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服务生使了个别声张的眼色，我快速退回包间，防止被李猛发现。
打开包间门，就见秦天戈已经停止诵咒，冲我点了点头。
果然是成了，我忍不住笑出声，这下可有好戏看了，看来秦天戈也只是不熟悉而已，不过没玩漏就好，韩邵这时候也吃饱喝足，擦擦嘴起身很有眼色的跟我打了声招呼，要出去继续盯着李猛了。
把韩邵送到门口，我想了下，跟他说，那边继续帮我盯着，再辛苦几天，如果那家伙有什么异常，就及时通知我，另外……希望你看到什么，都尽量保密，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
韩邵咧嘴一笑，说，赚钱的事情哪有辛苦的说法啊？我这人嘴很严的，别的小事我都不会多嘴，何况是收钱帮忙盯人，那就更不可能说给别人听了，这个不用提醒，这点职业道德我还是有的，不然让人知道，就算雇主不找我麻烦，谁还敢找我做事儿啊？
我满意笑笑，跟韩邵告别，回到包间跟秦天戈聊天，这会儿当然还不能走，李猛刚坐下吃饭，出去不是给他撞个正着？
“已经开始起效了吗？”我问了声秦天戈，他点头说，已经成功了，不过毕竟是第一次给人下降，效果如何还得看实际情况。
“这样啊……”我有些发愁，秦天戈也没数，这就不好办了，想了想，我问他，为什么张富贵的虫降术，似乎每次爆发时间不同，是他施展的虫降术比较厉害，还是他拿村民练手让虫降术进步了，或者说……他培养改良的水蛭比较特殊？
我还清楚记得孙家兄妹，他们中了虫降术，立即就有了症状，当时不知道张富贵到底有没有施法，但之后我破他的降头时，他却突然出现想捣乱，施法让水蛭卵爆发。
因此从这一点上，倒是能推测张富贵的改良水蛭，的确是很特殊，至少立即让法术爆发，从我所知道的法门里，还没有类似的。
这么一看，张富贵倒真是个人才了，也算是个很厉害的修法者，至少换了其他人的话，我估摸着想做到这一点的，绝对是凤毛麟角的，可惜他走错了路，心态也变得扭曲无人性了，否则一直发展下去，天知道以后他会达到什么样的高度。
不过张富贵虽然厉害，但怎么说都是改变了曾经无数年发展出的法门，属于另辟奇径，而秦天戈用的则是正宗的五毒降头了，一面是改良水蛭，一面是正宗五毒降头，张富贵的降头我已经见识过，我倒真好奇想看看这蜘蛛降头落在人身上，会起到怎么不同的特殊效果。
听过我的分析，秦天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你的猜测的确都有可能性，不过需要的话，我倒是可以试试能不能催动虫降提早爆发。
我笑道，这倒不用勉强，反正还有时间，晚点回去机票贵点也无所谓，以后有人报销吗。
秦天戈嘿嘿笑起来，点头拍着我肩膀说，总算有长进了，遇到这种人不要留情，别一天想着当圣母，别人不会惦记你的好。
我翻翻白眼，懒得接这话茬。
过了一阵韩邵发来短信，告知李猛吃好饭离开了，看样子应该是又要去打牌，我这才施施然跟秦天戈起身结账离去，没法确认虫降什么时候出现症状，那就慢慢等就行了，正好测试虫降落在人身上，所产生的一系列的数据。
又在宾馆连续待了三天，成天无所事事，李猛行踪也一直很固定，每天很晚起来，等到天黑吃过饭，就去ＫＴＶ暗房里打牌，儿子也懒得管，直接丢到寄宿学校了事。
这人有钱了，果然豪气的多，据我所知，寄宿学校貌似都不便宜，尤其是想找好点的。
但正是这样，让我对李猛更是气的牙痒痒，也不知道今天是谁给他的，竟然这种情况还要赖我六万块，虽然钱的确是收的有点多，但我的法器毕竟是真有效啊！
越这么想我越是气恼，李猛身上的降头似乎一直都出现症状，差点没忍住去找秦天戈，让他试试能不能催动降头爆发，但想到是第一次施术，最好还是多收集信息，只得强压下这冲动慢慢等待，并祈祷降头最好赶快见效。
第二天，一直等到晚上十二点，韩邵才给我发来短信，告知李猛今天没出门，一直在家里待着。
