医学样子的探探鼻息,在掐了两下人中,但是产妇并没有丝毫醒转过来的样子,在见到产妇脸上血色越来越白的情况下,心中担心之极的急吼道:“不是有一个医生吗?医生在哪里啊,快过来救人啊。”

少年动作没有停下,在一指刺进去到声音传出来再到飙血出来,少年都神情凝重,在血水飙出来的瞬间,就已经一个后跃退出去三米开外,退得太快,知道少年停下来时,才发现右手剑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爪,抓着一个鲜血淋淋的破碎胎儿,也不顾床上已经大出血的产妇,转身就向屋外奔行而去,右手中的胎儿,也被少年带出了屋外。

大厅中的几人还在闲聊的摆龙门阵,却突然听到一声尖锐之极的叫声,当下几人全都一惊的一站而起,同时也停下了说话,几个青年你看我我看你,然后同时向屋中奔跑而去,而两个年老的行动较慢,但也紧跟的追了进去。

在五个青年跑到布帘前时,突然布帘被什么东西一幢而起,差点就把为首的那个青年撞飞,但是冲出来的少年脚步一点地面,巧妙的旋转身子让过了青年,在另一脚一踏地面,瞬间停下身子转身跑进院子里,同时大喊:你们都走开点,不要靠过来。

然而院子中的几个玩耍的孩童,虽然停下来好奇的看了一眼,但是在看到少年右手上血淋淋之物时,也吓得不敢接近丝毫。

在少年冲出大厅到院子时,几个青年也不顾少年为何如此这样,急速掀开布帘的走了进去。待到五人走进去的时候,见到屋中杂乱不堪的样子,再看到地上躺了一排人后,再也不发镇定的惊慌起来,还好五人并没有被吓傻,其中三人向着地上躺着的一排人急步跑了过去,一一检查过后发现身体有体温,并没有出现想象中的坏情况,但是三人却转首看向了另外两人跑过去的方向,床上。

五人中其中两人在一眼见到床上血流不止的产妇时,不比其余三人慢,两三步就跑到了床边,一个用被子压住产妇下体,妄图止住流血不停的产道,一人却已经不知所措的站在床边。

另外三人在见到床上惨状时,其中一人也一个箭步似的跑了过去,好像懂得一点医学样子的探探鼻息,在掐了两下人中,但是产妇并没有丝毫醒转过来的样子,在见到产妇脸上血色越来越白的情况下,心中担心之极的急吼道:“不是有一个医生吗?医生在哪里啊,快过来救人啊。”

其余四人在听了此人急中吼出的话后,在床边的其中一人也急急忙忙的连声说道:“医生不是进来了吗,怎么不见他人啊,这个医生跑哪里去了。”

说完后又觉得不对,看向倒在一边的一排人,又连声道:“你们两个快看看医生是不是在那里,快点。”

两人在急中也乱了分寸,在听到此人的话后,连忙找了起来,吴医生来时把白大褂脱了,所以众人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但是吴医生是个生人,所以两人再度一看,一眼就发现了吴医生。两人动作也不慢,连忙跳过去,其中一人抓着吴医生就摇晃,边摇边大声喊:“吴医生,吴医生吴医生…”

连着喊了几声都没有见其醒转过来,这时床边一人转首见到那边的盆子,也顾不得那么多,跳过去一把抓住就向吴医生那里泼了过去,顿时两人和地上躺着的几人都被早已冷下来而又带着血水的水泼了一身,好在这一盆水泼得及时,地上躺着的几人才慢悠悠的醒转过来,只见其中接生婆子一个颤抖后,双手一抓的就醒了过来,连声叫道:“鬼啊…”

然后也顾不得其他人,第一反应就跑出了屋子,听其声音,呆着哭腔。此时屋外的两个老年妇人终于跑了进来,一见到屋中现象,一人顿时蹲坐地上哭了起来,一只手拍打着地面,口中接连哭道:“造孽啊,造孽啊…”

