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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四十四回丁少保的境遇

宫闱乱之夜郎第一妃 北萩 2265 2019-04-13 11:17

  

当时的元江边只有上山一条盘山路可走。这惊鸿花将军确实有些本领,在这连对向车都走不开的山路上,硬生生用他一个人的力量,将埋伏在半山上的三百伏兵尽皆斩杀。对方的雕翎箭射在他身上不少,但由于对方不是训练有素的弓箭手,他才捡了个便宜,有很多射在他身上的雕翎箭都没能射穿他的铠甲。

不过仍然还是有段不堪回首的插曲。太保丁朗乘坐的木轮马车被这崎岖的山道如此一掂,外侧的车轮掉落到了这盘山路下那元江的一条支流当中。

惊鸿花将军紧急用自己随身的飞爪锁住了这一侧的车轴。就这样由自己的两条肉腿来代替车轮,直奔山上而去,只要过了这山的制高点,另一侧自己国家城池的瞭望哨就能发现自己一队人。

滇国方面的人,当然是不肯善罢甘休。对这疯狂逃命的惊鸿花将军丘承,下了死手。能被扔出去截杀他的武器,几乎全都被扔出去。功夫不负有心人。一根长枪还真的是别在了丘承的两腿之间。

这身高过丈的杀神被从后面绊倒,就像一面墙一样,轰然就往这山涧的支流里栽。

之前为了保证车子的稳定性,丘承在手上将这铁链系了个绝户扣,加上他本身就站在路边的一侧。如今他这一倒,一股惯力,将整辆车都一并的拉到了山崖之下。

但是神将真的是有过人之处。他左手上开山鉞也不是等闲的物件。他稍有感觉的第一动作就是砍开它。

“呯!”的一鉞下去,这链子真的被凌空的剁开了一半。没等他做下一个动作,身前那车中掉出的人,彻底打乱了他的计划。

是太保丁朗!

老爷子被这摇摆不定的车子,早就晃得三魂没了其二。这往外的一歪,这老人哪经受得了,直接从侧面的车门被射了出来。实实在在的压在了丘承的身上。

别看丘承身材高大,反应还真的是快,左手那开山鉞在一瞬间被他卯进了山间的岩缝里。而且他并没用另一只手去抱太保爷。而是将双腿一并,直接夹住太保爷的腰。一切都在一瞬间,动作好快!

也就在此时,那驾马车紧跟着从头顶呼啸而过。由于有这马车的惯力拉扯,那根开山鉞在石缝里向下足足拉了一尺多远。石缝里火星四冒,右手更是千斤般沉。可就在这一尺远的尽头。那原本一面被剁开的那个铁环,“咔嚓”一声干脆的断开。这马车也在石壁上打着滚的碰了几下石壁,滚落到那元江的支流当中,一转眼就不见了。

“父亲!……保重!……”这是太保丁朗最后一次听到小儿子的声音,半空中的太保爷肝肠寸断,欲哭无泪。

追击的滇国士兵在悬崖边见到了这马车及不少的碎片一同掉进了这元江的支流中。这伙人也没打算就此放过太保,又搜寻了片刻才草草收兵。

好在之前这丘承留了个心眼,在上一座关隘留了口信。这里的守备见时间过长,赶紧带兵来救。这时才在半路上发现了逃回来了二百多残兵。之后又顺着这山路,发现了石壁下快支撑不住的太保丁朗与惊鸿花将军丘承。

老头子这回都城的一路,饱受丧子之苦,回朝交旨后便一病不起。在床榻上足足躺了两年多的光景,便一命呜呼,临死没再见到这小儿子一面。

且说当日坠下山崖的丁铧,随着这马车在山崖上不断的磕碰,他早早就失去了知觉。怎样入水,怎样浮起,又怎样漂至岸边,他是一概不知。等他真的醒来,已不知是哪一日的清晨。他倔强的试了试,想要起来。可浑身僵硬的他,脖子以下没有一处是听自己控制的。他不觉暗自咒骂自己平时没好好学习武艺,如今这身体怎么就这么囊,不顶大用。

这再一倒下,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再醒来时,是被肚子里的馋虫勾引醒的。一阵香气不觉让他胃口大开,那不争气的肚子,又开始咕噜噜的叫了。

丁铧下意识的感觉到脚下的方向有人。可不管再怎么用力,这双手臂除了微微颤抖外,被没有半点动静。

“无量天尊!你要是再这样任性,恐怕我刚接好的筋脉又会再次断开。岂不是枉费了贫道的一番苦心?”这声音来自脚下,可现在的丁铧根本就看不到他。但凭借着咕嘟咕嘟的煮饭声,他现在应该就在那边上,为自己做着吃的。

“感谢仙长救命之恩,小人实在无以为报,现在想给您磕几个响头的能力都是没有的。”说着鼻子一酸,眼泪直流而下,没一会儿就盈满了耳蜗。

“无量天尊!怎么还哭起来了,罪过!这样久了耳朵里再化了脓,可就不好治了。”估计是这人看见了,赶紧放下咯手里的活计,凑过来给他擦耳朵里的泪水。

丁铧也借这个机会仔细的端详了一下眼前的这位道士,只见他两根筷子别住发髻,一身粗灰布道装,袖口满被丝绦扎住,穿着的是极简朴。最大的特点就是他那干瘦的身体和同样干瘦无肉的脸。

也许这老道根本没有很大的年纪,毕竟他那海下的胡须还都是花白就是证据。但这老道脸上由于过于的瘦,更显得皱纹堆累。一时间还真不好判断他到底有多么苍老。

“你呀,摔下山崖时,你那胳膊腿,也包括脖子,全都摔断了。你知道么?贫道光是接你这筋脉就足足接了多半天。如今呀,得花上至少半年吧,才能真正意义上的好起来呀。”这老道颇有深意缕着胡子说到。

“我要怎么谢您呢?仙长?”

“呵呵,不谢也罢?贫道我什么都不用,正所谓清静无为。下面那锅东西是给你做的。贫道我现在有辟谷之法。你说我连这饭都不用吃,还用你做什么呢,”说着便坐在了这丁铧身边,“我见到了你那赤金的腰牌。贫道早年受过太保公不小的恩惠。如今能和你有这机缘相逢,本是贫道的福分。随后的日子里我们半师半友,贫道教你些防身的技艺。以后不管你丁家如何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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