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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意外救星

倾城第一妃 西子月 2665 2019-04-13 15:17

  

好半晌,男人无力的声音才再次扬起。

“丹夏,我很累……有好几夜没有合过眼了,能让我在这里歇息片刻再离开吗?”

“……”丹夏咬牙,这男人使苦肉计,可偏偏她一抬眼便能看见男人后背狰狞的伤口,还有那染血的纱布……最终,丹夏转过身子,背对着北夜灏,来个眼不见为净。

北夜灏悄悄扯了扯唇,闭上眼睛,再不言语。

时间很快划过,一晃丹夏己清醒了二天。二天的好吃好喝己让丹夏苍白的小脸恢复些许血色。只是,北夜灏依旧以各种借口赖在绛雪园,丹夏每每出言赶他,他便露出一幅苦闷表情,身子一侧,那中衣遮挡下凹凸不平的伤痕便让丹夏心中一阵纠结。于是……男人成功‘赖’在了绛雪园。

在休养的同时,北夜灏也在计划着回击。丹夏第一次所中之毒‘梦里逍遥’北夜灏终于知道出于谁手。据密探回报。三十年前,寒夜楼不仅给了离帝弥足珍贵的九转回心丹,还密密将独门剧毒‘梦里逍遥’晋献。所以寒夜楼在离帝当政的三十年里,还能在江湖混的风声水起,这三十年间,数十个与寒夜楼相当的帮派都被朝廷寻了各种理由剿灭,唯独这寒夜楼……北夜灏以前一直想不明白,现在终于真相大白。

原来这寒夜楼暗中与离帝一直有联系。北夜灏猜想,也许朝堂上许多见不得光的事,都是寒夜楼私下处理。离帝便是那明面的刀枪,寒夜楼便是那暗中的冷箭,蛇鼠一窝。

就算离帝派人毒害丹夏,北夜灏也不能真的杀了离帝。就算离帝再残暴,那终究是他的父皇,暗中,北夜灏决定加快步伐。他不会手刃亲父,但将他赶下龙椅还是可以试试的。想到离帝对丹夏出手,北夜灏便不由得怀疑起上官嫣冉来,虽然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如此怀疑,这件事,定与她无关。

她自幼善良,如果知道自己的父皇要加害丹夏,定会暗中告知他的……自从与她相识,她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以他为先,她即知他不想姬丹夏出事,当然会关心一切有关丹夏的事。何况他派在她身边的暗卫并未回报什么。

这样一想,他虽然心中生疑,却将此疑深埋心底。

离帝之事可以缓一缓,太子之事却不能姑息。他知太子一直窥伺丹夏之貌,却不想他竟如此狠毒,下蛊毒害丹夏,如果不是他盗出蛊母,此时的丹夏恐怕己凶多吉少。此仇不报,他罔为丹夏的男人。

于是,今夜他与狄晖几人商议如何将太子一击扳倒,议完事,己近子夜。他本想在暮雪园睡下,可躺在榻上,明明累极,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入睡,北夜灏一声轻叹,起身着衣,在夜色疑惑的眼神中,向绛雪园而去……

不看她一眼,他始终心难安啊。

北夜灏轻手轻脚的进了屋,看到桌上那盏橙黄的烛灯,心头一暖。

丹夏睡觉不习惯点着蜡烛,小女人嘴硬心软,这灯为谁而留,彼此心知肚明。轻轻的,北夜灏靠近床榻,榻上的女人背对着他,似乎睡的正香,北夜灏淡淡一笑,脱衣上床。

轻轻将丹夏揽进怀里,鼻间是熟悉的淡淡轻香,北夜灏深深呼了一口带着丹夏味道的空气,这才安心的闭上眼睛。就在这时,一股淡淡的,似有若无的血腥味道窜进他的鼻端,男人登时身子一僵,迅速睁开眼睛,第一时间支起身子,看向丹夏,一见之下,大惊……

此时的丹夏紧紧闭着眼睛,看样子似乎在熟睡,可一缕血丝,顺着她的檀口溢出,缓缓淌进她身下的大红锦被。北夜灏觉得世界仿佛在旋转,大惊后极力震惊下来。他将丹夏轻轻托起,让她头微仰,以抑制出血的速度……并同时开口唤着:“夜色,去找林凤举,快!!!”窗外的夜色从未听过自家主子这样的声音,似乎在害怕,带着些微的颤抖,在确定并没有刺客行刺之后,迅速飞身远去。

最近的丹夏可以说是多病多灾。为了救近照顾,林凤举一直住在王府客房,刚刚他被夜色喊醒,满身的起床气在听到夜色提到‘绛雪园’三个字后顿时化为虚有。三下两下穿上外袍,二人迅速赶往绛雪园。这一来一回用时不过半刻,当林凤举与夜色推门而入时,饶是心里有了准备,二人还是被惊到了。

此时的北夜灏,一身白衣早己被血浸得斑斑点点,那头飞扬的青丝,更是凌乱的披散在肩上,一张俊脸看到进门的他们,似乎瞬间一亮。而姬丹夏,与灏王比起来,似乎更惨……满脸雪白,眼睛紧闭,不仅是唇角,甚至连鼻孔,也有鲜血浸出。林凤举一惊,顾不上行礼,几步上前,迅速给丹夏探起脉来。

一探之下,更是心惊。这是?

“凤举,丹夏如何?”

“主子,这……姬主子脉像时有时无,恐怕……大限己至。”到底发生了什么?明明母蛊己亡,子蛊再无发作的机会,为何丹夏还会如此?此时的林凤举己是六神无主。他自诩医术高超,天下间除了他的师傅,恐无人能及,可丹夏却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踢到铁板。现在,他更是诊为出丹夏到底是毒未清,还是蛊毒己发。不由得,林凤举脸上布满颓败。

听完林凤举的话,北夜灏身子明显一僵,随后目光定定看向丹夏。

不知过了多久,他轻轻挥挥手,林凤举与夜色对视一眼,安静的退出房间。房门被轻轻带上后,北夜灏佯装平静的脸露一抹苦痛之色迅速划地,他看着丹夏,久久不语。不知过了多久,才缓缓伸出手,将丹夏紧紧揽进怀里,这几日,他仿佛身置炼狱。一次次处在失去丹夏的边缘,那颗心自始至终好似从未归位。本以为蛊毒己解,丹夏终于脱离危险,不想……他心知定是北夜涵的蛊母出了问题,或许这是他使的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他关心则乱,却中了此计。

现在想这些已无用,丹夏若死……丹夏若死,一想到这个可能,男人只觉得心头一阵恍然,竟然不敢再想下去。

他母妃早亡,他一直被皇后养在宫中,自幼尝尽寄人篱下之苦,十岁时,虽然被送出宫,对他来说,却是比活在宫中安全。他师门所在之地万仞山,终年被白雪覆盖,极其寒冷……他师傅待他更是出名的严厉,常常在冬日,将他衣衫扒去,扔进雪地。甚至有几次将他扔进深山。在那茫茫无边的雪色中,他数次迷失方向,几次濒临死亡。可最终,他坚持下来了,终于功有所成。

在那样的环境中,他的心变得越来越冷。最后留在师门的二年中,他师傅似乎终于察觉出对他过于严厉,以至他性情冰冷,极力补救,可性情一旦生成,又哪里是那区区一杯暖茶可以改变的。

他也以为自己早己没了心。他活在世上的唯一目的便是向上爬,爬到无人企及的高度,也许只有站在绝顶,仰望苍生,他才会知道自己的心脏是跳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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