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悬疑灵异 999个短篇鬼故事之见鬼。

  

晚上,回到我一个人租住的小屋,打开电脑,插上U盘,忽然觉得有凉风从窗外吹来,我起身到窗前,外面不知什么时候淅淅沥沥飘起了细雨,我将窗户关上。又觉得屋里昏暗,开灯,灯却不亮,这才想起昨天晚上灯泡就坏了,今天忘了买个新灯泡,所幸并不影响看电脑。 我从冰箱了拿了一听可乐,打开,放到电脑旁;又点燃一支烟,坐到电脑前。文档已被打开,(是我打开的吗?我不记得了,当时也没有多想。)题目赫然在目,“210病房”。

我叫肖毕,平时无事,喜欢写些鬼故事挂在网上吓唬人。一般写鬼故事的人自己都不相信鬼的存在,否则他会被自己吓死的,我也一样。7月25日深夜1点,当我又编出一个血淋淋的鬼故事准备发到网上时,猛然感觉一股浓浓的凉意从脊背压了过来,正值夏天,怎么会有如此寒冷的感觉,我猛地回头,隐约感觉有一个白影一闪,没入墙中。我使劲揉揉眼睛,什么也没有。也许是刚才写鬼写的太投入,居然自己也出现了幻觉,真是可笑。我没有在意,回身把鬼故事发到网上后,便熄灯上床睡觉了。

迷迷糊糊之中,觉得凉意又在我的身边弥漫,恍惚间总觉得床边站着个人,睁眼,只有惨淡的月光。但那团凉意却渐渐浸入我的体内,慢慢汇集,最后所有的冰冷的感觉全部集中在我的肚子上,然后象有一只冰冷的手在我肚子上重重一击,我“啊”地惨叫了一声,,腹部如针扎般疼痛。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伸出枯瘦的双手抓住我,透过她散落的头发,我看到她的脸在月光的映射下是如此的糁人,惨白的脸上只衬托出黢黑的眼睛和鲜红的嘴唇,但我的扭曲的脸估计比她的还可怕。“怎么了?”女人焦急的问。“我,我肚子疼 ,快送我去医院!”女人伸手揪住自己的一侧脸,猛地一扯,扯下一张白白的东西,露出清秀的面容,她把面膜扔在地下,说:“老公,挺住,我去叫出租车!”

坐在出租车上,我手捂着腹部,豆大的汗珠象雨点一样从额头滚落。老婆不断催促着司机快点,“够快的了!”司机瓮声瓮气地说。车子飞快地在昏暗寂静的街道上驰行,平时不远的路程我怎么感觉到如此漫长。终于,随着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出租车停了下来,“到了!”司机回头说,面目略显狰狞。我向车外望去,“市第一附属医院”几个霓虹大字在夜色中闪烁。老婆要付车钱,司机说不用了,快去看病吧。老婆扶我下车,走到医院大厅门口,回头想向司机说声谢谢时,却早已不见了出租车的影子。

经过一番检查,医生对我说:“你得的是急性胰腺炎,需要住院。” 奇怪的是,这时我的肚子却一点儿都不疼了。医生如刀的眼光盯着我,冷冰冰地说:“不疼也得住院,否则病情会加重!”。

无奈只好办理住院手续,住进210病房。病房里有四张病床,并排摆放,每个床头有一个柜子,在床头上面的墙上,有一长型盒子,上面排布着电源插座、输氧孔、还有叫护士的摁铃。天花板上吊着一个日光灯,灯光照射下的病房显得静谧洁净。里面1号床上已经住了一个病人,为了不惊扰他,我选了靠门的4号床,收拾了一下床铺,躺了上去。护士进来给我输上液,和老婆说了几句话后,我竟呼呼地睡着了。

