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悬疑灵异 民间鬼故事之异志

鬼怪

  

凌晨一点左右,几人陆续醒来,大概因地方陌生,几人醒来后就再也睡不下了,商量之下,决定开始讲鬼故事,谁讲的没意思,便去换班。

这晚并没有特别的事情发生。

第二天几人离开,回到学校后,怪事开始陆续出现,开始是几人中年龄较小的张某总感觉背后有人跟踪,然后是几人中第一个在外守夜的李某开始低烧。

平日经常看恐怖小说的陈某开始发觉有些不对了,经过短暂的考虑后,他决定看看那个背后人影是否存在,当晚他假意上厕所,然后通过手机上反光镜看到背后三米处,一名身着黑衣的老太太正朝他冷笑。当他回头时,背后却空无一人。

陈某第二天决定回老家河南,请家里人一起商量个对策。

玉辟邪送人之后,陈某总觉得全身无力,同舍几人也日渐消瘦起来。过了大概三四天,陈某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卦先生的话不能全信,这块玉却肯定不简单,陈某立即把玉要回来,时刻戴在身边,这才使得身体好转不少。这次陈某再也不敢大意,赶忙按照卦先生的预言,寻访当地高人。

保定府虽能人辈出,怎奈着陈某却是无才书生,对数术一窍不通,找人求救全然摸不到门路,要回玉辟邪后的第十二天,陈某方才经人介绍见到居于保定总督府附近的测字先生蓝某。

蓝某自幼修习测字技巧,在保定数术界中堪称测字第一人,陈某经过一番皱褶后,终于见到蓝某。

蓝某告诉陈某,可以测三个字,以预知前程。当时陈某写的三个分别为“串”“煤”“秦”。蓝某端详了一阵后作出结论:陈某目前忧心忡忡,似乎有燃眉之急,然后必然枯木逢春,绝望之时获救。

陈某再问何时获救,蓝某便答不出了,蓝先生说他有一世交好友,家中时代供奉一位自称平天大圣的神灵,若是陈某肯出些钱,平天大圣肯定能替他解决疑惑。

陈某一听蓝某自信满满,想必是这位平天大圣十分了得,便请蓝某介绍供奉平天大圣的高人相见。

待付过佣金后,陈某如愿见到了家中供奉平天大圣的高人,这高人其貌不扬,一脸疙瘩,陈某有了上次见卦先生的经验,自然不敢轻视这位高人,急请高人帮他驱走妖邪。

谁知高人却连连摇头,称平天大圣刚才看过陈某身上的气息,那是法力高强的妖物所留,这妖物强悍非常,平天大圣说恐怕它也不是对手,劝陈某另请高明。

陈绝望之下到网吧开了台电脑,准备通宵一晚,发泄掉近来的心理压力。

在看鬼故事时,他无意间看到了一篇叫做《2004年国庆除灵事件》的文章,文中主要讲的是一名叫做暗月的术士与叫宇文的道士在北京驱除厉鬼的事情,这文不长,陈某抱着想学两招的心思看到了最后,竟发现文章最后留有群号,添加之后才知道,这群就是文中事件的第一处理人暗月建立的。

加群之后陈某方才得知,暗月当时已投身于个人生活,2004一事负伤之后已很少在去管群里的事情。

正当他失望的时候,群里突然有个叫朵朵的女孩告诉他,暗月不在,2004的另一个处理人宇文却长期在线。

陈某立即又加了宇文的QQ群,联系到宇文。陈某因为心情急迫,说话有些没有头绪,直至第二天中午,才将事情的经过告知宇文。

此时崆峒剑门已归属正一道,宇文得祖父传承道法,此时便跟着是了正一道弟子,听过陈某的叙述后宇文觉得此事真假难分,为此去一趟保定有些不值,便向陈某推荐了自己的义兄雪凡。

雪凡在宇文四个结拜兄弟中排行老二,此人自幼得神秘僧人指点,竟在佛法之外另辟蹊径学会了些拳脚秘术,宇文17岁云游至邯郸时在书店中与其相遇,察觉其大有不凡之处,便与之结交。至2002年,几位志趣相投的朋友便结拜作了兄弟。