另一个老妇人却惊慌失措的向床边走去,地上少年摆放的铁蝶灯早已被先前两人踢乱,此时又被老妇人踢出去东一个西一个。待老妇走近时,地上的其他四人也醒了过来,醒时一头雾水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有肖德成媳妇才满脸煞白的瘫坐在地上,要不是肖德成急忙扶其起来,估计是起不来了。

床边先前给产妇查看之人一见吴医生醒过来,连忙喊道:“吴医生,吴医生快过来,快来救人啊,胡连英快没命了,快点啊。”

吴医生虽然近在眼前,但是作为邻居,此人媳妇和胡连英又是亲戚关系,亲戚加上邻居,所以这里就属他最担心。

吴医生刚一醒转,看见自己一身血水,正要说些什么,突然听到有人呼喊自己,也顾不得身上的血水,抬头向声音传来之处看去,才听明白是那人在叫自己救人,同时吴医生也想起来自己来是给人救治难产的,以为待产之人已经快不行了,也不作回答,连忙快步走了过去,见到产妇白中带青的面色后,再见那原本高高鼓起的肚子已经消失后,终于也加入了慌忙的队伍,好在吴医生是一个医术精湛之人,见此情况,迅速找到自己小木箱子,拿出工具等,把下体流血不止的产道止血后,在用准备好的药草敷在产道处,然后对其他人道:“不能拖延了,快点收拾好,我带的东西不够用,必须把她送到我那里去,不然她就没希望了。”

肖民生在吴医生救治的时候,就已经看到自家媳妇的样子,在一见到胡连英此时的样子时,肖民生所有声音都消失了,只有双手捂着脸,泪水滚滚而落,只有喉咙里传出一丝丝的呜咽声在表达肖民生的感受。

其他人听到了吴医生的话,都不再拖拉的找来一块门板,然后把床上的产妇用被子裹起来,放在门板上,就抬着往外出去了。

在大厅里面的几人跑进里屋之前,少年冲到院子里,右手上还抓着一个破破烂烂的胎儿,在吼退院子边玩耍的其他几个孩童时,右手上抓住胎儿之手,一个抖动的把破烂的胎儿往院子中间一扔,然后又迅速在挂包里面摸出一个一张发黄的符纸,再一个后跃中跃到大厅门边的一捆削好的竹片(肖民生用竹子编织用具,如:背篓,箩筐等,所以才有竹片堆放在屋檐下。)堆前,左手迅速一拿,就拿起一根竹片,右手上的黄符纸再往竹片一端一贴,然后把竹片换手到右手中,左手在迅速的在自己身上点几下,嘴对着黄符纸轻轻的吹了一口气,顿时只见黄符纸一瞬间就紧贴在竹片一端上,纹丝不动的样子。

在少年做好这一切后,被其扔到地上的破烂胎儿在地上受力滚动几圈后,却并没有想象中躺地上一动不动,而是一个抖动的离奇般慢慢漂浮了起来。

少年眼见破烂胎儿慢慢离地浮气,顿时不敢大意的迅速用出剑术集中精气神向慢慢漂浮起来的胎儿眉心一剑刺去,少年离破烂胎儿有七步之远,但是其一个前跃步就横跨其中的距离,向破烂胎儿刺去时,只听得“唰”的一声,空气都被这一剑刺得鸣响起来,可见少年这一剑用了多大的功力。

破烂胎儿根本根本无法分辨其五官,但是在其摇摇摆摆的漂浮起来时,整个破烂的身体表面,除了染着血迹外,此时血迹下的皮肉也慢慢的变成乌青色,同时一股阴寒气息从其中心处扩散开来。在少年一剑刺来时,胎儿一下就爆碎开来,然后一股黑血在胎儿爆碎开后,向少年一扑而去,如真要是被其扑中,少年多半就危险了。