我精神一振，难道是降头开始起作用了？
迫不及待的直接打了韩邵的电话过去，我问他那边详细什么情况，仔细跟我说一下，他现在状态怎么样？
韩邵无奈说，李猛一直在房间里，我在楼下车里躲着，他一有动静，我立马就能知道，悄悄跟上去，但今天他一直没出门，房里窗帘也拉着，实在不知道里面到底什么情况。
“这样啊……”我有点儿失望，李猛身上要是有什么异常，一定就是降头术开始起效的征兆，但他竟然拉着窗帘躲在家里，看不到人就不知道李猛怎么样了，看来还是得继续等下去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眼下又没其他计策好施。
猛然间，我想起一件事儿，连忙问，对了，他不是发现你了，才把窗帘拉上，防止有人偷窥房间里吧？
韩邵立马很肯定的说，不可能！不瞒你说，我受过比较专业的反侦察训练，我盯的人从没发现我的先例，而且我很小心，他不可能会发现我的，如果他发现我，我在这里已经一天了，李猛一直拉着窗帘在房里，不是有保安就是有警察过来找我麻烦了，更有可能是他的小弟亲自过来，但现在还没任何动静，就是他没发现我的最好证明。
闻言我松了口气，同时有点诧异，韩邵这小子看着很普通，不过居然受过专业反侦察训练，一般人不会训练这种东西吧，这小子也不一般啊……
聊了两句，我跟韩邵道了声辛苦，让他继续帮忙盯着，李猛一旦有任何异常，就立马通知我，这才挂了电话，转身去秦天戈的房间找他，告知这边的消息。
秦天戈听完，嘿嘿笑道，这还用想吗？必然是降头起效，让他不舒服，或者是身体出现异常了，不然按这家伙的尿性，贪婪又好赌，感冒发烧这样的小毛病，他硬撑着也会去赌！
这话相当于给我吃了颗定心丸，并且兴奋异常，见效了就好！
按降头术的邪性，李猛撑不了几天，就一定会求助，到时候我就可以顺势连本带利，捞回本来是我的东西了！
事情稳妥，我就不着急了，静等开花结果。
夜里，我睡得正熟，突然被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起床气顿时又窜起来，忽然想起之前李猛这孙子老是半夜给我打电话，我就养成睡觉关机或是静音的习惯，但最近情况特殊，我就一直保持开机有声音的状态，这个点打电话，肯定不会是客户的骚扰电话。
这么一想，我顿时清醒了一些，连忙拿起手机看了眼，果然是韩邵打来的，这么晚打电话是什么事儿？
还用想吗，八成会是好事吧！这么晚不发短信，直接打电话，那肯定是那边有收获！急忙接了电话，还没问呢，就听到韩邵略微发颤的声音，跟我说，余……余哥，刚才来了辆救护车，应该是李猛自己叫的，车过来就把他拉走了，他看上去状态很不妙……
哈哈，这王八蛋果然出事了！我兴奋之余，问韩邵人在哪个医院，李猛又有什么症状？
韩邵重重吞了口吐沫，声音颤抖着艰涩说，我看到……李猛被抬下来的时候，神志好像不太清醒，很惊恐的样子，一直在说胡话，到楼下突然吐了一地东西，抬担架的人莫名其妙被吓得尖叫起来，原地乱蹦乱跳的，差点把李猛扔下去，好在最后总算把他弄上了救护车，我正发动车准备走，好奇看了眼李猛吐的东西，想知道他吐了什么，吓得见惯血腥的医生吓得尖叫……
顿了下，韩邵声音颤抖的更厉害，吞吞吐吐的说，看了眼，我突然感觉李猛吐出来的东西好像在动，我还以为眼花了，就摇下车窗多看了眼，发现他吐得的东西好像真在动，我好奇就上去看了眼，发现……发现他吐出来的，居然是活生生的蜘蛛！
听完韩邵的汇报，我略感诧异，正宗的五毒降头居然这么厉害吗？
秦天戈这第一次玩降头的半吊子，成功下降后，这才没几天的时间，李猛竟然就开始神志不清，吐出活着的蜘蛛，效果居然这么霸道？
反观韩邵，这可怜孩子貌似真被吓到了，声音都开始打哆嗦了，我不由心底暗笑，不动声色的跟他说，不要害怕没关系的。
韩邵破天荒一反常态，居然带着点儿哭腔开始问我，余……余哥，你们到底做了什么？人怎么会吐出活生生的蜘蛛？我……我不敢继续跟着那个人了……