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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回前夜不堪回首

宫闱乱之夜郎第一妃 北萩 2236 2019-04-13 11:16

  

我紧张的看了一眼离我不远的大师姐,想从她那里得到帮助。可她却用眼神示意我别乱动,现在不是时候。行君女使此刻也有些乱了阵脚,不为别的,这分明不大的事,就要从画院带人走,真传扬出去,画院的脸面何在?声望何在?

两位班头也不和寒梅废话,接着查验完千琉的屋子,便直奔人字区而来。此时,我身旁的梓馨,不觉呼吸都紧张了起来,双手低垂在身前,用力揉搓着手绢。她太过于怯官了。

“人字一号,何梓馨!”孜略捕头高声念到,并径直奔向那里,在路过我身边时,眼神向我油滑地一瞥道:“我记得你,仔细点噢。”虽然话说的很温和,却语如钢刀般犀利。

梓馨带给这两位捕头的感觉,的确是太过于敏感了。敏感到她开门时哆嗦的一双兰花手。

由于我也跟着提前来到自己的门首处等着,所以说这隔壁的一举一动,我都听得明白清楚。在两人进了这屋里之后,不一时便传出穆柯尔的声音来:“这绣的是罗望子花?小姐是南越人吧?”

“不是的,小奴是夜郎本国人,之前参考之时,画院有多次审核的。实不瞒大人,这种淡黄色小花,在彝宅的后山上并不难寻,到那里,大人一问可知。”两人转了一圈便出屋直奔着我来。

“蓟女使,你们这分房还真是混乱呀,总是叫错人,呵呵。”孜略捕头挖苦着女使,眼却直盯着我。

“师兄,天色不早了,你来查下一间,我们一同行事,好赶紧回去复命。”说着先自顾来到我的屋里,一屁股坐在我的会客桌旁,大马金刀地等着我开口。

“说说吧,艾北萩,前天那夜,你把这贼人藏哪了?”

经过前面这一连串的检查,现在的我并不吃惊他如此的单刀直入。毕竟那晚的事,并根本没有半个人可能会知道。

那夜我和大师姐一起目睹了瓷霞亮功夫驱贼。真的把我们看得心惊肉跳。虽说师傅当年教过我防身的技艺,可要知道,一个乡下丫头,根本没有半点习演的空间。若与强人真杀实砍的动手,还是会紧张到手脚发皱,动作迟缓。想象终归是想象,害怕才是本能的反应。

当时和瓷霞、大师姐分手之后,我回到屋里久久不能平静地睡去。一来是刚才那一幕太过于刺激,人现在还在惊魂未定中;二来是上午才伤了手,虽说药很对症,但还是会极不自在,还是会隐隐作痛。我透过隔间那扇小窗户向外望去,依稀仍然可以看到那皎洁的月光。外面的人声依旧在不远处嘈杂着,也不知道这贼人是否已经落网。心里总觉得,他并不是冲着画院来的。毕竟这有一会儿的时间当中,也并没有什么进画院搜查的声音。是为了那些秀女么?还是另有别的目的?此刻的我,心里越发的烦乱起来,人也像烙饼一样翻来覆去个没完。

街上的声音逐渐散去了,一切又都恢复到万籁俱寂的状态。此刻的我,困意渐渐偷袭上来,眼皮一阵阵发沉,便歪在枕头上沉沉睡去了。

可就在此时,窗棂的合页轻微的动了一下。我一霎间就惊醒了过来,左手用被子掩住上身,右手将身子慢慢撑起。

“谁!”

由于刚刚睡下,我嘴里的声音并不大。这人身手很棒,人就在地上顺势一滚,然后向前一个箭步便窜到了我的面前。一只手捂住我的嘴,而另一只手则扶在这只手臂上,满头的汗珠如黄豆一般,滚满了那唯一没被包裹的双眼间。我掩着怀惊恐的冲他一个劲的点头,表示着我的配合。只见这人突然眼皮向下一垂,眼仁向上一翻。整个人翻倒在我的窗边。那只堵嘴的手也无力的掉落在地上。足足一盏茶的光景,我竟然呆坐着没缓过神来。当我慢慢地回过点意识时,立马向后爬缩回床里侧的角落,不停的发抖。

又过了一会,此时的我多少鼓起点勇气来,先是摸到床上的贴身衣服,草草穿上,好下地查验他的情况。为什么会确认他是男的?因为瓷霞和他动手时,由于宝剑撩伤了他的胳膊,他当时发出了一声不大的闷哼。我和大师姐都听到了的。

等我下床蹲在这人身旁时,第一个想法,便是打算看看他那蒙着的脸。不过借着月色,还是可以清晰的看到石板地上,从他衣袖处渗出的血。眼下第一要务,得先帮他止血,不光是为了帮他救命,也是为了不给自己找上麻烦。因为在我心灵潜意识中,还固执的认为他并不是坏人,无非是运气不好,借道跑路还被能人刺伤,也确实是时运不佳。我根本不敢掌灯,只是抹着黑,蹑手蹑脚的来到柜子里翻找。想我这种乡下姑娘,随身包裹里带着布头,是一点也不稀奇的。缝缝补补,这些东西的用处可不小。我粗略的找了几块长度差不多的布条,来帮他里里外外地包好伤口,窗台上画院为了布置所准备的一小盆龙爪,正是有用场的。我随手掰下一叶,用茶水冲了冲,嚼碎了敷在这人的创口处,以做消炎用。待一切包裹好,血迹也被我收拾干净。我便也无力的靠坐在他的身旁,费力的喘着。

我本想用茶杯给他多少喂点水,可是这一番动作早已让我精疲力尽。只能静静地坐在那看着这人。虽说没有揭下他的面纱,可还是能通过这微弱的月光,看出这人的脸色比丹朱还红。两道紧皱着的剑眉,平添了几分英雄气概。心里便更认定他人品不应该太坏,究竟是为什么会在深夜做这种事,现在的我还是阅历太浅,参详不透。总之,不管明天画院的人怎样收拾他,他得到什么下场,都和我无关。但重伤下得不到救治,于情于理都交代不下去。可经过这一阵的忙碌,我的困意又渐渐袭上心头。这多半夜来,连惊带吓,连忙带累,此时都释放了出来。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向前一俯,趴在这人身上,沉沉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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