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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她的盘算

侯门娇女:一等世子妃 若夕1 3764 2019-04-13 09:18

  

蒋国公将文远桥护送到定远侯府的门口,敲开了门,此时已经是黄昏时分。

文远桥浑身鲜血淋漓,趁着夜色,直冲进了松竹院中。

蒋氏此时已经完全确定了文远桥还活着的事情,但是,她却从来没有想过,文远桥会以这样的模样出现在她的面前。

“阿钰……”

“老爷……远桥……”蒋氏正与文清在用着晚饭,回过头来便看到满身鲜血的文远桥,吓得大惊失色,还以为又回到了寒山寺后山的那一幕,不由得狠狠的眨了几下眼睛才反应过来。

“娘,他是父亲。”

文清见多了鲜血淋漓的场面,只是一瞬间的愣怔,很快便反应过来了,招手,唤过云裳等人扶着文远桥。

“远桥……”蒋氏突地大哭出声,看着那一身鲜血,这莫不是从地狱之中爬将出来的。

“父亲……快去请神医爷爷。”

文清大喊,蒋氏已然崩溃,唯有她自已撑起来。

“清儿……阿钰,能再看到你们真是太好……”文远桥勉强撑着,也只来得及打一个招呼,便晕了过去,在晕倒以之前,他唯一的想法便是,这次引蛇深入之计太过于张扬,以至于,真的流箭伤到了他自已。

蒋国公是一路跟着回来的,将路上的情况说了说。

“你们照顾好他,这一路上,不知道吃了多少明枪暗箭。”

“是外祖父。”文清恭恭敬敬的答了,蒋氏顾不上跟蒋国公叙旧,赶紧跟着丫头们进去伺候着蒋国公了。

是夜,整个定远侯府里沸腾起来。

“听说了吗?咱们侯……大老爷回府了,他根本就没有死。”

“我看见了……我看见了,他满身是血的回来,哎哟妈呀,可吓死我了。”

“侯爷。”二房的院子里可一点都不平静。

第一次,文远林将二房里除了女儿之外的所有人都汇集到了一起。

“侯爷,此事……”文刘氏想要怨怪一句,为什么他们明明派出了人手,也成功地拦住了文远桥,却没有下杀手。

文远林一身白胖的肉狠狠一抽,冷冷的瞪了一眼文刘氏:“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他之前在小巷子里,趁着文远桥离了宫门之时,派出了那么多的杀手,却没有一个能够得手的,就算是后面伤到文远桥也是靠的弓箭手,之前的那一批杀手竟无一人近过他的身。

更加让人没想到的是,文远桥的防范居然那般严密,里三层,外三层,好像还生怕自已不上钩似的,故意露出了破绽来,让他上当受骗。

“父亲已经尽力了,只怕,大伯父此次已经有了防范,母亲,你就少说两句。”

二房的嫡长子文至经开口劝道。

这文远桥回来,文远林着急,他也是比什么都还要着急,还特意跟着文远林去看了当场的刺杀情况。

毕竟,若是文远林失去了侯爵之位的话,那么他这个刚刚才获封的侯府世子又还有什么意思了?

“父亲,咱们是不是太操之过急了,就算大伯父回来了,他们也依然生不出儿子,还不是照样得从咱们二房里过继儿子吗?”文至维自认为聪明的开口。

“你懂什么,整日里就只会偷鸡摸狗,要你来何用?”

文远林是现在就不想将这爵位给让出去。

“如今怎么办?”

文刘氏已经完全没有了主张,就只会踱着步子在花厅里转着圈儿嚷嚷着。

“无知妇人,退下。”文远林很是心烦。

此事,还需得与他上头的人商量一番才行,反正就算自已再没有办法,那个人也总是有很多的办法等着他。

这番商量,定远侯侯府二房之人并没有理出一个头绪来,反而一个个的更加混乱了。

反观大房之中,蒋氏在最初的忙乱和惶恐之后,已经完全找回了当家主母的节奏,一应的吩咐下去。

“春兰熬药,秋菊去小厨房烧开水,紫儿拿药箱,蓝儿,去备些容易克化的食物。”

文清则在一旁守着文远桥,密切注意着他的情况。

蒋氏既然已经恢复了平静,能够主事了,她自然就乐得清静坐在一旁,间或替文远桥擦擦汗。

“哎呀……我的儿啊……”太阳升得老高的时候,外面响起了老何氏的哭嚎之声。

那声音既尖又利,让人听着十分吓人。

就连熟睡之中的文远桥都被惊醒了,身子动了动,身上铺盖的宝蓝色绣青竹的锦被微微被掀开来,双手轻动间,天青色帐幔轻轻摇动。

“父亲,是祖母来了。”文清立即上前将帐幔提起,挂在铜质镶银环的钩上,打开蚊帐。

“扶……扶……我起来。”