当时雪凡正在保定农大上学,与陈某住的极近,再加之雪凡为人稳重,善筹划,宇文看来雪凡的能力绝不在自己之上。

当时宇文在涿州,到保定的路程有三小时。

因为交通之故,宇文向陈某推荐了雪凡,可在陈某看来只是宇文不想去保定的一种借口,或许这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

宇文当时则表明立场,因为陈某的事情很虚假的可能太高,他不想为一件不可信的事情去保定,而且雪凡综合能力也很高,完全可以帮陈某应付一些事情。

听了宇文的话后,陈某开始急躁起来,立即答复了宇文,如果宇文能帮他把问题解决,愿意出两万元来答复。

宇文听了陈某的话后,告知陈某,如果他肯出二百元路费与伙食费,他可以到保定看看情况,如果事情属实,收费可以按委托费的价格。(一次一千)

陈某立即答应,想必对他来说二百元不是很多,当天下午3点,二百元就到了宇文的帐户上。

宇文联系陈某,告知他先与雪凡汇合,后天宇文将与义弟杜峥到保定与雪凡汇合。

交代好手机等联系方式后,宇文给杜峥打了个电话,叫他明早来书店汇合。

之后宇文便关书店,睡下了

杜峥在结拜兄弟中排行老四,

宇文与杜霜交情一般,却与杜峥感情甚好,几人结拜是杜峥行四,故长称其“小杜”。

陈某与雪凡则轮流修习,与宇文保持联系。

当晚11点,宇文叫醒杜峥,告知他两人携带的物品中有些不可带上公共汽车的,要骑自行车前往保定。

两人起身将所需物品装入吉他包内,这吉他包表面看起来与寻常吉他包一模一样,实际里面也只是多了几个兜兜而已……

两人整理完毕出发时,刚好11:30。

一路上平安无事,第二天清晨六点到达保定火车站。

第二天清晨在汽车站送走了前往易县调查的雪凡,宇文与杜峥开始检查陈某的房间。

与昨天情况相同,陈某附近并没有魑魅魍魉。之后的检查房屋附近的痕迹,杜峥顺便驱散了附近的游魂。

宇文检查房屋窗台。墙角等地,经过两遍检查,并无异象。

接着是昨天留下的录音机,宇文带来的录音机能联系录音半小时,宇文命杜峥继续检查房间,他在听完录音,后确定皆无异常。

确定无异常后,宇文联系雪凡,得知雪凡还未到易县。几人决定先去吃早饭。

吃完早饭,宇文告诉陈某,要他去买一台可以录音时间更长的录音机,必须在下午六点前回来。

实际买录音机只是支开陈某的借口,支开陈某后宇文要杜峥说说对此事的看法。

杜峥当时的意思是,陈某的话基本没有漏洞,或者说实在太简略化了,似乎很容易就找到了宇文。陈某的手机也检查过,上盖的金属片的确可以反射背后五米以内的物件,其同舍的几人确实也有低烧现象。特别是小张的恐惧,绝不是装出来的。至少可以看出小张是真的害怕。

杜峥的结论是,几人应该是心理恐惧过度,以至产生幻觉。

宇文听后沉思了一阵,他主要在,同舍几人如果真的是集体恐惧过度,那其他几人为什么没有出现感觉背后有人之类的现象?还是说其他几人的恐惧只是在潜意识中?

两人经过一番分析后,便开始了调查。两人打车到保定总督府附近的测字先生蓝某家中后,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知了蓝某。

蓝某告诉两人,他所用的测字法是测字密牒中的寻常取格法,并没有什么手脚,至于供奉平天大圣的那人,和他只是普通朋友。

宇文与杜峥将测字先生使用心理战使得陈某陷入恐惧的嫌疑排出后,直接打车到平天大圣的供奉者家中。

平天大圣的供奉者告诉他们,平天大圣本是个修炼不到二百年的牛妖,后因供奉者的祖先对其有恩,故一直在家中保护供奉者的家人。

近百年来供奉者家中已经无人能驾驭牛妖,只能放任它四处游荡。幸而牛妖从不害人,偶尔在家还帮供奉者解答一些信徒的问题。

陈某来求救时牛妖刚好不在,供奉者所说的妖物之类的化,完全是出自乱猜,不过当初牛妖回来后,确实感到了有妖物来过供奉者家中。

宇文与杜峥从供奉者那里了解完情况时,正是中午1点。雪凡发过信息来,称已经到了易县,正在顺着陈某所说的路线寻找那座庙宇。

宇文回信息说,陈某等人当时在小路附近村庄暂住的时间不好拿捏,劝曾须最好先找到那个村庄,这样一来庙宇的位置会很好估计

宇文与杜峥吃过中午饭后给小张打电话,请其来陈某租的房子,这期间宇文安排杜峥在房子附近打上一圈赤粉,朱砂与雄黄混在一起的粉末名赤粉以线绳沾过后,在墙上轻弹线绳,留下印记,有驱邪避凶的效果,作用不大,可以看出是否有魑魅魍魉接近过房子。

