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九州乱之看朱成碧

第五百一十八节卧听潮生

九州乱之看朱成碧 施天雪 2364 2019-04-13 12:17

  

“皑如山上雪,皓如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蹀躞御沟止,沟水东西流。凄凄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竹杆何袅袅,鱼儿何徙徙,男儿重义气,何用钱刀为?。”千红妆念得诗词,是出自卓文君的白头吟,古月怜面上,是没有什么表情,实际内心,早已翻江倒海。

“春华竞芳,五色凌素,琴尚在御,而新声代故!锦水有鸳,汉宫有水,彼物而新,嗟世之人兮,瞀于淫而不悟!”千红妆念完上半句,古月怜一时失态,随口,念出了下半句。

“朱弦断,明镜缺,朝露晞,芳时歇,白头吟,伤离别,努力加餐勿念妾,锦水汤汤,与君长诀!”才发现,自己失态,赶紧擦去泪水,让千红妆抓住手臂,“很难受?”

“本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古月怜打开千红妆的手,恶狠狠地怒视着一旁笑眯眯的千红妆,恨毒了这张脸。

“本宫是说,当年卓文君哀怒的《白头吟》和凄怨的《诀别书》,使得她的夫君司马相如大为不忍,联想到想到当年的患难相随,柔情蜜意的种种好处,实在不便一意孤行,而弄到月缺花残,香消玉殒的地步。”千红妆浅浅的笑意,观察着古月怜的变化。

“最终司马相如没有纳妾,而两人又重归于好,安居林泉,又度过了十年恩爱的岁月,虽然后来司马相如病逝,卓文君也尝到了未亡人冷冷清清的孤寂况味,回首前尘,恍然一梦,第二年深秋,霜降草枯,长空雁鸣,形影相吊,孑然一身的卓文君决绝的也随着司马相如而去。”千红妆放下茶杯,距离古月怜三步之遥。

“可怜公主,一生为了那个人,耗尽心力,最终也没有像卓文君那样好命,他毕竟不是司马相如,而你们,也毕竟是身份有别,伦理人长,月公主,本宫说的,可对?”

古月怜疯了似的掀翻了桌子,一切可以掀翻的东西,一国的长公主,从来没有那样失态过。

“他不爱你,无论你如何的努力,如何的做,他都不爱你,而你,逃不了这宿命,逃不了着命运轮回。”拿出司马单河早上交给她的圣旨,打开,“圣东国公主,温柔有加,一舞倾城,下旨、赐嫁齐国,与齐国国主成就百年之好,望月,不至令朕失望亦,钦此。”

古月怜唯一的念想,便是他还未下圣旨,如今圣旨已下,她,还能说什么?帝王无情,早该看透的。

“本宫,要去晶霞宫,由你陪同。”她想拉着千红妆下水,她真的想看看,如果千红妆知道了司马单河不为人知的秘密,司马单河会怎么处置她?

“你想拉本宫下水?可你忘记了,本宫是属狐狸的,你这只家猫,就算在聪明,怎能斗得过狐狸?”

来到晶霞宫,千红妆竟然不见了踪迹,司马单河却在晶霞宫等候。

“你来了?嫁衣,贤贵妃已经为你备好了。”古月怜望眼,晶霞宫一切摆设,都未变,唯独缺少了那幅画。

司马单河纸笔,“朕,在为你做一副。”他是皇帝,是帝王,九五之尊,而她,是他的长公主,是他的皇姐啊。

画上的女子齿红唇白、千娇妩媚,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施朱则太红,着粉则太白。这,是她吗?这是那个桀骜不驯的月公主吗?

三声钟想,提醒着她时辰到了,回目这当年的景象,素手提笔,“好画,自然该配好词。”

‘朱弦断,明镜缺,朝露晞,芳时歇,白头吟,伤离别,努力加餐勿念妾,锦水汤汤,与君长诀!’

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秋,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红,娇艳若滴。

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魅惑风情,而灵活转动的泪眸慧黠地转动,几分离伤,几分淡然,一身大红长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美得如此憔悴不堪。

“他的心,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我的下场,就是你的前车之鉴,你的下场,绝对会比我惨、百倍。”这是古月怜对千红妆说的最后一句话。

她不是诅咒,不是怨恨,而是发自内心的警告,告诉她,司马单河,不是一个儿女情长、风花雪月的人。

一番话,说的千红妆心惊胆颤,古月怜走了,带着无尽遗憾,清风与明月,不可兼得,她千红妆,何尝不知道?

高楼吹箫,轻纱幔飘,雨声渐缭,君执手挽腰,千万佳人动心唯你孤心不动。

惆怅之意尽漫梢,风雨杂交,柳烟淡骄,倾城佳人怎能不要。

褪金还林,一壶酒浇,银剑出鞘玉光微妙飒爽英姿只等你来交,千发廖。

他在她最失意时光里,惊鸿一瞥,翩翩而来,他就像是她心尖的一抹阳光,温暖了那些薄凉的年少时光。

那一年洁白的梨花胜雪,他一袭白衣,静静地站在梨花树下,双目迷离,恍若隔世,时光在他的身后淌过,他眉目含笑,站成她心间的一幅画。

寒凉何等聪明睿智,身为大将军,纵横战场,战功赫赫,唯独想要的,却一辈子也得不到。

“将军,一切准备妥当。”黑衣侍卫单膝跪在寒凉面前。

迷茫之中,回想起五年前,大夜,也是这样的一副阵容,这样的军队威仪,举兵,他的野心,不在大将军三个字,而是在天下。

一袭白衣,面色苍白,以手握住他手中之剑,剑锋,立刻见血,我欲为其包扎,她却拉住我,“你当心,要谋得天下?以上犯下?”

“你知道的,何须我在多言?”我还是固执的为她找来药粉,包扎着她刚才的伤口,“将军,你就那么在意皇位?”

我看向她,当时真想告诉她,我在意的,是她啊,苦笑,谁知,她却直直的跪在我的面前,求我,放弃皇位。

她哭着说,今生对不起我,她知道,只求我,为了她,能安安分分的做个大将军,保护他楚国平安。

那一刻,我心软了,笑着,扶起她,“我和你之间,不必计较这么多,你若是不喜欢我这样,这件事情,就作罢。”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