在黑血扑来时,少年明显感觉到一股阴风向其吹来,像是要把自己灵魂吹出去一般,刺出去的一剑,也不由的慢了下来,但是少年是何等之人,立即运气震动体内气血,瞬间就挣脱开这种感觉,然后一个侧身翻滚向右边滚出去。

血水没有扑中少年,也自由落体的洒落在院子里的地面上,但是如果此时有人鼓足精气神向黑血洒落的半空中,就能隐约见到一个模糊的小人一个晃动就向院子外飘出去了。

少年在一个驴打滚躲开黑血后,正要起身,就感觉到院子中的阴寒气息瞬间弱了下来,在其双臂一撑之下翻身起来后,阴寒气息已经消失不见了,少年感觉到此中轻狂,暗叫一声“糟糕”,马上左手并作剑指一点眉心,然后左手剑指在身前左右试探,眼睛随着剑指试探方向而转动,试探一小会后,确定一个方向之后,马上一蹬腿就飞奔出了院子,也不再管爆碎的不成样子摊烂在院子中的胎儿。

在少年追出去没有多久,里屋里面的众人也出来了,两个青年抬着一个门板,门板上用被子包裹着胡连英,吴医生一直在胡连英身边擦看,还有几个人也跟在后面。

众人都为病人担心,但是在其出了大厅后,也一眼见到了院子中间的一堆破破烂烂的血肉,眼见此景,众人却没有一个人反应过来,吴医生这时候好歹是医生,见多识广,率先向那堆破破烂烂的血肉走去,其余之人在此种状况下也反应过来了,小心的把抬着的门板放在地上后,都向院子中的那堆破破烂烂的血肉走过去,但是此破破烂烂的血肉,如果不是先前一直看着,是不可能认出是刚才胡连英这产妇腹中的胎儿的。

众人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在你看我我看你之下,只见吴医生蹲下身来用钢笔翻开这破烂的血肉,在翻弄一会后,吴医生顿时脸色难看之下,站起身来对好奇的众人说道:“这是一个婴儿,我想你们都明白这是谁的吧。”

众人在听了以后,肖德成他媳妇立即捂着嘴跑到院子边呕吐起来,跟随着一起出来老妇也面无血色的说:“怎么是这个样子,怎么是这个样子啊…”

五哥青年中也有三个忍不住加入了肖德成媳妇的队伍,冲到院子边呕吐起来,只有两人面色微微发白的盯着地上破烂不成样子的胎儿,其中那个媳妇和胡连英是亲戚关系之人强忍着恶心的问吴医生:“吴医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说完后就看着吴医生,另外一人也盯着吴医生,像是想要知道答案的孩童般。

吴医生也眉头紧皱的说:“我也不知道这是咋过回事,莫名其妙的就晕了,醒来就是这个样子了。”

说完后摇摇头又补充道:“你两个都别犹豫了,死了的救不回来,还有一个活着的,快点抬到我医馆去,一定要把这个活着的救回来,快点。”

两人在吴医生这番话下,大惊之下也不敢做停留,一前一后的跑到门板两端,抬起来就向镇上吴医生的医馆急忙行去。

少年在追出院子后,就向着感应到的一股阴寒之气方向追了过去,在少年离开院子一小会后,肖民生家笼罩的阴气也消散的快没了,当然,平常人是感觉不出来的,只是觉得突然之间屋子凉爽了一点,又突然之间闷热起来。

少年毕竟只是一个凡人,体能有限,在紧追几百米,连续翻过几个山头后,再追到一个小山顶上时,也就停了下来,口中大口的呼吸的空气,面色瞬间也通红一片,想来在和此鬼物斗法中损耗精元的副作用终于发作,少年不敢再有过多动作,马上盘膝端坐在山顶,口中继续大口呼吸的空气,双手掐诀的摆出一个子午印诀,微微的闭上眼睛,一小会后,大口吸气的动作也慢慢停了下来,心神在气息平静下来后,也沉在心底,彻底静了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少年通红的面色终于恢复了差不多了,少年也不再多作息,马上睁开眼睛站起身来,在其站起身来的时候,瞬间感到眼前一黑,差点就倒了下去,少年苦笑一声后,暗道:“看来我还是托大了,本想雷霆手段击毙此鬼物的,没想到此鬼物如此狡猾,居然给跑掉了。”