整个下午宇文都在听小张说话,宇文本人很少插嘴,小张开始只是谈一些易县回来后的事,后来开始谈论上大学后的情况和一些日常琐事。

经过一下午的交谈,宇文初步判断小张没有在撒谎,于是安排小张在躺椅上睡下,此时陈某已经在房子外等候多时,宇文将装好电池的新录音机发开,放在躺椅下面。

宇文吃完晚饭后让小杜和陈某一起会农大宿舍。

他则先给雪凡发了信息询问情况,雪凡回信息说一切还算顺利,没有迷路,已经找到陈某等人暂住过的村子。

宇文收到信息后开始在市区散步。

第二天早晨,第一个回到陈某租的房子。

第三天清晨,宇文先回了陈某的房子,先前的赤粉并无破损处。小张还未睡醒,说了几句迷糊的梦话。宇文听过录音机内并无异项后,将小张叫醒,请他说说昨晚的梦境。

宇文昨日与小张所作的交谈实际为道教医术之一,此类道术便是另患者将所想杂念一律倾诉而出,使得其心理毫无压力,而后另其入睡。梦中所想必是患者的心病来源。

小张的梦境极为平常,是一个人在一条公路上漫步,才走了不远就醒了。梦里的公路上没有行人,没有建筑,背后也没有人,似乎路是悬空的。

宇文沉思了一阵后杜峥和陈某就来了,小杜称昨夜并无异常,早上雪凡发信息来说陈某提供的地址好像不对,当地居民每人知道有那么座小庙。

宇文让杜峥去买一张易县地图或河北地图册。

并告知小张,他背后的人影完全是胡思乱想后的幻觉,并说小张身体太弱,给了他一本《黄庭经》建议其有时间多调理身心。

小张走后陈某告知宇文,同舍的几人感觉都好了不少,看来宇文的驱邪有效果了。

宇文点头称是,让陈某回宿舍再询问一下易县的路线。

陈某走后宇文躺了一会儿,小杜回来后两人将雪凡走了路线看了一遍,并将可能有小庙地点以短信发给了雪凡。

发完短信后两人打车到了保定的一家仿古家具店,这里的老板是雪凡的好友,也是宇文的知交,姓方名萧捷,因他名字古怪,平时宇文多称其作方老板。

宇文来方老板店中主要是为了买贵阳东北处的一项特产纸张,这纸张叫做灵摩纸,是贵阳香纸沟特产之物,知道者极少,之作工艺以原始手工为主。甚是难得。灵摩纸难得只是其特点之一,它的另一特点则是只要把纸张往十日内魑魅魍魉所接触过的人或物上一贴,纸张会即刻变色。

宇文本想以这纸张查看陈某是否真的被魑魅魍魉所缠,谁知道这灵摩纸还没到店里就被收藏爱好者买去了,方老板也是爱莫能助。

方老板听宇文将事情大概讲过之后,也要助宇文一臂之力,方老板祖上世代铁匠,到了近代转行仿制古董,对符印之道也是大有研究。

三人谈了半晌,接到陈某信息,称同舍几人也大多想起具体位置了。

方老板表示也许陈某只是好玩,把宇文等人请来斗着玩的。

宇文说今晚如果再没有问题,就可以收钱走人了。

当天下午,宇文将之前对小张用过的道术对陈某用了一遍,临走时留下录音机。便回农大睡觉。

宇文、杜峥到保定的第四天清晨,雪凡在易县发来信息,称调查毫无进展。

由于陈某等人完全对小庙的名字没有印象,而且易县本身就很大,陈某等又不太记得路线,故调查工作陷入了困境。

宇文回信息告诉雪凡,如果当天在找不到小庙所在,就可以在第二天早上返回。

方老板早晨八点与宇文在陈某的房子汇合,宇文将录音机打开,所录声音依旧无异常。陈某醒来后告知宇文,他没有做梦,一觉睡的非常重。

杜峥对赤粉检查结果也是毫无异常,对此宇文表示在意料之中。

吃过早饭后,宇文将陈某叫到房间内商量对策。

宇文表示非常怀疑陈某所叙述的事情的真实性,但他决定在试一试。

现在唯一的方法是宇文等人假意表示要撤离,留下陈某一个人观察三夜,如果产生异常,则表示确实有问题,宇文等回设法保护陈某,并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如果撤离的结果是毫无异常,陈某则要支付一定的报酬。