以后的两天,病房里又陆续住进两个病人,210病房就住满了。相处了几天后,大家慢慢熟悉起来。1号床赵黑生,53岁,轻微脑振荡,农民;2号床华先觉,45岁,冠心病,无业,平时给人算命为生;3号床窦意云,31岁,胆囊炎,市统计局科员;4号床我肖毕,26岁,自由职业,写点文章骗点稿费糊口。住了几天后,几个人的病情都已稳定,生活又都能自理,于是家属们就都白天送送饭,晚上不再陪床了。

虽然这么劝他们,但我的心却不能安定下来。晚上,依然睡不着,瞪着双眼盯着天花板。我在想,这是怎么一回事?倒是很象我以前写的鬼故事里的某些情节,难道这世上真的有鬼?唉,也许是常编排鬼,自己反倒有些疑神疑鬼了。不想了。正要闭眼睡觉,却发现华先觉上面的那处天花板有些异样。原本白白的天花板颜色慢慢发深,发红,那红色逐渐变浓,象血一样,在天花板上蠕动,终于有一滴挣脱了天花板的束缚,滴落下来,溅到华先觉的身上,一滴、两滴、三滴……,我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出,死死的盯着那团血,身子在不停地发抖。突然我发现在那团血色中,慢慢浮出一张脸,眉目不太清楚,却好像戴着一顶护士帽,然后一只手从天花板上伸出来,渐渐变长,向下,向下,一直延长到华先觉的颈部,一把扼住了他的脖子。“老华!”我失声叫道,同时跳了起来,打开灯的开关,什么也没有,一切都消失了。老华咳嗽得醒了过来,手捂着胸口,憋得脸通红,象是喘不上气来。“老华,你怎么样?”我急切地问道。“我难受,快叫护士!”华先觉艰难地说道。我急忙摁他床头的摁铃,不响,摁窦意云床头的,也不响,再摁我床头的,还不响。我只好拉开门,准备亲自去叫,但门一开,却见一名护士正站在门前,我急忙叫她进来看看华先觉怎么了。她看了看,说没事,输点液就好了,然后转身出去,过了一会儿,拿了一瓶液体进来,给华先觉输上。做完这些后,护士冲我一笑,说;“好了,他一会儿就会安静的。”说完,便走出病房。我突然注意到窦意云蜷缩在床角,惊悚地望着病房门口。“你怎么了?”我奇怪地问。“圆缺,圆缺。”他嘴角哆嗦,低声嘟囔着。什么圆缺,莫名其妙,我正准备细问。突然华先觉剧烈地抽搐起来,口吐白沫,双眼圆睁,手在空中不停地抓挠,象是要攫住什么,又象是要推开什么。那瓶液体被他拖拽着掉落下来,“啪”地摔在地上,冒出一股青烟。华先觉猛地一挺,僵硬在床上,再无声息。

“护士!护士!”我冲出病房,冲到护士值班室。护士正趴在桌上打盹,被我惊醒。她抬起头来,睡眼朦胧地望着我,问:“怎么了?”我慌乱地说:“210病房2床的病人不行了,刚才有个护士给他输液,还没输完他就不行了。”“输液?输什么液?我没给谁输液啊。”“不是你,是另外一个护士。”“另外一个?今晚就我一个人值班,怎么会有另外的护士?” 我顾不上多说,把她拉到病房。只有华先觉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旁边根本没有输液的痕迹,地面干干净净,连一片碎玻璃碴子都没有。“刚才确实有个护士给他输液了,请相信我。”我冲眼前的护士喊道。“好了,安静点!医院里死人是经常有的事,我见的多了。你不要害怕。”护士说。“我没有害怕,确实有个护士给他输液了。不信你问他。”我冲到依然蜷缩在床上的窦意云跟前,喊道:“你告诉她,刚才是不是有个护士给老华输液了,你说,你说啊!”窦意云目光呆滞,嘿嘿地笑了起来,说:“圆缺,圆缺。”……

华先觉死了,鉴定结果为死于心急梗塞。窦意云疯了,因为过度惊吓而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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