文远桥一向孝顺,此时一听长辈来到,哪里还敢躺着。

“儿啊,你可别起来,你受伤了,只管躺着就好。”这一动,只不知,那伤口是不是又要裂开,这可是要害死人的,老何氏有些后怕。

她便是再不喜欢大房的人,但是文远桥却是她十月怀胎亲生的,怎么可能没有感情,

“三丫头你是怎么照顾你父亲的,你看看,被子都不曾盖好。”老何氏一坐下,就开始挑着文清的毛病。

反正左不好,右不对的。

文清也耐得住,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假装没听到,还能对着老何氏笑笑:“祖母说的是,我会好好照顾父亲。”

“祖母教诲的是。”一副好脾气的模样。

老何氏见文清不反驳,态度还算好,便也歇下了要继续为难她的心思。

一旁的蒋氏听着,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儿,只碍着文远桥在,不好多说什么。

文远桥心里也有些难过,他一直都知道母亲不喜欢他的清儿,却没想到,当着受伤的他,便要这般强行挑起毛病来了,这让他怎么能够好受得起来。

他皱着眉头,强行打着精神,好生跟老何氏说了一会儿话,便做了一副疲累的模样。

老何氏却不管那么多,只管发问:“你怎地好好生生的活着,也不写信与我们说,你看看……”

家里的白色布幡,早就被文清指挥人给取了,他们又还是以前那个定远侯府了。

“母亲,这是我的错……”文远桥不欲多说,只道,这是皇帝陛下的意思,皇命不可违。

蒋氏却不愿意文远桥被冤枉:“老夫人,远桥也是没有办法,这是陛下的命令。”

说着,便将文远桥此次立下的功劳说了一通,直喜得老何氏一会儿的功夫便喜笑颜开了,一个劲儿的说:“好,好,好,你这样,我老婆子也就放心了。”

更加放心的是,文远桥此番立功,说不定皇帝陛下还会另行功赏,让文远桥就不必再惦记着这个爵位的归还问题了吧。

反正这个大儿子在她的三个儿子之中,最是有本事之人,不似老二,一生只会钻营,正事做不了,而老三,连钻营都不会,就只会一心扑在他的琴棋书画上,每日里做个末等的小官,也就心满意足了。

好歹二儿子得了爵位也知道孝敬她这个老母亲,也让她跟着扬眉吐气了一回。

不然,她若是还像以前那样一心只想着要靠着文远桥再哪一日立个功劳,陛下想起来赐他恩赏之日,只怕还远着了。

还是眼下跟着文远林要实惠多了。

老何氏担心完了这些,还得担心着,若是皇帝陛下真要收回文远林身上的侯爵之位的话,会不会连着她身上的一品诰命也收了回去?这般一想,老何氏只觉得天旋地转,看着文远桥的目光都有些不对劲了。

老何氏思来想去的,眉头一会儿微微皱着,一会儿又舒展开来,眉宇间很是纠结。

蒋氏知道她又在那里盘算着什么事情,当下,心里不舒畅,便倒了一杯茶水给她,打断了她的遐思。这番一来,倒把老何氏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她看蒋氏,文远桥这才回来了一日,她脸上的神色已经清爽了许多,换下了身上的白色孝服,也重新簪起了她侯夫人的首饰,一支支赤金珍宝的簪子,放射着异常璀璨的光芒。

老何氏看得一阵阵心热,瞪着蒋氏,便教训起来。

“老大既然回来了,这便是他的造化,你可得好生伺候着。”

蒋氏自然知道怎么照顾文远桥,对于老何氏这般拿着鸡毛当令箭的感觉心里极端不爽,面上,却还得耐着性子:“老夫人教训的是。”

老何氏又看着文远桥,见他点头认同,这才含了满意的笑离开。

屋子里只留下了文远桥和蒋氏,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仿佛空气之中的尘埃都凝固了一般,寂静而冷清。

蒋氏侧着身子坐在床头,身上穿着的已经换成了一袭香妃色的长裙,秀发轻轻挽着,金簪束之,打扮得很是清雅雍容。

文远桥抬头看上一眼,只觉得蒋氏的面容怎么看都看不够,只是,琼鼻黛眉,美则美矣,却好似有些消瘦了,不由得缓缓开口:

“夫人……这些日子可苦了你了。”

蒋氏眼眸含情:“不苦。”

这是真心话,当然,也曾经觉得辛苦过,但是,一想到文清,她就又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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