陈某发誓说自己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宇文则说,在真相未查明前一切都有相当的可能。

陈某对宇文的态度表示愤怒,声称如果宇文撤离,他将雇佣别人,并证明自己的话句句属实。

终于12点,双方达成协议,陈某将宇文所给的一些辟邪物件藏在躺椅下,宇文等假意撤离。录音机进入工作状态。

第二天清晨,陈某通知宇文,当夜并无异常,佣金会隔天打入帐户,宇文同杜峥乘车回涿州。

雪凡当天上午回到保定,继续暗中保护陈某。

当晚换方老板在附近以望远镜监视陈某的房子。

至清晨仍无异常。杜峥突然预感到事情会有转变,宇文与其暗中赶回保定。

两人骑自行车中午一点到达保定。众人继续以望远镜监视陈某的房子。

当天下午,杜峥发现陈某房子附近有一警察徘徊,用观气术观察之下,发现那警察竟是夜精。

夜精本是山中腐烂动物的尸气聚集所生,在太行山极是常见,近几年城市里环境变化,常有些野猫饿死街头,尸气积多,这夜精也就进了城市。动物尸体腐蚀,无人埋葬,任其尸气流窜而聚成夜精,这本事山中之物,人建立城市之后,对城市中动物尸体不加处理,随意丢弃,故成了夜精。

这夜精随为尸气所化,却并非气态,聚而成型后可隐可现,常化做人间官吏,就是好化作警察之类的政府调查人员,夜扣人门,上门觅食。

夜精变化后,骗开被害人家门,将被害人打晕后食用。夜精不是厉鬼一般日久才能有神智的异类,山精生来便有智慧,与人无异,所幸百具动物腐尸才可聚做一个夜精,将动物安葬即可预防。另说明一下,山里的非人大多不能穿墙而过,夜精也是如此。

如果晚上有人要来诸位家中调查什么,那便要小心些了。

下午五点,几人准备摩托,一防止突发事件发生时交通工具不便。

下午八点,宇文徒步去陈某的房子附近观察,杜峥继续观察房子的情况,夜精虽是凶悍,却也对赤粉有几分忌惮,需待天全黑后方能以接近房子,骗陈某开门,另一边陈某已接信息,令其尽量拖住夜精,使得宇文等人将其擒获。

九点,夜精靠近房子哄骗陈某,宇文此时已走到了胡同口,接到短信后疾步奔到院内,见夜精竟骗开了房门。

这一情况虽不在众人计划之中,却也并非完全想不到,宇文冲进房间后见夜精已将衬某外衣脱去,陈某竟还面带微笑,目光呆滞了许多。

夜精见有人闯进,欲夺门而走,门口却早已被杜峥等站了个严实。这房子惟有门口未设赤粉(打在门上,开门后无效果),其余更无出路,夜精无路脱逃之下竟欲做困守之斗。

宇文从衣兜里取出了块白石,挥手投出,这夜精竟被白石打了个粉碎,这白石实际普通寻常,路边随处可见,却是这夜精的克星,化做了一股臭气,杜峥赶忙上前一步捂住陈某口鼻。臭气散去才挪开。

方老板将宇文拉到一边,问为什么白石能打碎夜精,这白石的做是什么?宇文回答说:“古时炼丹者在山中长期遇到夜精,牺牲了无数人,才发现一般白色石头能将其打碎,至于为什么,恐怕难以解释。

晚上十一点陈某才在宇文等人守护下睡着,杜峥待陈某睡着后提出,是不是能再收点钱就回家了。

雪凡却并不这么看,他的意思是夜精一般只袭击一人在家的家庭,原因就是它伤人只凭力气,据宇文所说陈某的情况,这夜精对陈某所用的必然是幻术,夜精的幻术也许在别处学来,也许是受了他人指使也难说,一切应该在陈某醒来后问清再下结论。