在看看阴寒之气消失的方向,少年辨认了一下方向后,又苦笑了一声,自语道:“此鬼物真是胆小啊,看这逃走的方向,明显是驼儿山方向。哎!这次又白忙活一场了,下次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让其离开那水库了。”

说完后少年就无奈的摇摇头,转身向肖民生家慢慢的走去。看起走路都左右摇晃的样子,可见此次斗法消耗的有多厉害。

几分钟后,少年回到肖民生家,而肖民生也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院子中间的破烂碎婴前,两眼无神的望着那堆碎肉。院子中却已经没有了其他人。

少年回到肖民生家院子后,见到肖民生那样,也只能微微叹息的走过去,然后在挂包中摸出一个两寸高直径约有一寸的塑料瓶,拧开盖子,右手食指伸进去沾了点不知名的液体然后在肖民生和碎婴之间边走边弹,同时口中不知道念些什么咒语还是什么的,这样持续了一小会后,少年才在微微喘气中收起塑料瓶,然后走到大厅门前的屋檐下盘膝坐下,捏出子午印调息起来。

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两个小时)后,少年终于睁开眼睛,脸上也恢复了原来的气色,呼吸平稳,想来调息的差不多了,就差弄点药物补充下消耗的精气了。

抬头向院子中间看去,肖民生还在那堆碎婴前,蹲坐在那,身前不知什么时候放了一个火盆,里面燃烧着钱纸,而肖民生却在一点点的撕下钱纸扔进去,没了就往右边的一堆钱纸上拿一点过来继续此动作,同时口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少年见此,也不好说什么,只好走过去,沉默了一下,对肖民生说:“去了就去了,节哀顺变,这件事情能救得了一个已经很不容易了。”

肖民生在少年洒了驱除邪物的水后,不一会就清醒了过来,带着悲痛进屋拿出一个瓷盆和一打钱纸,来到院子中的破碎胎儿前,蹲下身来,放下瓷盆和钱纸,却一直没有发现少年身影。眼睛湿润的拿出火柴,点燃一根火柴,再点燃手上已经撕下来的一片钱纸,点燃后丢进瓷盆里,待到瓷盆中的钱纸要燃烧完毕的时候,又撕下一张钱纸丢进去,如此反复循环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肖民生听到少年的话语后,突然自顾自的呜咽起来,同时痛苦的说:“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为什么老天要这样让我肖家承担这样的灾难,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

少年明白肖民生此时的感受,只好盘膝坐下,念了一篇超度经文后,然后开始问肖民生是怎么招到此鬼物的,虽然少年明白一定是肖民生媳妇去过那个湖,但是还是忍不住问问,为什么会去那边,少年只是隐约觉得其中有些蹊跷,想弄清楚。

肖民生其实并不知道是鬼物作怪,一开始虽然也猜测,但是只是以为自己想多了,而后来莫名其妙晕过去,醒来后见到这些情况,也算是知道自己招到鬼怪了,但是还是不太相信,再见到媳妇肚子里卖弄的娃不见了,瞬间就是眼前一黑,但是这时肖民生并没有倒下,而是眼泪不停的流下来,待到别人把媳妇抬走后,肖民生才摇摇晃晃的走出屋子,来到院子却又看到一滩碎肉,再加上肖民生刚刚还在想媳妇肚子里面的娃儿去哪里了,出门却看到一滩碎肉,条件反射的就想到了这是自己的娃儿,所以就有了后面少年看到的情况。

肖民生此时听到少年问话后,立马惊醒过来的看着少年说:“你是说真的有鬼在作怪?”

