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皇宫之中，司马单河召见了南莫云，一件非常紧急的事情，不得不召见南莫云，“什么？陛下让夭夭以圣东国公主的身份，嫁入火南国？”

“莫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火南国必须安排眼线于我们同心，天圣除了夭夭，还有更好的选择吗？”司马单河的决定，让南莫云心有些一凉。

桃夭夭是他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妹妹，南莫云怎么可能让桃夭夭以圣东国公主的身份，嫁入火南国？

从皇宫出来，南莫云就直接回了天圣，心月早已经等着南莫云了，看着南莫云一脸愁云，加上之前的密报，罗心月就知道了事情的全部。

“陛下让夭夭以圣东国公主的身份嫁给火南国的国主百里天佑，不过也是因夭夭之前跟七离月的事情，这件事情，并不难不是，陛下毕竟也没有见过夭夭。”

南莫云其实想过，只是也在考虑之中，罗心月分析的，正中南莫云的意思，嘴角露出了一丝丝微笑，“我就说，心月你是最懂我的，果然不假。”

“是吗？比起尊主的心上人又如何？懂尊主的女人是可悲的，懂一个不爱自己男人的心更加可悲。”罗心月那不像吃醋的话，也有些刺痛南莫云的心。

“心月，我。”南莫云到底是说不出什么，不爱就是不爱，过分的施舍，那就是瞧不起罗心月，罗心月不是一个需要施舍情爱的女人，罗心月笑了一笑，在夜色中有些迷离看不清楚。

“交给我吧，这件事情，我去办，不知道尊主选定的人，跟心月选定的人，是不是同一个人？”可二人也只是对视一笑，谁也没有说出来，罗心月就去办了。

一盏孤灯，一袭圆月，方子月一身白衣，仿佛是仙子一般，她总是望着月亮，尤其是月圆的时候，方子月更是喜欢向着月亮而走。

“月门主好兴致，依旧跟小时候一样，喜欢赏月，只是小时候喜欢跟着月亮而走，如今到改了这个毛病，是因为知道再怎么跟着月亮而走，都摸不到月亮吗？”

方子月回头一看，是罗心月，相对而言，她跟罗心月没有太大的交情，不讨厌，不喜欢，不反感，也说不上亲近，“你该不是来找我赏月的吧？就算赏月，你该跟的人，也不该是我。”

“我们都是生活在黑暗之中的人，赏月这样奢侈的事情，怎么会轮到我？尊主有命，即日起，顶替朱雀阁阁主桃夭夭之位。”

罗心月只是直接说，对于聪明人，不必绕弯子，该说的只要一语就能懂得你想表达的事情，也知道该怎么做，方子月宁愿自己不是聪明的人，也什么都不懂。

可自己若是真的不聪明，真的什么都不懂，在这个九州乱的世界，她活不下来，“尊主在哪里？我想，见一见尊主。”

“月门主，哦，不，该改口尊称一声月阁主了，你认为，你见了尊主或者，不见尊主，有什么区别吗？”罗心月是不想让方子月去打扰南莫云的。

“好，不去见尊主，也成，告诉我，是谁的主意？你的？还是尊主的？还是？为什么是我？为什么要我顶替桃夭夭的位子，为什么要我嫁到火南国去？”

方子月一直都是温顺的，常常的一身白衣素雪，恬淡无争，却不曾想，结局竟然是嫁到火南国去，她哪里能如此的心甘情愿啊。

“我的主意？月阁主，你高估我了，我不过就是天圣的杀手，充其量不过是细作，火南国一行，我不比你好多少。”方子月不得不承认，罗心月一趟火南国之行，丢了大半个性命。

当初方子月还惋惜罗心月，她跟尊主那样要好，尊主竟然舍得她去了，如今想来，只不过是谁合适谁不合适罢了，前往火南国和亲的差事合适自己，所以就下了这个命令。

“我可还有别的选择？”方子月还想问一问，毕竟，她是真的不想嫁进火南国的，没有人愿意嫁到那个地方去。

“这是散功散，这是剧毒，你可以选择，我们每个人，都有选择，就如当初加入天圣一般，没有人逼着我们，都是我们自己选择的不是吗？”

方子月不得不承认，罗心月说的很对，没有人逼着她，除却生死，每个人最起码，还有权利选择生死，她还有姐姐，还有哥哥，她死了，他们如何面对天圣？

方子月接过了罗心月给的两瓶药，这两瓶药，她都拿着了，“多谢你的开导，明天，我会前往朱雀阁，完成我的使命。”

那天晚上，方子月哭红了眼睛，哭的肝肠寸断，她知道一个优秀的男人，会有好多的女人喜欢着，也知道那个男人最终只会选择一个女人而已。

可方子月没有奢求什么，也从未奢求过什么，她只是想静静地呆在那男人身边，偶尔的看一眼男人，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身为杀手的她，为了那个男人而死。

如今，她连为他而死的机会都没有了，她要远嫁他国，再也见不到那个男人了，她要从此以后，换一个身份，换一个活法。

她觉得她还不如当初死在外面，活着执行任务的时候没有回来，也好过人生最后的梦碎裂，再也不会有美梦出现，自此以后，出现的，只怕都是噩梦，

“尊主，你可真残忍，这天圣，除了桃夭夭，只怕每个女人，都是你掌中的棋子吧？我们在你的心里，真的都是可以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吗？”

方子月不曾想南莫云会来，也不曾祥，南莫云会跟她对话，会跟她在这一夜说说话，谈谈心，虽然说出的话，那样残忍，那样让方子月痛心。

“你说的不错，从你入天圣的那天起，你就该知道，你们身为杀手细作的，生为天圣而生，死为天圣而死，这是你们的使命，也是你们活在这九州世界的代价，我以为，你从加入天圣的那天起，就该明白这个事实了。”

“是啊，子月不明白，一直都不明白，尊主曾经说过，子月是最干净的，从那以后，子月每天只穿白色的衣袍，想要做一个干净的人，想要多入尊主眼。”

方子月想着最初看到南莫云的时候，南莫云就是这样说的，那天她跌倒在地，脏了自己的衣袍，那天，她穿的正好是白色的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