宇文的则认为,明前情况不明,如果贸然离开,如果陈某除了意外,警察肯定会调查杜峥等人,到时即使几人能提供自己无责任的证据,也必然会被麻烦许久,到不如等陈某醒来问明原因,再做打算。

方老板与雪凡想法接近,当夜离开,回家翻阅古籍,看看否查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几人初步定下明天的调查计划,便都躺下睡了。

陈某早上10点多才醒,宇文等人睡了一宿地板,觉得全身不舒服,便带着陈某回学校吃早晚。(连午饭也一起吃了)。

吃完后回陈某的房子继续调查。

陈某称夜精来时他本事要拖延时间的,后来不知怎地,就不由自主的开了门,后面的事情就记不清楚了,只是在昏迷中觉得身边还有个人在,觉得很可能是那个老太太。

杜峥埋怨宇文,认为他动作太慢,如果当时快一点,也许能一网打尽。

宇文解释说他并没有看到什么老太太,胡同只有一个出口,如果有别的人在,他必然会撞上,陈某当时在昏迷中,感觉并不可信。

雪凡则表示现在线索全断了,想必故计重施也不会有作用,现在最好能找出别的线索,否则就只能耗着了。

杜峥突然一拍桌子,让陈某把玉辟邪拿出来看看,查看之下发现玉辟邪已经没有先前的润色了,杜峥推测说,这块玉很可能有拔毒草那样的效果,能吸收邪气。现在这样是因为玉石超载了。

宇文表示这不太可能吸收邪气的玉石只是一个传说的物件,恐怕算命先生如果有这样的宝贝不会轻易卖给别人,就目前情况来看,玉石可能被卦先生加工过。

而这种加工是有时间限制的。过期无效。

雪凡觉得目前问题很多,先前陈某看到的老太太为什么会惧怕玉石这么久?这是个疑问。

另一个问题是昨晚夜精能接近陈某,这块玉石现在很可能已经没有作用了。

夜精被白石一击就死,恐怕是因为其成型刚不久。成型不久的夜精居然会幻术,而且是隔着赤粉涂抹过的门,这未免太奇怪了。

宇文解释说施展幻术必须要透过其他感觉,视觉最简单,然后是听觉,嗅觉,触觉。陈某当时没有开门,也可以说明幻术不是通过视觉传播的,再进一步说,夜精被打死,也就证明了他的能力还不能施展其他几种感觉的幻术,先前陈某说的第个人,也许真的存在。只是它离开时没有做门。而且它应该恐怕还是惧怕玉石的,否则没必要叫夜精代劳。

雪凡对宇文的判断并不认同,玉石如果对另外一人有效果,也该对夜精有效果,如果另外一位真的出现过,那很可能是在骗开门后发现宇文冲进来才收手的。

杜峥和陈某在此期间完全插不上嘴,只能听着。

宇文和雪凡一直把问题推敲到下午五点,最后决定先把玉石拿下来,几人一起保护陈某,看看变化。

几人规划好了各人值班时间,宇文值前半夜。

第二天早晨7点,小杜把雪凡叫醒值班,宇文与陈某也被其吵了起来。

陈某自从被袭击后精神一直不好,宇文叫他读一读《南华真经》,或许会好一些。

杜提醒他不具体说出计划,免得被那F窃听了去。当晚月色越至深夜越发黯淡,待几人到了工地,天已黑成了一片,路上的砖头沙石不少,几人一起在附近转了几圈,以防相互呼应时乱了手脚。

几人再次检查了手机,互相告诫了一番后由雪凡带着陈某向西走,其他几人随即分散开来,尽量放慢脚步以免走的太远不及驰援。

当时陈某所在的学校正处于施工中,西南方向尽是一片工地,这一地方虽是治安不好,却也人少安静,即使打斗起来也少有人知。

几人分散后各自熟悉地形,却也未见什么异常,据说当时唯有陈某几乎被这黑夜吓的虚脱,其他几人均对此环境较为适应,只是对这等待已有些不耐烦了。

时至凌晨两点,天气却有了变化。

本就看不清道路的校园竟下起了大雾,宇文一见雾起便连连摇头,后悔出发前竟未查《文占验》,如今下了大雾,几人又道路不熟,岂不是反叫那F得了便宜?

