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悬疑灵异 999个短篇鬼故事之见鬼。

女生的头发

  

傍晚吃过饭的时辰,双喜裁缝行的丁师傅,正一手捧了桌子上的小铜边烛台,埋头找抽屉里一卷草绿绣线。

蓦地闻到一阵清淡的香水味,他直起腰,抬头,扶正了鼻梁上的老花镜,看清客人是位白皙高挑的年轻女子,正款款站在铺口。他的裁缝行是老字号了,手艺好,特别是旗袍颇受人欢迎。

方圆几十的少奶奶姑娘们,都喜欢带了老妈子,来这里做旗袍。而她独身一人,看似孤单落寞。

齐刘海下的鹅蛋脸苍白无妆,眉毛上嵌着颗朱砂痣,大辫子歪在胸前,她挽只小巧的黑底紫罗兰银包,穿一身白底银花的收腰短旗袍,显的有些弱不禁风,脚上套了双玫瑰红色高跟鞋,是最新的洋款。女子浅浅地一笑,问丁师傅: “我要做一件旗袍和一套新郎穿的袍子。三天后来取,可以么?”丁师傅略做思付,答:“三天是匆忙些,如果姑娘是要办喜事,我只好赶一赶了。”女子点了点头。丁师傅拉开货架的帘子,那里有各色花布。

同时热心地介绍:“姑娘请选一选款色,喏,昨天新到了几样花款。这是粉蝶牡丹,这是双喜绣,这是大团圆……桃花绣的也不错。”

女子指了指那红色绣着金丝双喜纹,道:“就要双喜绣吧!”“姑娘好眼光,这款料子,如今最好销了,但凡有办喜事的,都喜欢这个,图个喜庆!

……袍子也选这个面料吧?”

她微笑不语,只略点了点头,仍看的出眉目里有些哀愁。整个人,素净得如同一枝待放的百合。

丁师傅帮她量过身,见她抬起手,才注意到,她纤细的右手腕上,系了一根黑布条……

一定是家里办过丧事。交代过细节,她留了一张纸条和银子,说:“我姓单,三天后不见我来取,师傅可否差人送过去?”

丁师傅忙点头应诺,道:“这个当然。”目送她款款去了,消失在巷子尽头的夜幕里。

这才展开纸条,只见上面用小豪写了地址:春满楼。落款单小蓉。丁师傅取下鼻梁上的老花镜,揉了揉浊黄的眼再戴上眼镜,再看,仍是春满楼。春满楼,那是城里最繁华的窑子……

三天后的黄昏,丁师傅坐在大桌子后,手里忙着针线活儿,两眼不时望一望衣架上,红双喜绣的旗袍已在架子上挂着……

初夏极少有办喜事的人家,唯那件旗袍夹在蓝黑麻黑翠绿鹅黄的旗袍当中,显得分外夺目。

而旗袍的主人迟迟不见露面。第四日丁师傅叫小徒弟守着铺头,自己将那两套新衣包好了,亲自送去给那单小姐。

他老伴46岁上过世,从来没去过那烟花之地,一路上不免有些遮遮掩掩,生怕被熟人撞见。

幸好春满楼也不远,他转过两条胡同便到了。那门口车水马龙,三五一群的浓妆艳抹的女人招揽路人,各色手帕挥来挥去,扑蝶一般。

没待开口,早有一肥壮的女人扭过来,娇笑着问他要不要做。丁师傅迟疑了一下,问她可认得单小蓉。

肥女人不耐地哼了一句:“春满楼的姐儿多了,我哪里知道谁是谁?”

将就又问门口的一个满连络腮胡子的汉子,汉子刚吃过饭,嘴里正咬牙切齿地叨了根牙签,吊梢眼一斜,反问道:“你是小蓉的谁?”

丁师傅忙说:“我是双喜裁缝行的丁裁缝,单姑娘做两套新衣,叫我送过来。还请大爷给带个路。”“送啥旗袍啊?单姑娘都死了好些日子了。”丁师傅没听明白,趋前追问:“大爷,我说的是单小蓉。

她是要办喜事呢!大前天还到我店里做旗袍,大爷是弄错人了吧?”络腮胡子哧地冷笑:“办什么喜事啊,办丧事吧?”

忽又顿住,问,“你说的那单姑娘,可是右眉上有颗朱砂痣的?”

丁师傅点了点头,想起来样东西,忙从袖口掏出那张纸条,递给络腮胡子。

络腮胡子呸地吐掉嘴里的牙签,颤手接过,看罢,脸色由红转青,由青转白,喃喃地:“不会这么猛吧?

……明明已经埋了……明明已经埋了……”丁师傅见他要走,忙扯了扯他的袖子:“大爷,这衣服……”络腮胡子赶苍蝇般,推了他一把:“快走,快走!

这里没这个人……晦气……”隔日下午,丁师傅的店面比往常热闹起来。原是赵太太和刘太太相约来取做好的旗袍。两个女人穿的花枝招展,又喜欢扯些家长里短的话题。

带了两三个丫头老妈子在店里忙着,看花布,试衣服。丁师傅起初听她们说些城里谁家又新娶了新姨太太的事并不在意,后头听见一句春满楼,悄悄留了个心眼。

刘太太说:“春满楼那些个狐魅子,总算遭了报应。”赵太太问:“最近又出什么新闻了?

我听隔壁的三太太成天介地吵,估计是她丈夫又去春满楼了罢?