少年见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点头道:“是的,这是一个恶胎化成的鬼物,专门吞噬腹中胎儿来修行,但是此鬼物平时不敢离开那湖水太久,现在怎么跑到你这来了,真是怪了。”

肖民生听了后,茫然的说:“恶胎鬼,恶胎鬼,连英怎么惹到这种鬼东西。”

说完肖民生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说:“恶胎鬼,那几年前李村李家媳妇难道也是被这个恶胎鬼害死了?”

少年听后点点头,说道:“嗯,那年我去晚了,没有赶上,所以让这个鬼物得逞了,害死了那对母子。”

说完后又哼了一声,很生气的说:“就是那次让它得逞了,后来功力有所长进,现在我都不能一次收了它,该死。”

肖民生边撕钱纸丢进瓷盆里卖弄燃烧,一边呆着呜咽的声音问道:“你这么厉害,为什么一开始就不收了它,现在它跑出来作害,都不知道害了多少家了。”

说完后又抽泣两两下,抹了一下眼泪,继续说:“可怜我这娃儿,还没有出生就被害了,娃儿啊,爸爸对不住你啊,呜呜呜…”

少年见肖民生又哭了起来,只好安慰的说:“世间终有因果循环,那恶鬼此次被我重伤,就已经应劫,到时候我回去准备一翻就去收了此鬼,你就不要在伤心了,你娃儿我已经超度过了,会得到上天保佑重新投胎做人的。”

肖民生一个大男人,却在这痛哭淋漓,这也难怪,谁家娃儿还没有出生就死了,还死的这么惨,估计也不比肖民生好过。

肖民生听了少年的话后,总算不再呜咽的哭泣了,然后说:“我就是在当初连英怀上的时候,带着连英出了一趟远门,去了筒子村的庙子求了一个平安符,好让媳妇和娃儿都能平平安安的。”

说到这,肖民生像是想起了什么,止住不再说话了,同时少年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怪不得此鬼会找上肖民生他媳妇,果然是去了那里。

原来肖民生当初检查出媳妇怀上后,高兴极了,后来就和媳妇商讨去筒子村的庙子求个平安符,好挂在媳妇身上,保佑母子平安,但是却没有想到惹出这么一件事情来,真的是世间之事,难料啊!

说起这个筒子村的庙子,是一个信佛的杨姓人家开的,这杨家也算是有点小钱,很多年前就作手弄了一个庙子,然后用山上的黄泥做了很多菩萨、佛之类的,往庙子里面一放,然后在买了一些鞭炮后,叫了一些迷信的人,点燃鞭炮,上着香,这杨家一家子,除了小孩,其他人都一人一件袈裟披在身上,对外说就是俗家弟子,就这样轰轰烈烈的闹腾了一整天,算是开张了吧。

时间长了,这事就传开了,后来也有很多人去拜佛求平安之类的,而且这杨家还按什么节气之类的举行吃斋,也就是招呼一群信迷信的人,一忽悠后就都信了,然后念念经,用斋的时候就用糯米做成的饭,每人一碗,就算是吃斋了。

不过说来这样家人也算是挺聪明的,本来很多人都不看好的事情,被他杨家这样一弄,就整的火起来了,而且后来根本就不用去雇人来当托了,村里的、邻村的、甚至镇外的好多信迷信的人都会自己来,就这样慢慢的发展,杨家也逐渐的越来越有钱了。

这不,肖民生在知道媳妇怀孕后,也就想到了这个庙子,就和媳妇商量,后来第二天一大早就行动了,但是肖家村离筒子村很远,几乎是一个在镇这边,一个在镇那边,所以肖民生为了走近路赶时间,就和媳妇走上了驼儿山。