雪凡见雾气越来越浓,便拉陈某坐在路边的砖头上休息。拿出手机将自己的大概位置对宇文等说了。

时至凌晨三点半,雾气已浓的罕见,五步之内不能看清来人。

宇文给几人发了短信,称今天天气有变,不是好兆头,不如回暂住地商量后再作打算。

其他几人对此也没什么意见,便相约朝雪凡所在的方向聚集。

待到几人会面后,雪凡与陈某却不见了踪影。

事后雪凡告知众人,当时他正坐在砖头等着宇文等人前来汇合。

过了一会没来由的起了阵小旋风,雪凡心头一凛,猜想到必然是F欲趁他们未汇合之际来袭。

想到这里他一把拉起陈某就朝方老板所走的方向跑了去,方老板在几人中年龄最大,身上异宝又颇多,若他二人联手,保护陈某到也不难。

奔跑途中他回头看去,陈某身后五步处竟有个老太太一脸怒容的在后追赶。老太太虽看似年老,脚下的功夫却远在雪凡之上,若非雪凡记路的本事颇高,恐怕陈某与他连十几米也是跑不出去的。

那场景,饶是经历过数次此等变故的雪凡也急出了身冷汗。

更让他不曾想到的是方老板方才早已与杜峥汇合,杜峥认路的技术差的离谱,与方老板左绕有绕才来得雪凡之前休息的地方。

雪凡领着陈某狂奔了一阵,竟连半个援兵也未见,心下一横,随即深深吸了口气,随即转身,朝者老太太的方向便是一声大吼。

老太太被这一吼吓退了数步,本来疾风般的步伐也顿了一顿。

方才那一吼夹杂着道家啸法的一些要诀,雪凡学习的拳术多承少林拳术要诀,拳脚之下多是刚猛功夫,平日气力本就超于常人,故此雪凡虽是情急之下施展啸法,却也比一般人响亮了许多。

宇文等人在远处听得雪凡的吼声,赶忙朝其所在聚拢了过来。

老太太不在紧逼,而是瞪着雪凡瞧了瞧。

雪凡看出老太太是要先制住了他在伤陈某,当下一掌推出,欲以开山掌逼退老太太。

雪凡这开山掌虽是虚招,意在逼退老太太,方才见了这老人脚下的功力,雪凡便丝毫不敢大意,于是乎这虚招也是用了五、六分劲力。

一掌抡劈之下果真将老太太逼退了几步。

雪凡见老太太似乎不敢硬拆,想必是年老力衰惧怕了他这套刚猛路子,当下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其余三知握在掌心。

他所摆的手势正是少林“阴阳指”的架势,雪凡所学拳法与少林拳法大同小异,唯有这手阴阳指比少林的原版也不知高明出了多少。

老太太见他化掌为指,料想雪凡必然是要点住她身上的大穴再问明竟。

人与妖怪虽大有不同,但这身上气息运行都是要靠血脉运行,雪凡见这老太太身法诡异绝不是厉鬼所能施展,由此可见老太太必是妖怪无疑。

雪凡连戳击了三十几指,竟未沾得老太太半分衣衫,倒是肩膀部位不知是什么时候被爪了道伤痕。

老太太似乎并无取雪凡性命的意思,每每想绕过雪凡去抓陈某。

雪凡也大概明白了老太太的心思,借着这阴阳指的迅猛连连逼退了老太太数次。他料想方才的长啸必是给宇文等人听见了的,如今自己虽不是老太太的对手,却也能托上一托。

老太太虽行如鬼魅一般,却似乎久未与人实战,数次得手却只伤了雪凡几处不打紧的地方。

这时,有宇文自浓雾走出。

宇文见了雪凡的伤势,心也放下了不少,当即轻喝了句:“涿州崆峒剑门弟王堰飞在此,妖孽还不束手?”

老太太听了这声半文半白的断喝到也愣了一愣,手下稍微一停,又立刻朝陈某逼了去。

宇文见崆峒剑门的名号吓不住她,猜想这老太太必然是妖怪一类,对术界的事情多有关注。

这势崆峒剑门名号中带有崆峒,如今虽已势微,恐怕吓退一般百年厉鬼却也不称问题。

雪凡见宇文来了也不援手,故技重施又以开山掌逼退了老太太,对宇文怒道:“你们崆峒剑门上下算起来不到四十来人,也有脸说么?”

