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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一棍子打死

嗨我们谈谈爱 虫子吃菜叶 3441 2019-04-13 15:15

  

妈妈坚定的摇头,一字字铿锵有力的声音愤怒道,“不行,我不出国,我也不卖公司,我看看穆良仁到底要做什么,你不用考虑我,自己想做什么就去做,我一定保护好你的公司。”

我看着妈妈认真可爱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妈,你亲自去谈客户还是去算价格?”

妈妈一个厉色丢来,“你别瞧不起我,我不就是……”

我打断她的话,“我知道你很厉害,出国就当时减轻我的后顾之忧,卖公司就当是保存实力,行不行?”

“公司你要卖就卖吧,卖给谁能保存你的实力同时又不被穆良仁算计?”

我的想法和妈妈殊途同归,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眼前最好的人选有三个人,于承忧、迟吉涛、韩中成,韩中成不一定有足够的资金全价收购我的公司,价格低了容易被看出破绽,何况如果穆良仁铁了心对付咿哈公司,韩中成应付不过来的。

于承忧和迟吉涛资金方面不是问题,穆良仁也会给他们留几分面子,只是于承忧现在是在自己家的公司做事,且不太能独当一面,如果穆良仁发难,于家父母肯定把咿哈公司拱手相让。

算来算去只有迟吉涛最合适,只是我从心底不愿意欠他一份人情,总觉得日后还不起。

可是,还没等我做出选择,穆良仁就快刀斩乱麻的下手了,当天我准备签约的客户临时致电给我,“方总,不好意思,我找到了价格更合适的童装公司。”

我只好立马给迟吉涛打去电话,“迟总,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忙。”

“我在出差,什么事?”

一两千万的小公司对他和集团来说,实在不值得大动干戈,也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我简单说了下事情的前因后果,然后说不着急,等他回来后再办手续。

当天下午,我在工厂市场,接到了财务部副总电话,“方总,税务|局来查账,说是接到有关人员举报。”

我心头一紧,与此同时,我瞥到站在不远处的厂长和跑过来的助理在叽叽咕咕说着什么,他一脸凝重地望了我两眼,转头和助理一起走出去。

挂断电话后,我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非常简单,有人举报工厂涉嫌粉尘污染,环保部门来检查,我走出去,看到穿着制服的带头人在指手画脚,“这事要上报领导,污染太严重了,为什么没有办过环评?没有环评的要全部关停。”

我一脸沉重地站在角落里,关停的结果是工人失业,订单搁置,我要面临高额违约金,穆良仁根本连一天喘息的时间都不留给我,昨天说要打击我的软肋,今天就一棍子打死了。

厂长点头哈腰陪笑地在人民公仆面前周旋着,回击他的是一张张冷冰冰的脸和打着官腔无懈可击的政|治政|策。

我转头走出车间,走在落叶飞扬的工厂的路上,举目望去,满目黄叶和苍凉的天空在萧瑟的秋风里凋零着生命微弱的气息。

环保,税务,我拿出手机给妈妈打电话,我已经预料到税务一定会有问题,没有问题也会被制造出问题,穆良仁说下手就下手一定有前期准备的,妈妈很有可能会因此被限制出境,妈妈不冷不淡地说:“我不出国,要出国你自己出,我在上班,忙着呢。”

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开车往公司驶去,会议室里,财务部在配合税务部门查账,我站在门口看着穿着制服的公仆,心里说不出的一片荒芜。

回到办公室后不久,副总敲门进来,“方总,我刚才听到他们打电话,法人可能要限制出境,法人名下的财产资金要被冻结。”

我已经想到了,现在只能任人宰割,下班前我接到了有关部门的正式通知,吴英娜被限制出境,并且名下所有财产被冻结。

我本人身无分文,妈妈名下资金不能流通,除了吃饭睡觉上班,我们什么也做不了,我颓废地缩在宽大的椅子里,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方正集团失去时,我有着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如今咿哈公司在我手上生死不明,那是一种自己的孩子躺在重症监护室里剜心挖肺般的疼痛。

我似乎一夜之间走到了绝路,我倔强地坐在椅子里,好像只要我坐在这里固守阵地,就不会丢盔卸甲,天色一点点地暗了下来,手机铃声一遍遍响起,我也没有看是谁的。

漆黑的办公室里只有我的呼吸声飘飘荡荡,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伴随着强烈的灯光,穆良仁站在门口,“锦夕,你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家?”