肖家村要去筒子村,有一条石板路就是直通的,但是却刚好经过驼儿山,但是石板路在驼儿山脚下绕过,离驼儿山的水湖也有一段距离,肖民生媳妇怎么就中招了呢。

最后肖民生自己说出来了,原来是当时刚刚走到驼儿山时,媳妇要去解手,而路上视野四通八达,所以两口子就往山上那边那边走了过去,也就刚好离水湖很近了,翻过一条栏岸就是水湖,而也刚好可以挡住视线,肖民生媳妇憋不住了,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毕竟湖里有鬼也只传说,而且又没有下湖,所以也就没有想那么多。

肖民生媳妇尿完后也并没有发现异常,然后就提上裤子就往筒子村赶过去了。

事情就这样,如果当时有高人在此,就一定能看见,肖民生媳妇蹲下尿尿的时候,一个透明的东西从水中游了出来,顺着尿液形成的水流游进了肖民生媳妇下体,可惜的是,当时没有高人在场。

……

待到肖民生讲完后,少年才有点遗憾的点点头说:“哎!你们都知道那个水湖有鬼,为什么还要去那里,罢了,事已发生,认命吧,你媳妇我尽力帮你救回了,就看那个吴医生能不能救你媳妇了,我已经把我要做的事情办完了,我也得走了。”

少年说完正要走,突然有想起什么事情来,对肖民生说:“还有一件事,你这个娃儿来的可怜,虽然我已经超度过了,但是你这个娃儿的孤魂还会逗留在这里已好几天,你最好在大门正堂那里立一个灵位,每日早中晚三炷香,一个星期后就没事了,你娃儿的孤魂也就可以重新去投胎了,哎!可怜的娃儿,不要怪你爸妈,平静点吧。”

说完后摇摇头,起身就离开了。

肖民生其实一直都很迷糊,这个少年来自哪里也不知道,不过看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是一个高人吧,左右想不通,又加上自家祸事,悲痛之下就继续烧起钱纸来,少年的离去,肖民生也没有留下他的意思,少年虽然帮了他,但是肖民生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用来感谢少年的了,唯一的表达,只能沉默了。

随后肖民生也按照少年所说,在大厅正堂摆了一个灵位,不过娃儿都没有名字,就用毛笔粗略的写了“小儿之位”就是了,但这个并不影响其中关系,随后几天离,肖民生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媳妇在吴医生的帮助下,已经脱离危险,只是因为流血过多,昏迷了好几天,加上胎儿强行被少年抓出来,胎盘什么的都还在体内,还好吴医生医术精湛,这些事都处理的很好,没有出现生命危险。

少年在离开肖民生那里后,也去镇上的吴医生那里看了下肖民生的媳妇,发现神魂都没有异常,只是身体太虚了,然后在稍微布置一番后,防止有其它意外发生,比如中阴,导致阳虚阴盛招惹孤魂野鬼,所以摆了一下风水位,让阳气更充足的滋润肖民生媳妇。

至于恶胎鬼,在哪日逃走后,就已经逃回驼儿山的水湖,少年后来也去驼儿山水湖观看了一番,发现此鬼物藏在水底不动了,看来上次斗法中已经鬼体受损,又被少年不惜自顺精气神用出了太罡阳剑,让此鬼物鬼气尽失,看来在这几十年是不会再出来兴风作害了。

有一件事,少年名字我并没有透露,这肖村算是个故事引子吧,不算正文,只是主角出来露两手。还有就是肖民生自己家的事,他是不会传出去了,俗话说家丑不外扬,而其他人虽然在场,但是都不知道,只是猜测被鬼害了,毕竟发生的时候,不是晕过去了就是在屋外。虽然这些人都好奇少年的来历,但是在此后少年却消身匿迹了,没有过多久村子里的这几个人也就渐渐的忘却了有这么一个人,只是偶尔喝茶的时候会谈起,但是故事一传十十传百,就变味了,少年也就在人群传动的消息中彻底消失了。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