雪凡说罢又以一招反背掌拦下了老太太。

反背掌本是以手背抽出伤人,方才一招开山掌斜劈完后再以反背掌回手抽击,显得极是顺畅,一旁看呆了的陈某竟不禁把好字喊了出来。

他这好字一出却也觉得身边有阵微风抚过,宇文突然自他身边闪过,喝道:“小杜他们都别去找你,恐怕要过个半小时才能到这里,我先来看看她是个什么。”

他这好字一出却也觉得身边有阵微风抚过,宇文突然自他身边闪过,喝道:“小杜他们都别去找你,恐怕要过个半小时才能到这里,我先来看看她是个什么。”

说罢宇文以中指、食指沾上些唾液擦拭双眉,他这番动作本是白泽鉴的必然架势。

这白泽鉴本是道教中一门专看魑魅魍魉名讳的道术,经一位道教前辈自《黄帝白泽图》中演化而来后常为山术道士修炼首选的功法,宿有呼唤其讳名,破其幻象之称。

施展了白泽鉴宇文心中已有了几分把握,当下打开吉他包,取出法剑。

宇文这法剑名作太一剑,是当年随前辈出外开会时同门前辈所赠。

他将法剑凌空画了数十下,又喝道:“天鼠,还不现形么?”

这老太太见被宇文叫破了名讳,却也并不慌张,当下断喝了一声竟盖过了宇文的声势。

雪凡见白泽鉴的功效被老太太震退了大半,手上随即变招,化劈为推,一手又取出衣兜内的铁珠一打出。

老太太哪里会怕这些铁珠,见她凌空一跃,竟到了宇文身前,哼了一声道:“小道长本事不小,只是你知道了我的名讳,却是不能活下的。”

宇文先前叫破老太太的名讳,本是想破了她的幻术再行压制,不想这老太太似乎修行的久了,竟以外力震退了白泽鉴的效用。

天鼠名号自古有之,本指的是一种背后生有肉翅的老鼠怪胎,后此类怪物生的少了,这天鼠之名就成了蝙蝠的代称。白泽图始于汉代,后又多有增补,自然载有天鼠的记载。

天鼠见宇文识破她的名讳,自然恼羞成怒,身形一晃,左爪已向宇文当胸击来。

宇文见天鼠身形竟突然快了一倍,自然不敢硬接,将太一剑在身前画了个小圈,脚下后一滑,天鼠一爪抓到时早被他溜出去了三尺之多。

天鼠冷哼了声道:“太极步么?

实际她多有不知,这太极步本是武当山极高明的武学,宇文当时还不曾去过紫霄宫,自然学不得这步法,方才那一滑乃是宇文每日围着街口小树转圈练身体协调性时所用的步法,久而相熟,用的快了竟与太极步颇有些相似之处,只是太极步变化极多,而宇文的步法却唯有左右前后四步又耗力极大,论及实战自是大大不如的了。

天鼠见宇文所用的步法精妙,当即身形又快了将近一倍。这三尺的距离本就不远,只是一闪她便到了宇文身前。

宇文见天鼠又到了身前,太一剑一晃,在身前画了数个圆圈,剑尖所指正是天鼠的眉心。哪知这天鼠身形快的惊人,宇文的太一剑才一伸出,便被她躲了开去,随即绕到宇文身侧,宇文大惊失色,又运其那绕树步法一转之下躲了开去,待到回过神来,身上早已多了两道血痕。

天鼠不待他再有作为,便又一爪抓了去,此次宇文却学的乖了,太一法剑只是护住要害,左手就法众经衣袖中取得张符,待的天鼠近身时,符已被抛到了身前。

这道符一抛出便把天鼠惊的退了数步,道教符箓的威力她自然是知道的。

宇文见她退了却也不急追赶,只是以剑刺符,将天鼠逼的退了十数步,天鼠急退本是因惧怕这符的厉害,而今却总不见这符有丝毫变化,心中由惧生怒,停下脚步竟要与宇文硬拆一招。

