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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九回神医妙手回春

宫闱乱之夜郎第一妃 北萩 2345 2019-04-13 11:17

  

连续两回的惊吓,令我现在亡魂皆冒。尤其是我又一次看到脚位上做的鱼雨,自然是三魂先没了七魄。

“姐姐你可算是醒了,刚才你在那里满头大汗地翻来覆去,我又不敢叫你,吓得我好苦。”鱼雨依旧在对我念叨着,虽说词句有些不同。

“你呀,是有些心魔在作祟。唉,这么年轻的姑娘,我不管你之前应付过什么事,那都会在你脑海里残存一阵。来,把这个吃了。”是薛神医!原来这里不是秋禧堂,难怪自己看罢了之后,有些陌生呢。

“这就是之前神女幽兰待的那间,你如今就在这好好歇歇吧。”薛神医捻髯微笑,这时我才注意到他身边背后还站着一个人。

是我之前在骆驭的日夜酒坊见过的付东风大士,他身后那个抱着个茶盘,探头缩脑的,就是之前骆驭身边的小尾巴思恬。

薛神医嘬着嘴,看着我看去的方向:“别怕,你上次来医馆的时候确实没有她在,她是付大士的小徒弟,不是什么坏人。般若,去给艾采女斟一杯温茶来。”他老人家这一说,我刚才那刚才就被错过去了。

“她叫什么?薛大师?”鱼雨在一旁好奇的问到。

“呵呵,她是身毒(现部分印度)人,具体的名字有些难懂,从她小时候所说的身毒话,我们勉强给她起了这么一个名字,叫般若-甜夕儿。好听吧,哈哈”

现在年过耄耋的薛神医,就像小孩子一样的开朗。完全没有什么阶级间的繁文缛节。

“她是个苦命的孩子,幼年被转过几手做奴隶,虽然后来到了好人家,但是过得也是颠沛流离的苦日子。如今好了,又能回到我们两个老家伙身边,真的是不错的感觉。上苍眷顾呀,哈哈。”

这时的思恬,也刚好将茶鼓捣的不凉不热,我将刚才薛神医送我的那粒药丸放在嘴里,试探地喝了一大口茶,将这粒并不很苦的药丸送了下去。

我看得出她的表情,她现在特想有一个没人的时机,跟我好好打听一下骆驭的事。不过碍于人多,不能发问罢了。

说来也是奇了,这药在五脏六腑十二重楼中这一行开,整个人不觉又困倦了不少,眼皮是一个劲儿的向一块儿找。

“神医,您…您这药吃完了,怎么这么…困啊…”话都没说完,我就又一次翻身躺倒在床上,不觉间这困意便袭上心头,“我…我怎么…这么…困…”一转眼便沉沉进入梦乡。

“睡了好,这样就可以减轻一些你的痛苦了。”薛神医捋着胡子说到。

等我再一次醒来,太阳已过三杆之头,日进正午。现在的鱼雨,坐在那里就自在的多了。正在用撑子夹好一块香帕,嘴里正哼着桃夭中的妙句。我看着她这难得的悠闲状态,也没好去打扰她,便这样半眯着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放松。

“鱼雨,艾姐姐她好些了么?”这突如其来的一声着实惊动了在场的气氛。我赶紧闭上眼睛又假装起睡觉来。

“你可真是的,杏儿姐!你想吵醒她呀。”鱼雨故意捏着嗓子说到。

我透过眼眸间的缝隙,看到杏儿在歉意地对鱼雨吐着舌头。并伸手又叫进来两人。

这两位可比她要稳当的多。前面的那位个子不高,但人却极娟秀,有一份超乎年龄的老成,鬓边的那朵香水百合,才是她这一身的特点——我同门的大师姐金乐芸,另一个和她身高差不多,微胖一点,雪白的皮肤上,配着一双鹞鹰眼,骨子里自带的几分傲气,有官帽在,容不得太多的钗环首饰在,便只用两根鱼尾簪,各在鬓边别好零碎头发,像一双翅膀一样,,在耳上,成为几号的装饰。这便是递补寒梅进来的包家三小姐——包鹂娘。

三人此刻都在用手势安抚着鱼雨别惊动我,各自寻找凳子做好在我床头位等着。

“你说你刚才多冒失,杏儿姐。这要是把北萩姐惊醒了,可这是前功尽弃了。”鱼雨撅着小嘴在那里数落着杏儿。

“我也知道,不过这从昨晚一直睡到中午,也是薛神医会意的?”杏儿不解的问道。确实也允许有她这一问。

“哦,不是的,一个半时辰前,北萩姐被惊醒了,薛神医重新给她下好了药,然后说这服药只管她一个时辰左右,按说也该醒了。”鱼雨这时放好了手中的针线活,准备起身给三人倒茶。

却被大师姐带头拦住:“别,她有这个机会多睡一会是偏得的福分,别去打扰他,就算是明天参加典礼,我不分派她工作不就得了?”大师姐真的宅心仁厚,处处都是替我们着想。

我实在是装不下去了,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很自然的睁开双眼。

鱼雨这样不错眼睛地看着我的变化,自然是第一个发现我醒了。

“姐姐你醒了!金姐姐她们来看你了。”说着就要过来扶我。

“萩儿,你受苦啦,现在你感觉怎么样?”大师姐凑过来问到。

“我还好,谢谢姐姐挂念。就是当时的场面太惨烈,一时有些难以接受。”我说到此,便不自觉地回忆起昨晚的一幕幕场景,每一下都是那么记忆犹新。

“就在我们来之前,皇帝的恩赏便先到了。每名姐妹都有份的,如今已经专门派人回画院接乐天回来了。明日的盛会都被邀请参加。只要三名礼部的造办师傅做着墨速绘即可,我们全都是座上宾,功劳不小,没工作的,呵呵”大师姐一般是不打诳语的,她说的,和官方通知,也没啥区别了。

“姐姐…”这一句从大师姐身后怯生生的传出来。是包鹂娘。她想说什么?怎么这么欲言又止的。

“妹妹想说什么?没事的,直说就好。”

“我总觉得之前我做的太过于卑劣了,还用镇纸打过姐姐的手腕。真的是罪过。即便这样,在我回画院之后,姐姐对我还是不计前嫌,如同胞妹一般照顾。加之昨天姐姐为救我被砸的那一身伤,小妹这里万分感谢了。”说着猛的站起,直接跪倒在我的床前,准备为谢我而磕头。

这还得了,我便赶紧和姐妹们,一起来扶她起身,现场便因此乱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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