我是整个人缩在椅子里的,我双手抱着膝盖,下巴抵着手臂,毫无焦距的目光扫过他的身体,“你满意了吧,不用过招你就赢了,现在想来,你以前对我太温柔了,让我丢几个客户和订单,工厂整顿,根本就不算什么,关停才是致命一击,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让我活到现在?”

穆良仁绕过办公桌,抱着我的身体,温热的呼吸落在我的头顶,“锦夕,跟我回家吧。”

我闭上眼睛,脸颊蹭着胳膊,“我没有家。”

穆良仁温暖的大掌抚摸着我的脸,“你知道的,我只想让你回家。”

我睁开眼帘,扬着下巴看他,“穆良仁,你死了这份心吧,就算是山穷水尽,我也不会跟你回家的。”

穆良仁靠着办公桌,手指抬着我的下巴,“如果坐实了咿哈公司偷税漏税,你猜猜结果是什么?”

我眉心紧蹙,心底的坚冰碎裂开来,冒着前所未有的寒气袭遍我的全身,我紧紧咬着下嘴唇,痛感从嘴唇传递到全身的血液犹遮挡不住身体里的寒意,一眨不眨的眸子被一层水雾氤氲了视线。

穆良仁薄唇弯着乖戾的弧度,“我不想这么做,但是你别逼我。”

我嘴角抽搐,话不成调,“你,给我点时间可以吗?”

穆良仁半眯着眸子,审视的眸光落在我的身上,“明天晚上跟我回家。”

我把头埋在臂弯里,“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办公室的空气沉静如水,过了一会,穆良仁走了,我听着他的脚步声,像一个个钉子踩在我的心上,我可以不顾及自己,甚至可以放弃公司,可是不能置妈妈于不顾。

没有钱意味着寸步难行,幸亏我早有准备。

我不得不给迟吉涛打去了电话,我不想做待宰的羔羊,迟吉涛当即订了回海城的机票,他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才走出办公室,彼时已经是凌晨一点钟。

大厦门前空荡荡的刮着寒风,我坐上迟吉涛的车,他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翡翠挂件给我,我接过来,诚恳道,“谢谢你,不过我还需要你帮我联系典当行老板,有你在,价格可以高一些。”

迟吉涛双手旋转着方向盘,“何必这么麻烦呢,我给你一张卡就可以了。”

我叹了口气,“我不想牵连你,让你帮我保存翡翠,帮我做这些事情,我都在担心你会不会遭到他的报复,不过只要他有一点理智也不至于因为这点事就对你做什么,只会让我前面的路更加难走而已。”

迟吉涛送我回了我自己租来的房子,他在楼下看着破旧的住宅楼,“有些时候我觉得自己很无能,想帮你都无能为力。”

我粲然一笑,“是我不让你帮忙而已。”

第二天一早,我打车去了典当行,由于迟吉涛已经提前打好招呼,而我的翡翠挂件是货真价实的高货,卖了一千万,老板当下转账给我。

至此,一无所有的我,银行卡里的数字从一位数猛然飙升至八位数,走出典当行,我一边往路边走去,一边拨了个电话出去,“我要查个人。”

很快我就得到了孙处的行踪,中午我出现在他吃饭的餐厅,他从卫生间出来后,被我一不小心撞了个满怀,我橘红色的嘴唇展开歉意的笑,“不好意思,撞到你了。”

孙处伸手似有似无地抚了下我的腰身,“没事吧。”

我娇笑一声,“没事。”

话音落,我抬腿就走,却眼前一阵眩晕,我手指抚着太阳穴,身体不稳往他的身上倒去,孙处轻轻勾着我的后背,“你怎么样?”

我特意扬着下巴让我的嘴唇离他很近很近,“我,头疼,你可不可以送我去医院?”

“好说,好说。”

我们走出餐厅,车子驶出去一段距离,我揉着脑袋,“又不疼了,不好意思耽误了你用餐,我请你吃饭吧。”

我们就这样走进了一家酒店的餐厅,孤男寡女的包间里,吃饭演变成了调情,我又订了房间,饭毕直奔房间而去,由于时间仓促有些东西来不及准备,比如女人,比如摄像头,比如其他一些更多的见不得光的东西。

豪华的大床上,我坐在他的腿上,忍着恶心轻轻印上他的唇,伸出一根手指笑着推倒他,“我去洗个澡。”

孙处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我们一起洗。”

我快速闪开,“坏死了,你先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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