宇文见她停了,左手连捏了数个剑诀,口中急念道:“高上景霄,节制雷霆。召命三界,禀令刑。九州社令,血食之神。佐理阴阳,震吼天声。来应符命,斩邪保生。

他念的是社雷神咒,又叫做社雷咒。神咒的本意本是指要求居住在景霄的中级大帝召集九州各地的城隍等神,帮助其调理阴阳,驱除求助者身上的邪祟。

这道符一抛出便把天鼠惊的退了数步,道教符箓的威力她自然是知道的。

宇文见她退了却也不急追赶,只是以剑刺符,将天鼠逼的退了十数步,天鼠急退本是因惧怕这符的厉害,而今却总不见这符有丝毫变化,心中由惧生怒,停下脚步竟要与宇文硬拆一招。

宇文见她停了,左手连捏了数个剑诀,口中急念道:“高上景霄节制雷霆。召命三界,禀令行刑。九州社令,血食之神。佐理阴阳,震吼天声。来应符命,斩邪保生。

他念的是社雷神咒,又叫做社雷咒。神咒的本意本是指要求居住在景霄的中极大帝召集九州各地的城隍等神,帮助其调理阴阳,驱除求助者身上的邪祟。

景霄的中极大帝乃是天帝之一,有号令雷霆之权,可召三界神将。这社雷神咒虽只是召集九州各地城隍等神,威力却也非同小可。

天鼠知道此咒的厉害,脚下一转竟跃起了六、七尺高。

天鼠本是长有肉翼的怪鼠,施展起轻身功夫来自然比宇文等高明的多,再加之她历年又久,想必在这上面必是下了功夫的。

宇文料想这社雷神咒虽是雷霆咒法中的弱支,一旦发动即便天鼠道行精深,却也绝非一时半会得以化解的。

哪知她竟以这轻功夫躲了开去,饶是他平日里怪招百出,却也忘了这点。心下一阵无奈。

雪凡在一边看了许久,虽有心相助,却见宇文与天鼠皆招式从快,他强加干预只怕会适得其反,当下给方老板拨了电话。

宇文念动社雷神咒时方老板便已到了天鼠背后雾中,他见得宇文一剑未能成事,也不召集,慢慢将手中玩弄的一粒琥珀珠子朝空中抛出,叫了声:“快布三五斩邪阵。

这天鼠虽有肉翼,却并不能借此长飞,正朝一旁落下时却叫这琥珀珠子打了个正着。

天然琥珀本就是辟邪之物,再加之琥珀宿有“虎魄”之称,正是走兽所成之妖的克星。

天鼠恨方老板偷袭,受伤之后身形却也不慢,只是一抖便就到了方老板身前,十指已朝他当胸刺来。

方老板见琥珀珠子功效不大,到也不恋战,自袖子内抽出了个一尺左右的棒去挡天鼠的十指,一触之下即刻滑出了数步。只是双臂都被划伤了少许。

天鼠见方老板退的不远,正欲追出,只觉背心一震,知道定是雪凡出手,她身形一转,正待一爪伤了雪凡,谁知先前方老板命伙计暗地布下的三五斩邪阵被宇文发动,这天鼠三面受敌又被阵法所摄,身形登时软了下去。

方老板这三五斩邪阵本是古籍中寻得,威力自然远不如正一道的原本,然则博妖摄怪之效却也不容小观。

宇文将长剑放下来,走到天鼠身前,道:“不瞒前辈,晚辈都是跟正一道沾亲带故的人物,我那杜兄弟的哥哥更是正一道中的三品人物。您若出全力,必然杀了了我们,不过正一有法,我又刚巧收箓不久,不如我们替您打那辱骂您的小混蛋屁股二十下,您老就此饶过他,您看怎么样?”

天鼠苦笑:“既是被你擒了,自然任你处置,不过你们这些娃儿到也难缠的恨,小道士若放了我,饶过那小杂种到也可以。”

宇文听罢,随即收了阵法,天鼠到也颇有信义,见阵法解开,转身便走,自此无见。

当夜再无他事,几人换好了寻常衣服,天已经有些亮了,商量之下决定先去方老板家吃了早点,再陪陈某到暂住地收拾东西。

往后的三天里,宇文等几人轮流跟随陈某,而陈某也再无异状。第四日,宇文等回到涿州。

陈某所戴的玉石被宇文带回了涿州,仔细研究之下也没见什么特别之处,就此入了书柜底层。

至于天鼠所在的小庙,至今应该还在易县,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寻访一番。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