这世道,官府说要关掉窑子,都大半年了也不见动静。”

刘太太一声尖笑,忙用手帕捂了嘴,忍住笑说:“可不是!昨天听见X太太说的,春满楼最红的姐儿,前些日子吃药死了。”

“啊?”赵太太嘴巴张的大, “是谁?为什么死了?”“那个叫什么……小蓉吧?官僚里喜欢听曲儿喝花酒的,谁不知道她?!

前阵子听说她从前旧相好拿钱来赎她,春满楼的妈妈哪里肯……故意抬高了价钱。

偏那个人又是个穷酸,来缠了几次,终于受不了那番羞辱,跑到河边跳水死了。”

说到这里,两个人都有点沉默。丁师傅却恍然大悟。等到店里没客人的时辰,丁师傅来到后院,在烧得正旺的火盆里烧了许多纸钱,也烧了那两套叠的整整齐齐的旗袍和袍子……

我是独生女,父母把我送到一所私立女子高校,可是在这个地方我看到很多人性的丑陋面,你们以为女孩就比较温柔体贴吗?错了,那是在男孩面前装出来的假相, 事实上女孩子和女孩子相处,往往就像把一群老虎关在一起,她们会互相斗来斗去,这所私立女子高校就像那个笼子,而我们都是被去除爪子的老虎。

会来这儿就读的多是富家千金,这时候若是有一两个家世背景较差的女孩,若她们长得又刚好不怎么漂亮,成绩也不理想的话,就会变成班上的出气筒,若这个班级 又刚好有一个比较出众的领导者,那么这个走错学校的女孩子下场往往很悲惨,听说在不久之前,就有一位叫怡君的女孩就受不了处处被排挤,最后从教学大楼的顶 楼一跃而下,后脑着地,整个糊成一片,就剩那张脸皮完整摊开望着天空,不过这种事情校方都会很主动压下来,于是大家得到的资讯少,就会有一些绘声绘影的东 西传出来,就有人说当救护车来的时候,发现那脸皮突然消失等等的。

很不幸,我所处的班上也是如此,一位叫惠婷的,家里不但有钱,又生得高佻美丽,成绩也不错,于是班上就出现围绕着她的小团体,像小婕,阿雅就号称是她的左右护法,她们也很自然的锁定班上功课最差,不得人缘,家里又不富裕的淑媛来欺负。

最 常做的就是把她的作业拿去垃圾筒丢,不然就是在她桌上或书包上乱划,不让她参加分组活动,还有几次那群人过份了,就把她的座位搬到垃圾桶旁,最令我寒心的 是,没有一位老师会正视这个问题,因为化们也很了解自己犯不着去得罪那些带头的同学,因为她们通常都是属于班上成绩较好,或家里较有钱的人。

有一次她们欺负的过头,淑媛受不了,竟然也跑去顶楼,那群人非但不劝阻,还在大楼下继续嘲笑她,淑媛就真的跳了下来,不过因为僵持太久,校方早就布置好大气垫,所以淑媛只受了轻伤。

说也奇怪,经过这一次,我常常看到淑媛下课或放学,一个人在上次她掉下来的地方没脑的游走,有时又像狗一样,趴在地上不知道在找寻什么。或许是报应吧!不 久一向高傲的惠婷竟然被她男友甩了,结果在消息传出来的隔天,竟然剃了个光头来学校,像是要泄恨一样。我想起我祖母说的话,女孩子不留头发会招来恶鬼,这 句话好像灵验了,过没几天惠婷就没再来学校上课,有人传她被绑假,也有人说她莫名奇妙就失踪。 但惠婷消失并没有给淑媛带来快活的日子,左右护法小婕和阿雅取代以前惠婷的角色,一直到那个新学生转进我们班,她们才把矛头转移到那位转学生。这位转学生 叫君怡,长得比淑媛还丑,她还驼背,而且像个双峰骆驼,四肢活动很不灵活,大家都给她取个钟楼怪人的绰号,我有时搞不懂为什么这样的人也可以进来这所贵族 学校?更让我难过的,过去常被欺负的淑媛竟然也加入欺负君怡的行列,而且比其他女孩更过份。然后这位君怡的桌椅就被安排在垃圾桶旁,也不让她参加任何团体 活动,就连朝会也是。

不过她也真的惹人厌,动作很滑稽,连走个路或拿个笔都做不好,而且又常常发出怪声音,像是醒鼻涕一样恶心的声音,她的头发也 不梳理,杂乱的盖住后脑勺,真的人见人厌。后来淑媛联合小婕阿雅她们,一群人拿着清洁用具把她逼上顶楼,我跟在那群人后方看热闹,她们拿起扫把作势要攻 击,君怡不停的后退后退,恶心的醒鼻涕声也越来越大,只是那声音似乎是从头发发出来的,这时有几个看热闹的学姐也来到顶楼,其中一个看到君怡,突然大叫: “怡君,天啊!鬼...鬼...她不是死了吗?”怡君?是之前跳楼的那位学姐吗?这时我看到君怡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转头跳了下去,这时胆子比较大的我冲 到前面,却好像听到惠婷在大叫,然后我看到君怡的头发因重力的关系向两旁退开,后脑勺出现的竟然是张人脸,是惠婷!她后脑着地,整个糊成一片,我看到她的 嘴像是之前被针线缝起来,但又撕裂一样,原来那种像是醒鼻涕一样恶心的声音是在求救,像双峰的驼背是...四肢不灵活是因为...那张脸皮覆住惠婷光秃秃 的后脑勺,接着前后翻转取代了她,又用假发覆住原来的脸..奇怪的是那张怡君的脸皮依旧找不到,还有淑媛后来也没再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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